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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小甜妻 第8节
    摘完木耳,舒冉又去了池塘边,今天收获不多,篓子里只有一条大鲤鱼跟几只虾子,不过里面还有两个蚌,看来这池塘不大,东西种类倒是挺丰富的。
    蚌壳比舒冉手掌还大不少,瞧着就是有年份的,这种肉不好吃,卖也卖不出好价钱,舒冉侥幸的想,这里面不会有珍珠吧。
    她掰了一下,蚌壳咬的特别紧,根本掰不动,舒冉捡了一块石头狠狠的朝着蚌壳砸下去,一下,没开,两下,三下,终于砸开了,她从裂缝处找了找,还真给她找到颗小珍珠,不过很小,直径顶多五毫米。
    不能穿金戴银的年代,但是可以戴珍珠,中医药店还有珍珠粉,所以珍珠在这个年代很值钱。
    舒冉这一下就得到了两颗,也算收获满满。
    回到家,舒冉先把鱼藏在了水缸里,又用草席子盖上,这才去晒木耳。
    木耳晒好了,舒建国上工也回来了,他热的直冒汗,进了厨房,他拿着葫芦瓢在水缸了舀了一瓢水,仰头咕咚咕咚喝下。
    张桂芬从屋里出来询问舒建国地里收成。
    舒建国道:“今年收成好,稻子颗颗饱满。”
    舒瑜也提着镰刀从外面回来,他过来道:“妈,我计划明天去把咱们自留地的辣椒收了,我刚去瞧了一眼,路边的都被人摘完了。”
    现在粮食紧缺,有些人家吃不饱就会自己开荒,自己买了种子重点东西补给自己。
    张桂芬道:“肯定是二狗那个不要脸的,又懒又馋,就知道去别人家地里摸东西。”
    舒建国拿了脸盆,又舀了两瓢水,他端着盆子道:“出去说,都挤在厨房里干嘛。”
    三个人去了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舒瑜又道:“花生也得收了,今年咱们少留点吃的,剩下的榨油。”
    舒冉从厨房探出头,“二哥,多剩点而,到时候我给你们做水煮花生吃。”
    舒瑜瞧着自己家妹妹,憨厚的笑笑道:“行,你说留多少就留多少。”
    一家人正商议着,舒建花跟周灵芝来了,张桂芬瞧着舒建花就来气,又碍于面子,甩了脸色直接回屋了。
    舒瑜招呼了声:“二姑、婶娘。”
    周灵芝没应,挽着胳膊同舒建国道:“建国,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那老两口住我们家,你们家也有责任,有吃的都往后头拿。”
    舒建国擦了脸,起身道:“有话直说,拐弯抹角的。”
    周灵芝冷笑了声:“我拐弯抹角?你家买了好东西偷吃的时候怎么没想别人拐弯抹角啊。”
    舒瑜道:“婶娘,什么偷吃,我们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事儿?”
    周灵芝指着厨房那道身影,“舒冉今天在外面吃着个大苹果,我都瞧见了,不信问你二姑。”
    舒建花道:“我也看到了。”她又看向舒建国,“建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有东西的时候什么时候少过你家啊,你现在倒是分的清清楚楚。”
    周灵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反正我今天拿不到苹果是不走了。”
    第9章
    回到屋里的张桂芬又跑出来,她叉腰道:“你算哪根葱,我家事事还得跟你们汇报?”
    舒建花道:“老五媳妇儿,这就是你不对了,咱家一直都是这个习惯,有东西一起吃,凭什么你家例外。”
    舒建国厉声道:“有什么回屋说去,在院子里嚷嚷什么,丢人现眼。”
    刘慧玲提着镰刀从地里回来,就瞧着院子里站着几个人,一个个怒目圆睁的,这是人家事儿她不好参与,她便靠在了墙边。
    周灵芝扬着脖子跟那斗鸡似的,“你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还怕嚷嚷,赶紧把苹果拿出来。”
    张桂兰道:“呸,那苹果是我女儿自己得来的,凭什么分给你们。”
    周灵芝道:“好啊,你说你女儿自己得来的,什么时间哪个地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苹果就得平分。”
    这倒是把张桂兰问住了,她还这没问苹果怎么来的。
    周灵芝得理不饶人,“说不上来了吧,你家就是自私。”
    舒建国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周灵芝扬着下巴道:“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来啊你。”
    舒冉瞧着周灵芝那副嘴脸恶心,她正要冲出厨房对峙,刘慧玲倒是先走到了周灵芝面前,她道:“我作证,苹果确实是舒冉自己得来的,我们去镇子上,回来路上碰到了一队军人,他们给的。”
    周灵芝上下打量着刘慧玲,“谁啊你,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刘慧玲道:“我是在这儿搭伙吃饭的知青,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虽然我不是这家的人,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你们这些人都是舒冉的长辈的,平时家里怎么分东西我不知道,但是舒冉还是个小孩儿,你们这些做长辈的总不至于从小孩儿手里抢东西吧,传到村子里也不好听。”
    舒建花冷笑了声,“城里来的知青就是不一样啊,伶牙俐齿的,那你说军人为什么给舒冉苹果?怎么不给我们啊。”
    刘慧玲温柔道:“军人大公无私,为人民做贡献,个个都是活雷锋,没有为什么,你要是没事找事儿,无中生有,就是想污蔑他们。”
    舒建花眉毛飞起来,“嘿,你个小贱人,敢给我乱扣帽子。”
    舒瑜挡在了刘慧玲面前,沉声道:“二姑,都说清楚了,也没什么好吵的,你们走吧。”
    周灵芝哼道:“别以为搬出军人来我们就怕了,舒冉算什么小孩儿,她都这么大了,有东西就该分。”
    没完没了是吧。
    舒冉从厨房走过去,她同周灵芝道:“婶子,真不巧,就那一个苹果,还给我吃了,你就是吵到明年我也变不出个苹果来。但是我知道那苹果是那个军人从树上摘的,就在镇子上那条小坡路,你要是真的想吃,可以去找找果树,找到了就是把果树挖到家里也没人管你。”
    周灵芝道:“你有这么好心?”
    刘慧玲道:“你们有手有脚的,地方也说了,谁也没没拦着你,是那军人摘的苹果又不是我们摘的,你抓着一个小孩儿不放算什么本事。”
    舒建花气道:“好你个小知青,我家的事儿要你插嘴?”
    刘慧玲看向舒建花,“你们现在质疑舒冉,就是质疑军人,军人保家卫国才有我们现在的安稳日子,我怎么就不能站出来说句话。不服气咱们就去大队说理去,正好那些军人还给我们留了电话。”
    舒建花跟周灵芝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刚刚的嚣张跋扈下去了一半儿,俩人碰了一鼻子灰依旧强撑面子。
    刘慧玲瞧着她们不动,直接道:“走吧,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想回来。”她拽着舒冉就要往门口走。
    舒建花跟周灵芝被吓的不轻,那要真的被扣上污蔑军人的罪名可不得了,不止坐牢,家里成分还受影响。
    周灵芝当即道:“算了,我家孙子还着急吃饭呢,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说完俩人便灰溜溜的跑了。
    舒建国松了口气,“没事儿了,回屋去吧。”
    院门口。
    舒冉瞧着刘慧玲,又忍不住笑,赵文瀚的名字还是自己助攻才留下的,哪儿来的电话啊。
    舒冉才小声道:“要是他们真打电话怎么办?”
    刘慧玲脖子挺的笔直,“打就打呗,我可是当过学生会长的人,又不是被吓大的,谁怕谁。”
    “倒是你,哪儿有苹果树?”
    舒冉笑道:“我就是纯粹开个玩笑。”
    经过下午这么一闹,本来不想让女儿远走的张桂芬忽然改变了主意,一直在这大河村有什么出息,妯娌姑子三天两头的闹事儿,还有俩不作为的老人,如此就算了,这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倒不如让舒冉去工作,不止能赚钱,见识的人也不一样,自家女儿长得这么漂亮,说不定还能找个什么军官呢。
    张桂芬同舒建国说这事儿。
    舒建国道:“你简直痴人说梦,哪个军官能看上咱们这样的家庭?勤劳努力,本本分分做人,安安静静过日子吧。”
    张桂芬道:“怎么就不成了,厂长家都想跟我们换亲,就说明我女儿不一般。”
    舒建国嘴角也忍不住的骄傲,是啊,这乡村八里的女孩儿谁能得到厂长家青睐啊,那可是祖坟冒青烟啊,偏偏就轮到他家了,嘿,不对啊,按理说这是好事儿啊,怎么就拒绝了呢。舒建国脑子又转不过弯儿了,他道:“既然你这么说,那还不如让女儿嫁给厂长儿子过好日子,跑那么大老远的折腾什么啊。”
    张桂芬道:“看看你那点出息,刚刚还让我本本分分做人呢,你就开始想美事儿了,厂长家真的好能在村子里挑媳妇儿?他能挑中我们家说明我们冉冉在村里出类拔萃,其它什么也说明不了。去驻地多好,那边军人多,根正苗红,各方面都有保证,随便挑一个都比在哪儿好。”
    舒建国这么一想,又很有道理,“那舒瑜的婚事儿?”
    “换亲的事儿别想了,咱们老两口也招架不了人厂长女儿,人家要是天天大鱼大肉的咱我们可供不起,我再去差媒人挑一挑,总能找到合适的。”
    “行。”
    ——
    隔天张桂芬起了个大早,她也没同舒冉说,自己便去镇子上给舒鹏打了电话,同意舒冉去工作了。
    舒鹏高兴道:“那我这就去说一声,再给你们拍份儿电报,让村子里把证明开下来,赶紧买了车票过来。”
    张桂芬道:“快把电话挂了,浪费钱。”
    又办成了件事儿,张桂芬算松了口气,以后家里又多了个吃公粮的人,她脚步轻快的从邮局出来便直奔供销社,拿出钱跟肉票,直接买了两斤肉。
    今天要好好吃一顿红烧肉庆祝庆祝。
    从供销社出来的时候,张桂芬迎面碰到了个年轻的小伙子,白色衬衣,直筒裤,头发梳的黑亮,她忙跟人道歉,“小伙子,没把你衣服弄脏吧。”
    齐站客客气气道:“阿姨,不碍事儿的。”
    齐站是故意在这里等张桂芬的,上一世他就是第一天碰到了舒冉,第二天就在供销社门口见到了张桂芬,他还好心的把张桂芬送到了大河村村口,但是那时候他并没认出自己的丈母娘,所以他跟舒冉两人的感情也产生了一些小波折。
    就是因为这次的送人时间,张桂芬后来降到齐站赞不绝口,换亲的时候也立马同意了。
    这次,齐站决定直接把丈母娘送回家,把中间那段过程省略了,尽快把舒冉娶进门。
    “不碍事儿就好。”张桂芬提着肉往外走。
    齐站连忙追上,“阿姨,您不是镇子上的人吧,没见过。”
    张桂芬今日心情好,买了肉又碰到个长得好看的小伙子,那自然没啥防备心,她乐呵呵道:“不是。”
    齐站把供销社门口的自行车推上,又道:“我要去大河村,您上哪儿啊?”
    张桂芬瞧着那乌黑发亮的自行车,那叫一个羡慕啊,现在自行车那可是难买的很,一辆就一百多,贵就不说了,还需要自行车票,这东西稀罕的很,镇子上统共也没几张。如果没有自行车票倒是也能买,就是得多加一百块钱。
    当然,两者兼具的情况下,还不是说你有钱有票就能买上,想买的人多了,那还得排队等。
    总之,自行车在现在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村里都没一辆呢。
    除了自行车外,那把手上还挂着一把香蕉、一盒蛋糕,还有两瓶山楂罐头,全是在村子里一年到头见不到的稀罕东西。
    看来这小伙子家境不不一般啊。
    张桂芬道:“我就是大河村的,你去做什么?”
    齐站摸摸头,颇为羞涩道:“家里介绍了个相亲对象,我把人家惹不高兴了,现在提着东西赔礼道歉去。”
    张桂芬心想,条件好,人也好,还知道赔礼道歉。
    这小伙子处处拔尖儿,也不知道说给了谁家的姑娘,没听说谁家成事儿啊,看来自己在家养伤这几天村里发生了不少事儿。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句,这么优秀的孩子,要是说给自家冉冉就好了。
    张桂芬问了句:“是哪一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