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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箭穿心
    “把这个带上,这个也带上。”
    “那些锅碗瓢盆要特别小心。”
    今天天师宫很是忙碌,其实从昨天开始海棠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几乎是要将整个天师宫都搬走。
    对此叶草只是笑看着,自己不过是在皇宫里住的闷了,想到青山别院中小住几日,海棠准备的也忒齐全了些。
    但是叶草并未阻止海棠,底下人想的周到些,准备的充分些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宫里乱糟成一团,他感觉自己无从小脚,便来在皇帝处躲清静。
    皇帝是个喜欢下棋的人,或许是因为年轻时纵横疆场的缘故,所以尤喜欢下象棋,于棋局之间纵马驰骋。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楚河汉界的背后是有个什么典故。
    叶草来找皇帝免不得要被之拉上厮杀一番,而对于象棋,叶草也颇有兴趣,至少比那围棋看的明白些,人人各司其职泾渭分明,少却了许多计算。
    “啪”
    皇帝策马上前,捋须道:“公子小心了,你之老将已陷入重围。”
    “皇上却莫要忘了,我自有一车可以纵横。”
    “啪!”
    一车推过,直将个马碾的粉碎。残局至此,失了一个马,也即宣告皇帝大败。
    “哈哈哈……普天之下或只有公子能赢我。”皇帝输了却不着恼怒,反倒是笑了起来,直呼畅快。
    叶草只听着并未接话,因为不知该说什么,心照不宣即可。
    天底下如叶草这般不懂事,敢赢皇上的自是没有。皇帝看着和善,但从棋路即可看出,这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主。
    这也是必然的,但凡能被称为明君者,哪个手段又低了。只有能压住臣子的皇帝,才有资格争一争那‘明君’头衔,更何况皇帝已然是一代明君,在他手上造就了‘弘文之治’这一盛世。
    “陛下,叶公子,天师宫人来传话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老太监进内禀报道,对比起十年前,老太监只是更苍老了些,但精神头依旧很好,估计还得有十几年好活。
    反倒是叶草十年前与十年后,样貌上却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陛下,叶某告辞。”叶草起身告别了皇帝,回到天师宫。
    天师宫外已停了数辆马车,内里都装的满满当当,那些侍女、护卫,浩浩荡荡一行,少说也有百十号人。
    “公子,一切准备妥当,即刻便可出发。”海棠如是道。
    “嗯,那便启程吧。”叶草点了点头,便要走上那辆最豪华的马车。
    “哇!”
    就在此时,海棠忽然面色大变,扶着车辕连连干呕起来,看着极是难受。
    “海棠,你怎么了?”叶草急忙要扶海棠。
    “没,没什么。许是这几天累了,休息一会儿便好。”海棠哪敢让叶草来扶,当即往后退了退。
    “既如此,那就明日再出发。”叶草当即就要下令,明天再行出发。
    “公子不可,海棠不过区区婢女而已,当不得公子如此厚爱。”海棠一听当场便急了,主子为了等个奴才推迟了自己行程。
    这事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他海棠自无所谓别人说什么,但公子难免被人指摘,这便是她做婢子的失职。
    “不若公子先走,海棠明日赶上。”海棠想了个折中的方法。
    “四梅,海棠身体健康吗?”叶草转头问四梅。
    “健康。”四梅扫描得出结果。
    “那好,你明日赶上。”叶草再吩咐道:“何道人,你留下来照顾海棠。”
    “是,公子。”何道人领命。
    因着小叶子关系,叶草待何道人极好,平日里少不得指点他,年纪轻轻已然是八品高手。
    海棠是叶草贴身侍女中,最受信任的一位,所以她时常能与何道人有交集。二人都是那自幼孤苦无依的,可谓同病相怜,所以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处的极好,二人如今以姐弟相称。
    所以叶草才将何道人留下来照顾海棠。
    “多谢公子。”海棠谢过,并目送着叶草远去。
    青山距离就在城外十里,若是纵马驰骋不消半个时辰便能到,只不过这一行人多走的慢,需花费些时辰。
    青山别院乃是皇帝赐下,内中温泉极是舒服,叶草每次来都会泡上许久,尤其是美人搓背更是享受,浑身毛孔都会打开。
    除此之外,这山还是皇家猎场,内中野味颇丰,正适合叶草这位喜欢下厨的宗师。既有本事猎,又有本事做。
    “苦荷、四梅,今天我们就比比,谁猎取的猎物更多。”叶草驭马在前,苦荷骑马在后,神到哪里他自是要到哪里的。
    至于四梅,她被并不喜欢骑马,若正要比速度,她自认不会比马慢。
    “好。”苦荷答应了,打猎这种事,可不是谁武功高就能猎的多,选猎区才是关键,他或可与叶草一较高下。
    四梅没有回答,只是身子微微向前倾,做出一个俯冲姿势,已然蓄势待发。
    “三二一,驾!”
    随着叶草倒数三个数,两马一人当即分三个不同方向飚射出去。
    “快!跟上!”那些护卫自急忙跟上叶草与苦荷,虽然明知以叶草与苦荷实力断然不会有危险,但他们职责所在,是非跟着不可,关机时刻挡刀也是好的。
    至于四梅,她不过是个仆人,而且实力高强、脾气古怪,并没有人去保护她的安全。
    “布谷!布谷!”
    一只白色的肥硕布谷鸟,在树杈上呼朋引伴,却不知已被叶草锁定。
    “嗖!”
    一道冷箭射来,布谷鸟甚至都没来得及惨叫,便被射了个对穿,自树上栽了下来。
    “驾!”叶草策马上前,在布谷鸟还没落地之前,将之接住,拔出箭矢放入马背着的一个褐色皮袋中。
    “嗯?”
    叶草察觉到不对,当即搭箭,瞄准侧后方草丛。
    “公子,不要射箭!”草丛里猛然站起一个人来,此人腰别绣春刀,身穿锦衣卫百户服。
    “属下锦衣卫百户,奉命保护公子。”那人自报家门,原是来护卫叶草的锦衣卫一员。
    “嗖!”
    却见得叶草冷酷地将手一松,那箭矢便离弦而去,直射向那百户心窝。
    “仓郎朗!”
    百户拔刀想要斩落那一箭,却发现自己身子已动弹不得,被一片广袤草原给压制住了。
    “噗!”
    一箭穿心,百户立时倒地。
    他捂着胸口,茫然地看着叶草,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是禁卫军,沈林。”叶草过目不忘,不仅仅针对书本文字,而是对任何事、任何人。
    “啊!”一声惨叫,沈林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