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稚盯着他:“真的?就只是撕破了衣服?”
他的话能信才有鬼。
“我还能骗你?”反正狗又不会说话,任他怎么说。
云稚:“不管骗没骗,既然它是因为你才搞得这么脏的,那就应该是你负责,你洗澡先给它洗了。”
他如临大敌:“我不会啊。”
她微笑:“那就麻烦您网上找视频现学。”
谢忱还想找借口逃过去,在看到她一身粉嫩干净的睡衣,想了想还是算了。
就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加上这件事他也理亏。
他转身回房间拿了睡衣,不情不愿的牵着它往洗手间走。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身,轻咳一声,神色不自然道:
“那什么,你给我报个健身班吧,等我有钱了就还你。”
说完也不管她答不答应转身走进卫生间,还把门严严实实锁上。
云稚摇头失笑,看样子还是吃了不少亏。
过了有半个小时,他才穿着睡衣黑着一张脸把狗子从浴室里拖出来。
给它洗个澡比和那一群人打架都累。
就方才那架势知道的是给狗洗澡,不知道还以为是杀猪呢。
云稚拿了吹风机过来。
谢忱还以为她是看自己身上有伤,特地给自己吹头发的,他都在努力想怎么夸夸她了,然而她只是把核桃牵了过去。
核桃乖乖趴在她脚边,任她动作。
谢忱:“……”
小的糟心,大的更糟心。
云稚一点一点将它毛发吹干,它温顺的蹭着她的小腿,云稚无奈一笑,点着它的脑袋让它不要乱动。
坐在椅子上愤愤擦着头发的谢忱看着这一幕,本来还烦躁的心突然就被抚平了。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有没有遇到过温和的人,但她绝对是他失忆以来所见到的最温柔的一个人,脾气简直好到没话说。
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即使不恢复记忆,和她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想到这,他又觉得心里有胀胀的,有点酸有点涩。
为什么每次这么想,他心里就会这么难受?
等她打理好核桃,他才低声问起:“云稚,你应该很清楚我失忆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她想到了什么,“今天找你麻烦的人和你说什么了?”
“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想到那几个人的嘴脸,他又来了气,一扫沉闷道,“不过,我也只当他们是在放屁,一看就是和我有仇的人,还能指望他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不成。”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这么喜欢自己,他想听她怎么说。
“我以前是什么性格?和现在有差别吗?”他问。
“我觉得我说的你也许不会爱听。”
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以前真的很差劲?
“你说。”
云稚清了清嗓子:“原来周围人对你的印象,大概就是不可一世的二世祖。”
他嘴角一抽:“然后呢?”
“从上学时期你就喜欢逃课,打架斗殴,成绩是年级吊车尾。”
后来也是遇到了女主,知道女主那个好学生不喜欢闹事的,这才收敛了不少,可私下依旧是每天过得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