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卿无欢虽然有自信,但并没有失去警惕心,只是如今还没到东陵国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没必要这么早就开始杞人忧天。
抱着这样的心态,卿无欢随便转了转以后,就在此回到了帐篷,一点也不客气的上了帐篷的床榻,闭目养神。
虽说东陵非夜下达了即刻拔营的命令,但是这么多人光是把命令传达下去,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更别说真的开始撤退了。
不过东陵国的军队都训练有素,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全部整装待发了。
卿无欢在东陵非夜进入帐篷的时候已经醒了,面对东陵非夜说的话语,她平静的接受了跟对方一起回东陵的决定。这倒是让东陵非夜有些意外。
虽说他已经决定好要带着卿无欢一起走了,即便卿无欢抗拒他的这个决定,他也想好绝不妥协。
可是,在他的想法里,觉得卿无欢至少会反抗一下,然而谁知道完全没有。
对此,东陵非夜从心底觉得卿无欢对跟他走,并没有太多的抗拒,所以他的心情更加好了一些。
“我们要出发了,你跟我一起做马车吧。”
作为皇帝,东陵非夜自然有自己的专属马车,对于东陵非夜的邀请,卿无欢自然也不会拒绝。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下东陵非夜的心情更好了。心里更是觉得卿无欢比以前可爱多了。
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上了东陵非夜专属的奢华无比,富丽堂皇的马车,里面的设备齐全的让卿无欢都有些惊讶了。
因为这辆马车从外面看上去除了大一点,奢华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里面却是五脏俱全,跟现代的房车都有的一拼了。
里面有一张床榻,一张桌子,桌子上面当着美酒糕点,反正一眼望过去,就跟一个房间没什么不一样。
而且,不管是床还是桌子,都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的,整个车厢里都散发着阵阵檀香味,让人一进去就不自觉的舒展眉头,放松了精神。
看着这一切,卿无欢顿时觉得东陵非夜比玄衍绝会享受多了。果然她没有拒绝坐马车是对的。
这么冷的天气坐马车不但要挨寒风吹,可能时不时的还要下雪,哪有这里面舒服啊。
虽然东陵非夜贵为东陵的皇帝,但在他面前卿无欢一点都不怵,很是泰然的上去就霸占了软榻。
这并不是因为对方喜欢她,或者对她有意思的原因,只是卿无欢面对谁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在她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就忌惮害怕一说。
对于卿无欢这样的行为,一向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嚣张的东陵非夜,也是丝毫不在意,反而很欣慰卿无欢到如今还能如此坦然自在的跟他相处。
东陵非夜嘴角挂着一抹浅笑,那张妖孽般的脸显得更为艳丽夺目了。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斟满酒盅,修长而干燥白皙的手端起酒盅,亲自递给卿无欢,薄唇轻启。
“这是东陵国的上等果酒,口感极好,但不醉人,欢儿可要尝尝?”
看着酒盅之中清澈见底,宛若白开水一般的酒液,卿无欢并没有推辞,而是伸出手接了过去,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酒光闻着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乎是很多花香混合在了一起,但是味道极淡,不会让人觉得刺鼻,还有酒水的清澈度,一看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上等佳酿。
不过想想,东陵非夜是皇帝,拿出这样的酒并不稀奇。
“既然是东陵的上等果酒,自然是要品尝一番了。”
话音落下,卿无欢就非常干脆的把杯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虽然东陵非夜说了是果酒,但是当酒液滑到喉咙的时候,还是让卿无欢感觉有些扎嗓子。不过只是一点点,可以接受。
这酒味道的确很好也很特别,花香中似乎还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喝了一杯之后,她竟然还有再喝一杯的想法。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虽然东陵非夜说了不醉人,但毕竟是酒,喝多了哪有不醉人的。
心中有这样的想法,因此在对方给她倒酒的时候,卿无欢就开口说。
“不用了,酒虽然不醉人,但也不能多喝。对了,我之前说的话,你好好的考虑考虑,也多想想,不要只看着自己眼前的人还有天地。
因为你我都很清楚,那些帝国以我们的力量是不可撼动的,不管是你还是阿绝都不可能,所以你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些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跟玄衍绝你死我活。
你也别再说什么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了。我压根跟你没有关系,而且我还是玄衍绝明媒正娶的妻子,要说夺妻你才是那个强取豪夺的人才对。”
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东陵非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暴虐的气息,那双狭长的凤眸似乎有变红的趋势,看上去可怕非常。
然而,卿无欢又不是吓大的,她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东陵非夜,脸上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两人一个平静,一个暴虐,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东陵非夜这才压下了心中难以抑制的怒火,强行让自己冷静。
他是真的不想伤害自己有生以来唯一喜欢上的女人,所以,他不得不委屈自己强压怒火,把心里即将爆发的怒气全部收回去,免得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但是,即便强行把怒火压下去,东陵非夜的呼吸还是有些急促。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卿无欢竟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还说他才是强取豪夺的那个人。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卿无欢要如此平静,不抗拒的跟他回东陵呢?
作为东陵的皇帝,东陵非夜自然不是一个笨蛋,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之后,就想到了一个他极力忽略的可能,那就是卿无欢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助玄衍绝拖延时间,让天璇有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