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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中的白月光后 第30节
    她可是听老梁说过,当年这谢俪的亲娘一直都追着苏伯义跑。人家都结婚了,她还不肯死心,还跑到军部去,告苏伯义睡了她,却不肯对她负责。
    这事当时闹得很大,沸沸洋洋的。
    据说,苏伯义都被抓起了,隔离审查,严查他的生活作风问题。
    那个时候,对生活作风这一块抓得很严,特别是像苏伯义这样有前途的军官。
    要不是组织给了苏伯义清白,这会苏伯义只怕已经回老家种地了吧?
    没想到,这一转眼,他们家就摊上了这谢小芳的女儿。
    跟她娘一样的不要脸。
    儿子或许是被她的纯真给骗了,她还能不知道?
    这女人看上儿子,绝对另有目的。
    他们梁家条件并不差,在这大院里,除了司令员政委,可不就是她家老梁了?
    谢俪这是盯上他们家这块肥肉了?
    梁母痛心于梁卫的年少无知,有心想要说说他,但看到他那痛苦的模样,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儿子,那也是受害者啊。
    梁母绝对不会承认,她儿子被美色所迷惑,做了错事。
    既然儿子没有错,那就是谢俪的错。
    “还能有什么?自以为聪明,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真当那女人看上了你这个人?你要没个当参谋长的爹,人家会盯上你?”
    梁父一进门,就见到儿子耷拉着脑袋,一旁妻子正在劝着什么,就火冒三丈。
    梁母见他一回家就骂儿子,忍不住道:“你也别骂阿卫了,他心里也难受着呢。”
    “他难受?早干吗去了?”梁父将帽子和衣服交给梁母,让她帮忙挂好,又道,“让他去参加个大比武,不好好在基地呆着,净在外蹦跶。说他,又说是去看恬恬。那倒是把恬恬哄好啊,却惹得人家提出了退婚。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两个女人之间左右摇摆,你真当人家老苏是傻的?”
    “我没有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梁卫一双眉头已经紧皱在了一起。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这个时候,他绝对没有跟谢俪谈上恋爱。
    他只不过……
    看她可怜,多关心关心而已。
    他要知道,谢俪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在算计他了,他早离她远远的了。
    这一世的他还年轻,或许很多事情都想不通,才会着了她的道。
    “那你没事,去车站送什么送?你不知道,苏伯义既然怀疑了谢俪,又怎么可能不派人盯着她?你当人家跟你一样好心?”
    梁卫想反驳,却无从反驳起。
    因为老爸说得一点没有错。
    “你去送她,还不是把把柄往人手上递?”梁父恨铁不成钢。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笨的东西?
    这么简单,明摆着的事,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还去送她,在车站那么多的人,还被人把照片给拍下来了,想要解释,都无从解释起。
    但凡有点儿脑子,就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那也不是儿子的错啊,那是姓谢的狡猾,儿子是中了计了。”梁母忍不住替儿子辩解。
    梁父横了她一眼:“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还不叫笨?”
    “儿子还小,怎么能想到那么多阴谋诡计?”梁母又道。
    梁父冷笑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上了战场,甚至带队执行任务了。十八岁,还叫小,你就宠着吧,迟早宠出个笨蛋来。”
    梁母上前就要挠他,梁父又道:“行了,你给我安分点。再不安分,给我回乡下去。”
    梁母停下了手,瞪着他直呲牙。
    梁父又对梁卫道:“明天你就给我回部队去,离队都这么多天了,该回去了。”
    “爸,我……”
    “大比武的名额,就别想了。你给我安分点,好好地干好本职岗位,比武的事以后还有,机会多的是。”
    “那能一样吗?”梁母忍不住道,“我听说这次大比武,会有大首长过来检阅,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再好的机会,你儿子也无福享受。”梁父吹着冷气。
    梁母嘟嚷道:“还不是被人给举报的,那个举报了阿卫的小连长,你打算怎么处理啊?那人是叫郗会吧?”
    “嗯,这事我会处理的。”梁父扔下这句话,就回了书房。
    梁母还在唠叨:“你爸就是胆小,不就一个小连长吗?看把他吓的,动都不敢动。”
    却没发现,梁卫自从听到郗会的名字,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古怪。
    ……
    被梁父梁母念叨着的郗会,此时正和一队人马,窝在一处山地。
    这里是郊外。
    基地执行了一次小规模的野外训练,一大队和五大队参加了这次训练。
    说是野外训练,其实是一次秘密的斩首行动。
    斩的是特务的首。
    就在前不久,他们得到了消息,有一小股海外势力,偷渡到了白省,在灵岛附近盘桓。
    他们这两支小队,明为训练,实则捉的就是这小股特务。
    军事高度机密,外人不可知,就连基地其他成员,都未可知。
    只有郗会和五大队的苏建国两人知道。
    他们已经埋伏在这里三天了。
    一直都在这附近巡查,一点消息都没有透出去。
    “队长,那边有情况。”突然有队员来报。
    郗会趴在一处草丛里,嘴里叼着一根枯草,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听到动静,他又把身子缩回来,小声问:“苏队长那边情况怎么样?”
    “已经从那边包抄上了。”队员回答。
    郗会思索,“冷班长,你带着二班的人,从左侧迂回而上。张班长,你带着三班,从后方包抄。屠排长,你带着一排,分两路,从十点钟方向突袭。剩下的,跟着我,咱给他们来个包饺子。”
    队员顿时兴奋起来。
    他们都有好久没有真枪实弹过了。
    一开始,两位队长带着他们出来,并没有告诉他们,是要过来抓小股特务的,以为只是普通的野外训练。
    他们被部队选上,来参加大比武,进入基地,野外训练这样的任务,已经不知道参加几回了。
    这次,也当普通任务执行。
    没想到,刚到这郊外,队长就把情况跟他们说了。
    这次不是野外训练,而是抓特务,真刀真枪地上,都给他打起精神,真伤着了,那不是伤就是死。
    可不是开玩笑的。
    受伤事小,任务失败才事大。
    队员们会怕死吗?自然不会怕。
    但他们怕不能完美的完成任务。
    这样的任务,对于郗会来说,小菜一碟。
    更危险的任务,他都参加过。
    十三岁那年,他甚至跟着爷爷,去了西南,还参加过战争。
    那是真正的战争,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
    那是真正凶悍的敌人。
    谁都没有想过,十三岁的他,会是一个合格的兵。
    也没有一个敌人正视他,重视他。
    正是这份轻视,让他得到那场战争的洗礼,从血腥中成长自己,迅速从一个稚嫩的少年兵,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士兵。
    从战场上退出来,他就彻底的隐藏下来。
    除了至亲,和直接领导,没人知道他曾经参加过血一样的洗礼。
    所有有关那次的档案,都被秘封起来。
    爷爷说他是一把剑,出鞘的剑。
    不出鞘时,剑芒隐藏。
    只有出鞘时,才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剑。
    很快,队伍就包抄了上去。
    那小股特务,像被包饺子一样地,被包在一处地势低洼处。
    眼睁睁地看着,包围圈慢慢缩小。
    四面八方的士兵,像天降神兵一样地,将他们围住。
    “跟他们拼了!”
    “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们就拉着他们一起垫背!”
    ……
    特务小声嘀咕着,却没有逃过郗会的眼睛。
    突然,他喊:“小心!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