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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噩梦或春梦
    祁栩把人衣服脱完,放在浴缸边坐下,转身拿着花洒走回来时才看见妻子白了的脸色。
    他搂着她的腰扶她站起,花洒从上往下冲了一遍,然后停在她胯部。
    柔和的水流淋着私处,身体恢复舒爽的同时想到射进自己体内的液体,姜澄的脸更白了。
    “能站住吗?”
    听见祁栩的问声,她像是反应不过来一般,只转头呆呆地看着她。
    祁栩无奈,“那我扶着你,你自己……弄出来。”
    姜澄这才回神,一边伸手下去,嘴上忍不住责怪,“你居然射进去了!要是这次中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将手指伸进去,挖着体内黏腻的水液。
    腿还软着,甚至有些麻,她侧身靠在祁栩身上,大腿侧面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那根缓慢抬头的阴茎。
    “精虫上脑的臭男人!”
    姜澄骂着还不解气,索性一边抠挖,一边仰头咬男人颈侧。
    而在祁栩眼里,是妻子在用手指进入自己,他还用水流冲着那处,妻子难耐地咬住他。
    仿若自慰。
    阴茎彻底起立,抵着姜澄的时候,祁栩无奈地心中同意了她说的话。
    终于,感觉液体流出来得差不多了,她也累了。姜澄抽出手,松口离开时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一下齿痕。
    男人身子一绷,松开花洒,在那可怜的花洒头撞上墙壁的声音中把妻子转过来面向自己,便将阴茎插入了她大腿根部的缝隙。
    “嗯……”
    姜澄忍了一下,虽然他没插入,但她更不想这样,仿佛他只是在用她的身体排解。
    比起这个,她更宁愿——“祁栩,别这样,我用手帮你。”
    祁栩停住动作,下巴抵在她肩膀,缓了两口气,“不用,就这样就行。”
    于是姜澄没再开口,两人就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她能感觉到腿心直挺挺的肉棒渐渐软下来。
    半软之时,祁栩就分开了两人。
    姜澄随意冲了下就擦干出去了。
    她找了套睡衣换上,去客厅收拾了祁栩脱在那儿的衣服,又把沙发这一块简单清理了。
    做完这些,她听见卧室传来声音。
    祁栩走出来时,看见姜澄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他走过去抬眼一看,电视并未打开。
    没忍住又看了眼姜澄,便见她双眼放空,是在发呆。
    身边的沙发陷下去,坐下来的人伸手过来牵住她的,硬挤进去十指相扣。
    手被捏紧,意识也随之回神。
    姜澄靠着沙发仰头,轻轻呼气。
    就这样并肩坐了会儿,姜澄轻声道:“祁栩。”
    “嗯?”
    “你刚才是故意的吗?”
    祁栩听不出她的情绪,这样的时候少有。他紧紧扣着她的手,心一颤,“不是。”
    他如果要孩子,会征得同意,两个人都心甘情愿地做那过程。而不是用哄骗、强迫、故作大意的手段。
    姜澄抬头,随后靠到他肩上,“我就知道。”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客厅清晰可闻,“那我……”
    “不要吃药。”祁栩说出口的话语气还算平淡,他又紧了紧握着的手,“药物总归对身体有害,你不要吃。如果一次就中了,那我还真是上天的宠儿。”
    祁栩是一个比较实际的人,几乎不说这种悬浮的话。
    姜澄在沉默中同意了。
    如果这次就这么中了,那她真是上天厌弃的孩子。
    她想。
    两人躺在床上临睡前,祁栩侧着身体,在黑暗中看着背对自己的女人的后脑。
    “姜澄。”他开口,语速很慢,像是要把这句话刻到那人心上,“永远也别想着离开我。”
    那人没有反应,但他知道她没睡着。
    就这么无声地对峙了会儿,姜澄在被窝中转身。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两个人面对着面。
    “……我们是夫妻。”
    她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好挤出这句话,“我怎么会离开你?”
    “你今天说的‘出轨’,这两个字不许再提了。我永远不会出轨,你也不能。”
    祁栩的强硬语气确实激起了姜澄的逆反心,转念一想,在这种话题上有什么好逆反的?
    她也确实不想出轨……嗯,不想再次出轨。
    突然就有些心虚。
    姜澄胡乱地嗯嗯几声,索性闭上眼试图入睡。
    祁栩看着她在黑暗中模糊不清的面容,伸手把人揽到怀里。她在他怀中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姜澄再次睁眼时,眼前还是一片昏暗。
    天还没亮?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传出啧啧作响的声音。
    她一惊,身体的感官渐渐苏醒。酥酥麻麻的感觉裹挟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涌上来。
    一切的源头都在自己私处,那里有人正含住她的肉穴,用鼻尖逗弄按压她的阴蒂,挑起她的兴奋。而舌尖也在浅浅戳弄她的穴口,还用舌苔从下往上舔。
    伸手下去,只能摸到那人柔软的头发。于是她闭上眼,仿佛置身柔软的沙滩,砂砾与水混凝,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湿热温暖。
    又或者,她就是这片沙滩。
    浪花被海的巨力推动,一层又一层地冲上她的身体。水潮退去时,水沫密密麻麻地消散开,便有难以言喻的痒意蔓延。她的阴道也温柔地吐出些水来,随之便被人用舌头卷到嘴里。
    浅浅的刺激一层又一层地涌上来,她感觉到自己就快要高潮了。
    她沉浸其中,因为层层迭起的快感无法自拔。
    终于喘息着释放出来。
    她这才想,祁栩从来没有给她口交过。在这之前,她唯一的体验是靳阳给的。
    想到这里,她低头看去,腿心处的人正好抬头。
    不知什么时候世界亮了,她清晰地看见了他的脸。
    几秒前她刚想到他——靳阳眉眼带笑,头发有些乱,是她情动时揉的。他下半张脸沾着水液,反射微光,也是她体内流出来的。
    他的笑容越灿烂,她心底涌上来的恐慌越多。
    靳阳?
    靳阳!
    姜澄猛地睁眼,心跳还在胸腔内猛烈地跳动。她甚至听见了自己停不下来的心跳声。
    姜澄大口喘息着,天已大亮,房间里十分明亮,身边的床还带着余温,水声从卫生间传出。
    身下还黏黏的,她动了动腿,竟一时恍惚,不知道卫生间里的到底是谁。
    直到祁栩打开门出来。
    他开门的瞬间姜澄就转过头来盯着他,眼里还有没散去的惊惧。
    “怎么了?”
    祁栩皱眉,快步走过去,见姜澄脸色发白,伸手拂起她的头发,低头贴上她的额头。
    体温是正常的。
    他这才起身,又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做噩梦了吗?”
    身下的黏腻还在提醒她做的是什么梦,姜澄突然脸红了,却点了点头。
    “嗯……做了噩梦。还好醒来看见是你。”
    祁栩被她的话逗笑,“说什么呢?我一直在的。起床吧,我去准备早餐。”
    他吻了下她额头,起身出去了。
    姜澄捏着被子看他的背影,心跳渐渐平复。竟然莫名地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掀开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