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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
    林葳不解,怎么了?陆队。
    陆凌风摆摆手,没事,我就突然想到我的一位老同学。他现在是宕城市局刑警大队队长,办案能力很强。这家伙深信一句话,这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我一直觉得这话挺对的。说着,陆凌风抬腕看了看时间,又开口:行了,小林你赶紧把这大爷领走吧,光是跟他站一块我都觉得冷。
    林葳笑而不语。
    出来市局,两人走到停车场,林葳瞧前后左右都没人,又是大晚上。主动走上前,一把拉住一路无言的森予。
    森予走路很快,这一把,倒是使了林葳不少力气。
    知道他反常的原因,林葳偏要明知故问地问一句。你怎么了?
    森予垂眼看着他,没说话。
    虽然这样的他与平日的他相差无几,但林葳总觉得现在的森予让他莫名产生了一丝欲望。
    怎么气成这样?林葳伸手握住他的一只手。
    走,哥带你去看好东西。
    说完这句话,林葳立刻感觉到森予手掌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
    嘴角微微勾起
    真好哄。
    林葳所说地好东西,就是一辆车。
    严格来说,是一辆刚买不超过两个小时地新车。
    这是一辆黑色suv,类似于轿跑,整车除了颜值高,各方面行能都十分均衡。森予有些意外,林葳在车的品味上和自己竟然不谋而合。
    只是下一秒,森予眸色更深,他冷声问:为什么突然买车?
    林葳愣了愣,紧接着笑出声,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以为我买车是为了跑路吗
    见森予不再看自己,脸色极臭,林葳立刻收起笑容。
    车买来是送你的。
    森予下意识看向他,他知道,这句话林葳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送我?
    林葳朝他走近一步,将二人控制在一个极为暧昧的距离,故意拉低了语调,我的目的有很多。
    四目相对,森予的呼吸频率不易察觉的放慢了。林葳深深地看着自己的猎物,察觉到他微小的变化,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嘴角。继续道:
    为了讨你开心,为了让你舍得拿正眼瞧我一眼,为了在你心里求个位置
    森予明知道他说这些纯粹是为了刚才那件事,脸色冷淡,心却回温。。也许情话对林葳而言只是说一句问候语那么简单,可这么大胆肆意妄为的人,为什么在人前又把这份勇气完全的压了下去?一点势头都不留,隐藏的干干净净!
    林葳发现,森予好不容易缓解的脸色,莫名其妙又比刚才更阴沉了几分。
    不过他丝毫不慌张,半拉带拽的把森予请到了正驾驶座位上,打开车内的灯,自己则是开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见森予还没系安全带,俯身靠近他,一手从他腰间绕过,拉过安全带给他系好。
    由于两人脸靠的近,完事后,林葳顺道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爱的,别这么冷淡。
    你应该知道我很脆弱,我会心碎的。
    森予冷着脸,慢条斯理地把刚系好的安全带又松开,一个侧身突然压在了林葳身上。车顶上那盏灯虽小聚光能力十足,狭小的空间,温度突然升高,此时他们能把对方的脸看的清清楚楚森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咬下去,久违的血腥味,森予爱死了这份独特的甜美。
    这让他想到非洲大草原上的野狮,它们在捕杀非洲水牛时,为了使得水牛快速死亡,会死死咬住水牛的口鼻不放,使其窒息丧命。
    他不记得自己的情绪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容易波澜起伏,他只想亲手解决掉眼前这个大麻烦。森予冷冷的想,另一只手已经紧紧扼住林葳的脖子,大拇指和中指死死陷进脖颈两侧的肉里
    虽然有些疼,林葳却丝毫不在意。他可以接受森予给他的一切,这其中也自然包含了死亡。
    明知道是悬崖,依旧不顾一切的往下跳。这就是林葳,也是唐季尧。而自己就是那口悬崖。
    森予沉这脸,离开林葳的嘴唇,他冷冷说: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他的眼尾泛着红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这样的气场,若是换成一般人,避之不及。林葳却像个没事人,搂着森予的腰,依旧笑着。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这车里面这么宽敞。
    森予死死盯着他,要将他脸摄穿。
    你说这个姿势会是什么感觉?
    沉默半晌,森予终于叹了口气。这次他收紧双臂,将林葳压在自己心口...终于还是投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予神对待感情很单纯,不要觉得他突然变成了傻乎乎。我的予神他很爱吃醋,谁也不能肖想他的林葳先生。我的予神他很爱生气,当然只生林葳的气。林葳绝对不要拒绝他。
    目测予神真实年龄五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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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囚二十三
    今晚的风依旧很凉,从未给过黑夜温柔,窗户被打开一道缝,给了夜风乘虚而入的机会,抓到时机就往屋里钻。
    森予从浴室出来时,发现林葳上半身赤裸趴着,似乎就这么睡着了。屋内开了空调,他还刻意把温度调高。走到窗边,森予刚想把窗户关上,林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先别急着关,刚做完,全是那个味道。
    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点鼻音。听的认出来,是被自己的动静给吵醒的。但森予肯定自己刚才每一个动作都很十分小心,几乎没有任何响声,要么林葳刚才是在装睡,要么就他个人防备心太重。
    不过,森予知道他这是在无中生有,一把阖上窗户。
    林葳有气无力的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怎么这么不听话?
    森予走到床边,扯着被子的一角,将林葳裸露在外的部位全部盖住。一本正经的的回他:床单被套我已经换过,没有味道,你又想做什么?
    我想让这屋里的温度低一些,说着,他猛地起身,把森予按在床上,舔了舔嘴唇说:你是不是怕冷?哥抱着你睡好不好?
    光说不做不是林葳的性格,适才还瘫软在床上,连说话的声音似乎都是从嗓子眼里吃力挤出来的,此时手劲竟异常有力,三两下就将森予的浴袍扯掉了。
    里面竟然还穿着内裤。
    林葳的动机已经很明显了,可看到森予一言不发,顶着他张英俊毫无瑕疵的面孔,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自己身下又故作无心之举,一副因玩笑而冒犯了对方的表情。
    如果我说不是故意的,小予肯定也不相信。
    森予眉头微微一皱:小予?
    林葳目光继续在他身上游走,从额头移到鼻梁,从鼻梁又移到嘴唇。林葳一直觉得森予的唇形很好看,由于肤色白的原因,唇色显色很红很性感。
    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林葳嘴角微微上扬,眸色幽深。
    森予没有回他,可林葳注意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说话就是喜欢,那哥以后都这么叫你小予。
    小予。
    森予被他软语哄的心里暖暖的,刚冲完澡的身体又急速升温,即便感情经历如同白纸,可他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正常男人。
    嗯。森予淡淡的应了一个字。
    真好哄林葳暗自想。
    本来只想逗一下他,真没打算再做点什么。毕竟他们才刚刚做完几次,森予体力没话说,可处于下面位置的他,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至于谁上谁下这个问题,林葳没计较过,就这样顺其自然成了下面的。不过林葳也不在意。性爱之事,就图个舒服,怎么舒服怎么来。谁上谁下,这都无所谓。
    想到这里,林葳不自觉的笑了。
    森予又皱了下眉,问,笑什么?
    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尽管之前算计过你,玩了一场意外邂逅。可没想
    到有一天会睡在你床上,没想到我们能赤裸着身子坦诚相待,更没想到还会跟你做爱。
    无论是林葳还是森予,他们都没想过能走到这一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处于这种暧昧的关系。可究竟是谁先踏出第一步?又是谁先沉溺于这场游戏中?
    答案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森予看着眼前的人,心不自觉的打开了一条细缝,那股奇异、、微妙的感觉又流溢出来林葳跟他说过,那是喜欢。后来森予认真的琢磨过这个词,他觉得这个词不够贴切,他对林葳的那种感觉要比喜欢更加强烈。除了之前那种不顾一切的独占欲,现在的他,想要从林葳身上攫取更多,想要挖掘这个男人内心的真实世界。因为他清楚,眼前这个满嘴甜言蜜语的林葳,其实从来没对自己敞开过心扉。
    即便森予很清楚,林葳心底的真实世界同自己一样,是由残垣断壁堆砌起来的不堪之境。
    他不在乎,也不怕孤身踏入。
    林葳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自己给他压难受了,索性翻身头枕着森予臂弯处。长吁一口气,太不真实了,可我就喜欢这种不真实的感觉。
    森予这时突然开口,林葳先生今天很不正常。
    林葳笑了,他闭着眼问:怎么不正常了?
    森予:很主动。
    林葳嘴角的笑意更深,我不是说了,要在你心里求个位置,你以为我只是说说?我不主动,指望小予主动吗?
    森予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根本没必要。
    哪样?林葳问。
    森予答非所问回他:别害怕。
    林葳的笑容明显一滞,接着他缓缓睁开眼睛。沉默了一分多钟后,嘴角重新噙着笑容,只是那笑容没什么温度。
    他道:被扔过一次,怎么能不怕?
    ***
    后半夜,通过呼吸频率,在确认身边的人熟睡后,森予在昏暗的夜灯下,睁开了眼。
    看来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很深的误会。虽然他早就发现这个问题,可森予并不想去深究过往种种。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曾经或现在一直都像毒疮一样,荼毒着林葳的身心。若是一定要将这些毒疮从二人过往中连根扯出,再经过反复暴晒筛析,追根究底,无论真相是什么,最后疼了还是林葳。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避免林葳同那个人接触。而那个人,正是唐季尧同父异母的哥哥,唐季凌。
    由于之前自己判断失误,让唐季凌得知了林葳的真实身份。可森予并未告诉林葳,当年的唐家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从那场没顶之灾中存活下来。
    除此之外,对森予来说,还有一件较为棘手的事情。那就是有关天使之泪的调查,似乎有了一些进展。再过一个星期左右,他必须离开晏城几天。一开始,有关天使之泪以及那个神秘组织的调查,森予就没打算让林葳参与进来。这也就意味着,这次离开,他必须支走林葳。
    想到这,感受到了身边的人翻了个身,面朝自己。而在林葳翻身的同时,森予顺势伸出手臂,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可能是真的累了,林葳睡得很熟,因为有人下意识的牵引,顺其自然就钻到了森予怀里。
    面贴着他的胸口,呼出是热气喷在皮肤上,有点痒。
    要想支走林葳,陆凌风倒是能派上用场。
    一想到陆凌风,有关这次案件的一些细节像是海水一般,涌入脑海里。
    案子看似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匕首,那把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的凶器,究竟是在怎样的机缘巧合之下落到了凶手手里?
    森予记得,匕首的原主人叫张锋,曾是一名雇佣兵,五年前一月十号回国,匕首是在他回国当天的路上丢掉的。张锋跟本案死者,段庆骅没有任何交集与联系,毋庸置疑这名退伍的雇佣兵与这个案件无关,所以他没必要说假话。
    换句话说,张锋回国当天,在路上很可能跟凶手有过接触凶手捡到了匕首,并占为己有。
    那么谁最有可能捡到这把匕首呢?换个角度思考,张锋在回国当天跟哪些人有过接触?在接触的过程中,遗落了匕首。
    这个答案看似涉及很广,但思维逻辑异常清晰的森予脑海中很快便浮现了一类人出租车司机。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陆凌风办公室的灯在黑夜中异常明亮,就像矗立在茫茫旷原中的一座灯塔,与黑夜作伴。
    今天下班,陆凌风压根就没回去。办公桌上散乱着一堆资料文件。全是在下班前,他嘱咐孙奕博找的。陆凌风紧锁眉头,有关案件材料他翻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有任何头绪。
    他拿起放在桌子一隅的保温杯,杯子的重量提醒他,存货不多。他起身,走向不远处的饮水机,接了三分之一的热水,又接了三分之二的冷水。陆凌风仰头喝了一口茶水,茶叶被浸泡多次,味道很淡,可依旧能咂摸出一丝淡淡的苦涩。
    陆凌风重新坐回去,他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一十六。
    看着满桌散乱着的材料,陆凌风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这时,他不经意瞥见,离自己脚边不远处的一个保温桶。这是徐谨言三个小时前送来的,里面原本盛着半锅广府汤,早见了底。听徐谨言说,这汤还是徒弟袁雨笙教他的。袁雨笙是广东人,爱喝汤,时常自己做汤,带来办公室跟徐瑾言一起分享。还时不时灌输一些喝汤的好处给徐瑾言,耳濡目染后,徐瑾言便从徒弟那学了很多汤的做法。
    最终受益人当然是陆凌风。
    陆凌风的疲倦被刚才的汤味冲到九霄云外,他突然觉得有点饿,甚至还生出一个猥琐的想法打开保温桶,看看媳妇儿给做的汤还有没有剩底?再砸吧一口也好。
    想到徐瑾言,心情就好。陆大队长抹了把脸,重振旗鼓,将被自己翻乱的材料一张一张整理好。当他整理到一叠材料时,一个信封从材料中掉了出来。
    陆凌风下意识捡起这个信封,刚才检阅材料时,好像没看到过这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