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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 第402节
    “备马,回城!”凌翊急急地开口,马不停蹄的朝着城门口奔去。
    *
    盛夏暑热难耐,便是屋子里摆再多的冰盆也无济于事。
    嘉玉公主穿着轻薄的裙衫躺在榻上,睡的很不安稳。额头上隐隐冒着汗珠,心疼得苏瑾玥时不时地替她擦汗,又拿了宫扇给她打扇。
    “娘娘,这些活儿还是奴婢来吧。”谷雨见主子亲力亲为的伺候着小公主,顿时感到无所适从。
    苏瑾玥难得清闲一回,自然是想要多陪陪小公主的。“打个扇子而已,哪里就累了。”
    “娘娘生产亏了身子,最是忌劳累。”程妈妈端着解暑的茶饮进来,苦口婆心的劝道。“娘娘前儿个还喊腰疼呢,怎么就不长记性!”
    苏瑾玥轻笑了笑,只得将扇子递给了一旁的谷雨,接过程妈妈递来的酸梅饮子尝了一口,心里头的那股子燥热顿时消散了不少。
    “这酸梅饮子谁做的?”苏瑾玥这舌头可是灵光的很,稍微有点儿变化就能尝出来。
    程妈妈笑着应道:“娘娘还真是神了!这酸梅饮子是世子寻了方子递进宫的,与御膳房那边儿的做法有所不同。”
    苏瑾玥微微愣了愣神,没料到苏承安竟会有这等的心思,于是问起娘家来,诸如喆哥儿长得可好,出牙了么?又比如,关氏恢复得如何,苏五公子的亲事筹备得如何之类的。
    程妈妈都一一答了。“托娘娘的福,世子夫人一切都好。喆哥儿身子结实着呢,等再大一些,娘娘可以召见世子夫人,让她把喆哥儿带进宫来给娘娘瞧瞧。”
    得知娘家一切都顺遂,苏瑾玥稍稍安心。
    苏瑾玥喝完一杯酸梅饮子,身心舒畅无比。想到紫宸宫的萧子墨,苏瑾玥犹豫着是否要命人将这酸梅饮子送了一些过去。
    程妈妈察言观色,揣摩着主子的心思。“紫宸宫那边儿派人送去了,陛下也是赞不绝口,诸位大人皆赞娘娘贤惠呢。”
    苏瑾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名声这东西,她早就看头了。贤惠也好,善妒也罢,她全然都不会放在心上。
    紫宸宫
    萧子墨正召见几位大臣议事。
    “江南水患由来已久,光是铸造防御工事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疏通河道,才是最要紧的。”
    “疏通河道说起来简单,真正实施起来可不容易。不光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还需常年维护,这投进去的银子,可比修建堤坝要多得多!”
    “说起这事,金河一带的堤坝修了还没两年吧,一场大雨就给决堤了,工部是不是要负起责任来?”
    “工部只是督造,建造堤坝的可是地方官,与我等何干?”
    几位大臣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萧子墨坐在龙椅上,不耐地揉了揉眉心。“都别吵了!”
    帝王一怒,所有人都乖乖地列队站好,没敢再吭声。
    “吵了好几日了,你们倒是拿出个可行的解决方案来啊?!”萧子墨最头疼的就是这些喜欢长篇大论呈口舌之快的。
    “陛下息怒!”众人吓得齐齐跪下。
    “息怒,息怒,除了这么一句,你们还会什么,嗯?!”萧子墨是真的恼了这些人了。
    姜祁缓缓地睁开眼睛,上前一步道:“想要彻底的解除水患,并非一日之功,陛下不用操之过急。如今最要紧的是赈灾!关于如何安置灾民,以及筹备赈灾粮食,微臣已经列出了几个法子,请陛下过目。”
    相对于这些嘴巴上说的天花乱坠,却无一落到实处的人,姜祁的这番话可谓是及时雨。
    萧子墨满意的点了点头。“呈上来。”
    卫泽忙上前两步,恭敬的从姜祁的手上接过厚厚的一沓奏折。
    萧子墨拿起来大致的翻阅了一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丞相的列举的法子可行,就按你说的办吧。至于赈灾款,朕从私库再拨出五十万两。”
    萧子墨话音落地,底下的那些官员皆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最近几年可是不太平啊!
    不是旱灾就是水灾,瘟疫刚过又起战事,花的银子可是不少。陛下的私库到底有多少,经得起这般挥霍吗?
    就连姜祁,看萧子墨的眼光也变得十分复杂。
    萧子墨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他可是一清二楚。光是训练暗卫就花光了大半的身家,还要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些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幸亏姑母有先见之明,在姜家覆灭之前,为他存下了一大笔的银钱,否则他哪有什么舒心日子过。再加上陆荀这个金算盘替他打理名下的产业,这才勉勉强强撑过来。
    如今,又要拿出这么大一笔银子,这钱到底从哪儿来的?
    第694章 疑点重重
    好不容易将这些大臣打发了,萧子墨已经疲累不堪。
    “陛下,喝口茶饮润润嗓子吧。”卫泽体贴入微的奉上香气四溢的冰镇酸梅饮子,又叫宫女往冰盆子里添了几块冰。
    萧子墨端着茶盏喝了两口,嗓子果然舒服了不少。“还有没批完的折子么?”
    “刚送来一些,倒不是很急。”卫泽答道。
    这奏折也是有区分的。
    各部将奏折送往门下省,再有门下省的官员分门别类送往分管各部的阁老手中,阁老门再将一些要紧的挑拣出来,先行上报。其余的,他们再挑选一遍,分批送来紫宸宫。
    萧子墨最先处理的都是紧急公文,剩下的得了空才会看。这会儿已经过了晌午,紧急的公文差不多都已经批阅好了。这会子送来的,便是不那么急的奏章。
    “去拿过来吧。”萧子墨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
    卫泽想开口劝陛下歇息片刻,却始终没将这话说出来。一来,他刚被提上来不久,尚未得到陛下的全然信任。冒然开口,一个不好就要挨罚。二来,在陛下身边这些日子,陛下是个什么性子,他已然有所了解,这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劝了,未必有用。
    卫泽背过身去,轻叹了一声,还是去了外间,将刚呈上来的奏折抱了进来。
    殿内没了旁人,萧子墨松快了不少。
    他一改之前在众位臣工面前的端正坐姿,改为斜倚在榻上,慢条斯理的翻看起今日的奏折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懒得细看,直接丢到一旁,压下再议。一些涉及到事实的,才会耐着性子看完,批上几个字。
    当翻到一封来自西岭城的奏折时,他的目光明显的停滞了两息。待看完奏折的内容后,他十指轻轻地弹了弹,忍不住啧了一声。
    “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卫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萧子墨啪的一声将奏折合上。“传萧让过来。”
    卫泽一听是请御林军统领萧大人,心中多少有了数。
    这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不过,尽管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他面上仍是没有显现出来。能在萧子墨跟前伺候,可见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卫泽出去没多大会儿,萧让便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微臣拜见……”
    不等他下跪请安,萧子墨就抬手示意他起身。而后,将方才那本奏折丢给了他。
    萧让不明所以,不得不接住折子,一目十行的翻了一遍。当看到驿站失火,童涟极其家仆遇难这几个字时,他的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
    “看来,你也觉得这里头有蹊跷。”萧子墨从他的神色做出如此推断。
    萧让抱拳应道:“是,微臣觉得这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他之前就觉得童涟可疑。尤其,是在那大宛细作逃进他府里,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他的嫌疑越发大了起来。
    “周家那边查的如何?”萧子墨又问道。
    “周家向来中立,与任何一派都没有太多的来往。只不过,臣查到一事,便是多年前,周文在任上时曾遭遇山匪,险些丧命,被回京述职的童涟所救。”萧让不敢隐瞒,如实的禀报道。
    萧子墨哦了一声。“这倒是有趣了。”
    难怪萧让亲自去城门口堵人,都没能将那大宛的细作逮到;难怪一向忠心不二的周文会摒弃原则,为人所用,原来这二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童涟曾下放何处?”萧子墨看向一侧的卫泽。
    卫泽知道这是陛下在考验他呢,于是屏气凝神,努力的回忆道:“童大人乃文景十二年进士及第,之后任八品国子监丞,之后自请下放,在陵城做了五年的知县。如今的童夫人,便是在任上娶的。后调回京城,任鸿胪寺丞……”
    萧子墨听得认真,而后提问。“童夫人是何出身?”
    “童夫人据说出身不高,乃是当地一富绅之女。嫁予童大人之后,一直无所出,不得不将妾室所生的女儿养在膝下,充作嫡出。”卫泽记性很好,看过几遍就全都背下来了。
    萧子墨沉默着摩挲着指上的玉戒,若有所思。
    这个童涟,官职虽不高,履历倒是挺丰富。从一个八品小吏,一路青云直上,做到如今的工部郎中,可谓是顺风顺水。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个能干的人,大多数人却对他没什么印象!
    真是怪哉怪哉!
    “陛下,不若传信西岭城,责令他们一查到底?”萧让能看出这事里面有蹊跷,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
    “他们是如何辨认出那几句尸体的?”萧子墨道。
    人烧的面目全非,无法从面貌和身形来做判断,仵作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得出结论吧?还是说,那仵作本就是童涟的人,亦或是早早地就被收买了?
    “奏折里说,童大人曾不小心磕坏过一颗牙齿,其中一具烧焦尸身牙齿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个缺口。”萧让答道。
    “如此多的巧合,还真是难为他了。”萧子墨冷哼一声。
    一次两次,或许是偶然。可这样的次数多了,便成了最大的破绽。
    “传令给西岭城那边的羽林卫,让他们督促官府彻查此事。”萧子墨坐起身来,冷冷的吩咐道。而后,又在舆图上勾画了一番,将陵州地界整个圈了起来。“另外,派人深入陵州,暗中寻找童涟的下落。”
    “陛下以为,童涟是去了陵州?”萧让不解的问道。
    “他在陵州待了五年,肯定留下了些什么。”萧子墨笃定的开口。再联系上回查到的凌王旧案,他越发肯定,这童涟与凌王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是!”萧让恭敬的应声,领命而去。
    凌王府覆灭都有二十几个年头了,没想到竟还保存了这么一股神秘的力量,大有死灰复燃的架势。萧子墨按了按眉心,再一次在心底将先帝翻来覆去的骂了千百遍。
    若非先帝过于贪婪,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来!
    第695章 噩耗传来
    同样不相信童涟就这么死去的,还有童夫人。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尽管童涟没跟她透露过一星半点儿,但作为在他身边待了十多年的“枕边人”,她又怎么会不清楚他这些年来一直密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