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臻用冰冷的声音,陈述着事实,但她的这番话,却让伊倾城心中非常的恼怒。
她是没有卿无欢厉害,可是当听到别人说她不如的时候,让伊倾城怎么能够受得了?
不过,此时她也不敢太嚣张,毕竟叶臻臻说的没错,这里可是城主府,叶臻臻是城主府的大小姐,她和叶臻臻杠上的话,可想而知,城主府的人肯定不会向着她这个外人。
更何况,这次叶臻臻是来杀她的。
这个女人闯进来这么久,她们两个也一直在说话,却没有人进来。
这说明此时至少在这附近,只有她和叶臻臻。
现在的她可没有什么战斗力,如果眼前这个蠢女人如果真心想要杀了她的话,简直易如反掌。
所以,伊倾城心里即便很不满叶臻臻这样的话语,面上却只是平静的承认了。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的确不是卿无欢的对手。但是你看我,即便我对那个女人下了杀手,师兄还是会让卿无欢救下我,哪怕卿无欢心里不愿意,也不得不救。
可你呢,你就不一样了,师兄不会管你的死活。如果卿无欢一旦抓住你的把柄,你的命肯定会断送在卿无欢手里的。
今天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卿无欢可不蠢,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知道你跟我合作了呢,只是还没腾出手来收拾你而已。
可若是我活着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我肯定是不杀死卿无欢不罢休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就因为我不是卿无欢的对手,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所以我们才要同心协力,一起想办法弄死卿无欢。
别忘了,以师兄对卿无欢的喜爱程度,只要卿无欢不消失,师兄眼里就只有卿无欢。
但等到卿无欢死了,我们就各凭本事,最后谁才能得到师兄的青睐,也可以帮助另一个,成为师兄身边的女人。”
听到这番话,不得不说叶臻臻心动了。
不管是她还是伊倾城,都没想过一个人霸占自己心爱的人,这就是她们和卿无欢之间的不同。
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卿无欢的心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彼此就只能拥有彼此,绝对不允许有第三者的插入。
可是伊倾城她们不一样,在她们心里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
所以,不管伊倾城想不想跟叶臻臻共同存在,但还是对她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因为伊倾城知道,不管是她还是叶臻臻,最主要的就是想得到心爱的男人。
杀卿无欢,也是因为她们喜欢的人,恰好喜欢卿无欢而已。
所以,如果她对叶臻臻承诺别的,而想一个人占有师兄的话,叶臻臻现在可能就会失控杀了她。
然而,虽然伊倾城说的头头是道,但叶臻臻听完之后,脸上依然带着深深的怀疑之色,冷冷的开口。
“哼!你说的倒是不错,可是,空口无凭,如果到时候你翻脸不认人的话,我又该如何?
就像你说的,你在摄政王那里有特殊待遇,可我没有。
如果杀了卿无欢之后,你要除掉我的话,那我岂不是得亏死。”
听到这话,伊倾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她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叶臻臻,寒声说。
“那你说,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久,竟然还说不听。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一个人对付得了卿无欢不成?
就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有卑微低下的身份,接近卿无欢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竟然还妄想杀死卿无欢,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如果是在平时的话,伊倾城这个时候就已经把叶臻臻给结果了。
不过现在她连起身都很困难,更别说杀人了。
所以,只能听叶臻臻怎么说了。
而现在手中握着主动权的叶臻臻沉思了一下,就说。
“这样,你和我立个字据吧,我们把想要共同对付卿无欢的计划,全部写到上面,然后你再签字画押。
到时候如果你反悔的话,我也好有牵制你的东西,不然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这番话一出来,伊倾城顿时瞪大了眼睛,当即就要出言反驳。
她怎么可能答应叶臻臻这样的条件?如果最后这个所谓的字据落到师兄手里的话,伊倾城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后果。
别看她在叶臻臻面前说的,自己在始终面前有多特殊的样子。其实伊倾城自己很清楚,师兄不过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所以才会让卿无欢救她。
卿无欢之所以会救她,也是因为师父的原因。实际上她在师兄那儿没什么特殊的。
但是,伊倾城反驳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她现在处于弱势,只能先答应叶臻臻,然后等她养好伤之后,再做打算了。
心中如此想着,伊倾城最终点了点头说。
“好,字据我可以和你立下。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在我伤好之前,得好好的让人照顾我,这样的话,我也能够早点好起来,早些对付卿无欢。”
闻言,叶臻臻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之后,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了纸和笔,两人立下字据之后,各自按上了手印。
看着手中的字据,叶臻臻嘴角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放下了一直以来都高高悬着的心,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等她离开后,伊倾城一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睁着眼睛,想到叶臻臻刚才对她所做的一切,里面全是恼恨。
她看着叶臻臻消失在门口,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声说。
“哼!竟然敢威胁我立下字据。希望你千万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我一定让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此时,伊倾城对叶臻臻的恨意,已经快跟卿无欢持平了。
不过她最想杀的,还是卿无欢,因为伊倾城清楚,卿无欢才是她想要走到玄衍绝身边最大的绊脚石。
至于叶臻臻,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卑贱之人罢了,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