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手撕活人我虽然见过,不过那毕竟是在影视节目里,而且还是在非常扯的影视节目里。
要说现实中的手撕活人,那我这次还真是第一次见。
地上的这具尸体死相未免有些太过凄惨,现在从面容上来看,还可以看的出来,这位的确就是我之前接触过的赌场老板。
不过他的胸腔现在已经彻底在我的面前打开,里面的内脏流了一地,可是他的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伸手指了指这具尸体的脸,对身边的验尸官说道:“你看看他脸上的笑容,这正常吗?你之前的化验结果是说他死前并没有涉入过任何的药品,可是活生生被人撕开肚皮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吧。”
我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在死前保持笑容。
而且还是如此恐怖的死法。
他伸手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随后对我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初步的化验结果证明他的确没有摄入药物,而且被人活生生的撕开肚皮也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那么他脸上现在所携带的笑容,就足以证明他是非正常死亡,如果他是处于幻觉催眠的情况下被杀的话,那倒是有可能让他在死后仍旧存留着笑容。”
“催眠?”
这个词听起来是熟悉又陌生,在许多的文学作品和影视节目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催眠这个词。
而这个词也被广泛的应用到了各个领域,比如医疗,审讯,或者是帮助患者克服一些比较严重的心理疾病。
可是之前我一直认为所谓的催眠就只是存在于文学作品当中,并不认为这种超出常人理解范畴的手段真的存在。
见过一直没说话,这个验尸官笑了笑:“你应该是不相信催眠吧。”
“没错!”
这次我倒是非常坦然的承认了。
我的确是不太相信这个东西。
“以前我也不相信,不过后来接触医疗学科越来越深入,我对这些东西的认知也就越来越深入了,催眠的确存在,只不过不像那些影视作品中所说的那么玄乎而已。”
“就他现在这个状态,你与其告诉我,他死前是被催眠了,你还不如告诉我他死前曾经吸毒了。”
“也有可能,不过这些还要等到尸体被带回去进行进一步化验以后才能确定,不过你的确给我提供了一条非常好的思路,回去以后我一定会按照这个思路继续往下查的。”
他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接下来这里的现场就交给你了,尸体我要先带回去。”
随后这个验尸官叫回自己的助手,然后安排人抬走了这具尸体。
周浩和李春阳站在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刚刚有没有什么调查思路?”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又看了一眼房间:“大体思路基本上已经确认了,这个死者的死应该和他供奉的小鬼有关。”
我并不是空穴来风,随意猜测。
我现在有自己的证据,并且有足够的证据作为支撑。
沈丽之前在餐馆的时候就遭受到了小鬼的反噬,这就证明小鬼在某些外来因素的刺激之下,的确会对自己的主人造成一定的影响和反噬。
比如沈丽遭受反噬的原因就是因为沈丽准备结婚,而且现在已经怀孕。
据我所知,供奉小鬼应该把小鬼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来看待,而且小鬼是非常容易嫉妒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供奉小鬼的明星不愿意结婚生子的原因。
因为这很可能会影响到明星本身的运势。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沈丽本身的确没有什么问题,据她所说自己供奉这个小鬼,刚开始还以为这个小鬼就是一个泥塑的雕像。
并没有想到这个小鬼的内部竟然真的有一具尸体。
所以这一点我感觉还是可以理解。
至于这个赌场老板为什么会死,我感觉现在问别人恐怕是问不出什么眉目了。
只能问他的助手阿龙或者是之前他的那个贴身秘书了。
“我现在说的小鬼杀人也只是猜测,这个还不能当成咱们接下来的调查重点,阿龙呢,我需要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他刚刚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去一楼了,要不要我们陪着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看守一下现场,我只是简单的找他询问以下情况,没有别的事。”
随后我来到了楼下,果然看到阿龙此时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吸烟,看到我下来了,他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请问您有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
“我有一些细节需要向你了解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听了我的话,阿龙点了点头,随后随手把烟蒂捻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一楼有包间,咱们两个去包间里面聊吧。”
随后,我跟随着阿龙一起来到了这个包房。
包房里面陈设很简单,和普通的ktv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我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对他说道:“死者在死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阿龙摇了摇头:“老板在死前并没有什么特殊表现,而且老板前天还特地去了一趟寺庙,说是要联系一下暂住的事情,可是昨天刚刚谈妥回来,今天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在阐述事情经过的时候阿龙并没有太过悲伤,看他的表情,对于这一切仿佛都十分看淡。
“看来你的老板死了,你似乎一点都不悲伤。”
他耸了耸肩膀:“人都有生老病死,这有什么可悲伤的?况且我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如果你的上司死了,你会感觉悲伤吗?”
他这句话说的倒也没错,毕竟他们双方之间只是一个雇佣关系,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行吧,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不说太多了,不过你们老板的那个秘书呢?”
听了我的问话,阿龙笑了笑,随后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烟盒:“那不是老板的秘书,是老板的姘头,从昨天以后我们就没有见到她,现在应该是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