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涩的套近乎。
    张国师厚道，但也是老江湖，懂得对方心思，实在道：“你外形不错，又是中戏学生，拍戏起点就很高，没什么可愁的。”
    “可我没什么自信……我能吃苦，吃什么苦都不怕，我也能学……您跟许总，您能不能……”
    唐小姐扭扭捏捏，还是说出了请求，想进天下。
    “这个……”
    张国师顿了顿，他知道公司每年都去搜刮艺校生，既然没选对方，就代表许老师看不上。
    那肯定不能多事。
    “这不是我的业务，你有想法自己沟通比较好。”
    “哦，谢谢导演，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努力的！”
    唐小姐被拒绝，老实退下。
    找个地方坐，嘴唇一抿，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从今天起，我就是钮祜禄·唐！
    在事业上，这位坚守傻白甜十几年，演技退化稳定，不狗血不要钱，但本人可不是傻白甜。
    八卦不讲了，免得小黑屋，只送唐小姐一副对联：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却爱吃回头草。”
    横批：还都是窝边草。
    ……
    等奥运代表团回来，才意识到8分钟的严重性。
    张国师名声大降，自己都说：“这8分钟，骂的级别、骂的场合、骂的次数和人，都相当的多，相当的高。”
    京城领导也措手不及，因为现场反响很好。
    结果一回京，从高级领导的直接批示，到广大群众的汹涌反馈，简直恶评如潮。甚至有些领导直接下狠话：
    “不能让他做开幕式导演！”
    媒体更是纷纷找上来，张国师也委屈，道：“雅典方面很不配合，做了极多限制，光核心创意就改了三次。
    这是一个经过长时间的复议，各方面协调之后的一个方案。不是说我完全能决定的，演什么，怎么演，都要经过审查。”
    没人听，骂就是了。
    而许老师一直忙《地球大炮》，没理会这摊，让张国师极度想念，打了个很长的电话。
    “明明是多方协调后的结果，到头来我一个人背黑锅，谁也没站出来帮衬一下……老实说，有点不痛快。”
    “那领导内部怎么看？”
    “有些批评，有些支持，私下支持，这我也理解。就是觉得劳心劳力，听说上头想采用招标竞选，我不打算参加了。”
    “真不参加？”
    “不参加！”
    “去吧，到时候我跟你一块，你总导演，我总制片。”
    “呃……”
    张国师在电话那头挠挠脑壳，忽然就踏实了肿么回事？！
    第957章 娱乐圈买办
    许非参加完《超体》《飓风营救》的首映，便一心待在象山。
    工作全汇集过来，连助理小江都来了，酒店套房的客厅俨然成了工作间，各种文件堆的满满登登。
    暑期已过，又是一年秋季。
    这日早晨。
    窗户敞开，外面翻腾着与北方截然不同的热气，小莫、小江左右护法，同命相怜——都没有名字。
    许非昨天跟剧组研究个东西，熬了一夜，这会端着杯超浓咖啡看资料。
    跟档案薄似的，每页一个人，基本资料加照片。正是今年新生入学，天下影视新割的韭菜地。
    小江凑热闹，捧着一本道：“啧啧啧，北电今年没啥好苗子啊，我都没看上。”
    “你没看上管屁用，你眼光能跟老板比？”小莫道。
    “耳濡目染懂么？怎么也有一成功力吧！”
    “小江这回不错，北电真没有好苗子。”
    许非表示认同，扔下中戏的档案，又拿起上戏的。
    “诶，我的！”
    小江眼疾手快，抢过中戏的继续看。
    她深知老板的玄学造诣，有些大家觉得好，他不喜欢；有些觉得一般，他偏偏签了。
    这会一瞧，有个叫王智的女生——秋雅，写了个红色c，这是代表“有待观察，可以留意”。
    还有个叫张一鸣，大高个，浓眉大眼非常帅。不是滑跪的那个张一鸣，是《西虹市首富》卧龙凤雏那位。
    还有叫张子栋，相貌清奇，一脸贱相。
    二人都是c级。
    另有一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帅不丑，平平无奇，只笑起来很喜庆，小眼神很灵性，仿佛一只脚踏进了影视圈，另一只脚还留在洗浴中心。
    居然是b级！
    b级，大三可以签约的意思。后面还给了批示：扔到开心麻花磨练磨练。
    最后一位，竟然是相声班的。
    中戏开的班多，今年三个表演班加一个相声大专班。
    这是在2001年，冯巩拉上姜昆、侯耀文与中戏合作开设的专业，主讲老师是冯巩。首届学生有个代表，现在还挺瘦的贾玲。
    也算培养了一些人才，只是都没好好说相声。
    此人也是b级，叫潘斌龙。同样批示：扔到开心麻花磨练。
    “……”
    小江挠头，看看二人的履历。大潘以前是部队演出队的，舞台经验丰富，乔杉就一张白纸。
    她不太明白，问：“老板，您为啥签这个人呢？”
    “你觉得北电、中戏的招生区别在哪儿？”
    “呃，北电更注重外形？”
    “中戏风格不一样。”小莫也道。
    “差不多……”
    许老师讲解：“中戏全称叫什么？中央戏剧学院。他们一向注重表演与舞台的结合，还会开设人艺班。
    就是人艺委托中戏专门培养的戏剧人才，像87级，胡军、江珊、何兵那届就是。
    招生也一样。中戏经常会按照一台大戏的标准招生，一台大戏，自然生旦净末丑，也就注定了演员风格的多样性。”
    “哦！”
    二人恍然，又学到了些没用的知识。
    许非却很兴奋，这届喜剧人才云集啊！
    乔杉、张一鸣、张子栋、潘斌龙皆是大器晚成，后来加上修睿，哥几个搞了一出《爱笑会议室》，算慢慢出头了。
    再加上已经身在开心麻花的某军艺前校草，未来的喜剧班底齐了。
    他这般想着，放下上戏的册子。
    上戏04级大名鼎鼎，《爱情公寓》那几个，加上海陆、王晓晨、郑恺、杜江……但他只圈了一个，江小姐。
    ……
    “我见到金针，如见你面。你若不能亲自会我，托人持针传命，我也必给你办到。”
    “那我说第一个心愿啦……”
    舒畅版郭襄将第一枚金针还给对方，道：“我要你取下面具，让我瞧瞧你的容貌。”
    “我不愿多见旧人，所以戴上面具，你随随便便使了一枚金针，岂不可惜？”
    “连你真面目也没见过，怎能算认识你呢？这可不是小事！”
    “……”
    聂远版杨过沉默片刻，笑道：“好吧。”
    说着左手一起，揭下脸上的面具，清癯俊秀，剑眉入鬓，却又脸色苍白，颇形憔悴。
    “咔！”
    “大家休息！”
    这段情节，正是在万兽山庄，杨过给郭襄三枚金针。
    舒畅坐椅子上休息，浑身疲惫，不多时就听那边连声招呼：
    “茜茜来了！”
    “茜茜来了！”
    刘天仙颠颠跑过来：“吃饭去吃饭去！”
    “我一会还拍戏呢，不能卸妆。”
    “把口红擦擦就行了，走走走！”
    小龙女和郭襄没什么对手戏，但二人同岁，都是剧组最小的，依然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