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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糟心的重生 第17节
    小秋给推荐一款,“这款很温和,洗的也干净,价钱也不贵。林奶奶,您用这个就很合适。”
    戴老花镜瞥眼价格,50块。
    林晚照刚想说贵,转念想,贵怕什么,老太太我有的是钱!以后谁都不补贴,一月上万房租,老太太我爱怎么花怎么花!
    林晚照说,“就这个吧。”
    小秋笑嘻嘻的把洗面奶放到秦特推的小推车里,“林奶奶您真时髦,我奶奶都不知道洗面奶是什么。”
    钱花的是有点心疼,毕竟抠惯了,突然花50块买一支可抵25块香皂的洗面奶,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心里又有种诡异的优越感,林晚照说,“你奶奶倒不是不知道洗面奶是什么,她是省惯了,舍不得。”
    “我奶奶要有您儿一半想得开就好了。”大年初一超市客人寥寥,小秋就跟在林晚照身边说话,帮着秦特选洗面奶,价格跟林晚照那支不相上下,秦特有些犹豫的看向林晚照。林晚照说,“喜欢就放车里,不喜欢再挑也没关系。”
    最后,秦特挑了支相对便宜的。
    林晚照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
    待买贴身内衣裤的时候,林晚照主要看材质,纯棉的,贴身又舒服。做工质地都要好。林晚照跟秦特商量着,秦特一直瞥价格牌,林晚照知道她是担心贵,索性也不问她,直接就放推车里了。
    还有毛衣、秋裤、棉衣、长裤、短靴、棉鞋,嗯,还有睡衣,这个是到了超市才想起来的,秦特从小在市里长大,晚上应该习惯穿睡衣,一应置办齐全。
    款式让小秋跟着一起看,毕竟女孩子眼光洋气。
    待这些都买全,林晚照拿出购物单对比了一下,问秦特,“还有什么要买的没?”
    秦特已经被姥姥扫货的风范砸晕,她连连说,“没有没有了。”
    “那咱们就去结账。”
    经过生理用品的区域时,秦特脸红红的跟姥姥轻声说了几句,林晚照一愣就笑了,“这个我还真忘了。”让秦特自己去挑,特意跟她说,“挑好的,别在这上头省。”
    林晚照虽然已经决定放肆过余生,但也不会没理智的浪费,她给秦特买的衣服,贴身的都会仔细看面料作工,外衣就选相对实惠的。提前说过,秦特仍是选的那种一大包一百片的,林晚照直接给扔回货架,让小秋过去帮着秦特一起挑。小秋年纪大几岁,人细心又体贴,早在秦特一进来时就发现秦特脸上有伤,她没露出丝毫异样,待人亲切都不会让人不舒服。
    选好两包生理用品。
    林晚照也顺手挑了两袋厕纸,以前节俭,厕纸都用最便宜的。现在想想,不怪别人不拿你当回事,自己先轻贱自己,难道自己就不配用好的了?
    再挑了一提更细腻柔软的抽纸。
    一辆推车早就放不下,小秋帮着推着另一辆。待结账后,林晚照说,“给我送家去。我们还得出去逛逛。”
    “行!奶奶您买的多,我们过年有折扣,我给你打个折,再送你一桶食用油。这个油很好,是纯花生油。再送奶奶您一箱牛奶,也是大牌子!”
    “这个提醒我了。送我两箱,要不你就把油给我换成牛奶。我刚忘买牛奶了。”林晚照从包里拿出皮夹准备结账。
    “行。油也一起给您,年奶再多给您一箱。”
    林晚照笑眯眯地,“小秋你就是会做生意,咱们整个村儿这些超市,就你家生意最旺。”
    出了超市,林晚照又带着秦特去了趟水果店。老三那个馋嘴,买的大樱桃全叫他吃了,林晚照还想吃哪!
    超市里还有新鲜草莓,林晚照尝一个,给秦特尝一个,酸酸甜甜的,尤其那股子清新的水果香,特别好闻,再要两大盒草莓,林晚照问秦特有没有想吃的水果,秦特懂事的说,“这两样就很好了。”
    “你想想自己想吃什么?”
    秦特小声说出自己的喜好,“我也爱吃香蕉。”
    “大声点。”刚在超市还好好的,怎么又成蚊子了。
    “香蕉。”秦特大声说。
    林晚照气派的一挥手,“自己挑一串去!”
    “姥姥,咱家还有哪。”
    “那也挑一串,放着吃!”
    秦特去挑香蕉,水果店的老板娘笑,“一看就是亲姥姥,这大方劲儿,除了姥姥也没谁了!”
    秦特挑了串适中的交给老板娘,脸颊有些红,唇角也弯了起来。
    这些东西也是让水果店直接给送家去的。
    买完东西,外头也怪冷的,祖孙俩就遛遛达达的回家去了。
    不知为何,先前因为妈妈没有来而满怀担忧的心,好像就突然落回了肚子里。秦特自己分析着,或许是因为姥姥很舍得为自己花钱的缘故。
    肯为一个人花钱,起码说明这个人是有点份量的。
    不多时,超市与水果店的东西都送到家来。听到三舅乍乍呼呼的惊叹,二舅打趣姥姥花钱的大手笔,姥爷心疼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在看到三舅拿到厨房洗水果、二舅也跟着拿出香蕉摆盘,姥爷的眉头渐渐松开。还有买给她的一些东西,姥爷点头,“是该买。”
    秦特想,哪怕妈妈不要她,或许她依旧是能在姥姥家住下去的。
    第21章 家人
    兄弟三个简直摸不透老娘的性情了,明明下午买了半屋子东西回来,几样水果都很可口,原以为老娘气消的差不离了,结果,晚饭还是他们做。
    要是年轻个二十岁,估计都要抗议,如今成家立业各有家庭,这话反说不出口。
    好在晚饭简单,拍个黄瓜、炒两个热菜、主食煮饺子就成。菜都不用切,现成中午吃剩的涮菜,都是鲜菜。
    林晚照在卫生间给秦特洗新买的内衣,就是新内衣也要洗洗才好穿。
    洗过后就凉在秦特房间的电暖器上,有俩钟头就能烤干。
    秦特很不好意思,她想自己洗,姥姥说她手上有伤,姥姥给她洗的。
    这就是被关心的感觉吗?
    就是这种感觉吗?
    像继母对弟弟,早上鸡蛋剥好放到碗里,牛奶要将吸管插好递到手心,夏日忧热冬日忧寒……
    就是这种感觉吗?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秦特转身悄悄擦去,原来人不止伤痛时会流泪,高兴时一样会。
    身上的伤晚上上药,脸上的伤,秦特都会悄悄早中晚上三次,她希望能好的快一点。尽管姥姥跟她说,不用怕人看见,就是有人问,也只管大大方方的说,这事丢人的不是她,是她那个狼心狗肺的爸爸。
    可秦特还是想好的快些,姥姥待她这样好,她想好快点不让姥姥担心,还能帮着姥姥干活。明天妈妈就要来了,她也不想妈妈太嫌弃她。
    初二早上,秦特醒的很早。
    她换了昨天买的新衣,在妆台镜前照了好几遍,正面照了侧面照,换上短靴再照一回。尽管爸爸一直说她傻,个子傻,长的傻,人更傻。
    可换上新衣服后,秦特自卑的心脏也流淌出一丝名为美丽的情绪,她觉着自己好像没那么傻了。
    梳洗后,她把自己住的房间收拾了一遍。妆台、衣柜、沙发、茶几,该擦的擦,该整理的整理,之后扫地、拖地,秦特连拖两遍,湿拖把拖一遍,干拖把再拖一遍。连客厅带姥姥、姥爷的房间也都打扫了一遍。
    姥姥在厨房煮粥,舅舅们还没起床。她把洗好的拖把晾到外头洋灰台的一个四方铁架上,天边带着一丝亮,看得出一会儿必是大晴天。待太阳出来,晾上两三天基本就能干了。
    柿子树的空枝上几个早起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叫的欢腾,秦特抿嘴笑了笑,搓搓手,哈两口凉气,回屋去了。
    早饭是热腾腾的小米粥、切开流油的咸鸭蛋、嫩黄的鸡蛋饼、新切的肘花、刚出锅的素炒小青菜。
    秦特的饭量基本是林晚照和老爷子的总和,她吃饭速度很快,这是打小养成的习惯。秦特也很有眼力,这也是打小养成的本领。她没敢狠吃,三个舅舅都还没起,她要吃完了,舅舅们吃什么。
    见秦特放下筷子,林晚照说,“怎么吃这么点儿?不饿么?”昨天早上还吃了两碗饺子。
    秦特说,“舅舅他们还没吃哪。”
    老爷子先说了,“不用管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哪,起来吃不吃也不一定,你只管自己吃饱!”
    林晚照更直接,“锅里盛去!”
    姥姥姥爷都这样说,秦特就到厨房添了一碗小米粥,基本上除了咸鸭蛋,菜也全都吃完了。她看姥姥、姥爷的脸色没有不高兴,悄悄放下心来,姥姥、姥爷是真心想她吃饱的。
    她想洗碗,姥姥没让。秦特就把餐桌收拾干净,想着昨天在超市看到有卖做家务的塑胶手套,等有空她去买一双,就不用担心沾到水了。
    三兄弟起床的时间也没有太晚,毕竟初二有外村的亲戚过来拜年,刘凤女也要带着丈夫儿子回娘家。三兄弟也要出村拜年,主要去的地方就是嫁到十里堡的小姑一家。
    林晚照给娘家大哥大嫂打电话拜过年,也接到弟弟的拜年电话,还有娘家侄子侄女们的拜年电话。就带着秦特准备出待客的瓜子、花生、糖果、茶壶茶叶、一次性水杯。林晚照顺带跟秦特大致说说一会儿来的是哪些亲戚,祖孙俩正说着话,老大老二老三一人一盒牛奶进来,跟妈说这就出门拜年,早饭显然就不吃了。
    “去吧。”林晚照也没别的叮嘱。
    老二问,“妈,那箱没开封的牛奶我们一起搁车上了,咱家还有没有水果,我们一起带去,路上再买几箱牛奶就行了。”
    给长辈拜年,没有空手的。这年头,能送的无非就是水果、牛奶、白酒之类。
    “水果昨儿不吃了么。”林晚照仿佛没听懂老二的话,以往过年她都会早早的把给各家的礼物准备好,一箱牛奶一箱水果,每家一份,齐齐整整,不用三个儿子费半点心。今年她既不花那个钱,也不操那个心。
    三兄弟知道老妈这几天对他们气不顺,也不敢埋怨,叼着牛奶开车出门,既然妈没准备,那就路上买呗。
    刘凤女带着丈夫齐志军、儿子齐硕来的要晚一些,一家三口先给老人拜年,送上礼物。林晚照拿出两个红包给外孙齐硕,同秦特说,“秦特,过来见见你妈妈,都不认得了吧。”
    林晚照这一声招呼,秦特却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其实,刘凤女进屋的第一眼,秦特就认出这是照片上的妈妈,虽然相貌比照片上要成熟一些,但能看得出来,的确是妈妈。
    她一直期盼着的妈妈,打进门时起就没有多看她一眼。
    “躲什么呀!”刘凤女皱眉,对秦特瑟缩偷看她一眼又立刻低下头的模样不大满意,觉着小家子气,“过来我看看!”
    刘凤女看到秦特脸上的伤立刻就来了气,说秦特,“你也够无能的,姓秦的打你你就任他打,你怎么不给他两刀!”
    秦特被说的恨不能把脑袋扎到地底去,林晚照不爱听这话,尤其秦特胆子刚大了些,这不,又给闺女骂回去了。“你这叫什么话!这事能怪到孩子身上?”
    刘凤女,“妈,我能不疼秦特么?这是我亲闺女,我这不是生气么!”
    林晚照握着秦特的手坐在长沙发上,“我跟你说,小特这官司,我是打定了!咱们得把秦特的监护权要回来!”
    刘凤女叹口气,“妈,秦特今年也十八了,等生日一过,法定成年,就不用监护人了。”问秦特,“你先前在哪儿上学?”
    “东城的职高。”秦特小声说。
    “还继续上吗?上我就供你,不上就找份工作。”
    秦特也没主意,她说,“我今年再上半学期就能毕业了。”
    “那正好。”刘凤女脸色一松,“毕业后找个工作,到时有工资,自己在外租个房,独立出来,省得再受气。”
    “不行。”林晚照已经想过这个问题,秦特上辈子文凭太低,找不到体面工作,工资低活又累。林晚照早有打算,“让秦特考大学!”
    “妈,你说什么哪!”刘凤女惊的大叫起来,“您以为大学说考就能考上?她要是能考得上高中,怎么会上职高?她是像姓秦的,天生笨,学习不行,才上的职高!”
    齐志军不着痕迹皱起的眉毛又松了开来,见岳母脸色冷硬,劝一句,“凤儿,好好跟妈说话。”
    秦特的头扎的更深了。
    “我是不好好说话么?要秦特是上学的材料,见天考第一,砸锅卖铁我也供她!职高的学生怎么考大学啊!妈您根本不懂!”林凤女噼哩啪啦一通说,“再说,女孩子读个职高也不错,再过几年就该说婆家了!”
    老爷子想想,跟林晚照商量,“凤女说的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