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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
    朱培培道:就一下下的时间。
    秦淮有些无奈:你要说什么?
    朱培培:我是想说,转军籍是一次机会,你不用觉得是因为我
    朱培培话还没说完,秦淮就听到慕楠压抑的闷咳声,眉头微蹙:朱军医,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件事,那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我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规划,所以很抱歉。
    秦淮听到了,朱培培自然也听到了,直接道:你弟弟生病了?
    秦淮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嗯,有点咳嗽,所以你要量体温请尽快。说完,又直接道:他不是我弟弟,是我的爱人。
    朱培培顿时瞪大了眼睛,之前听到石远飞这么说的时候,她其实是不相信的,觉得这是秦淮的推托之词,要不然也不会不死心的来一次,这会儿亲耳听到秦淮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不信,于是直接朝二楼走上去。
    因为他们在楼下耽误了一会儿,慕楠也不知道秦淮在楼下干什么,所以裹着一床厚毛毯走到了楼梯那儿,然后看到一个女生气势汹汹的走了上来。
    秦淮三两步的走了过来:不是让你在沙发上等着吗。
    慕楠看向穿着厚棉袄的女生,她手里拿着记录本和额温枪,倒是没多想,然后等着那个女生给自己量体温。
    不过那个女生一直看着他,也不动,慕楠满眼疑惑,但又没办法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咳。
    秦淮见朱培培不动,便直接拿过额温枪对着慕楠扫了一下,然后还给了朱培培:麻烦朱军医了。然后将慕楠的领口裹紧了几分,让他去沙发上,楼梯这儿比屋内的温度要低一些,他就怕慕楠再次受凉。
    慕楠点点头,然后见那个量体温的女生站在楼梯口,还看着他,也不走,越发眼神疑惑的看向秦淮了,什么情况?
    朱培培看向秦淮:他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慕楠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话问的,有情况!
    一见到慕楠的反应,秦淮语气瞬间一冷:朱军医。
    他不需要别人的喜欢来增加自身的魅力,也不需要让慕楠知道别人对他的喜欢来感受慕楠的醋意,所有会让慕楠感到一丝一毫不开心的存在,他都恨不得全都阻挡在外,所以朱培培这种当面挑事的询问,已经触到他的底线了。更何况慕楠这会儿本来就病的难受,情绪对身体的影响是很大的。
    朱培培完全不明白,就是问这么一句,秦淮有什么好生气的,但她能从秦淮的生气和瞬间冰冷的语气里感受到,秦淮对他那个小爱人的在乎,比她所想还要在乎,也跟她曾经想象过的一样,能被秦淮喜欢,那种独一无二的专注有多幸福。
    朱培培也是有自尊心的,被秦淮这么冷冰冰的语带警告的,哪里还能呆得住,转身就下楼了。
    秦淮揉了揉慕楠的头发,将他看向朱培培的脸扭过来:别误会,她就是以前负责我们通讯部的一个军医,虽然认识,但不熟,可能就是对我有一点好感,但我告诉她,我已经有爱人了,她大概是好奇,所以就上来看看,我跟她说的很清楚了。
    慕楠指了指楼下,推了推秦淮,意思是让他送一下,不管怎么样,人家一个女生,至少要有点绅士风度的送送嘛。
    秦淮道:她自己会关门,不用送,去沙发上躺着,我给徐茗发消息,问问他会不会打针。
    朱培培见秦淮连送都不送一下,越发走的气呼呼,但等回到家,那股气又莫名下去了,又开始有些于心不忍了,她知道这种时候,生病能靠自己熬,都没多少药,但她毕竟是军医,渠道总比旁人多一点,忍不住给秦淮发了个消息:你如果需要药,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虽然明知道对方有喜欢的人,喜欢的还是个男人,但还是不忍心看他担心着急,哪怕是为别人担心着急。
    秦淮守着正在打吊针的慕楠,回了朱培培一句:谢谢你的好意,但不用了。
    朱培培将手机一摔,气死个人!
    第93章
    针是在二楼打的,慕楠躺在沙发上,一旁放了个衣架挂吊瓶,对于配药这些,徐茗自然是懂的,基本的发烧感冒,有些方面其实是互通的,并不是你学兽医,就只能给兽看病,对于人的一些基础医疗知识还是具备的,只不过以前管理严格,兽医证不能给人行医,轻则罚款重则坐牢,但现在这个环境条件,稍微懂点总比完全不懂的人要强,而且徐茗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不是那种无良医生,所以给慕楠用药也是保守着用,宁可多打几针,也不能把药下重了。
    把吊瓶配置好,给慕楠挂上水后,徐茗朝秦淮道:这里面有头孢,虽然现在已经没那个条件了,但还是叮嘱一遍,千万别碰任何酒精,那是要命的,拔针很简单,轻轻按在针眼上,往外一拔就是。
    秦淮点头:多谢。
    徐茗笑着道:这时候还能弄到这些药,算很不容易了,你剩下的那些量还能打两针,先看看他情况吧,不过这扁桃体的确发炎的有些厉害了。至于这些药秦淮是哪里弄来的,徐茗倒是没怎么好奇,他之前所在的医疗站也是有这些药品的,只不过比较紧缺,使用还要经过层层审批,毕竟现在的条件运输这种液体药品比较困难,地震后再生产的产量也没办法太大,所以才会这么稀缺,听说刚才的军医是特意来找秦淮的,反正有本事的人,总比普通人多些渠道。
    秦淮道:从小就这样,很容易扁桃体发炎,小时候太常发炎了,还说要做手术将扁桃体割掉,但又听医生说要吃一百多天的流食,他爸妈不忍心,一再犹豫就没割。
    徐茗道:那亏得他爸妈不忍心没割,这扁桃体虽然割了能避免这一类的炎症发作,但同样少了一层防护抵挡,对于他这种本身抵抗力就差的,在呼吸道疾病这一块只会变得更差,好了,针打完你能自己拔吧?
    秦淮点头:可以,谢谢你了。
    徐茗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谢的,这一针打下去应该能消肿一点,勉强吃点流食了,我先过去了,有事再跟我联系。
    秦淮送徐茗下楼后,回到二楼将慕楠的吊瓶拎起来:上楼吧,躺床上舒服点。
    慕楠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咳了几声,慢慢吞吞的跟着秦淮爬上了三楼。睡肯定是睡不着的,秦淮干脆放了他喜欢的动漫,能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都是好的,又将靠枕调整了一下,让他靠在床上,两人靠在一起,所以秦淮手机响了的时候,慕楠一偏头就看到了,然后拿起手机跟他打字。
    你现在都不怜香惜玉了。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别人跟秦淮表白了,以前还有一些学姐将情书塞给他,让他转交秦淮呢,但不管怎么样,秦淮都是礼貌客气的对对方的喜欢表示感谢,温言婉拒的,哪像现在,简直可以用冷漠无情来形容了。
    秦淮看了他一眼:有家有口的,怜什么香惜什么玉。说着面色森森的看着慕楠:你希望我怜香惜玉?
    慕楠连忙摇头,不吃醋都是好的了,怎么可能还希望他哥对别人怜香惜玉。
    秦淮这才道:你以后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也得要毫不留情的冷漠拒绝,不能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人明知道不可能却又狠不下心的死心,拒绝的干脆利落也只是一时的伤害,所谓的不忍心伤害,才是对别人最大的残忍。
    慕楠撇撇嘴,抱着手机戳字:从小到大跟你表白的要排队,我都没感受过被人表白是个什么滋味。
    秦淮看到他发的字,笑着将人往怀里抱了抱:我跟你表白就不算表白了?
    慕楠偏头瞪他,在手机上狠狠戳道:你哪有表白,你是直接上来就亲!
    秦淮乐了:想要听一句土味情话吗?
    慕楠朝秦淮挑眉,秦淮道: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对你告白。
    慕楠夸张的抖了抖,真是被秦淮土的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秦淮一把将试图远离他的人紧紧抱住,道:而且,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慕楠扭头看他,无声询问,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秦淮握着他打针的那只手替他暖着,带着一些回忆道:小时候,你同班的有个女生,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就是扎着马尾,头上永远有一个蝴蝶结的那个,有一天她跑来问我,说长大了能不能嫁给我弟弟,我说不可以,她就哭着跑掉了。
    慕楠顿时惊了。
    秦淮继续道:之前还老有女同学放学约你去吃炸鸡柳,去喝奶茶,人家什么意思,也就你傻乎乎的不知道,眼里只有吃,有一次吃的拉了两天肚子,我就警告她,再不许拉着你去吃这些东西,家长出面,那些女同学后来就没再跟你一起玩了吧?
    这件事慕楠记得,当时因为他贪吃,辣的冰的吃的肆无忌惮结果把自己吃熄了火,秦淮就警告了一番经常跟他一起放学吃东西的同学,那之后放学后的小团体就解散了,他当时心虚,都没敢反抗的。
    说起当年,秦淮那真是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念初中的时候,你不是和另外一个女同学一起主持升旗仪式,有一次文艺汇演也是你一起主持,那个女同学试图往你书包里放情书,被我撞个正着,我就给没收了,还告诉她,希望她不要用这种事影响你的学习。
    这一下慕楠怒了,满脸不满的看着秦淮,眼神充满了控诉,发着信息指责: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收过情书的青春期是不完美的,你剥夺了我完美的青春!
    他还想着,他长得也不差啊,念高中大学的时候是他自己变得孤僻了,不乐意跟人接触了,可是以前他还是挺活跃的,要说没开窍那不可能,初中恋爱一对对的可一点都不少,感情他所有的桃花都被秦淮给挡住了!
    秦淮笑着安抚道:我伴你出生,伴你成长,直到死亡,这不是更完美吗?
    慕楠哼了一声,还是有点小不高兴。
    秦淮哄道:所以你比我受欢迎多了,总有人想要从我身边把你抢走,我得把你藏起来,就像巨龙守着自己的宝藏一样,连光芒都要一丝一毫的隐藏起来,不能被人发现,这样,就谁也不会来跟我抢这份宝藏了。
    秦淮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他的宝藏,可惜他的宝藏不乐意,偏过头不给亲,还朝他发了两个字:传染。
    秦淮笑着道:听说把感冒过给别人,那感冒就能好得快。
    慕楠翻了个白眼,这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瞎话也只有无脑言情剧里才有了,但秦淮觉得,瞎话不瞎话的,那也要尝试过才知道了。
    打针到底比单纯的吃药要好得快,打第二针的时候慕楠的嗓子已经不肿了,咳嗽也强了很多,徐茗给他调点滴速度的时候一边道:明天再打一针,后面吃药巩固就能好。
    慕楠笑着朝他点头,嗓子嘶哑道:谢谢。
    徐茗笑了笑:你可别说话了,多喝热水少开口,把嗓子养一养。
    秦淮在慕楠的头上揉了揉,然后送徐茗下楼,下到一楼后,徐茗才道:我认识的一个在医院里留守的医生,今天早上还给我发消息,说最近受伤的人猛增不少,有些运气好,被发现送到医院还有一口气,有些送医院的路上人就没了,送去也只能做个尸检确定死因,大部分都是三号区那边的,不过我二号区这边也发生了几起入室抢劫,但可能因为一号楼有士兵驻扎,日常巡逻的也算频繁,情况稍微好点。
    像是那几处没有倒塌的公寓楼,现在人直接称为一号区,他这边别墅区的矮楼是二号区,三号区是后来搭建的独栋屋,因为建筑材料有限,当时抢着时间建造房屋,加上本来设定的就是建造矮楼,所以地基打的不深,没消耗多少力气,差不多半个月就能建起一排独栋屋,独栋屋比他这边的联排别墅要稍微小一点,一户可能就一百多平,但是双层复式结构,扩大了居住面积,是木质和混凝土混合改建的,这边房屋都住满了之后,后来通过了隔离期的,就开始往独栋小屋里安排,所以那边的情况是人口稍微有点密集,管理也稍微差点,加上冰天雪地的出警的速度也快不起来,就造成了入室抢劫猖獗的现状。
    徐茗跟秦淮说这些,也是要提个醒:换购点关闭,外面的气温还在降低,别的我不太担心,我国家枪械管制这一块还是做的很到位的,现在这边又在军队的管辖区,安全上凭借我这几人的武力值暂时是够了,但是极端天气不可控,我怕这一场极寒,并不只是如此。
    现在这个温度,都已经开始在军队的管辖区顶风作案,这背后的根源问题还是在于环境的极端所导致的种种,如果温度还在持续降低,到时候食物的匮乏,生活物资的稀缺,更甚至到了水电管道扛不住的低温时,情况还不知道会恶劣到什么程度,虽然现在在政府的管控下,好像得到了暂时的安稳,但光靠政府救命,政府哪里救的过来,这么待在屋子里避冬的日子,徐茗总觉得要做点什么,无论是囤积食物,还是避寒物资,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徐茗的意思秦淮明白了,道:你有什么想法?
    徐茗道:食物这方便可能有点困难,好在我之前换购的不少,现在这么冷,食物也没那么容易腐坏,倒是暂时不用担心,但防寒上,只指望地暖,我觉得有点不够保险,现在还能发电是早期的储存,加上这边居住的人口不算太多,但也经不起长时间的消耗,天然气那种能源,现在又没有运输条件,所以暖气早晚会停,我想在家里囤一些耐烧的东西,最好能做个炕。
    但他完完全全的南方人,以前哪里关注过这方便,有这个想法,但完全没有概念,烧的柴火可以去外面捡,但做炕,这也算技术工种了,而且也不知道他这种房子能不能做,他记得他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都是一些平房,也就是说,如果要做炕,那可能只有一楼做了,但也没关系,一楼有个小客厅,还有个车库,到时候改建一下他跟简初他可以做到两家互不打扰,但问题是,这玩意儿要怎么做。
    秦淮道:先囤一些柴火吧,我外面不是还有一些倒塌的大树,之前堆在路边都没清理,现在埋在雪下面了,先把那些树给劈成柴再说,至于炕,我来想想办法。
    徐茗也不是要把难题丢出去就不管了,只是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后,大家能够集思广益的想想办法,毕竟炕这东西,对他来说是真的需要摸索,他想着秦淮跟军部那边的人熟,说不定还能找人问问,反正他认识的一些医生护士,就没有一个懂这些的。
    做炕这事秦淮根本不用找人问,连基建做房子,慕楠空间里各种简单到复杂的图纸都有,更何况这种过冬必备的东西,而且他早就有做炕的想法了,他家还好,独门独户的,直接将一楼那个小客厅改建一下就行,都不需要动用车库,至于把炕做到楼上去,那他恐怕还没有这种技术能力,烟道之类的就不好改,所以如果需要用炕来取暖,那到时候只能住一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