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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一 排队投降
    苏德祥生怕柴宗训太刚愎,坚持要杀源赖信,急忙劝谏。
    “皇上,既有军情,何不让他先说说?”
    柴宗训面无表情:“带过来。”
    源赖信如蒙大赦,匍匐在柴宗训脚面:“小人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柴宗训淡淡到:“你也无须如此,朕知你心中不知盼着朕怎么死呢。”
    “皇上冤枉,”源赖信说到:“臣一向仰慕天朝上国…”
    “你不是说有军情么?”柴宗训打断了他:“到底是什么军情?”
    源赖信将扶桑国内情形描述一遍,但这些柴宗训并不太感兴趣。
    为了活命,也为了体现价值,源赖信慌忙说到:“皇上,小人在扶桑还有数万亲信大军,只要皇上旨意一下,小人愿代皇上讨伐不义。”
    这个柴宗训倒有些兴趣,不过他很快发现其中的漏洞:“你既有亲信大军,为何不与平正忠开战,反来与朕投降?”
    “回皇上,”源赖信说到:“实不相瞒,小人手上的大军,只有大刀长矛,无法与平正忠的火铳抗衡。”
    “小人请皇上援助火铳一批,也好与平氏匹敌。”
    “皇上万万不可,”不待柴宗训开口,苏德祥急忙说到:“此人突然来降,原本形迹可疑。”
    “目下又突然开口请求援助火铳,其中必有诈。”
    柴宗训淡淡到:“苏学士方才不是阻止朕杀他么?怎地现在又要防其有诈?”
    “皇上,此一时彼一时也。”
    苏德祥说到:“此人只可关押,待王师凯旋后问罪,不可轻信。”
    柴宗训思虑一会:“将源赖信暂且关押,待大军登陆扶桑本土再说。”
    “皇上,”源赖信急忙大喝:“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
    此时董遵诲又上前禀报:“启禀皇上,前面有一艘扶桑皇家的菊花船,正向舰队靠拢。”
    “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遵旨。”
    不一会儿,董遵诲回转:“启禀皇上,扶桑使者奉菊皇令,特来献上国书。”
    使者参拜之后,董遵诲接过国书呈上。
    柴宗训打开国书,不过是中原皇帝陛下文成武德,一统天下,泽被苍生。
    中原与扶桑一衣带水,向为父子之国。
    做儿子的不孝,忤逆了父亲的意思,欺负了其他兄弟,是做儿子的不对。
    恳请父亲大人宽宏大量,原谅儿子这一回,从今以后,儿子保证不再犯。
    为了表示儿子的孝心,从今以后不再有菊皇,儿子只称扶桑王,受中原敕封。
    只要父亲大人愿意退兵,儿子愿意倾国之力,年年上交岁币,讨父亲大人欢欣。
    看完国书,柴宗训不置可否,转而递给刘光义:“刘卿你也看看。”
    刘光义扫了一眼,将国书扔在使者面前:“扶桑人的话,岂可相信。”
    使者不敢碰国书,倒是苏德祥捡起来看了一眼:“皇上,扶桑既愿归顺,何不就此受降,免使大军杀伤,也免百姓生灵涂炭。”
    柴宗训淡淡到:“那使者,你可归报菊皇,速速整军准备与朕大战,这种没有诚意的归附,朕不接受。”
    使者走后,柴宗训又说到:“苏学士,朕要的并非扶桑国土,而是尽绝扶桑人,君无戏言,你可好生记着。”
    苏德祥辩到:“皇上,百姓何其无辜?况如此劳民伤财兴不义之兵,只为杀灭百姓,非仁君所为。”
    苏德祥虽然脾气不够硬,但读书人的风骨还是有的。
    柴宗训淡淡到:“苏学士饱读圣贤书,圣贤可曾教导过你要以德报怨?”
    “朕记得好像只有以德报德,以直报直吧。”
    “皇上,此与圣贤书无关,人皆有恻隐之心,即便对牲畜,也有不忍之时,更何况是成千上万无辜的人?”
    “扶桑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无辜的。”
    “入侵朝日鲜明,入侵契丹的粮草大军,无一不是来自扶桑百姓中。”
    “皇上就不怕千秋史笔?”
    “朕只管生前为大周消除一切隐患,至于身后事,交由后人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