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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猫她女粉超多 第29节
    家人不喜欢女娃,但也没有发生什么溺婴或是丢弃的事情,也能给小阿姊留口饭让她长大。
    直到弟弟出生,家里的关爱和资源全部倾斜到苗苗身上,小阿姊变成没有人管的野草,她本来就和家人不太亲近,但也不受这个气,没有人给她做饭她就偷偷的吃弟弟的奶粉,没有人给她买新衣服她就扯着弟弟做小被子的画布自己裹着当披风。
    别人笑小阿姊,她就张牙舞爪的把对方吓走,不管不顾洒脱蛮横,没饭吃就去抢,没玩具就从家里偷,没有钱教课本费就夺弟弟的零花钱。
    把一个幼年版的坏蛋演绎的淋漓尽致,就像是一只掉到鸡窝的恶鹰,年幼也不掩尖锐的勾爪。
    小阿姊不愿意放过任何生存资源,没人给她那她就去抢,随着她和弟弟的长大,凶悍的女儿和骄横的儿子就开始不断碰撞。
    磕磕绊绊长大的小阿姊和恶狠的狼一般,被父母拿板凳抽都不会掉眼泪,而且记恨的想办法回头捣乱,被弟弟故意扔掉床铺说她不是家里的孩子要赶走的时候,也没有觉得委屈反而凶神恶煞的把家里宝贝苗苗打成野草。
    谁敢抢小阿姊的东西,小阿姊敢和她拼命。
    没有感受过爱和温暖,小阿姊活的猪嫌狗不爱,考上高中却凑不够学费只能回家的时候,也是顶着同学们和老师奚落嘲笑的眼神,毕竟,谁喜欢一个成天打架、看着就不学好的小混混啊。
    还是个女的。
    没有感受过阳光,竖起一身尖刺的小阿姊真的很不讨喜,缺的东西只会抢,受到委屈就去打架,反正烂命一条她到底要看看谁敢收,哪怕家里被宠成小皇帝的苗苗被收拾了这么多年,看到小阿姊也会下意识哆嗦气短。
    而且,这份紧张对峙在小阿姊揪着自家亲爹的头,使劲往地上砸,看他还敢不敢把自己说给瘸腿老光棍之后彻底爆发。
    “疯丫头简直就是疯丫头,被她小叔用拳头砸太阳穴都没有松开手,就那么一下又一下的把她爹砸到头开花,流了一地的血,这谁敢娶啊,娶了第二天不死全家?!”
    乡镇卡在农村和城市之间,小阿姊也卡在疯狂和崩溃边缘,没有足够条件飞上蓝天的鹰变成脆弱的恶鬼,只会张牙舞爪保护自己的小阿姊其实并没有完善的自我保护意识,被家人敲了闷棍之后锁了起来。
    因为她之前为了不嫁瘸腿老光棍反而把亲爹暴打一顿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这个家,也被整个乡镇所排斥,他们不在乎小阿姊是否受过委屈、是否曾经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敢反抗父亲,还反抗成功了?!
    这怎么可以,这叫做大逆不道,在他们“淳朴的观念”之中直接大义灭亲杀掉都可以,好像解决掉这个不安定因素就可以构建美好乡镇一样,大家继续亲热而团结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小阿姊的家人决定锁住她,把她饿到脱力无法挣扎之后转卖掉,然后挣一笔钱让这个麻烦精滚的远远的,最好卖到什么永远跑不出来的大山里,别打扰他们一家三口。
    苗苗这个弟弟都想好了,到时候买阿姊的钱正好给他买双新鞋,要最新款特别贵的那种,穿着倍儿有面子。
    《阿姊》的开篇,就是小阿姊后脑被击中,在呕吐眩晕感之中狼狈的像团垃圾趴在地上,门窗全部锁死之后饿的浑身发抖,又土又丑的枯黄发色代表着小阿姊当混混的地位,背心和裤子都是抢苗苗的,洞洞鞋她穿了好多年,从最开始的大到容易掉下来到现在的刚好,春夏秋三个季节都能穿。
    但是,就这么一团垃圾一样的家伙,仍然不服的要从地上爬起来,要想办法逃出去,昏黑的屋子里小阿姊的眼神亮的像是黑夜的狼,她要出去,谁都拦不住她,她要活!
    谁敢拦她,她就弄死谁,小阿姊甚至都想好了,只要她能逃出去,一把火烧的他们一家三口叽哩哇啦乱喊也好。
    可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和两三天的滴水未进,让小阿姊的呼吸越来越弱,要不是有谁靠近这个屋子她就会发出像是野兽一般的咆哮,买她的人贩子早进来把她带走了。
    “她不会有什么病吧!也太凶了!”人贩子也见过各种各样的货源,小阿姊这种都被关住还敢和别人搏命的货太少见了,又和小阿姊的父母确认了一下,免得货有什么狂犬病或是疯病。
    虽然说,他们做这个的只要货能生孩子就行,但是,能暴起杀人或同归于尽的货不能要啊!
    “没事放心,铁打的汉子饿到现在也没有力气了,再关她个半天留口气就行。”到时候卖掉之后拿铁链子一拴,随便关在猪圈或是羊圈里,男人进来用完之后能怀就行,管小阿姊死活呢。
    小阿姊缺水到嘴唇已经发紫,仍然死死的用手指抠住地面,她要出去,她要逃走。
    然后下一秒,小阿姊就凭空摔了下来,砸碎了两个瓷碗之后落到了一个简陋但是很干净的灶台旁,吓得正在做饭的老阿姊差点把铁勺扔出去。
    小阿姊和老阿姊第一次见面,就结束在小阿姊巴在灶台边,把刚放入锅里的清水和生米吃的干干净净,连碎裂的瓷片划破了她的小腿都不在意。
    野蛮、原始还带着一种凶悍劲,坏的毫不掩饰也不洗白,这就是小阿姊。
    赵雅茴把剧本看到这里,再看看窗户下面很宝贝的吃冰棍的米哈,一时不知道该感慨这个剧本写得角度刁钻让她浑身犹如过了冷水,还是去期待米哈在饰演小阿姊上面交出多少分的答卷。
    “这个拍完之后能播吗?”赵雅茴揉了揉太阳穴,被剧本里的小阿姊和老阿姊冲击的有点回不过神,期待之中却又有些担忧,这个电影按照剧本所描述的拍出来之后真的能上映吗?
    先不说老阿姊的存在,完全打脸“重体力劳动都是男人做的”这个所谓的扯淡常识,完全刻画出真正底层女性的艰辛和痛苦,就单说小阿姊反抗原生家庭,敢爆捶亲爸的头,就足够引起舆论讨论了。
    小疯子和老可怜,这个搭配太过胆大了。
    “先送去评奖,然后再想办法上映。”剧本是好剧本,只要是看过的基本上没有人不期待的,很少有这种看完之后会起鸡皮疙瘩的剧本了,但是,赵雅茴的担心也很有道理,剧情和人设实在是太不走寻常路了。
    但是,小宋还是如实转答了苏雅丽的话,“苏导说,她敢拍就敢豁出去想办法播,没问题的。”
    文化背景和社会风气决定国人的内敛风格,但是,这和直面人性有什么关系,所有导演都拍纯真梦幻,那社会上所有的成年人都纯真梦幻了吗?想要解决黑暗,就先要直面黑暗,苏导拍的是超现实电影又不是黑子快乐合集,凭什么不能播?
    “我先去帮米哈延后一下开学。”话已经说到这一步了,赵雅茴也没有再去纠结米哈的新形象,先去帮她办理延后开学,毕竟拍摄是会耽误九月份开学的,她要提前和学校解释一下请个假。
    大力照常留下,伺候自家画风突变的小祖宗,然后按着米哈在小阿姊这个角色里彻底放飞自我,天不怕地不怕,坏的格外欠揍,张牙舞爪的属好斗平头哥的。
    都说苏导会帮演员入戏,万一米哈一直在小阿姊的角色里出不来了怎么办?
    这简直就是萨摩耶突变蜜罐平头哥的差距啊!
    没等大力嘀咕完,米哈从树上一跃而下,拿出记仇小本本东张西望,是谁,骂她是狗子还骂她是蜜獾的!
    第四十三章
    为了小阿姊, 米哈从萨摩耶突变成平头哥。
    为了老阿姊, 苏导去西南当地农家同吃同住, 凌晨割胶学着做农活,一个多月下来, 基本上和当地的中老年妇女没有什么区别,牺牲比米哈还要大。
    大力一直跟着剧组,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赵姐心疼米哈但还是咬牙让米哈跟着苏导学, 以及这么多年过去,娱乐圈也就出了一个苏雅丽。
    太拼了,为了拍戏真的去打短工割橡胶, 抛下一些属于苏雅丽的东西,完全以老阿姊的生活状态在村子里住下。
    刚到村子里的时候, 苏雅丽找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割胶女工, 想按照她的生活状态适应一段时间来找找老阿姊的状态, 但是没超过三天,苏雅丽就累到差点坚持不下去。
    不是娇气或是矫情的累, 是真的累到浑身的骨头散架肌肉拉伤, 摊在地上恨不得说脏话的累。
    凌晨三点起床,摸黑骑着摩托经过山路去胶林, 弯腰起身的频率差不多在四十秒到一分钟一次,一直要割到早上七点左右,脸上滚的汗珠能把头顶的胶灯带子打湿, 苏雅丽和当地女工没有办法比工作质量,打折再打折割一个小时就已经累的腰直不起来浑身发抖。
    等天亮之后, 身边的女工擦汗回家,去烧火做饭伺候一家人的吃喝,苏雅丽宛如灵魂出窍的坐在摩托车后座,被颠颠颠的带回去之后开始帮些小忙,捡捡柴火或是洗洗菜,然后看着身边比她小近十岁的妹子端着盆,进屋子去帮婆婆擦洗。
    农村的医疗条件比不上城镇,婆婆前些年中风瘫在床上也只能喝药被伺候着,吃喝拉撒全部都要当家媳妇来做,苏雅丽想帮忙都差不多上手,因为她根本没办法单手抱着瘫痪的老人来回挪动。
    等公公和丈夫吃完饭出门,当家媳妇把家里再收拾收拾后开始快速的扒几口饭,然后去院子里的菜地收一些菜,她男人待会儿开小四轮去镇上能把菜卖出去。
    苏雅丽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又乏又累,感觉时间漫长又痛苦,想好好坐下来吃个饭然后睡觉,但是当家媳妇闲不下,村子靠海会有一些海货,她还要收拾这些东西晾晒上,然后又骑着摩托出去采买了两趟东西。
    由于家里还种着地,所以种子化肥和农药也要及时买,苏雅丽本想帮当家媳妇背两袋化肥的,结果背篓一上肩就知道轻重了,脸都白了,但现在家里除了瘫痪的婆婆就只有她和当家媳妇了,背不动也要咬牙一点点的往屋子里搬,否则一下雨化肥农药全部就会变质不能用了。
    在选择这家之前,苏雅丽也是了解过她家里情况的,这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勤快媳妇,不仅供出了两个大学生,伺候老人任劳任怨,家里家外一把抓,但是没想到这些形容词的背后是累到发抖,苏雅丽以前也吃过苦,不是什么连麦苗都分不清的年轻人,但是在当家媳妇身边她真的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纸糊的。
    “也累,哪有不累的,再等几年孩子都毕业就好了。”所以,等好不容易下午有点闲,苏雅丽忍不住问了一句,结果当家媳妇边揉面边有点不好意思,哪有不累的呢?
    做完晚上饭之后她就要早点睡觉,然后继续凌晨起来去割胶,辛苦是辛苦但是工钱加上种地的钱,就是老人的药费、孩子的学费和家里的生活费,她没有什么文化就只会做力气活,忍忍就过来了,以后再过好日子。
    苏雅丽帮她把蒸笼摆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村子里嫁女之后儿媳妇是要伺候公公婆婆的,一家人的饭要她做,衣服要她洗,什么事情都要她操心,平时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忙,闲的时候公公会去村头下棋,她丈夫也会去抽个烟或是玩个牌,除了饭点基本上不在家里呆。
    婆婆瘫了这么多年,脾气也很古怪,有的时候还故意吐儿媳妇一手或是把自己的尿布拽出来甩墙上,苏雅丽之前听村里其他人闲聊,说有一次婆婆把尿布扔到公公的衣服上了,恶臭肮脏,然后她男人觉得这个媳妇没有做好不孝顺,当天把媳妇打了一顿。
    这就叫以表孝道,村子里不少老人都说还是他家儿子懂事。
    苏雅丽听完这些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继续帮当家媳妇打下手,只不过依然做不了当家媳妇忙活的事情,只能按照同样的作息去做做村子里六七十岁老年人做的活,要不然苏雅丽能累的当天就进医院。
    “这菜都是农家种的,纯绿色食品,要是放到北京的超市里能卖到一斤三四十块。”当家媳妇和六七十岁老年人的劳动量差别就在于,当家媳妇可以摘菜锄地浇水,苏雅丽只能服气的蹲在旁边把小青菜整理好,一把一把的捆扎起来之后,等到送到镇上一块钱一把。
    知道这个价格的时候苏雅丽气的吐血,她挨个叶子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小青菜,还带着凌晨五六点的露水,捆起来还有成年男人手腕粗细,只能卖一块钱一把?
    “那是大城市的菜好,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有院子,镇上也有菜市场,菜不稀罕,买我们的菜也就是图个新鲜。”当家媳妇笑呵呵的,安慰两句苏雅丽。
    她们两个相处这么些天,彼此也熟悉了不少,虽然当家媳妇现在也不知道苏雅丽为什么给她家钱,还过来帮她做活,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羡慕苏雅丽,这个比她大近十岁却年轻的仿佛三十出头的女人简直和电视里出来的一样,又漂亮又有气质,说话的声音也温温柔柔,比镇上的校长老婆还要好看。
    苏雅丽自觉这段时间被折腾到完美融入村子里,但其实在当家媳妇看来,这还是天鹅一样的人,看着就矜贵。
    偶尔实在累的挪不动的时候,苏雅丽就贴两个疏经通络的膏药坐在灶台旁写小传,在当家媳妇身上她对老阿姊的认知和想法越来越多,从最开始的完全悲剧刻画,开始调整方向,从普通和沉默之中将老阿姊的过往曲折表述出来。
    苏雅丽计划在农家住一个月的,还剩下五六天的时候米哈也过来了,当家媳妇不知道什么明星也不关注什么爱豆,但是知道米哈今年刚高考完,还是北京的重点大学,立刻看着她头顶枯黄的炸毛都觉得是城里人的时尚。
    当天就给米哈做了顿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才吃的大菜,周围还有好几家邻居也过来了,对米哈的热情要比对苏雅丽高涨多了,哪怕苏雅丽是镇上领导特意关照送过来体验生活的,也没法和正儿八经首都的大学生相比。
    再说,苏雅丽再怎么有气质和优雅,在不少当地人眼里也都是个没嫁人的老女人,还特意来村里体验生活拍电影?哼,不务正业,再打听一下苏雅丽连灶台都刷不利落,要是放在他们村,嫁都嫁不出去。
    所以实际上,除了真的很喜欢苏雅丽的当家媳妇之外,村子里好多人都挺看不上苏雅丽的,还有几个嘴碎的大姐想着苏雅丽是不是和镇上领导有亲戚关系,要不然给苏雅丽介绍个鳏夫也是桩美食。
    超过三十岁的女人,再美再有气质在他们的眼里也不值钱了,再加上苏雅丽在村里很低调,平时都紧紧跟着当家媳妇不和别人接触,所以瞧不上苏雅丽的人还挺多。
    米哈不一样,十八岁的大学生听着就不一样,还不是什么省内的专升本学校,而是在北京上过新闻的大学,那些瞧不上苏雅丽的人倒是对米哈特别的热情,一听有苏雅丽有个这样的后辈立刻活络起来,要来看一看说两句。
    苏雅丽当时专门挑的是和外界联络不多,生活习惯依旧相对封闭的村子,村子里基本上是没有年轻人的,剩下的全部是老幼,所以发现自己和米哈被差别对待之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在村子里生活的这段时间,过的不算太好,中途剧组偷偷过来给她送药推拿了好几次,要不然根本撑不下去,但是就体验生活感受剧本这一项,苏雅丽很满意,在村子里找到了她需要的真实感。
    嗯,是真实感,没有办法用好和坏来形容的真实感。
    不加以任何的感情色彩,这个村子普通的没有任何亮点,可是,又真实的很典型,以当家媳妇来说,她读完初中就嫁给了同村的男人,虽然公公不管事婆婆瘫痪,但两个老人没有过分磋磨她,家里的钱财也是她拿着的,男人农闲的时候根本不管家里,可也没有什么赌牌或是喝酒的坏习惯,当家媳妇其实是知足的。
    一晃几十年,人不都这么过一辈子的吗?
    村子里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凑在一起指点江山喝酒打牌,女人忙着各种琐碎的活儿操持且贤惠着,孩子们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村子去外面生活,老人们则是希望子孙们可以留下来照顾自己。
    没有谁活不下去,可是,也没有谁活得的好,真实的像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那样。
    合上厚厚的笔记,苏雅丽看着灶台里跳动的火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可能和她从事的工作有关,她的情感相当的敏感,总是觉得心中压着一口气,觉得生存两个字就已经用掉了所有的力气,在这个相当封闭的环境之中,她找不到那个打破的出口。
    厨房里飘散着饭香,用当家媳妇的话来说,这是以前的状元宴,村子里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回来,米哈也是巧了,又考了这么好的大学,村里人就几家媳妇来做了几桌子菜,大家热闹一下。
    “我帮你们切蒜。”把笔记收好,苏雅丽给她们帮忙打下手,没注意到外面呆着的米哈正被一堆人围着,吵吵闹闹的耳朵尖痒,然后认认真真的放空打哈欠。
    猫科动物通用版‘假装听不到’秘技开始。
    为了小阿姊的戏份,米哈现在的形象实在算不得好,甚至和在街上游荡的小混混一样,就是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狼崽子一样的狠,这个模样简直是中老年同志最惋惜最痛恨的形象之首,不管是大伯大叔还是大姨大妈,都围在米哈身边苦口婆心,好好的大学生怎么流里流气的!
    “肯定是你姨带坏的,我就说好好的女人不结婚生子,就是不正经。”
    “哎小声点,人家可是和镇里领导认识的。”
    “切,谁知道是哪种认识,说不定就是被别人养的,然后现在年纪大了没地方去了,来我们这里了。”
    村子里没多少新鲜事,好不容易来个苏雅丽和米哈简直是承包村子这段时间的热搜榜,所以好话坏话都出来了,米哈的耳朵尖微微动了一下,冷冰冰的把眼神转到了这个方向。
    有人在说苏导的坏话?
    话里带着方言就有点听不太清,米哈把注意力放到这边来之后,说话的几个人估计也发现了米哈毫不掩饰的往这边看,有点心虚的退后几步也不敢再说了,让米哈只能皱着眉头抓了两下木板凳。
    大部分的村民都是很热情的,看米哈不太爱说话的样子也能理解成以后适合当官,看着多沉稳,这话已经超出米哈的复习范围没法接,她就只能默默继续听耳边嗡嗡嗡,想去厨房帮忙端个菜也会被拦下,说不用她帮忙。
    村子里不太忙的村民基本上都来了,屋子里大概有十几个人,再加上厨房里的七八个,总共不到三十个人,然后等到吃饭的时候,米哈被赶走了。
    “嗯?”第一次在吃饭的时候被赶走,米哈没注意被推了个结实,从木凳子上掉了下去。
    “女娃怎么这么没规矩,你去小桌。”旁边两个有胡子的大爷笑呵呵的,让自家的大儿媳妇去把米哈带下去。
    等等,不是说欢迎她才摆的桌子吗?米哈来的时候可是带来不少好食材,现在都在盘子里摆着,为什么她不能吃?
    然后,从后厨出来的苏雅丽待遇更差,她连小桌都不能上。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上桌吃饭!”几桌子的食材全部来自米哈和当家媳妇,苏雅丽之前就已经给过一笔钱,所以四舍五入,这些食材全部来自米哈和苏雅丽,后厨七八个当家媳妇做主厨来帮忙,所以让大家一起吃也没有关系,这个道理连独行侠花豹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