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光就是比静秀那丫头好,她要是选,肯定选那件了。”
一看她手指的是条粉色的裙子,云只只噗哧笑出声。
也不知道静秀怎么就这么喜欢粉色。
等云稚从试衣间出来,云只只眼中一亮,她将云稚头上的发圈解下来,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更是显得婉约中带着几分骨子里散发的媚。
她叹道:“我就知道姐姐打扮起来肯定特别漂亮。”
这还没有化妆呢,要是化完妆肯定更漂亮。
“姐姐就穿这一身去参加家长会吧,保证惊艳众人。”
“家长会?”
云只只不住点头,“恩,就是月考成绩出来了,老师说想和家长面对面的交流,谈一下在校情况,也了解我们在家表现。”
云只只的成绩一向不用云稚他们担心,唯一一次考试考砸了还是因为生病,为此还一个人难过了许久。
云稚提前挂上了告示牌,说是周五有事需要关门一天。
迟牧他们周五到的时候就看到了紧闭的大门。
迟晔和妻子的反应要比他好太多。
迟大嫂挽着迟晔的手臂,温和道:“我们明天再来。”
迟牧给两人安排了住处。
没想到到了晚上,他就接到自家姐姐的电话,说是她和杨夏宇也来了江市,一听到这话,迟牧心里止不住爆了句脏口,压着躁郁他问:“你们过来过什么?”
迟星辰回道:“你说为什么?大嫂说你给大哥找了个什么中医大夫,能治大哥失眠头疼的?我和你姐夫不放心,过来看看。”
不放心。
呵,从小到大他们就没有对自己放心过。
还有杨夏宇,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能不清楚,不就是想在大哥面前装装样子。
来都来了他也不能说把人赶回去。
“医生今天没开门,明天才能知道结果,我把地址信息发给你,你们自己打车过来。”
“你过来接我们。”不等迟牧拒绝,她又道,“我不想再给大哥打电话让他和你说。”
迟牧心里又止不住的骂人,接迟星辰他没意见,但接杨夏宇他是一百个不愿意。
一路上他脸色臭的不能再臭。
杨夏宇偏偏像是瞧不出他的不耐,一派儒雅和迟星辰说着话,“你冬天总是手脚冰凉,要真是有用的话,也顺便让医生给你看看。”
迟星辰别看在旁人面前咄咄逼人,在他面前却总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架势,“我才不要,我宁愿凉着也不要喝中药。”
她小时候也喝过中药,当时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了,后来被母亲强逼着灌了一碗,喝完她又是哭又是吐的。
为什么喝中药已经忘了,但那味道她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迟牧目视前方,冷声道:“你们吵到我开车了。”
“你就是见不得我们恩爱。”迟星辰握着丈夫宽厚的手掌,忍不住数落道,“你说你也有二十七八了,这么大年纪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还真打算单一辈子啊?”
迟牧撇了撇嘴,“我想去哪又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不好吗?”
要是让他和那些矫揉造作,抑或是那些整天端着架子的名媛千金交往,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大哥已经联姻了,膝下两儿一女,她和杨夏宇又有两个女儿,两个女儿都姓迟。总之,迟家又不会绝后,他结不结婚,要不要孩子都行。
“过年还只能赖在老宅,和爸妈一起过年,连个人陪都没有,好什么好?”迟星辰冷呵一声。
“诶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陪在爸妈身边那叫尽孝,总不能和你一样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才叫好吧?”
迟星辰亮着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我结婚了,和你不一样。”
迟牧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她的动作,有什么好炫耀的,她手上的鸽子蛋还不是大哥挣钱给她买的,就凭借当初的杨夏宇,他就是把自己卖了他也买不起。
哦不,卖进迟家,可不就买得起了。
“那我还单身呢,和你也不一样。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单身贵族,你弟我就是。”
杨夏宇知道迟牧不待见自己。
他瞧不上自己,自己也瞧不上他。
他不就是仗着出身好一点,除了迟家三公子的身份,他还剩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偏偏还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真是讨人嫌。
两人一向是话不投机,他也就看在他姓迟的份上忍了。
闻他说自己是单身贵族,他眼底闪过讥讽,离了迟家他啥也不是,还贵族,姓贵吧。
迟牧带着人回了自己庭院,让佣人给他们收拾出来一间客房。
一大早迟牧还得过来接他们一起。
车上迟牧和迟晔说着话,“那个医生说话挺直的,我本来是想着带她去s市,让她上门给你看看的,省得你跑这一趟,她还不愿意,说什么不出诊,我付十万块的定金她眼皮都不抬一下,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迟星辰提起几分兴趣,笑着问:“该不会把你当成骗子了吧,早就和你说了在外面收敛点。”
迟牧一愣,他给忘了这一点。
她该不会不是什么清高,真把他当成骗子了吧?
他眉头一拧。
要不是不能干出违法乱纪的事儿,他真想把人绑到s市,还骗子。
杨夏宇见他吃瘪心里一阵舒爽。
“应该不是吧。”迟大嫂为他圆场,“我听说不少有真本事的大夫都是脾气古怪,说不定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了,我们等会儿就和那些寻常问诊的人一样,不搞什么特殊。”
等到了地方,迟牧先下了车。
杨夏宇小心将迟星辰扶下车。
迟晔接过妻子递过来的眼镜,将眼镜架在鼻梁上,看着门匾上的四个字——慈安药坊。
昨天倒是忽视了。
迟牧还想着他们来的已经够早,却还是没想到会有不少人在排队,他从容走进,后面几个人对视一眼跟上。
与迟星辰一同走在后面的杨夏宇看着岁月已久的房屋,眼底闪过讥讽,这大夫要是真有大本事,就不会蜗居在这么一个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