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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嫁之权臣有喜 第158节
    可如果像龙祁世那样对药物上瘾,导致厌食,那就成了病,还病得不轻。
    由此可见,她还是比前顾相厉害一点的。
    “你在成为顾相之前,是干什么的?”
    他忽然对她的过往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顾珏清道:“在成为顾相之前,我是个商人,爱钱、爱利益。我出身商人家庭,与家人关系不和睦,母亲走得早,父亲娶了继母,我为了家业的继承权……伤害了我的继母。除了做生意之外,我的业余爱好有很多,我非常喜欢做饭,所以厨艺极好。”
    “后来呢?”卫长琴追问道,“你是否成功地继承了家业?”
    “挡我路的人都不在了,我自然继承了,可惜我出海游玩发生了意外,整个人被卷到海水里,翘辫子了。然后……一觉醒来,就在皇宫里,成为了顾相,那个时间段,就是元娴公主来联姻的前几天。我用最快的时间适应了新的环境,我希望自己依旧能够过得如鱼得水,爱钱财名利的毛病还是没改,所以,成为顾相对我来说,还是挺幸运的。”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家乡在何处?可有想过要回去?”
    “回不去,况且现在的日子也挺好的,回去干什么?”顾珏清莞尔一笑,“我的家乡和祁国,是两个永远无法交汇的地方,那边的人不知道要怎么过来,我们这边的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过去,也许,再过几千年,祁国的发展就能赶上我的家乡了。”
    “千年?”
    这个数字令卫长琴感到讶然,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朝代不一样?你本是未来的人,回到了几千年前的地方?”
    “不愧是卫相,理解能力就是高。”顾珏清呵呵一笑,“所以,我还怎么回去呢?我与家乡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了,我也并不因此感到痛心,因为我在祁国,也有朋友,也有家业,既然过得不差,又何必追忆过去?”
    “你有这样洒脱的想法,很好。”卫长琴的眸光里透出笑意,“你跨越了千年,与我相识、相知、真的不考虑一下——相恋?”
    顾珏清道:“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口渴了,有茶吗?”
    “不就在你面前吗?还问。”卫长琴看向了桌子中央的茶壶。
    顾珏清干笑了一声,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说着说着,是真的有点儿口渴了。
    “无论身在何处,你都是一个坚强的人。”卫长琴的语气里带着赞赏,“本相就是欣赏像顾相这样的人。”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如果不是因为有运气成为顾相,也许……过不上这么富贵的日子。”顾珏清想了想,说道,“若当初,我不是成为顾相,而是成为一个街边的乞丐,你说,我还能过上好日子么?”
    卫长琴道:“怎么不行?会做生意的头脑是一直在的,总不能因为变成乞丐,你就给变笨了。”
    “卫相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那是自然。”
    “那真是多谢卫相的抬举了。”
    顾珏清喝下了好几杯茶,解了渴,总算是想起了正事。
    “光顾着和卫相分享秘密,都忘了说正事。言归正传,我今天夜里溜出门去玩,无意中看见了孟昊轩身边的武士去烟雨楼,找一位专治男人疾病的阿花姑娘,从她口中得知,孟昊轩胯下的部位受伤严重,很难医治,孟昊轩爱面子,就让手底下的人在民间偷偷找大夫,带去客栈给他治,我和那位阿花姑娘达成了协议,让她去跟孟昊轩撒谎,说她有个熟悉的朋友医术高明,而这位朋友,自然就是……”
    “神墨?”
    卫长琴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接话道,“你想让神墨改变容貌,去给孟昊轩看病,让他的伤势更严重一些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神墨有办法给他下慢性毒。”顾珏清慢条斯理道,“不要太快毒发,离开祁国以后再毒发,你觉得这个法子如何?”
    她心里明白,就算她不这么说,卫长琴也不会放过孟昊轩。她只是给他支个招而已。
    孟昊轩抢走了本该属于卫长琴的地位与身份,他并不配得到那样的地位。
    就算卫长琴不再认祖归宗,也轮不到孟昊轩。
    他就是该死。
    第210章 长琴中毒
    “这件事情,的确可以找神墨好好商量一下。”卫长琴道,“你想置孟昊轩于死地,为你自己和李贵妃出气吗?”
    顾珏清“嗯”了一声。
    其实,她没把原因说全。
    她心中很替他打抱不平,他本该是天之骄子,却被迫与沈皇后流落到异国。
    皇后所生的皇子是嫡子,在夺储时有一定的优势,更何况,有些国家奉行‘立贤不立长’,不一定只有嫡子与长子才能做太子,最聪慧最圆滑的同样有希望,卫长琴把这些条件都占满了。
    论身份,沈氏皇后是天域国皇帝的结发妻子,她的孩子,身份自然也比其他皇子更高一些。
    论聪慧,孟昊轩更是无法与卫长琴相比。
    论行为,孟昊轩的变态嗜好实在令人不齿,卫长琴却是洁身自好,孤傲而洁净。
    想想孟昊轩对外营造的人设:仁义温和。
    实在令人犯恶心,觉得无比可笑。
    顾珏清越想越觉得不公平。
    一只野鸡占着凤凰的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想一脚给他踢下去,摔死他。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卫长琴的问话突然传进耳中,把顾珏清的思绪扯回。
    顾珏清道:“没什么,咱们去找神墨吧。”
    她窥探了卫长琴的秘密,终究不对,都没好意思在他面前直接说出来。
    两人一同去了神墨的院子,远远地,就看见一片绿茵茵的田地,神墨正站在田地里徘徊。
    顾珏清道:“神墨这么有闲情逸致,在院子里种菜呢?”
    卫长琴低笑了一声,“哪里是菜?那些都是草药,你走近看看。”
    顾珏清走上前一看,还真的都是些不知名的植物。
    神墨察觉到了两个人的靠近,说道:“你们如果有事找我的话,得等我一会儿,我现在没空跟你们聊,你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坐着罢。”
    “不急,我可以等你忙完。”顾珏清见他一直低头徘徊,不禁问了一句,“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我一直养着的五毒蟾蜍给跑了,本来我都是把它关在琉璃瓶子里,今天我在整理东西的时候,一不留神把瓶子打破了,蟾蜍一下子就跑出了药房,我连忙追了出来,就看见它跳进了这片田里,我得赶紧找到它才行。”
    “我们可以帮你一起找。”顾珏清说道,“那只蟾蜍大概有多大?”
    她忽然看见了神墨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罐子,想必是要用来装蟾蜍的。
    “你们可别来凑热闹了。”神墨道,“那只蟾蜍可不是什么善类,会咬人的,它齿间有毒素,若是被它给咬上一口,麻烦就大了,所以我才让你们站远些……”
    神墨说话期间,卫长琴的余光瞥见右边的田地里似乎有东西在跳动,转头一看,一只小小的黑色红背蟾蜍正趴在一株草药上面,忽然毫无预警地便跳了起来!
    那蟾蜍所扑的方向,正是顾珏清。
    “小心!”
    卫长琴喊了一声,同时伸出了手,把顾珏清朝着旁边一推——
    他推得快,蟾蜍的速度也快,他还来不及收回手,蟾蜍就已经撞上了他的手腕。
    下一刻,他便觉得手腕一疼。
    他被蟾蜍咬了一口。
    只因他推开顾珏清的时候,他的手代替了顾珏清本该站着的地方,蟾蜍自然就扑上他的手了。
    他蹙了蹙眉,一甩手,把蟾蜍甩在了田地上。
    神墨连忙上前,眼明手快地把罐子往蟾蜍身上一盖!
    总算是抓住了。
    而顾珏清被推开之后,脚下不受控制地退了好几步,等她站稳时,再看卫长琴,一眼就看见了他手腕上沁出的鲜血。
    她突然想起来,神墨刚才说——
    那只蟾蜍可不是什么善类,会咬人的,它齿间有毒素,若是被它给咬上一口,麻烦就大了。
    卫长琴被咬了,岂不是中毒了吗?
    她连忙走上前,拿起卫长琴的手腕看。
    手腕上有一个很小的伤口,却不是呈现正常的红色,而是紫黑色。
    “神墨,蟾蜍是你养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顾珏清看向了神墨,“你快些给他治。”
    “我刚才叫你们走远一些,就是担心这种情况发生,没想到跟你说两句话的功夫,还真就发生了。”神墨说话时,眉眼间透出几分无奈,“五毒蟾蜍的确是我养的,可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懂解毒的办法……”
    “那怎么办?如果连你都没法解决,更不知道应该找谁了。你一定能有办法的!这个毒到底要不要紧?”
    “这个毒……反正没那么快发作,我们还有时间的,先把长琴扶到屋里去,我再来想办法。”
    顾珏清眉头拧得更紧。
    卫长琴看出了她的担忧,温声开口,“你不要急躁,神墨刚才说了,没那么快发作……”
    “你是为了把我推开才会被咬的。”
    此刻,顾珏清心中产生了愧疚,“你要是不推我,被蟾蜍咬的人就该是我了。”
    “推开你,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卫长琴道,“难不成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应该考虑一下该不该推你吗?”
    他根本就不需要半点考虑,只想着让她能够躲开蟾蜍的攻击。
    “那你也不应该拿手来推我,你手伸出来不是正好给它咬吗?你要是一脚把我踹开,它就会扑个空了。”
    那蟾蜍跳得高,一下子能跳到人的腰部以上,卫长琴若是踹她,腿抬起来的高度,应该不会高于蟾蜍的跳远高度。
    可他偏偏用得是手,正好跟蟾蜍撞在一起,蟾蜍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就那么一个眨眼的事情,来不及权衡利弊了。”卫长琴无奈一笑,“我怎么能够想到用脚踢你?瞧你这话说的,就跟开玩笑似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觉得自己间接害了你!”
    “不是你的错……”
    卫长琴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得眼前的景物晃了晃,不禁伸手扶了一下额头。
    紧接着,他整个人的身躯也跟着晃了晃,幸好顾珏清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这才让他勉强站稳。
    “别说话了,先去屋里躺着。”
    顾珏清把他的手臂绕过了自己的肩膀,扶着他走向神墨的房间。
    神墨望着二人的背影,唇角忽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转瞬即逝。
    顾珏清扶着卫长琴到了榻上躺下,扯过了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自己拉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床边。
    “我不相信这个毒会把神墨给难倒。”顾珏清说道,“他一定能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