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罗刹门那么强,还被诸神之夜打的跟丧家犬一样?”
祭笙俞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笑道。
啪——
夏蓉反手又是隔空一巴掌,再次将他打倒在地。
见状,楚珺然怒目圆瞪,小手握得咯咯直颤。
“当时诸神之夜全员到齐,我罗刹门才去了几人?真要拼,他们诸神之夜行吗?!”
夏蓉到现在也不服气。
自然是不服气。
先不说七罗刹就去了一人,就连四殿都只是去了一殿,而且她手下的两大高手也没有到。
仅仅一个芊心,又怎么可能代表她幽冥殿的整体战力呢!
“气急败坏了?”
祭笙俞突然又抬起头来。
没想到他还敢顶嘴,夏蓉忽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给他拎了起来。
面对近在咫尺的夏蓉,楚珺然和祭笙俞都在压制内心的愤怒。
现在还不能跟这个怪物打……
“祭笙俞,你们辰遥剑宗已经完了,据说猫帝当年被昊天偷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辰遥剑宗没有她,还有谁有资格威胁到本殿主?你落到我手里,还敢伶牙俐齿,难道就真的不怕死吗!”
夏蓉脸色异常冰冷。
可祭笙俞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们辰遥剑宗可不止一个猫帝前辈,等宗主找到你,你就死定了。”
“哈哈哈!就凭他白辰?老娘让他双手!”
夏蓉一脸狞笑,眼中满是不屑。
“你让他双手,他就能把你给按在地上给……”
啪——
眼看着祭笙俞又要出言不逊,夏蓉反手第四个巴掌,再次将他扇倒在地上。
“我就是喜欢看你们这种愚蠢之人最后绝望的样子,所以我不会杀你们的,等到将来踏平辰遥剑宗和星辰阁的时候,我还要让你们二人好好看清楚呢!哼!”
夏蓉蓦然转身,迈着高傲的步子,一扭一扭的向远处走去。
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楚珺然这才连忙冲过去扶起祭笙俞。
望着他那红肿的侧脸,楚珺然忍不住生气道:“你是不是傻,非要激怒她!”
这不是欠打吗?
楚珺然实在想不通,他为啥要自讨苦吃。
但祭笙俞心里很明白,唯有这样,才能让夏蓉更加瞧不起他们。
瞧不起,就不会怀疑。
这样,他们就能继续在朱雀圣炎的保护之下,继续修行变强。
激怒夏蓉,在他看来,绝对有益无害。
但他不能让楚珺然知道,因为他舍不得这个小凤凰也去犯傻挨打。
他舍不得!
“我没事的。”
祭笙俞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缓缓站起身来,心中默默哀叹。
宗主,十年来,我一直在守护着天凤。
你作为她心中最信任的男人,可一定要过来救她脱离夏蓉的魔掌啊。
……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马车驶入京都正阳街时,悄然而来。
鹅毛般的雪花,阵阵飘落,伴随着凌冽的寒风,在空中摇摇曳曳。
白辰掀开车帘,望着漫天飞雪的景象,不由得又想起了初见梦遥的情景。
也是在那个风雪嚎天的银色世界中,他见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让他一见倾心的她。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梦遥……”
情不自禁的再次念出这个名字,让一旁闭目养神的苏洛景,不由得黛眉一蹙。
“这个梦遥,到底是什么人啊,能够让先生心心相念?”
苏洛景好奇问道。
闻言,白辰眸子泛着一抹笑意:“我心仪之人。”
“那……唐沁又是你什么人呢?”
苏洛景又好奇问道。
因为很多时候,她也能听到白辰念叨这个名字。
“也是我心仪之人。”
白辰脸不红心不跳,淡淡的道。
没想到他竟是直言不讳,自己心爱两个女人,苏洛景一脸好奇,美眸盯着他许久:“那……楚珺然呢?”
“她、我?!”
“我明白了,也是你心仪之人!”
苏洛景掩嘴一笑。
楚珺然这个名字,白辰在车里犯迷糊的时候,也是念叨过的。
她现在懂了。
长得帅的男人,都是渣男,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京都的大雪,使得街上的人不减反增,越来越多的人从家里走出来,在纷飞的大雪下穿着厚厚的棉袍,嬉笑漫步。
拥挤的人群中,马车行动迟缓。
白辰正巧可以透过车帘,欣赏这京都雪景。
无数女子见到他这冷峻的脸庞后,都惊得合不拢嘴,有的偷偷看上两眼,脸颊泛红,顿足在原地回味,有的干脆跟着马车走了一段时间,舍不得白辰这张祸国殃民的侧脸消失在视线之中。
马车转过几个街巷,终于来到了一处府门之前。
这府宅并不算大,只有苏府几十分之一大小,但门楣上却写着“悦心阁”三个醒目的大字,就是这三个字,无形之中让它透露出一股高大上的情怀。
“终于到了啊。”
苏洛景和白辰一起走下马车。
当他们向悦心阁走去时,远处街道上但凡向这边望来的人们,全都错愕的愣在了原地。
“看啊,居然有人要去悦心阁!”
“啧,自古只有大贤才敢涉足的悦心阁,那个女子……她不会就是益州的小诗仙苏洛景吧!”
“天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人群纷纷热议。
悦心阁,不是常人能去的地方。
唯有大贤才可踏足。
何为大贤?
自古苍羽帝国的大贤,要么是被当世文人齐力推崇的圣贤之辈,要么是陛下钦点的圣贤之才。
而最近风靡京都的,便是益州的小诗仙苏洛景了。
见到白辰和苏洛景前去敲门,不少人都远远的簇立在风雪中围望着。
单凭苏洛景去敲门,就足以让京都百姓们艳羡万分,心生浓浓敬意了。
等了一段时间,府门忽然被拉开了,里面穿着宽松青袍的老者,雪鬓如冠,挑灯而来。
“敢问阁下可是青松前辈?”
苏洛景见到老者,瞬间目露一抹崇拜之情。
可是白辰却在旁边偷偷的掐了她一下。
经他这么一提醒,苏洛景连忙一哆嗦,望着一脸诧异的老者,将满腹崇敬之情强行压下心头,然后强挤出一副桀骜之色:“咳咳,那个,我是苏洛景,来自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