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从1983开始 第157节
    不过没关系啊,加个帽子就ok!
    说起帽子,他可太深刻了,想起小时候女生戴的那种毛线帽,粉色的,白色的,红色的,顶端有个小揪揪,可爱又漂亮。
    男生戴那种能拉下来的,把脸罩上,露个眼睛,跟反恐精英一样。
    当然现在不行,容易被遣返,但女帽和耳罩可以,小孩大人都能用,跟自己的店格调也搭配。
    许老师欣慰,感受到了妹子们的成长,索性把这一块交给她们去做。
    ……
    转眼到了6月初。
    整整烧了28天的大兴安岭火灾终于扑灭,5万多人参战,丧生211人,直接损失5亿多元。
    期间发生了各种传说和操蛋事儿,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被老百姓谈论。
    比如有个“四不烧”,即松苑公园、清真寺、厕所和坟地没有烧。
    当时民间传言:松苑不烧,因吉祥之地,火魔不忍也;茅厕不烧,因污秽之所,火魔不屑也;坟地不烧,因鬼魔同宗,火魔不犯也。
    剩下那个,嗯。
    再有什么怪尸事件,巨蟒事件,某县县长调动消防车,率先保全自家房子等等。最牛逼的,就是一个气功大师,非说是自己发功给扑灭。
    总之,正是这场大火给中央敲响了警钟,下决心从林区逐年疏散人口,后来又有了90年代的天然林保护工程。
    而与此同时,播了一个月的《红楼梦》终于播到了后六集。
    风向顿时一边倒,专家、媒体、观众都在骂,之前夸的也不夸了。
    首播版有很多未删情节,比如妙玉的结局,“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红楼梦》采用高鹗续书的一部分,自行发挥了一部分。采用续书的,是妙玉在庵中被强盗掳走;自行发挥的,是妙玉未能保全白璧之身。
    最后,妙玉流落街头,不知所踪。
    有合理之处,但观众不接受啊,更别提流落风尘的湘云,在雪地里被拖拽尸体的凤姐……大观园诸芳流散,落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这六集,让《红楼梦》的热度到了一个巅峰。
    新华书店的书再次售罄,观众买了回去,一边看电视一边对照书本,然后一边骂街。
    一时街谈巷议,盛况空前。
    以至于电视剧艺委会、《红楼梦》学会,《中国电影报》、《中外电视》等红学界、影视界、评论界、观众代表,专门举办了一次研讨会。
    本来有王扶霖的,结果被骂怕了,连会都没敢参加。
    “很多逻辑不通,抽掉了以‘理’为基础的金玉良缘,和以‘情’为基础的木石前盟的对立冲突。这条线索处理的失当,是导致全剧失败的关键。”
    “王熙凤为电视剧增色不少,美中不足的是对她结局的处理,远不如原著‘哭向金陵事更衰’来得深沉有意味。”
    “人物总谱铺排失当,导演应保一线人物,不应让宝黛钗逊于凤姐儿,而现在凤姐压倒了一切。”
    “没抓住贾宝玉的灵魂,揭示出他的叛逆精神,刻画失之细琐平淡,难以留下深刻印象,压不住全剧的阵脚。”
    林黛玉受到了一致批评。
    “没展现出她的内心世界和美好真挚的情感追求,反而将一个‘妒’字作为主要特征,使人反感。导演亦没利用影视手段,有效地弥补演员造型优势与表演劣势之间的差距。”
    薛宝钗没有受到过多批评,却也没有赞扬,讲真,宝钗的戏份在87版确实很少。
    最集中夸赞的,是探春线。
    “编剧大胆尝试了一条新线索,丢失了一桩好姻缘,转被送去和亲,初觉不合情理,细想却在情理之中,且对应前文诸多铺垫。”
    “在探春远嫁这场戏中,机位和拍摄角度代替全剧过分倚重的文学因素占据主导地位;环境空间造型介入情绪,和人物心理活动紧紧扭结在一起,使这个人物的处理卓而不群。”
    “续作改编的部分,除探春线外没有任何闪光之处,且一些重要人物的行为和关键情节发展缺乏令人信服的逻辑根据,有的甚至不符合人之常情。可以说后6集的创作基本上是失败的。”
    贾环、妙玉、紫鹃、尤三姐、湘云、秋桐等各因形象,气质,表演而受到批评。贾芸也捎带着提了一句:
    “贾芸探监一场戏,将其塑造成了一种任侠风范,这是错误的。他外貌斯文清秀,是读书人的一种心机钻营,失之准确。”
    许非看了摇头,只能说不同时代的理解不同。
    自这部剧起,国内正式掀起了红楼热,一直持续了两年之久,专业的非专业的纷纷著书写作,尤其探春线的改编,引来一大堆学者支持或反对。
    这时候,周汝昌和冯其庸两派还没势同水火。
    周汝昌写了首诗,“朱楼搬演多删落,首尾全龙第一功。”
    冯其庸也认可其成功之处,写道,“这是自有《红楼梦》以来最大的一次普及。”
    说到点子上了,87版之前,人人知道红楼,看过的极少,电视剧最具价值的一点,便是普及。
    至于观众方面,将剧情和演员分的很开,骂剧情不骂演员。
    里面稍微有些特点的角色都红了,一帮漂亮姑娘,更惹得社会人士仰慕。
    尤以黛玉最甚。
    第165章 八十年代追星
    “风吹着杨柳唰啦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呀哗啦啦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她走呀走的忙呀……”
    “噗哧!”
    张俪车把子一歪,差点摔了,笑道:“你唱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乱七八糟,多好听。”
    后面的陈小旭非常开心的样子,继续唱:“原来她要回娘家……”
    话说俩人又跑了几天,季节因素,冬装未上市,但她们问了好多家,真没有暖耳这东西,全是帽子,还是皮和绒的。
    这意味着自己的想法大有可为。
    “我们明天去问问毛线、棉绒价格,要大批量买,这个能做好长好长时间。帽子手工编织太麻烦,再问问厂子,能不能便宜些。让许老师管电视台要个条子,不用白不用。”
    “哟,你越来越像个小老板了。”
    “我是小老板,你就是老板娘。”
    “啊!”
    俩人齐齐惊叫,车子要进胡同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人,年轻,戴个眼镜。
    张俪反应及时,一条腿撑住地,才没翻车。
    “黛玉!”
    那人见着陈小旭,连眼睛都在放光,就像肥宅见着洛天依一样。
    “你,你是谁?”
    俩人往后缩了缩。
    “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想见见你,见见黛玉。”
    那人也特紧张,脑门上全是汗,连忙摆手。
    “我不认得你,没什么好见的!”
    陈小旭催促张俪快走,俩姑娘慌慌的,车子都顾不得骑,推着进胡同。
    边走边回头,那人居然还在后面,就不远不近的吊着,遂愈发害怕。
    “怎么办?怎么办啊?”
    “先别回家,他可能不知道我们具体住哪儿,往里走,往里走!”
    俩人匆匆过了25号,继续往前,都快走到新街口了,前面猛地又跑来一人。穿西装,白胖,气喘吁吁。
    “陈小姐,哎呀,张小姐也在,太好了!我在这蹲半天了!”
    好嘛!
    一前一后堵住,陈小旭强装镇定,“你又是谁?”
    “鄙人姓张,河北龙腾演出公司的,我们准备搞个活动,请二位去唱首歌。”
    “我们不去,你找别人吧。”
    “哎,别介,价钱绝对好商量!”
    胖子伸胳膊一挡,“路费食宿我们包,三百块钱一首怎么样?四百!五百!不能再多了。”
    “陈小姐,你考虑考虑,不吃亏,唱首歌就五百块钱!”
    “张小姐,你也考虑考虑,这是我名片,先拿着!”
    俩人像两只小鹌鹑似的,战战兢兢的又抹回去。
    胖子一路纠缠,冷不丁看着戴眼镜那哥们,误会是同行,“嘿,有点先来后到啊,我这边谈完你再说!”
    “……”
    张俪脸蛋刷白,不知如何是好,忽地眼睛一瞥,见一老太太在远处溜达。
    “刘大妈!”
    她高声喊:“这俩人我不认识,非要缠着我们!”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刘大妈小脚迈开,踩着风火轮就过来了,“哟,这一胖一瘦,一圆一扁的,想干嘛啊?调戏大姑娘是吧?我告诉你们,我年轻时候可给鬼子坦克挖过坑,哪特么来的臭流氓啊,赶紧走!”
    “我不是流氓,我请她们去演出。”
    “演什么出,赶紧走,不然跟我上派出所去!”
    老太太战斗力杠杠的,轰走了二人,又护送姑娘们回家,坐了一会才离开。
    “可吓死我了!”
    “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陈小旭抚着胸口,半天才喘匀,“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的?”
    “你们里里外外的,难免被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