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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无限文科高考 第218节
    远远地,似乎听到了金岭的声音:
    “嘿,刚才射击那么准,指哪儿打哪儿,是不是陈第一啊——啊哈现在还能抓到她吗?”
    陈以南不想动弹,反正这角度金岭看不见她。
    余光一瞥,江面浮现了波动,那隐约的线条浮沉,合成了船头的形状。
    陈以南:“!”
    来了!
    曹魏的水面兵团此刻一片混乱,陆上机甲忙于救火,正是趁虚而入的大好机会!
    亮仔嘟嘟,你们来得可真准时啊!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混在金岭后面传来:
    “可能吧,陈以南喜欢连射,我听着声音应该是她。”
    陈以南:“……”
    你可真了解我,程桥。
    一片狭窄江面上,程桥的脸倒映着走出来,扭曲成了船尾的形状。
    陈以南盯着影子两秒,发觉他嘴唇上没有鲜血了。
    她慢慢伸手,尽力扒住船沿,顺从本心,让自己跌落长江。
    不知为何,此刻并不很想见他。
    ……
    一分钟后,金岭程桥踏上甲板,发觉船舷上有个血印子,细看,正好是一个仰躺着的人形。
    那血色洇湿深刻,干涸成一片赤红,仿佛在仰望黎明。
    身后,联军的喊杀声冲天而来。
    第五卷 天王序章
    第162章 复活的青春!!【捉虫】
    一睁眼,复活区的彩灯悬在头顶,摇摇晃晃。
    陈以南拉住栏杆借力,手臂肌肉一绷紧就听到了骨头“咯吱”声。
    疼痛从五脏六腑炸开来,她痛嘶一声,差点被转动的履带绊个跟斗。
    好累。
    这是陈以南所有复活中,感受最难熬的一次。
    她踉跄着走出幕帘,打算喝杯浓茶,再来针镇定。
    看台人头寥寥,现在还不到八点,场地空旷清冷,唯有复活区熙熙攘攘,隔开了一方热闹天地。
    吧台小哥擦着杯子,稀奇地瞧着,也不知考题宇宙发生了什么,造成如此大批次考生阵亡?
    “一杯龙井。”
    陈以南想打个响指,结果手指颤抖,发不出声响。
    吧台小哥递给她:“同学,你脸色不太好。”简直是下一秒就会死过去。
    陈以南忍不住打个抖,脑海中天人交战。
    理智清醒地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死亡长江,但神经依然沉浸在濒死体验中,无法自拔。
    每一个细胞都沐浴着江水的寒冷,清醒不过来。
    “谢谢,我没事,冻得,一会儿就好。”她嘴唇青紫,含住一口龙井。
    吧台小哥体贴地递了条浴巾过来,陈以南摆手拒绝,不想体恤自己的ptsd症状。
    监控室里,两位见证者眼睁睁看着陈以南落入江水,留下人形的血印子,半晌无语。
    许典新转身就走。
    总台小哥愕然:“您去哪儿?”
    许典新身影消失在门外:“人都死了,我当然去去见我司看重的人才了。”
    “复活区有个篱笆洞是吧。”
    总台小哥:“……”
    哦对!那边人淹死,这边马上就从复活履带运出来了!
    一出监控室,风雪满脸,许典新拢紧衣服领子,想了想,还是把纹着工业部logo的大衣脱了,反着穿好,才朝复活区走去。
    部门做事风格虽然直男,但并不意味着许队只会直来直去。
    工业部印章上那枚漆黑的“科技树之月”,实在太打眼了,名冠宇宙海,披着它过去,什么也问不出来。
    ……
    吧台边上,罗敏坐了过来,嘬着果汁长吁短叹。
    “队长,我头皮好疼啊……”
    “明明烧掉的头发都复活了,为啥还凉飕飕的……”
    “靠,别明天早上一起来,我头发全没啦!”
    陈以南搓着自己苍白的脸颊,忍住冻鼻涕:
    “你脑子知道自己没秃,但你头发以为自己秃了。”
    “这是矛盾的两面性。”
    她抖着手放下茶杯,罗敏眉头一皱,发现了华点。
    “你嘴唇怎么破了?”
    陈以南:“……”
    她又端起了茶杯,“自然是被人咬地。”
    罗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咬自己嘴唇干嘛?”
    陈以南失笑,看着罗敏像颗青翠欲滴的嫩芦荟,单纯得很:“傻姑娘。”
    “你说得对,我闲得慌才会咬破自己。”
    脑海一瞬间闪过了两人接吻的片段。
    青年混乱的呼吸、滚烫的怀抱,还有对她难以抑制的欲望,都暗示着他的青涩与热情。
    陈以南慢慢回味着,有点惬意,似乎回到了前世练习色诱百试百灵的快乐中。
    男女关系中的战无不胜,能带来一种别样的愉悦感,尝过就忘不了。
    “我觉得,桥哥的鼻子生得异常好看。”
    陈以南一口喝干龙井,不再发抖了。
    罗敏看鬼似的看她:“你说谁?”
    “程桥。”陈以南回答言简意赅,招手请求治疗师递一支镇静过来。
    罗敏:“!”
    卧槽这话信息量好大!
    夸赞男性鼻子好看是有性暗示的。
    我南队长瞧着无所不能,总不会无端冒出一句话吧?
    还是,她根本不知道?
    ……
    陈以南熟练地顶开针帽,排气,拍打着静脉,准备注射。
    现在有两个解释。
    要么,陈以南不知道这层暗示,很好,那她无所不知的人设就崩了。
    要么,她知道,而且,她故意的。
    针头刺进皮肤,鲜血一闪而过,周围皮肤的隐约痕迹显示着密集的镇静注射史。
    篱笆绿叶外,许典新淡淡出声:“注射镇静容易延长ptsd时间,有了耐药性就不好了。”
    陈以南不为所动,她早留意到篱笆外的人影了。
    打完一针才笑着问:“请问阿姨是?”
    许典新:“……叫姐姐。”
    “我不是谁,一位四区前辈而已。”说着推推眼镜,镜片上白光一闪而过。
    篱笆洞视野窄小,能获取的信息量十分有限,陈以南借着一眼的功夫,将许典新裸露出的右手,剐了一遍。
    很标准,工科人的手。
    骨节粗大明显,生老茧的位置很讲究,指甲间还有点化学药剂的深蓝色。
    再看她这身漆黑大衣,背后隐约透出的刺绣,看不清晰,似乎是反了,陈以南脑子里过了一圈名字:“前辈有何见教?”
    “没什么,我今日第一次来看高考,瞧你表现挺优秀的,想来聊聊。”许典新半遮半掩,说话藏一半露一半。
    此时并非直播时间,能看到高考视频,那至少得是个能进得了监控室的人。
    她明白地留下线索。
    陈以南并不想接茬,“姐姐别绕弯子了。”
    “我从没听说过哪个部门人才引进,还得挑剔这人有没有耐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