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小菲抱着手，挑眉看着我，眼底一抹自信。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
    “人家导演自己都承认了。”我说。
    “他承认什么了？是你说摔在厕所里，他才承认的！”小菲坚定着。
    “哦，那你应该去问导演啊，而不是来问我，又不是我摔在厕所里。”
    “呵呵，你看看他那样，门牙都没了，他会跟我说实话吗？”
    “这就不关我事了。”
    我耸了耸肩。
    此时，现场已经布置好，准备开拍了。
    我转身要走时，身后响起小菲的声音。
    “你刚去卫生间出来没洗手吧，一股味儿！”
    “谁说的，我洗了两次呢，不信你闻...”
    我把手伸到小菲面前，只见她嘴角一抹轻蔑的笑容看着我，冷冷一笑。看着她那成竹在胸的模样，我也配合的淡淡一笑。
    这是我故意让她知道的，一个刚出社会的小丫头，对任何人都抱有着善心，而善心未必能换回来善报。我要让她明白这个社会的残酷，只有她坚强、凶狠，才没有人敢欺负她。
    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工作人员正在大喊着演员赶紧准备。
    “演员呢？这都几点了，磨磨蹭蹭的，赶紧准备！”
    导演的怒喊声从喊话器里传了出来。
    中气不足，一句话说得气喘吁吁的。
    我刚看向导演，他又怒喊了一句：“女一号呢？吃屎去了？还不赶紧过来，能不能拍？不能拍赶紧滚，我随时都可以换人。”
    正在房车上休息的女一号，急急忙忙从车上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无非就是在诧异导演怎么突然就变脸了，明明两人之前还在床上那么亲密。
    小菲匆忙走过去时，导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小菲说：“陈菲儿不用那么着急，慢慢来，女一号还没就位。”
    这态度我很满意。
    导演这才起身看向我，想要确定他有没有做错，我点了点头。
    没出格，也没过分的太尊重小菲让她成为剧组里的另类，这会让她被剧组孤立，很难拍下去。
    女一号没有去镜头里，而是跑去找导演撒娇了。
    刚才导演对小菲的语气，让她觉得不爽。
    又被导演怒喷了几句，能演就演，不能演就滚。
    娱乐圈别的没有，整了容的女人漫天飞，还没她这么多事儿。
    女一号被骂得灰头土脸，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走到小菲面前时，故意想要撞她一下。我一把拽过小菲，同时，抻脚一绊。
    看着摔了个狗吃屎的女一号，小菲嘴角努力的向下沉，抖动的肩膀说明她忍得很辛苦。剧组里被她压榨过、甩锅脸、臭骂过的工作人员，哪儿管那么多，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女一号趴在地上，恼羞成怒的怒喝着众人，抬头怒瞪着我，嘴里叫喊着：“快点来扶我啊，你们都是死人吗？”
    没一个工作人员上前，是她自己带来的助理匆忙将她扶起来。
    啪的一声！
    她的助理被她狠狠抽了一个耳光，怒骂着没有眼力见，这么晚才过去扶她。
    不过十七八岁的助理委屈巴巴的流着泪，低着头。
    起身后，女一号怒瞪着我，嘴里叫嚣着还想来扇我耳光。
    “你妈的，你居然敢绊我！”
    没有一点公众人物的形象，满嘴污言秽语。
    啪的一声！
    女一号捂着脸，满脸惊骇的看着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敢扇她耳光。
    我是不打女人，但是，有些人不把自己当人，那就怪不得我了。
    女一号不依不饶还想找我麻烦，被导演怒吼了一句，她只能乖乖准备拍戏。
    离开时，那满是泪水的双眸，怨毒的瞪着我。
    小菲准备入镜时，我提醒她一句：“小心一点那个女一号，别傻乎乎的明知道别人要对你不利，你还把脸往上凑，知道吗？”
    话才说完，进了镜头，那女一号突然就又要抽小菲耳光，幸亏我早有预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导演怒喊着卡，上来就劈头盖脸的臭骂女一号。
    看着导演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就一口气喘不上来。
    女一号直接被他给骂哭了，在一旁气鼓鼓的。
    准备重来时，导演又特意把她和小菲叫到了一旁，准备给小菲临时加一场戏。
    女一号听到导演加了一场让小菲怒扇她的戏，叫喊着要罢演。
    导演冷冷一笑，让她想滚就滚，这部戏好多人联系想要进组。
    即便女一号不服气，也只能乖乖回镜头下，等待着被小菲怒扇。
    俩人入场后，导演也不回监控器前看她们俩的发挥，递了根烟给我，被我给拒绝了。像他这种不守诚信的人，娱乐圈又那么混乱，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烟里面下东西？
    我自顾自的拿出一根烟，被我拒绝后，导演也不觉得尴尬，也不管工作人员那诧异的眼神，讨好的亲自给我点烟。
    我连风都不护，傲然的点燃后，抽了一口。
    别人点烟不护风，除了不尊重以外，另一个就是身份悬殊。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我，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小菲的司机。大导演给一个司机点烟，还不护风，这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面对他们的眼神，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在镜头下的小菲...
    也不知是要发泄积怨，还是小菲对人物的理解，那耳光抽得啪啪作响，我看着都替女一号觉得疼。
    突然，女一号的鼻子瘪了，歪到了一旁，直接被小菲扇歪了，整张脸变得很恐怖，这大晚上的跟女鬼似的。
    顿时，现场一片死寂！
    她也感觉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愤怒不已的大叫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这是整容过多了。
    她想还手抽小菲，又不敢还手，摆明了现在导演站在小菲这边，愤懑怨毒的瞪向镜头方向的我和导演。
    导演咧嘴笑着讨好的看向我，扯动嘴角的伤口，痛得倒吸着凉气。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导演这才开口让人准备下一场。如果我不满意，他还会像白天刁难小菲一样，一次次重来，扇到女一号崩溃。
    导演腆着脸的上前，一阵点头哈腰的夸赞小菲演得真是太细腻了，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是影后的最佳人选！
    那搓着手，讨好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舔狗的祖师爷呢！
    女一号在一旁气得都快爆炸了，路过小菲时，一张脸冰冷得可怕，还没变形的嘴，一张一合。
    “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