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眼前不苟言笑的老者,白辰双手一拱,语气平淡的道:“古长老,我们才刚进入内院,老师有事出了远门,这也没人教会我们规矩,还望长老能够不吝教导。”
其实,古长老虽为守塔长老,但也听闻过白辰的名声,性格冷淡的他,一直以来都对狂傲之人不予理睬,所以,今日得知此人是新生时,也不免言语严厉。
可是,按目前亲眼所见,他却发现,这届新生并未像弟子们传言那般狂傲不堪,倒也是识礼数的孩子,所以,面对白辰的恭声讨教,古长老最终也放下了身架:“进入通天塔,你们需要报出自己想要前往的塔层,然后上缴每一层所需的晶卡数目以及所要逗留的天数。这通天塔每十层为一个档次,期初你们所能报的,最高也仅仅是第十层,当你们有能力在第十层逗留七日,下次再来便可选择十一到二十层。好了,以毫无修炼记录的你们来说,现在只需告诉我你们想要去第几层,待多少时日即可。”
听得古长老的解释,白辰淡淡一笑:“当然是第十层!”
“什么!”
众人闻之,纷纷窃窃私语,这白辰果然狂妄,才第一次来通天塔,就想要挑战第十层!
看到白辰坚定的眼神,古长老忍不住再次提醒道:“我可把话说明白了,这通天塔之内,越往上的楼层,天地戾气也就越强,如果你们忍受不住第十层的天地戾气,就可以提前站在传送阵上出来,只不过,你们所缴纳的晶卡,却是无法退还了。”
“多谢古长老提点,我等自有分寸。”白辰再次恭声相谢。
白辰、林梦遥、唐沁、郭胖子四人实力极强,自然敢挑战这第十层的天地戾气,可是落羽自知与他们有着不小的差距,在内院也可以说是实力垫底,所以,几经思量,他还是开口道:“那个,要不我就从第一层开始吧……”
“好,那现在你们就上缴晶卡吧!第一层至第五层,每天需要十晶卡,第六至第十层,每天需要二十晶卡。”
闻言,白辰首先将晶卡递于古长老身前,然后淡笑道:“我要十天。”
“你!”
这一次,就连古长老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十天,他疯了吗?
看到白辰这般狂妄自负,后面的那些老生已经忍不住想要看他的笑话了。
“我也要十天!”就在众人震惊之余,白辰身后的林梦遥,竟然也选择了十天。
紧接着,唐沁和郭胖子也相继跟上,四人的强势态度,令古长老忍不住垂首轻叹。
“唉,年轻人,总要砰砰钉子才能磨平锐气,那老夫就给你们没人十天的修炼设定吧,切记,毒火攻心,如果不及时出塔,必将爆体而亡!”
收了他们四个每人二百晶卡,古长老袖袍一挥,他们便是化为四束流光,飞进了塔内。
跟在后面的落羽,看得那四道流光一闪而逝,无奈的低垂下头,怅然道:“古长老,请给我开第一层,三天……”
……
四道流光一闪而过,很快便落到了一处闪烁着红光的地方。
白辰落在塔下,感受着脚掌下红色石板传来的真真灼热,然后再看向眼前零星几人的宽敞,淡笑道:“看来咱们的运气还不错,这里并没有太多弟子!”
“嗯。”林梦遥轻踩着脚下坚硬的石板,然后双脚刚刚踩实,心还来不及松口气,她的脸色却是陡然大变了起来,一张精致小脸,转瞬间,便是变得火炭般的通红,这般情景,诡异至极!
就在林梦遥觉察到莫名的燥热之后,唐沁和郭胖子也同样是脸庞通红,白色雾气从衣服中呲呲冒出,诡异的很。
前方的几人,在看清白辰的脸庞后,也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小声道:“看吧,新生就是新生,竟然第一次进入通天塔就来到了第十层,真是活该!”
“也别这样说,新生也是咱们的同门啊。”老生之中,显然也有心地善良之人,并不是全都那么冷漠。
这天地戾气竟然这般恐怖!
白辰心中带着几分惊颤,凝望着脚下通红的石板,热浪四射间,一股暴戾之气也跟着徐徐上窜。也正是这些戾气的侵体,使得白辰等人的灵脉、骨骼和肌肉等等器官都开始出现了灼热的刺痛感,而且,这还只是片刻的侵蚀。
天地戾气,无孔不入,纵使实力再强之人也无可相避,而白辰非常清楚,如果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恐怕邀不了多久,体内的灵脉就会爆裂,而人,也将会爆体而亡。
“怎么办啊,我好热啊!”唐沁烦躁不安的擦了把额头的香汗,甚至已经忍不住现在就想出去了。
“冷静!先冷静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白辰努力的压制着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有些慌乱的心神,片刻后,心神一动,他竟然是感受到了一股清爽的凉气,透过周围的石壁,向着他们的方向丝丝吹来。
“那些石壁是怎么回事?”觉察到凉气之源,白辰不禁眉头一皱。
他之前一直以为通天塔的凉气是建筑材料所致,现在看来,竟是这塔内的石壁所产生。
然而,能够在外面就感受到塔内石壁的凉气,即便是强横如楚珺然、莫影等辈,也不能办到!这也是为何刚刚白辰在外面所言之后,古长老会表现的尤为震惊的原因。
论感知力,白辰可是远远凌驾于内院众弟子之上的!
看到白辰等人一脸茫然,远处的几人中,突然走来一名面善的男子,并好心解释道:“师弟有所不知,这通天塔的石壁乃是被称为圣天神碑的神器,里面蕴含着天地寒气,与天地戾气正好相克,你们可以通过领悟石碑来压制戾气,只不过,戾气毕竟无孔不入,所以就算你们压制得再多,在这里待久了,还是不免要被侵蚀的越来越严重。”
“常生,就你话多,人家可是归心堂的白辰,用得着你来说教吗!”后面一人当即轻哼了一声,不屑怒斥。
闻言,这个叫做常生的男子,也是很委屈的低下了头,再次退回了人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