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摄政王(种田文) 第77节
    “将军别着急,我最擅长的可不是弓箭。”他拍拍手,立马有人抛来一把剑,沈斐接在手里,“传闻辛德将军刀枪不入,不知道能不能经得住这把剑?”
    赫尔辛德扬眉,“什么剑?”
    “君子剑。”沈斐吹了吹,立马响起回声,懂剑的人都知道,这是好剑的意思,“从前有位铸剑大师,得了一块天外掉下来的陨石,他想铸成剑,献给世上最伟大的君王,我的父皇,可惜剑还没有铸成,父皇便去了,这把剑也间接到了我手里。”
    他看向赫尔辛德,“铸剑大师说削铁如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劳烦辛德将军帮我试一试。”
    君子剑一横,立马一道强光射出,沈斐脚下轻弹,人已经冲了过去,直直捅向赫尔辛德。
    赫尔辛德先是本能想用巨剑挡住,想起沈斐说的‘削铁如泥’,不自觉避开。
    他的宝剑杀的人再多,饮的血再红,它还是铁,经不住沈斐一剑。
    君子剑,君子剑,他似乎有所耳闻,传说顺武帝在临死之前确实传给了沈斐一把剑,名字就叫君子剑。
    能给君王使的剑,材料自然差不了,当年那个卵蛋皇帝便是拿着一把宝剑,在他的巨剑上留下好几个豁口,险些削去他的脑袋,那还不是特意打造的,这把为他量身定做的宝剑只怕比那把更加锋利。
    赫尔辛德的剑不如他,偏偏这把剑也是为他量身定做,跟了他许多年,舍不得糟蹋,拿自己的剑去硬与沈斐的剑拼,万一断掉,得不偿失。
    他们元国打造兵器的能力不如大顺,若真的毁了,最少半年没有趁手的武器。
    两军经常交战,没有武器很是吃亏,赫尔辛德又避开了沈斐的几次攻击。
    本来他稍稍占了上风,因为武器的事完全被沈斐压制,沈斐这边反而越战越勇,君子剑所向披靡,好几次在赫尔辛德的手背上,脖颈上,耳朵上留下血痕。
    君子剑确实厉害,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血,再这么下去要败。
    赫尔辛德还没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沈斐突然又是一剑砍来,赫尔辛德心一横,陡然拿剑挡住。
    两把剑碰撞在一起,预料中的事没有发生。
    “你这把剑不是君子剑?”
    他的剑没断,说明这把狗屁的‘君子剑’跟他的一样,也是凡胎凡铁。
    “好啊,你敢骗我!”赫尔辛德一恼,剑锋一转,从上至下,要将沈斐整个劈开。
    沈斐摇头,“赫尔辛德,你比我想的还要强,中的我的毒居然还能挺到现在。”
    赫尔辛德刚上了一次当,哪能再上?
    “休要花言巧语,接我一剑!”
    沈斐冷笑,“是花言巧语,还是真有其事,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他边打边退,“头昏眼花,耳鸣气短,手脚冰凉,心口骤疼,赫尔辛德,你活不久了。”
    赫尔辛德一惊,还真被他说中了,所有迹象他都有,“快把解药给我!”
    他赤红了眼,完全不顾自己,拼着自损八千,伤敌一千的打法也要逼迫沈斐将解药给他。
    人只要一乱,自然没有章法,赫尔辛德很快露出破绽,被沈斐一脚踢倒,一剑横在他脖间。
    “蠢,上了我一次当,居然还能上第二回 。”
    君子剑是假,哪那么巧,正好要打仗的时候多了一把剑,而且有这把剑的话为什么原来不用?非要等到现在?
    本身就是个阴谋,只是赫尔辛德靠的是武力,没动脑子想过。
    也或者是他小瞧了沈斐,觉得不用与沈斐硬碰硬,也能拿下沈斐,加上心疼自己的武器,一直让自己处于吃亏的状态。
    沈斐的剑每次都恰到好处的挑在他的腕上,耳朵上,脖颈处,一来是这些地方脆弱,他的假‘君子剑’能割开皮肤,见了血,不至于让赫尔辛德怀疑他的剑假。
    攻的地方也都是要害,正常与人死拼的地方,赫尔辛德更不会怀疑。
    第二,赫尔辛德身上很多小伤口,积少成多,流血过量,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动作越来越缓慢,喘的气也越来越重,头重脚轻,眼花耳鸣,心口骤疼,重重迹象加在一起,便真的以为自己中了毒,实际上不过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罢了。
    “你……”赫尔辛德绷紧了脖子,眼中宛如藏了火,愤怒的看着他。
    沈斐蓦地使劲踩在他胸口上,赫尔辛德没有防备,本能注意在胸前,忘了护住要害,被沈斐一剑抹了脖子。
    还是觉得不放心,‘君子剑’狠狠插入赫尔辛德的胸口,拔出,再插,一连捅了他三四剑,这人才死透。
    死透了沈斐也等于没了顾虑,蹲下来实话实说。
    “其实君子剑是真的。”
    父皇临死前真的传了他一把君子剑,可惜不是实物,是一把藏在心口的君子剑。
    当年的情况比较复杂,太子也在身边,当然不敢传给他什么宝剑,怕被人觊觎,又不能什么都不给他留,便给了他一把剑。
    君子如剑,宁折不弯。
    第92章 我怀孕啦
    沈斐使了些力气, 将手里的剑从赫尔辛德胸口拔出。
    赫尔辛德刀枪不入,尤其是醒的时候, 肌肉绷紧,刀剑更难伤他。
    即便现在死了,胸口还是很硬,他的剑刺入和拔出都很辛苦。
    剑上染了些血, 沈斐掏出手帕擦拭,人也站了起来,转身刚要离开, 脚腕突然一紧,被人死死握住。
    *
    朝曦的马跑得不慢, 又是一个人,半个多时辰赶上互相厮杀的两帮人, 她没功夫细看,刚到便大声喊道, “沈斐!”
    没有人应她,朝曦心沉到了底, 又担心是战场上太混乱,沈斐没听到, 换了个地方继续喊, 还是没人应。
    朝曦手脚冰凉,也顾不上那么多, 又跟上回似的, 先踩在马背上, 一跃跳到别人的脑袋顶,借力狂奔,四处寻找沈斐的身影。
    人实在太多,比上回多了三倍有余,全挤在一起,尽是人头,头盔都一个色,敌我完全分不清,朝曦也懒得分,无论是谁都踩,全心全意寻找沈斐。
    一边找,一边喊,没喊到沈斐,倒是喊到了水月姐姐,她也不犹豫,连忙寻着声音跑过去,与水月姐姐汇合。
    “水月姐姐,沈斐呢?”朝曦手快,解决了自己这边的敌人,还顺手帮水月姐姐也解决了一个人。
    “公子与镜花姐姐在一起。”水月撑了许久,累得手软。
    “去哪了?”这个才是重点,水月姐姐没有镜花姐姐机灵,如果是镜花姐姐,根本不用她问,一看到她便知道她的目的,直接告诉她。
    “好像去了那边。”水月姐姐百忙之中抽空指了一下。
    是西北方向,比这边的位置稍高,离得也不是特别远,偏偏运气不好,起了雾,朝曦方才竟没察觉。
    她只瞧了一眼,突然拎起水月姐姐的衣领,带她离开被包围的局面,这才一个人朝她指的方向跑去。
    站在下面看时,觉得这个坡不高也不远,真的想上去时才发现不仅高,还远,朝曦跑了小半柱香,终于爬了上去。
    位置越高,雾气越重,伸手不见五指,朝曦只能喊,“沈斐!镜花姐姐!”
    也不知喊了多少声,终于有人回她,“这里!”
    是镜花姐姐的声音。
    朝曦松了一口气,还有空回她,声音也中气十足,说明没事,她没事,沈斐更不会有事。
    镜花姐姐护主,沈斐如果死了,朝曦毫不怀疑,镜花姐姐会陪他一起死。
    所以她好好的,就间接证明沈斐也好好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朝曦没看到人,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拼命找着借口,想证明沈斐安康。
    她咽了咽口水,缓步朝大雾中迷茫行去,也没走多远,肩上被人拍了一下,镜花姐姐面上带着笑,“公子杀了赫尔辛德。”
    朝曦瞪大眼,“真的?”
    “嗯。”镜花姐姐拉着她过去看。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形修长高挑,被一件黑色披风从头盖到尾。
    风吹过,刮起他的帽沿,露出一张五官精致,俊美无双的脸。
    朝曦在看着他,他似乎也在看着朝曦,目光专注而认真。
    想了想,朝曦走过去,“厉害嘛,居然一个人杀了赫尔辛德。”
    以后再也不能说他很弱啦,沈斐根本不弱,竟然一个人把赫尔辛德干掉了,说句老实话,她都不一定能办到。
    沈斐依旧站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狭长的睫毛被风吹动,轻轻颤了颤。
    “干什么不理我?”朝曦咬住下唇,“是生气了吗?”
    沈斐还是不说话,她到了身边有一会儿,这人眼珠子都没朝她转一下。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啦。”朝曦保证,“无论别人怎么说你,我都站在你这边,只信你的话好不好?”
    她认错认得诚恳,那边沈斐还是一动不动,一点回应也没给。
    “过份了啊,我都认错了。”朝曦叉腰,“好歹表个态啊。”
    沈斐还是老样子,静静站着,目光瞧着远处,仿佛一副画,固定了似的,从她到了跟前,再到说了这么多话,这人始终那个表情,那个神态。
    “难道就我一个人的错吗?”朝曦有些委屈,“你明明知道外面怎么传的,流言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找我解释,我还当你是心虚默认了呢。”
    “这事咱俩都有错。”朝曦瞪他,“我都找你认错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跟我也服个软吗?”
    她死死盯着沈斐,沈斐自始自终没给她一个眼神,就像个做得与真人一模一样的蜡人似的,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朝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人还是一动不动。
    不对劲。
    “你怎么了?”
    她去推沈斐,沈斐一个踉跄朝后倒去,朝曦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撑住他所有的重量。
    沈斐脑袋软软的垂着,朝曦还要空出一只手撑住,那手接的匆忙,只包了沈斐半个脑袋,朝曦换了换位置,不小心看到自己指头上的血。
    她来这里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找沈斐,没跟人缠斗过,顶多解决了几个人,当时手上干干净净。
    朝曦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紧紧搂住沈斐,空出一只手朝他背后摸去,试探似的,摸的小心翼翼,先是触到一片潮湿,很快碰到一把厚重的剑身。
    “大夫!快去请大夫!”
    朝曦喊的撕心裂肺,叫了几遍才想起来自己就是大夫,可她全身冰凉,手足无措,往日那些本领各个消失了似的,一个不记得。
    该怎么做?
    平时都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