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是不是昨天相亲的事儿刺激到你了?”
“你说是就是吧。”
“哇,你竟然承认了?我就说你昨天吃醋了吧。”她眼眸弯弯,“楚屹生,你来过我们学校没有?”
她知道楚屹生在外省读的大学。
楚屹生摇头。
“我带你去吃食堂,我们食堂里的宫保鸡丁和糖醋鱼简直是一绝。”说着她就拽着他的手臂大步往前走。
他无奈道:“你慢点。”
“不能慢,慢了就没有了。”
食堂遇到同学也很正常,见到她大大方方说自己是她男朋友,楚屹生无比受用。
吃完饭,她就又带着他去操场转了一圈,路过篮球场,她不过是多看了几眼活力四射的学长学弟,就被他用手转过脑袋。
云稚偷笑,“你怎么醋劲儿这么大?”
“不行?”
“行行行。”她忙不迭点头,还小声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走了几步她又感叹,“你今天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也不对,就做你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楚屹生嗯了一声,沿着操场走了半圈,他才缓缓道:“今天陈良和我说了一些话。”
“就你那个醉酒后就发疯,喊你giegie的朋友?”
“……”
楚屹生满头黑线,“嗯。”
她饶有兴致问:“说我什么了?”
“就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查了一下关于你的事儿,你的高中时期。”他十分平静说道。
她想到了什么,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努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怎么说的?”
楚屹生蹙眉,抬手捏着捏她的脸颊,“笑得这么难看就不要笑了。”
她哦了一声,神情肉眼可见的地落下来。
楚屹生与她十指相扣,带着她慢慢走,他也没有隐瞒:“就说你不学无术,换男人如换衣服之类的话,让我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不要被你骗了。”
“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她苦笑问道。
“还笑。”他叹了一声,说道,“云稚,我就是真这样觉得,你也不该露出什么伤心难过的神色,而是应该一巴掌甩在我脸上,说不信老娘,老娘才不稀罕。”
她噗嗤一声笑了,锤了他一下,“你在胡说什么。”
楚屹生望了望天,“要说不学无术,你还能比得上我?我以前可是出了名的校园一霸。”
“那你该不会是换女人如换衣服吧?”
楚屹生睨了她一眼,“我仅谈过一段恋爱,你。”
“嘿嘿,这么说还是我赚了。”她笑道,想到了什么瞬间一脸菜色,“不过我也没有比你好到哪里去。”
“我就是高二的时候看上了我们学校的校草,然后给人递书信表白了,他也答应了,就在交往的第一天,我小手还没拉呢,就被人举报到了年级主任那。”
“嘿,那个小绿茶,答应和我交往没啥犹豫的,被发现了就说是我缠着他,他没答应,害得我当着全年级的面念检讨,成为全校人的笑柄。”
提起来以前的事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多的话现在更多。
“然后他的那些爱慕者私底下还想找我的麻烦,我云稚又不是任人欺负的料,谁打我我就打回去。”
“听到谁议论我,我就当面骂回去,一来二去得罪的人就更多了,见我有豪车接送,就有造谣我被人包了,到最后学校查出来之后,说是要开除,她跪着和我道歉,然后又被人撞见了。”
“反正我仗势欺人的帽子就没摘下来过。”
“至于说换男人如换衣服,我还真是冤,拜他们所赐,哪个长得好看的看到我不是绕道走。
你说说大家都是学生,光天化日的,我还能把人绑到我床上不成?”
她说了这么多,怎么看他脸色还没有来的时候好看。
云稚抿了抿唇,直接问出了口:“你怎么不说话啊?”
“在听你说。”
“唔,我说完了,说说你吧。”
楚屹生言简意赅,“没什么好说的,就叛逆时期觉得自己很厉害,和人翻墙,逃课,约架,身边无异性。”
她嘿嘿一笑,“我们这可算是彼此意义上的初恋。”
楚屹生不置可否。
她又道:“我感觉还是有点不真实,你竟然来学校看我。”
她招了招手让他头低下来一些。
就在他低头一瞬间,她吧唧一下亲在他嘴唇上,“这才有真实感。”
楚屹生耳尖红红,揉了揉她的脑袋。
“下午有课吗?”
她一下子丧了气,“有一节。”
“晚上呢?”
更颓废了,她有气无力道:“也有。好想和你一起出去玩儿啊。”
“晚上几点下晚自习?”
“八点多。”她想了想道,“我明天上午没有课。”
“九点我过来接你。”
“诶?”
“带你出去玩。”
“好呀好呀。”
她当做是两人的约会。
云稚重新化了妆,又借着吃晚饭都时间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她以为他会带自己去什么好玩的地方,最不济也是去看电影,结果他带她来了海边。
她安慰自己,海边走走也好。
楚屹生想着是海边走走,说说话,捡捡贝壳,等她走累了他就背着她,在说要离开的时候就让人放提前准备好的烟花。
但是,他忽略了昼夜温差大这个问题。
尤其还是在海边。
刚走没几步,她精心梳好的发型就被咸湿的海风吹得凌乱,她想忍没忍住,被冻得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早知道衣服就不该换。
尼玛,针织裙漏风,好冷啊。
她搓了搓手臂。
楚屹生要把外套脱给她,云稚立马放话,他要是敢脱她就扔在地上,他只能赶紧带人离开。
坐上车有一会儿,手才恢复该有的温度。
楚屹生懊恼,自己不该选这么一个地方的。
楚屹生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她只说饿了想找个地方吃饭。
一顿火锅下肚,这会儿是舒坦了,但第二天一起床,她就嗓子疼的厉害。
这可不是昨天晚上喊的了。
她脑袋也昏昏沉沉。
云稚有气无力趴在他身上,瓮声瓮气道:“楚屹生,我觉得我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