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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嫁之权臣有喜 第175节
    卫长琴则是抱起了顾珏清,走向了床榻。
    “陛下,这些人都没死,只是昏迷了,看样子肯定有事发生。”
    龙祁世听着贴身侍卫的话,心中虽然觉得奇怪,却没有再去细想。
    他此刻最关心的是,左右丞相究竟是不是断袖,有没有苟且?
    他在清乐园吃烤肉的时候,收到一份匿名信件,信上说,左右丞相先后离去,并不是回各自的家,而是一前一后地去了君悦楼,看似是在约饭,实则断袖苟且,若不相信,前去一看便知。
    他当然不能接受这两人断袖,他向来鄙夷断袖。
    平时他并不觉得这两人关系有多好,满朝文武也只当他们是面和心不和,毕竟朝廷里的势力需要得到平衡。
    文官之首,乃是左右丞相与太师,三方势力不分伯仲,必须分得清清楚楚,不能相融。
    太师因为方惜玉的告状,被停职禁足,朝廷里却依旧有许多人给他求情,时常有收到赞颂他功德的奏折,说他是朝廷元老,对陛下绝无二心,请陛下不要听信小人之词,要给太师官复原职等等说辞。
    看得出,文武百官当中,向着太师的人,至少三成。
    左右丞相的势力,也很难分出高低。
    历来君王都讨厌臣子结党营私,但历朝历代,低阶臣子们总是难免要选择站在哪位高官的阵营,不能独善其身,有人持中立,有人墙头草,有人坚定不移,这些现象,是根本无法杜绝的。
    只要臣子们不太过分,对他忠诚,他也不能太介意他们私下结党,毕竟人人都有私心,可若有冒犯他的,自然严惩不贷。
    如果左右丞相是那种关系,一旦他们有心要反,联起手来控制部分官员,密谋这祁国的江山大业……
    不,他们平时看起来明明都那么听话,他们不会有这样的胆量罢?也许他们从没有过这样的野心,可人心隔肚皮,万一他们不知足呢?
    高官厚禄还不够吗?想指点江山,门都没有。
    龙祁世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
    他已经跨过了层层楼梯,到达二楼雅间外。
    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屋子里暧昧的喘息声。
    龙祁世伸出了手,想推开门,却又有些迟疑。
    真希望里面的人不是他们两个。
    他最讨厌断袖!
    然而,下一刻,屋子里就传出了顾珏清的声音——
    “别怕,我不会粗暴的。”
    龙祁世深呼吸一口气。
    顾珏清竟然是上面的那一个?
    他和卫长琴真的在里面做苟且之事……
    龙祁世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了房门。
    “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耻的,朕要摘了你们的乌纱帽!”
    回应他的,是一声女子的惊呼声。
    龙祁世望着床榻上的情形,怔了怔。
    顾珏清身着白色中衣,怀里搂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美娇娘。
    那女子拢紧了身上淡紫色的薄衫领口,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双颊红扑扑的,慢慢地钻进被窝里。
    顾珏清似乎也吓了一跳,“陛下,您怎么会在这?”
    龙祁世回过神来,望着床里侧的女子,“这女子是……”
    “陛下,她的确生得漂亮,但她现在已经是微臣的人了,陛下应该不会稀罕微臣碰过的女子吧?”顾珏清说着,转身抚了抚女子的乌发,“别怕,是皇帝陛下,陛下英明神武,不会为难我们的。”
    “朕何时说过要跟你抢女人!”龙祁世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朕只不过是接到了一封密信,说你……”
    “有人在陛下面前造谣微臣了吗?”顾珏清面带疑惑,“陛下刚才一进来,就怒气冲冲地说要摘了微臣的乌纱帽,还骂微臣不知廉耻,微臣实在是纳闷,床上的这位又不是陛下的女人,您为何骂微臣不知廉耻?莫非您真的看上了桃紫了?您怪微臣捷足先登了吗?您要是喜欢,为何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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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昊轩:我知道大家很讨厌本宫,但是你们仔细一想,本宫除了犯蠢、倒霉、计划一次次落空、一不小心还助攻什么的,还做过啥正经事?最后还得炮灰,反正本宫除了惹你们讨厌,被主角虐到不举之外,没有点亮任何成就,本宫最后要达成的成就,就是领盒饭。
    龙祁世:为什么朕总是被利用?都怪朕太帅了。
    第231章 我不想泡冷水【二更】
    “朕没有看上她,朕只是……想来确认一下你和卫相之间的关系。”龙祁世说着,从衣袖内掏出了一张纸,递给顾珏清,“你自己看看吧。”
    顾珏清接过了纸张,浏览着纸上的内容。
    龙祁世的目光盯在她的面容上,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顾珏清的脸上先是呈现出了惊讶,随即有些嘲讽地笑了笑,“简直是无稽之谈。陛下,我有多恨断袖,您应该是知道的吧?您还记得微臣差点被天域国太子占便宜的事吗?若微臣是断袖,何必跟他闹得那么僵?太子虽说丧心病狂,长得倒也算是一表人才,可微臣丝毫不能接受他的触碰,只觉得心里一阵膈应,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微臣是再正常不过的男子汉。”
    顾珏清说话时,还帮身旁的女子掖了掖被角,“桃紫衣衫不整,不方便下榻行礼,还请陛下见谅。”
    龙祁世此刻并不在意这些虚礼,只问道:“卫相在何处?”
    “陛下,这个微臣真的不知道。微臣可以对天起誓,自己绝对不是断袖,给陛下写匿名信的这个人,实在太过可笑了,他想检举微臣,为何不光明正大地站出来?他是担心事后被微臣报复吗?若他手上真的有铁证,陛下大可用伤风败俗的理由,把微臣贬为庶民,微臣没有了一品大员的乌纱帽,也就没钱没势,报复不了他了。可他连面都不敢露,这就代表他是恶意造谣。”
    顾珏清看起来的确不像个断袖,若真的是断袖,当初差点被孟昊轩占便宜,何必气得七窍生烟,还来自己这里告状。
    既然是断袖,他就不应该介意被男人碰吧?孟昊轩再怎么品德低劣,也是个有权势有相貌的人,从了孟昊轩,也许还能获得好处,可他偏偏就是要跟孟昊轩闹翻,开口闭口都是身为男人的尊严,如此要面子的顾珏清,怎会是断袖呢?
    龙祁世忽然想起楼下大堂躺了一地的人,便又问顾珏清,“大堂里那些昏迷的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顾珏清一脸疑惑,“微臣从进屋开始,就没出过门。”
    龙祁世微微蹙眉,“所以你压根就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楼下躺了一地的人,都像是中了药昏迷的。还有,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风流快活,在自己府里不好吗?跑来酒楼风流快活。”
    “陛下,说到这件事情,微臣觉得很奇怪。”顾珏清一本正经道,“微臣离开了清乐园之后,回了自己的相府,可微臣都还没坐下来喝口茶,护卫又把我给叫了回去,说是有人求见,求见我的那个人,是茂姜身边的随从,这件事情很多人可以作证,我府里看门的亲眼所见,陛下若不信,现在就可以派人去问,微臣肯定来不及和他们串口供,您问什么他们都会实话实说。”
    龙祁世见顾珏清一脸坦荡的模样,心中又信了几分,“那么茂姜人呢?”
    “压根就没见到他的人影,微臣还以为自己被耍了呢,更令人惊讶的是,进了这间屋子后,微臣就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莫名其妙就来了欲望……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稍稍一想,就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人下药了,陛下若不信,可以去窗口处往下看,有一盆被砸烂了的水仙花,那盆花上肯定还有药物的残留,让太医检验一下便知道了。”
    如果孟昊轩派来的那些人没有被迷魂香熏晕,那盆被砸碎的水仙花大概会被收拾掉,事后,她说自己中了药也没有证据。
    可那些人偏偏昏迷了,就没有人去收拾那盆水仙花,水仙花的残骸依旧在楼下,成为她向皇帝解释的证据。
    太医一旦检验出水仙花上的媚药成分,按照皇帝多疑的性格,他会把整件事情阴谋化,最终推测出:有人故意设计顾相。
    不管这个人能不能被抓到,只要她在皇帝心中是无辜的,便足矣。
    龙祁世听着她的话,走到了窗口处往下一看,果然有一盆被砸烂的水仙花。
    “微臣发现花有问题的时候,已经中了药,微臣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圈套,可微臣的定力再怎么好,也敌不过药效,幸好,桃紫一直跟在微臣的身边,她本来就是顾府的人,给微臣献身也没什么,我真是庆幸把她带在身边,否则……怕是要给憋死了,委实丢人啊。”
    到了这一刻,他开始仔细地推敲起来,把整件事情的脉络梳理了一遍。
    匿名信上写,左右丞相苟且,如果这个写信的人真的故意设计,那么给顾珏清下完药之后,应该就会设法把卫长琴给骗来,让他们两人在药效的催使之下,行苟且之事,再被自己抓个正着。
    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顾珏清砸烂了花盆,身边正好跟着个女子,这个女子就可以解决他的问题,而本该被骗过来的卫长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来?
    幕后人的奸计落空,大概会很失望。
    楼下躺了一地的人,会不会是幕后人的手下呢?如果是,他们为何昏迷?
    顾珏清中了药,跟女子忙着在屋里快活,他肯定是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所以……
    他应该没有撒谎。
    “来人。”龙祁世朝门口站着的人吩咐道,“把那盆花收拾收拾,带走,楼下那些昏迷的人也全都带走,送到刑部去审问,朕就不信了,这个捣鬼的人会抓不出来,此人竟敢骗朕,利用朕来对付朝中一品大员,实在不可饶恕,朕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是。”门口的侍卫应着,连忙下楼去收拾花盆了。
    龙祁世转头看向顾珏清,“朕错怪了爱卿,你可别怪朕糊涂……”
    “微臣怎么会怪陛下呢?微臣是气那个造谣之人。”顾珏清叹了一口气,“写匿名信的人,太过可恶,打扰了陛下的兴致,又污蔑微臣的名誉,甚至想要利用陛下来对付微臣,如此藐视君上,实在罪该万死。”
    “顾卿放心吧,但凡是跟此事有关的人,都别想脱干系,朕总能查到是谁在捣鬼。好了,朕不打扰你的兴致了。”
    龙祁世说完,转身离开。
    顾珏清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走了,再不走,她体内的药效可就要压不住了。
    她跟桃紫的药效尚未得到解决,神墨给她们扎了针,宛如镇静剂,却只能维持一刻钟的时间而已,时间一到,药效还是会继续发作。
    “你们可以出来了。”她朝着空气道了一句。
    下一刻,横梁上落下一道雪白人影,同时,床底下钻出一道蓝色人影。
    “这床底下的灰尘还真不少。”神墨咳嗽了一声,“这酒店的伙计也太懒散了,打扫不扫床底。”
    “因为正常情况下,没人会钻床底下。”顾珏清笑了笑,“咱们可以离开这了,不过,得分开走。”
    说着,顾珏清转头看床里侧的女子,“你还好吗?”
    “爷……”顾桃紫背对着她,语气里夹杂着怔然,“你真的是女子吗?”
    “是。”顾珏清道,“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清誉有损。”
    顾桃紫默不作声。
    她倒是宁愿损了清誉。
    她一下子还无法消化事实。
    “我这药箱里有乔装用的东西,假胡子,假斑块。”神墨朝卫长琴说道,“咱们把脸画得黑点,粘上胡子,随便乔装一下,当车夫。”
    卫长琴点头。
    两人一同出了门,等屋子里的两人穿戴整齐之后,便一同离开了君悦楼。
    回了顾府之后,顾珏清与顾桃紫一人一间,让人准备了大桶的冷水。
    冬日里的冷水,冷到刺骨。
    也正是因为足够寒冷,驱散体内的热意便更加有效。
    “神墨去给你们熬驱寒的汤药了,减少你们着凉生病的可能性。”卫长琴望着眼前大桶的凉水,道,“我去给你准备个汤婆子。”
    言罢,就要迈步走开。
    而他没想到的是,才踏出一步,忽然觉得腰肢一紧,被顾珏清从身后抱住了。
    顾珏清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背,“我不太想泡冷水,要不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