“这是怎么了?脚受伤了吗?”
卿无欢被突如其来的揽到一个散发着熟悉冷香的怀抱中,她很自然的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脖颈,仰头看着宛若天神般的男子,轻声开口。
“对呀,刚才不小心扭到脚了。一路没有碰到宫女,于是就让表哥扶着过来了。”
说到这儿,卿无欢用那双顾盼流离的桃花眼扫视了一下看着她一脸嫉妒的简鳕儿,楚楚可怜的抬眸看着男人,轻声细语的说。
“王爷,你应该不会因为我被表哥扶着,就要治我的罪吧?”
说实话,方才从远处看到自家王妃的手搭在蓝瑾瑜身上,玄衍绝心下就有些不爽。
虽然他知道自家王妃只是把蓝瑾瑜当成自己的哥哥,但玄衍绝心里还是不爽,这情绪也是不能由他控制的。
当然,如果不是知道那是自家王妃的表哥,在看到他敢把手搭在卿无欢身上的时候,某位醋意滔天的摄政王早就把人打飞出去了。
所以此时听到自家王妃这么问自己,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踮起的脚,用清冽的声音淡淡的开口。
“当然不会,本王只是想知道爱妃的脚是否还好?”
说话的同时,他怀中的人直接拦腰抱起,继续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说。
“看爱妃的模样,应是无法自己走路了。不如就让本王抱着吧。”
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卿无欢知道玄衍绝肯定能看得出来她是装的,却还是二话不说抱起了她,这明显是在告诉她,这个俊美如谪仙的男人吃醋了。
对此她只能表示也很无语。
那是她表哥好不好?
不就被她表哥扶了一下吗?这男人至于这样?
当然,卿无欢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简鳕儿却是被气炸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摄政王看到那样的画面,不但没有冷落卿无欢这个贱人,反而还抱起了她,这简直就是在考验她的忍耐力。
此时简鳕儿心里,真的恨不得上前把正在玄衍绝怀里的卿无欢给扯下来,甩几个大耳刮子。
可惜她再刁蛮任性,也没有到达那个地步。
玄衍绝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更是让她不敢造次。
不过这也不代表简鳕儿会就此放弃。
她不觉得一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碰触。所以她嘲讽的打量了卿无欢,就不阴不阳的开口。
“呵!摄政王妃不是说扭到脚了吗?这可耽搁不得。不如就就地脱下鞋袜检查一下严不严重如何?”
这番话一出来,还没等卿无欢有什么反应,就见玄衍绝用冷冽的目光扫了眼简鳕儿,嘴里吐出一个冰冷的音节。
“滚。”
这个字说的慷锵有力,在场的人无一例外都听的清清楚楚。
说实话,就算是认为自己比较了解玄衍绝的云陌也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句。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被人说“滚”肯定是无地自容的。更何况简鳕儿还是被自己一心想要染指的人这么说,肯定更加的羞恼。
云陌心里这么想着,余光不由自主的打量着简鳕儿。果然见她先是一脸震惊,接着光洁白皙的面孔慢慢变成了血红色,最后是无尽的羞恼。
片刻之间,简鳕儿的脸色风云变幻,眼里还凝聚出了晶莹的泪水。
当然,对此玄衍绝是看都未看一眼,就转身抱着卿无欢离开了。
走出了一段路,卿无欢扒着玄衍绝的肩头,目光落在简鳕儿的身上,发现她还在那里思考人生,嘴里就忍不住啧啧称奇。
“啧,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不绅士。不过我喜欢。”
话音落下,卿无欢就用手扒着某王的脖子,对着那两瓣薄唇就狠狠的亲了亲,而这一幕刚好又被东陵雪给撞见了。
她原本是想过来看看司寇倾月那边进展如何了。不曾想还没到目的地,就碰上了卿无欢和玄衍绝。
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放浪之事。
不,应该说是卿无欢不知廉耻,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东陵雪看到是卿无欢主动凑上去,而玄衍绝只是没躲开而已。
但即便这样,她心中的火却是怎么也无法熄灭。
在天璇留了多少年,她就活在玄衍绝身边多少年,东陵雪明白如果不是玄衍绝自愿,没有人能强迫他做什么。
就好像当年她给对方下药,但依然没有成功一样。
而且这么多年,玄衍绝即便承受痛苦,也没有来找她。
这个男人的意志力太强大了,强大到让她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才能逼他就范。
东陵雪的目光太过赤裸,让卿无欢想要忽视都做不到。所以她亲完之后转头就看到了从侧面走来的东陵雪。
看到那个美艳绝伦的女人站在那里神色暗沉,当视线和她相对的时候,卿无欢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眼底深处的冰冷寒意。
对于刚才的那一幕被东陵雪看到这件事情,卿无欢心里也是一阵好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冤家路窄。
这么大的皇宫,东陵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亲自家男人的时候出现,这还真不是她故意的,而是这个女人出现的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被对方用刀子一般的眼神盯着看了半晌,卿无欢就见东陵雪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她走来。
东陵雪走到离他们两个仅有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用没什么温度的声音说。
“摄政王妃,这里是皇宫,你做出如此放浪形骸的举动,成何体统?”
不是东陵雪故意要找茬,但是她已经忍不住了。
这么多年,她多么多么想要靠近那个宛若天神一般的男人,但始终没有如愿。
可这个让她求而不得,仿若天上雪莲的男人却被卿无欢这个小小的相府之女肆意的亵渎轻薄。
之前东陵雪还觉得玄衍绝身上有初心蛊,他就算真的看上了卿无欢,也不会跟卿无欢行欢好之事。
这也是唯一一件能够让她感到欣慰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