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疑惑，难道，公司里的人发现了徐婉秋一直带着我跑业务的事情？
    不应该啊。
    我和她隐藏得很好，从来没有一起出现在公司。
    徐婉秋也没跟大家说过...
    上好卫生间，我刚要出去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议论。
    “唉，听说了吗？原来沈杰之所以能再次回到公司，是躺上了徐经理的床。”
    “切，你这算什么新闻，不都早就知道了吗？不过，我还真羡慕沈杰那狗日的，被开除了竟然还能爬上姓徐那骚娘们儿的床上，换做我，我肯定也愿意啊。”
    “我估摸着，徐婉秋才来没几天，他们俩就勾搭了上了，不然的话，你看沈杰算哪根葱哪根蒜？第一个月到销售还垫底呢，第二个月被贾义那混蛋抢了一个大单，竟然还能当销售冠军。”
    “当时我就跟你们说过，他们俩私底下肯定有事儿，现在你们信了没？说不准还是那骚娘们儿用身子换来的单子，然后包养沈杰的，你说我这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的，花样多，时间长，她为什么不包养我呢？”
    几人在外面一阵哈哈大笑。
    我在里面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们几人的声音我很熟悉。
    正是之前我拿到销售冠军时，一个个围在我身边，问我诀窍，还要我请客的人。
    当时，一个个点头哈腰，杰哥长杰哥短的，却在背后这样议论我和徐婉秋。
    一股气顶了上来，我故意重重的砸开卫生间门。
    砰的一声巨响。
    几个站着小便的人，着实吓了一大跳，尿到身旁的人身上。
    回过头就要开口骂，嘴巴都张开了，看到是我，我的脸色又阴沉得可怕，一个个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们赶紧低着头离开了。
    回到销售组，我冷冷的扫视着众人，众人低着头，不敢接触我的眼神。
    徐婉秋已经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发微信催我，我刚要出去，潘雅走向我说：“姐夫...”
    “打住，我不是你姐夫！”
    我冷着脸拒绝了潘雅套近乎。
    她以为我不知道，昨晚她在微信上跟妻子说了我回公司的事情，然后，今天就传出这种风言风语。
    之前那么长时间都没有谣言，或许有，但，至少我没有听到，也没今天这么恶心。
    要说这风言风语，跟妻子和潘雅没有一点关系，我是不信的。
    “沈...沈师父，你能不能带着我跑一跑业务啊，我上个月就垫底了，他们都说你跑业务很厉害。”潘雅说。
    “不好意思，我没能力带，自己跑。”
    我说完就要走，潘雅拦住我。
    “你就带带我吧，看在小刚的面子上，好不好？”
    潘雅双手合十，一脸央求的看着我。
    我目光冰冷的凝视着她，她有些慌，声音颤抖着问：“怎...怎么了？”
    “你不知道我和唐刚的关系，可以去问问他。”
    我冷哼一声走了。
    唐刚花光我的积蓄去买了车，找上门欺负我，还逼着我下跪。
    还想让我带他女朋友跑业务？
    即便抛开不能让众人知道徐婉秋带我跑，我也不可能带着潘雅！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原谅仇人如此高尚的事情，那是神该做的事。
    我能做的就是找机会...报仇！
    让唐刚去找神，忏悔！
    ……
    从万总的办公室出来，我有些沮丧。
    还以为今天就能拿下来呢。
    没想到，又被他给绕了回去。
    徐婉秋却不那么着急，说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万总这一单，我虽然没有具体了解过，但徐婉秋说过足够我吃好几个月了。
    她这么一说我就有些能理解了。
    像这么大的单子，没有从我和徐婉秋身上找到一点好处，短时间内想签下来确实不太可能。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徐婉秋是从哪儿认识这些客户的，一个比一个实力强...
    站在楼下，我看着徐婉秋的车从车库出来。
    车子停下，她放下车窗，问：“我发现你最近话挺多的，想在车上说，还是找个地方说。”
    “找个地方吧，我带路。”
    我们俩难得我做一次选择，徐婉秋也没拒绝，跟着我来到了‘时光’酒吧。
    或许是因为一段时间没见到周怡，我不知不觉就选择了这里。
    徐婉秋看了一眼环境，点点头，说：“还不错。”
    “啤的还是红的？”我问。
    “啤的。”
    “先来三打。”
    我知道徐婉秋的酒量，今晚要问的话，需要一定的酒精才能问出口。
    我们俩非常默契的不开口，一瓶接一瓶的喝着。
    一人一打喝了下去。
    我有些感觉了，看向徐婉秋。
    她单手托住香腮，美眸看着酒瓶怔怔出神，白嫩的手夹着一根点燃的华子，烟雾缭绕，她精美的容颜若隐若现。
    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她很像周怡，不是容貌，而是...一种被人伤过的感觉，很像！
    “整天见还没看够吗？看够就说吧。”
    徐婉秋轻吸一口烟，红唇缓缓吐出烟雾。
    别的女人吸烟，我会感觉反感。
    但是，她吸烟有种别样的美。
    而且，无论是动作，还是烟瘾都像是一个老烟枪。
    “你抽烟多少年了？”
    话到嘴边，我又问了别的问题。
    徐婉秋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问这种问题，淡淡的说：“十七岁开始抽，抽了两年，戒了，最近开始抽。”
    非常实诚，一点也不隐瞒。
    她美眸深邃得我看不出经历过些什么，总觉得她身上有些矛盾。
    既有社会上那种经历过底层的沧桑，又有那种高人一等的气质在内。
    两者是很矛盾的，很难融合。
    社会底层就像我这种人，为了生存挣扎。
    高人一等那是真正的有钱人与生俱来的。
    徐婉秋那么有钱，为什么会有社会底层的沧桑？
    我很奇怪...
    “你...是怎么认识万总他们的，以前，他们没有跟公司合作过啊。”我问。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最好别知道。”徐婉秋美眸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自言自语的轻声说：“会失望...”
    其实，我是怕她听到公司的流言蜚语，心里不舒服，想安慰安慰她的，不知道怎么就问了这个问题。
    她的回答，让我想起昨天她跟万总在办公室里，单独待了快两个小时。
    早上公司还传徐婉秋是用身子换的单子，再联想到之前签成的几张单，虽然周先生等人当着我的面，都没有占到徐婉秋多少便宜，但是，他们看徐婉秋的那种眼神，以及，徐婉秋时刻挂在嘴边的金钱至上，让我这心里一阵堵得慌...
    徐婉秋那么帮我，我把她当成恩人，真的不希望，也不想流言是真的。
    “徐经理！”
    我看着徐婉秋的美眸，郑重其事的说：“万总的单子，我不要了，也不想跑了。”
    “哦？为什么？”徐婉秋没有惊讶。
    “我...我...”
    我实在说不出口。
    徐婉秋美眸瞟向我，淡淡的问：“你是不是认为，我跟公司传闻的一样...用身子，换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