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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
    楼连问这是什么。
    佛珠,秦方飞回答,辟邪祈福。
    楼连:
    .
    宋导一声令下,所有人作鸟兽散。
    秦方飞以自己要休息、马上就要下一轮拍摄你不能连最基本的安静环境都不给我为由,不顾宋导幽怨且欲求不满的神情,把宋导也往外赶走。
    由于前几天一直在拍外景,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把猫带来,热爱秦猫猫的人类立马就拥了上来,所以秦方飞被迫让出位子,一直到现在才回归正位。
    之前被迫跟宋导挤一块的时候,秦方飞甚至很有些疑惑是不是现在在别人眼里,秦猫猫的魅力已经超过自己了?
    关好门窗,只剩下一人一猫时,楼连凑到秦方飞耳朵边上,小声道: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这是意料之中的,秦方飞点点头,本来也没抱希望马上就能遇到什么事。
    但不安犹在,秦方飞仍是微皱着眉,楼连蹭了蹭他的颈子,过会儿有你的戏吧,你还不换衣服么?我保证不偷看。
    话虽是这么说,但偶尔还是会不小心瞥到,然而秦方飞的动作非常快,而且贴身衣物并不需要完全脱掉,所以楼连也并没有真的看到什么。
    妆容很快也都弄好,时间却还剩了点儿,室内很快又只剩一人一猫对着瞪眼。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女人的声音随之传来:秦老师,宋导问你好了吗?集合了。
    楼连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但一事件又想不起来是谁。看着秦方飞瞬间抿起的嘴角,他也没管,只是再次凑过去,低声道:先生,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好歹是妖怪,同一个坑跌三次就太掉价了。
    秦方飞深深看了楼连一眼,熟练地揉起柔软的猫耳朵,起身:好。
    开了门,楼连顺便看去,才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有几面之缘的袁菲菲,怪不得会觉得熟悉。
    女人穿着戏服,看起来美艳极了。结合元月剧情,简直像朵盛开的罂粟,美丽却能夺人性命,与戏外的清纯少女那一挂完全相反,有种剧烈的倒错感。
    秦方飞走出去后,袁菲菲的目光还在楼连身上,亮亮的。
    这是种很常见的、甚至是早上才见过的,渴望撸猫者的眼神但不知为何,楼连被看得总觉得有点不舒服,言语说不上的不舒服。
    喵。楼连率先打破沉默,跳下桌子。
    呀,你好呀。袁菲菲仿佛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对撸猫的渴望战胜了对影帝休息室的敬畏,一溜烟钻了进来,朝楼连小心翼翼走去,猫猫?秦猫猫?
    她露出一个笑容:这么快就这么胖了他对你很好吧?你可真幸福呀。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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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猫妖之相(10)
    呲
    楼连猛地弓起身,四肢抓地,毛全炸起。
    起初听到袁菲菲的话,他的第一反应是老子不胖!就是胖也轮不到你来说!,然而听完整句后,对着女人红艳艳的唇,又觉得毛骨悚然。
    他是说的秦先生?叫得这么亲密?
    你又算是哪根葱?
    楼连快速几个起跳,又站回了桌上,与袁菲菲平视,气势上不弱分毫。
    袁菲菲也不起身,就这么蹲着,眉头慢慢蹙起。她低声自喃,很弄不懂的样子:一只土猫而已,又廉价又低贱,一抓一大把你到底有哪里值得被垂怜?
    说着,她就想伸手来撸,神情瞬间完成了从疑惑到痴怨的转换:布偶英短不香吗,他怎么就会选择你?
    呲呼!楼连反手一巴掌,怒目圆瞪,气得发抖。
    袁菲菲反应很快,并没有被打到。她竟也不生气,转而从衣袖中掏出一根猫条那是宋导摸索出来的,秦猫猫最喜欢的一种口味。
    她撕开,伸到狸花猫面前。
    然而猫咪一动不动,一双碧色的眸子倒映出她的影子,像是嘲讽。
    随着秒钟格格移动,袁菲菲的眼中隐隐带了戾气,低吼道:吃啊!不是最喜欢吃了吗!你为什么不吃?!
    神经病。
    楼连高扬着下巴,强行将目光从女人身上移开,越过,看向透着条缝隙的门口。
    然后深呼吸,头也不回地跳下去,朝外走。
    袁菲菲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一种被畜生愚弄了的荒谬感浮现心头,令人恼火。
    就在狸花猫伸出前爪、开始扒门时,她终于起身,刚想继续说什么,忽然一手重重撑在桌上,呼吸粗重起来。
    楼连下意识回头看去
    猫瞳瞬间缩成一点。
    只见女人如同缺氧般高抬起头,嘴唇张着,身躯不自觉发抖,几点晶莹的口水溢出嘴角;她撑着上肢的手臂微微抽搐,紧接着,那两条藏在广袖下的手臂竟是在渐渐相向!
    楼连靠在门边四肢僵硬,面前这一景象陌生又熟悉,印在视网膜中,与深藏在脑海深处的某些回忆遥相呼应。
    门扉因为爪子抽出的缘故重新靠向门框,恢复成先前只剩一条细缝的模样。
    下一秒,那扇倒霉的门再次被猛地拉开,袁菲菲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顺手狠狠甩上,大步离开,全然不顾脚边的狸花猫了。
    欲天很久,楼连才呢喃出两个字,说完后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不是判断后得出的结论,而是深刻在脑海中,以至于受惊后潜意识就能道出的某种本能。
    .
    袁菲菲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去,作为友情出演她并没有自己的休息室,于是一把拽上自己的手提包便冲入了盥洗室,随便找了个隔间,锁上门。
    昂贵的包包此刻在她眼中一文不值,那双枯瘦的手几乎是用撕扯地将拉链崩开,然后颤抖地按下内隔层的密码锁,里面赫然是一支注射器与小罐液体,旁边是用自封袋装的一小截香。
    那支注射器崭新无比,针尖泛出冰冷幽光,可她的手指丝毫不曾停留地移向旁边
    她快速地掏出了那一小截金黄色的香。
    除了细了点、短了点,这支香看起来是再普通不过的样子,寺庙中随处可见;可她却珍而重之地将香掰了一小段下来,放在微湿的掌心之中,而后两掌合拢,用力一碾!
    香便如同烧过般,迅速燃了起来,烟雾并不大,被贪婪吸完后化为了香灰。
    女人软到了身子,双手合十,宛如朝圣般,弯下腰,目光迷幻而餍足。
    与此同时,隔间外的角落里,一闪而过一道黑白色的影子。
    .
    先生,你认识那个袁菲菲多久了呀。温暖的日料餐厅内,楼连点完单,将厚重的外套随手放到一边,双手撑着下巴看向秦方飞。
    秦方飞想了想:两年多了吧。
    楼连:哦那就应该是在拍元月一的时候认识的,也不算很久。
    此时外头已经月朗星稀。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上来一大盆鲜鱼刺身,新鲜的各式生鱼片码的整整齐齐,下面是晶莹剔透的碎冰,旁还缀有几片柠檬和薄荷叶。
    楼连芥末都懒得调,直接夹了一块进嘴里,当下便感到猫生满足了。
    这家店是新开的,就开在酒店附近。晚上秦方飞没戏,楼连又表示没有什么异常,于是跟宋导打了个商量就带着秦猫猫先离开。
    谁知回去的路上楼连无意间看到了这家店摆在外面的立牌,当下就馋的不行,在猫包里疯狂扑腾,硬是要换个口味。
    人臂拧不过花臂,秦方飞没办法,只好带着迅速鼓捣成人的秦猫猫走入了罪恶的殿堂。
    等楼连吃了会儿,秦方飞才道:袁小姐怎么了?
    唔,楼连抱着杯饮料,眼睛弯弯的,真好吃啊嗯?哦,袁菲菲袁小姐她是不是喜欢你呀?
    说这话时,他的腮帮子仍塞得鼓鼓的,态度大方却又漫不经心。
    为什么这么说?看着少年偶尔露出的两颗小虎牙,秦方飞将刺身又往前推了些。
    楼连答得很快:直觉。
    秦方飞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将一个寿司上的鱼片挑到楼连的盘子里,然后夹起下面的饭团放到自己嘴里。
    楼连叼着吸管,余光看到男人好看的喉结上下滑动,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然后把自己呛着了。
    咳、咳咳!
    秦方飞以为他是吃得太急,忙递过去几张纸巾;楼连捂着嘴,差点咳出猫嚎,疯狂灌水。
    秦方飞又加了几道菜,无奈道: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慢点吃。
    不是咳咳
    楼连终于缓过一口气,语速很快地问:先生先生,谈恋爱你喜欢公的还是母的?
    秦方飞:
    除了不能下崽,我觉得我也不比母的差,楼连自顾自继续笑说道,你家有没有世袭皇位或者万贯家财要继承?
    没有。
    楼连意外地挑了挑眉:竟然没有啊那有兄弟姐妹吗?
    有。
    楼连顿时一拍手:妙啊!这样就算你绝后了,老秦家也断不了香火,我又这么可爱,你爹爹妈妈一定会接受我所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家长呀?
    秦方飞简直哭笑不得,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我有危机感了嘛。楼连扁扁嘴,开始碎碎念,你都快三十五岁啦,见过家长,至少有保障还有仪式感;而且先生你这么好看,秦家妈妈一定也很漂亮,神仙级别的大美人,不知道她喜欢撸猫吗,我很乐意给美人撸的
    这些话落到秦方飞耳中自动变成了喵喵喵,秦方飞忽然产生了个想法以前秦猫猫仰着头一刻不停地喵喵喵喵的时候,如果变成人形,是不是其实也在叽里咕噜地不停念叨?
    这实在是实在是
    太可爱了。
    楼连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鱼肉,戳戳秦方飞的手指,后者的神游天外让他有些着急,你听到了吗,先生,你在听我说话吗?
    猫猫。秦方飞终于舍得开口,你前世是不是姓唐?这张嘴巴真是比唐僧还能叭叭。
    楼连完全没g到这个冷笑话:啊?
    秦方飞颇有深意地笑了笑,也不再解释,而是优雅地擦了擦剥虾的手,说道:我的母亲很久以前就去世了,父亲言及此,他眼中闪过几点寒芒,只是一瞬间又恢复成了戏谑,非常的不美人,你不会喜欢的。
    楼连的眸子闪了闪,语气仍是软软的:不美人?没关系先生,我不颜狗哒。
    好了,秦方飞却是声音微沉,将剥好的虾一股脑地倒进楼连的盘子中,语气像是教导一个令人头疼的孩子,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会给你一个答案,但不是现在。
    好吧。
    楼连戳了戳饱满的虾身,继续开始逼逼叨,先生,你是不是跟你父亲的关系不是很好呀?无意冒犯,只是我两辈子都没有爹爹妈妈,有点好奇。
    秦方飞看了楼连半晌,轻轻启唇:真的想知道?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不管何时都极少有寻常人情绪激动时的表现,可谓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典范,泰山崩于前也不变一下色的。正因如此,如果这个男人忽然一言不发地看着你,或者轻而慢地跟你说话,那就代表他是真正开始不悦了,很少有人能顶得住那种泰山直接压你身上一样的视线。
    但楼连不,他甚至直视回去,口齿非常清晰:想。
    室内的暖风携着淡淡熏香拂过,幽微灯光下,黑色与绿色的眼睛相对,有那么一瞬间,竟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剑拔弩张之感。
    几秒过后,秦方飞收回了目光,无比从容地又夹了一只虾,开始剥壳,口中淡淡道:关系非常不好,我早就单方面与他断绝了关系,所以你见不到了。
    这样哦。楼连把头凑到盘子边,猛地一口气吞了三只虾,边嚼边呜噜呜噜道,谢谢先生剥给我
    没人知道的是,他放在桌下因紧张与恐惧而死死捏拳的手,此刻终于松开,五指虚脱后松松拢着,掌心凹下去的四个弯月痕深得一时消不下去。
    秦方飞嗯了一声,垂眼剥虾。
    冷色调灯光打在他的侧脸,勾出一道极其优美的下颌弧线,冷白皮肤有如玉石质地。
    楼连舔了舔嘴唇。
    又吃过两只大虾四片鱼后,他深吸一口气,拉住了男人的手腕:先生。
    秦方飞抬起头。
    楼连目光清澈,又有股决然:袁小姐,我怀疑她吸食成.瘾性致.幻.剂不是传统型的那种,是新的。
    作者有话要说:猫猫:她说我胖!她说我胖!!我哪里胖了!
    花花(担心):好像有九斤了是不是该控制一下饮食?
    郑重申明,虽然涉及到部分()内容,但不会着重写,更不会突然变成什么抓毒.枭的文,只是给猫猫的前世一个交代而已,不要害怕。
    猫猫这章是在试探,他怕花花也跟着秦祥参与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