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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 第69节
    溶溶一怔,被他问住了一下,好在她反应迅速,咬唇道:“你、你又不是第一次对我动手动脚。”
    太子眯了眯眼睛,目光在溶溶身上略微一轮。
    不,他觉得,溶溶刚才那句话并不是这个意思: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是什么人……他好像摸到了什么,却还没稳稳抓住。
    溶溶心道不妙,差点自乱阵脚,更加不敢去看他的目光,她想拍开他箍着自己的手,离他远一点,他却纹丝不动。正想再骂他几句,外头突然传来薛小山的声音。
    “谁在里面?”
    二哥要进来了么?
    溶溶不愿意被家人看见自己跟太子这副模样,正惊慌着,太子揽着她飞快地钻进了最近的一间厢房。
    薛小山推门进来,只看到空无一人的小院。
    “公子,你在瞧什么?家里闹贼了么?”是翡翠的声音。
    “不知道,我听到里头有人在说话。好像是溶溶的声音。”
    翡翠道:“姑娘早就进屋了,怎么会在这边说话,公子听错了吧?”
    “许是我听错了。”薛小山看了看院子,没发现什么异状,“回屋,把门窗都关紧些。”
    “好。”翡翠“砰”地一声将里院的门拉上。
    溶溶听到这关门的声音,舒了口气,精神一松,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被太子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
    “放开我。”溶溶低喝道。
    也不知怎么地,这一回太子顺从地放开了她。
    “明日你是不是不回东宫了?”他问。
    “我……我要回去。”
    “就为了元宝?”
    “就为了元宝。”她失去了一切,连命都没了,只剩下元宝了,她别无所求,只想留在元宝身边。
    “那我呢?”黑暗之中,太子忽然低低地问了一句。
    第61章
    溶溶觉得好笑,难道他要自己说,是为了他回东宫吗?
    她自是不能这般直言嘲讽,怕又把他惹急了,还是自己吃亏。也不能编瞎话,要是说瞎话,令他真以为自己心悦他,还是自己吃亏。
    算来算去,好像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是一笔亏本生意。
    遇到他,她认栽。
    不过,即便是必输的赌局,也有不输的法子。
    她不赌便是。
    “倘若……倘若殿下不再像那日那样,我回去会更安心些。”
    太子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脸色越发阴沉:“薛溶溶!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讲话?”
    “我……”溶溶在他跟前是怂惯了,到底为着元宝心软,“殿下,我心里乱的很,你别逼我。”
    太子目光一动。
    乱……
    他又何尝不是。
    看着她垂眸闪躲的模样,心里忽然就软下来了,眼前这女人,竟被自己逼得没法了么?
    “你回屋吧。”太子道,声音中带着点点疲惫。
    溶溶有些意外,没想到今晚他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大松了一口气,本想福一福再走,猛然觉得是他私闯民宅,不必向他行礼。
    太子将她如释重负的表情收入眼底,蹙眉看着她干脆利落地转身,没来由地心里一凉。
    “那天我说的话,一直作数。”
    溶溶的心怦怦直跳,压根不敢回头,只道:“殿下早些回去吧,元宝一个人会害怕的。”说罢,便匆匆开了院门,钻进自己的屋子。
    太子在她关门的一刹那,三魂六魄仿佛被她带走了一缕儿,整个人霎时颓了几分。
    他看得出,她并不是在说谎。
    她留在东宫,只是为了元宝,跟他毫无关系。
    ……
    静宁侯府,荣康院。
    婢女新芽上前:“夫人,侯夫人院里传话,世子今晚要来荣康院歇着,叫夫人准备一下。”
    王宜兰神情漠然,听到新芽的传话,似笑非笑:“都已经亥时了,人还来得了么?”
    新芽是从侯夫人翟氏身边调来荣康院伺候的人,见王宜兰如此说:“夫人放宽心,侯夫人既说世子要来,那必定是要来的。”
    自从那一夜“抓奸”事情过后,谢元初已经几个月没来荣康院了。
    王宜兰似乎已经麻木了。
    来了又如何,谢元初一向应付了事,他不悦,其实她也很疼。
    “夫人,世子来了。”廊下的丫鬟高兴地通传道。
    他来了么?
    无论如何,王宜兰还是欢喜的。
    她对着妆镜理了理头发,又给自己加了一支蝴蝶金簪,这才起身往外。今日,她并未如从前一般到院门口迎,只是站在廊下。
    片刻后就看到她的夫君谢元初从院外走来。
    谢元初无疑是俊美的,无论是才学还是家世,在京城的贵裔子弟中皆是翘楚。
    当初静宁侯带着谢元初上门提亲时,王宜兰做了这辈子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她换上了丫鬟的衣裳,偷偷跑到前堂去偷看,为此被父亲打了板子,还罚跪了祠堂,但她直到今日都从来没有后悔过。
    谢元初今日穿了一袭宝蓝色杭绸直缀,比他素日打扮多了几分文气。
    见他走进,王宜兰站在廊下朝他福了一福:“世子。”
    谢元初已经好几个没有仔细看王宜兰了,此时见她比之前清减了许多,心中微微不忍,正欲开口,新竹从外头匆匆跑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谢元初略一蹙眉,只留一下一句:“家里来客了。”便匆匆离开。
    王宜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转身回屋。
    ……
    “这个时辰怎么来了?我可是被你从媳妇榻上拉扯下来的。”谢元初推开书房,便见太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副眉目凝重的样子。
    谢元初神色一凛:“可是出什么岔子了?”
    “她说,她留在东宫,只是为了元宝。”
    谢元初听着这没头没脑地一句话,初时并未反应过来,挥手让新竹闭了门窗,自己搬了椅子坐在太子对面。
    琢磨了一下跟他和元宝都有关的女人,立刻有了答案。
    “你是说溶溶?”
    太子不置可否,显然是默认。
    谢元初看着他神色这般凝重,轻轻“呀”了一声,啧啧称奇:“刘祯,我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有话就说,别学福全的臭毛病。”
    谢元初哈哈笑了起来,追问道:“溶溶真的这么说?她可真敢说呀!”
    “嗯。”
    “唉,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谢元初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可劲儿嘲笑了太子一番,“怎么着,别告诉我,你这么久还没碰过溶溶吧?”
    今日怪得很,任他如何嘲笑,太子都未反驳一句。
    末了,谢元初笑够了,这才叹口气:“没想到你竟对溶溶这么上心。”
    没想到,太子自己也没想到。
    第一次见到溶溶的时候,是在温泉庄子的门口。庄子的下人跪了一地,唯有她站在那里愣愣看着自己,当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应当是的。后来在温泉池边,谢元初召她上前伺候,他见她拿着筷子布菜举手投足间的动作,见她小心翼翼窥视着主子的神态,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
    他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她长得很美,清丽病弱之姿,看着就让人产生保护欲,看着她低头闪躲的模样,太子忽然觉得,如果身边真的要留女人,或许那个女人是她。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元宝也喜欢她,他看着元宝与福全胡闹,看着他们安排人手去她身边,甚至当元宝央他去侯府接她时,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他还记得她一瘸一拐地进来拜见自己的模样。
    她太瘦了,身上披裹着的棉斗篷都显得臃肿沉重,他听到旁边人说她被罚跪雪地,甚至动了杀心。但他终究克制住了,冷着脸回了东宫。
    或许是因为元宝的央求,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动了心,他立刻让琉璃带着天罡断骨膏去给她上药。天罡断骨膏并不是世间唯一的好药,却是非他不可的伤药。那一晚,他去她那间促狭的耳房上药,看着她惊恐的神情,他有些得意,又有些不爽。
    其实,若她只是个想爬床的小丫鬟,所有的事情也许会变得简单一些,偏偏她不想。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她回乡过年的那一晚。
    福全把中了媚药的她扔给自己,在如意阁中,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他一直刻意忽视的事实。
    他中意她,并不是因为她美,而是因为她太像她了。
    景溶。
    “殿下?你……”谢元初看着太子的神色,似乎今夜之事并不简单。
    太子闭了闭眼,“元初,你还记得景溶吗?”
    谢元初一愣,神色旋即肃穆。
    景溶这个名字,在他这里如雷贯耳。不过,景溶活着的时候,谢元初与景溶并无接触,只是在东宫里碰到过几次。她是太子的司寝女官,虽然与太子做着最亲密的事,却比普通宫人高不了多少。
    “你知道吗?她很像景溶。”太子的声音,似乎有点滞涩,像有东西卡在喉咙一般。
    “像?”谢元初虽没细看过景溶,但印象中是个很妩媚勾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