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楠自获得扁鹊神医传承以后,其手法娴熟,刺穴精准,五感更是敏锐于常人。
在施针时可通过观、闻病人呼吸的起伏、面部变化,以及感受人体内部气脉的流动,判断是否达到理想的针灸效果。
不到半个小时,唐国礼周身已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凌莜莜和唐若雪盯着神情专注的凌楠,大气也不敢喘。
凌楠扎完银针后,又从口袋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手指捏出一段约5公分左右的熏香。
熏香短小粗壮,呈淡青色。用唐国礼平时点檀香的火柴点燃熏香。
熏香乍爇。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药香弥漫,唐若雪闻了闻,只觉神清气爽,四肢百骸说不出的通泰。
凌楠用熏香反复在唐国礼周身熏染,数分钟后,只见唐国礼浑身针孔开始渗出红色血液。
“咦?为什么会是红色的血液,如果唐若雪和唐国礼所中是同一种毒素,血液应该是黑色的才对。
可从诊断情况来看,唐国礼的确是中毒无疑,怎么血液与常人无异?这就奇怪了。”
凌楠心生疑问。
待熏香烧到了底部,唐国礼身上的针孔也不再渗出血珠。面色似乎也红润起来。
凌楠逐一拔下银针,收入囊袋中。
唐国礼刚刚在熏香作用下不知不觉地睡去。等药香消退,唐国礼也醒了过来。
“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唐若雪问道。
唐国礼环顾了一下房间:“这感觉,很舒服,身体好像轻松了很多,眼睛看东西也不浑浊了。”
唐若雪大喜,扑在爷爷怀里高兴的哭了起来。
“的确是奏效了,唐爷爷您真的是吉人天相。”
凌楠也松了口气,毕竟这又是一件治愈病人大快人心的事。
唐国礼:“小伙子,噢不,凌楠大夫妙手回春,不得不说,中医治病真有奇效,你只扎了几针就令我如释重负,我要怎么答谢你?”
凌楠推辞道:“不不,唐爷爷您安心修养,刚才的针灸只是第一步,您体内的毒素还没完全清除,需要多次针灸才能彻底根治。”
唐国礼点点头:“那还要多麻烦凌楠大夫几次了,这期间如果有什么需要或者要求,你尽管开口。”
其实,凌楠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他见到了韩冰这个人,一个不知何时会向他下黑手的人,因为他的存在,这座房子就是一个极大的危险源。
很多事情,凌楠并未想通,他仅仅是认为唐国礼必须要医治。
“不用客气,唐爷爷,三天之后,我再来进行第二次治疗,这期间,您要静心养气,情绪不要有波动。
还有,饮食方面要特别注意,尽量……让若雪妹妹在专业的营养餐铺里定餐。”
凌楠回应说。
唐国礼说道:“好,就听凌楠大夫的。若雪,按我说的,晚宴定在海城府,我身体不方便,你今天就代我好好谢谢两位小朋友。”
唐若雪调皮笑道:“是,爷爷,您就放心吧。”
凌楠拽了拽凌莜莜,赶紧插话道:“唐爷爷,今天这个晚宴就不必安排了,我医院里还有病人,等下次再说吧。”
唐国礼:“既然凌大夫有事,那我就不强留了,下次一定安排好时间,我要好好谢谢你。若雪,让韩冰开车送两位到家。”
凌楠兄妹一听这话,登时赶紧道了别溜出了别墅。临别又交代唐若雪一定要按他说的做。
晚上照看好唐国礼,三餐一定要亲自配送,订餐地点绝不能让韩冰知道。
回家路上。
凌楠心事重重,拿出梵母茎反复观摩。感叹道:“梵母茎在国内本属罕见的植物,所知之人寥寥无几,与甘草结合毒性虽猛烈,却在短时间内并不致命。
中毒前期有呼吸不畅、心跳加速、胸口疼痛的症状,尤其夜间熟睡过程,会突发性心跳加重。
长期将这种毒素摄入体内,会直接导致心脏衰竭、骤停,直至死亡,杀人于无形,歹毒至极!”
凌莜莜:“哥,既然那个管家韩冰都要投毒害人了,为什么我们不告诉若雪和唐爷爷,去报警也好啊。”
凌楠:“这件事本来是唐家的事情,我们横插一手始终不好。
而且,你我并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是韩冰干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不仅打草惊蛇,我们说不定也会被幕后黑手彻底盯上。”
凌莜莜继续问道:“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害若雪和她家人?”
凌楠思索片刻:“这个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集团利益纠纷吧。
就这件事情而言,唐家的水太深了,不是我们这些市井小民所能揣测到的。”
凌莜莜仰头叹了口气:“好担心若雪。”
凌楠问道:“对了,看唐若雪家里这么有钱,她爷爷是做什么的啊?还有,她父母呢?”
“这你都不知道,若雪的爷爷就是我们新江市盛唐集团的董事长,主营业务很多。
但是从未听若雪提起过她父母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多问,大概是离异吧。”唐若雪回答说。
凌楠:“盛唐啊,怪不得这么有钱,她爷爷唐国礼怎么也得有几个亿的资产吧?”
凌莜莜:“这个我哪里知道。哥,说真的,今天若雪对你态度简直非常棒。
我们从学校认识这几年,我就没见她正眼看过几个男生,还别说,你真有可能成为第一个。”
凌楠得意说道:“那还用说,以你老哥的人格魅力,我要是唐若雪,非死活嫁给我自己不可。”
凌莜莜:“你说这话容易遭雷劈你知道吗,你跟我说实话,今天给唐爷爷扎的那几针,是真有把握还是你满嘴跑火车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还有,你那些个银针,熏香什么的从哪里搞来的?跟真的一样。”
凌楠:“那还有假,学艺不精就去给人治病是要出人命的。
行医之人,身上总要带着些吃饭的家伙,这个你就不用问了。”
凌莜莜:“我不信。”
凌楠:“信不信的以后你老哥再找机会给你露几手,今天只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
以后我成了名医,光宗耀祖了,你不也荣幸地享受到神医家属的称号吗。”
凌莜莜:“又开始了,我就不能看见你这张能吹灭火焰山的嘴。”
凌楠:“话说回来,给若雪爷爷针灸时,他身上渗出的是正常人的红色血液,而唐若雪渗出的却是黑色血液。”
凌莜莜疑问道:“是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两人并不是中的一种毒?或者,唐爷爷根本就没有中毒?”
凌楠又看了看手中的梵母茎,思考片刻,说道:“不会,他们的中毒症状很相似,我诊断过唐若雪的爷爷,这个我敢百分百保证就是梵母茎的毒素。
只有一种可能,投毒人想害的,是唐国礼,而非唐若雪。”
凌莜莜一脸懵:“等会儿,我听不明白了,这跟毒害唐爷爷和唐若雪有什么联系?”
凌楠拿起梵母茎解释说道:“看,这个梵母茎是个母株,其本身毒性需要宿主媒介才能释放慢性毒素。
而唐若雪是女性,与梵母茎的母株属同性,同气相求时,释放的力量更为猛烈。
这就是为什么唐若雪病情更像急症,刺破手指流出的是黑血,而唐国礼血液与梵母茎毒素温性和合,阴阳相融,其貌不显,所以,血液与常人无异。”
凌莜莜兴奋地拍了拍凌楠肩膀,恍然若悟:“原来如此啊,这毒草还真是聪明,竟然会分辨男女。”
凌楠:“下毒的人才聪明,他熟悉药性,对唐国礼用毒,巧妙的避开猛药的特点,让人不易察觉,误以为是简单的食物中毒,慢慢耗死唐国礼。”
心计之深,恐怖如斯啊。
凌莜莜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啧啧啧,老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我开始崇拜你了。”
凌楠:“嗯哼,唐家人今天遇上我真是他们的造化,要是再耽误几天,恐怕大罗金仙来了也……”
“stop!”凌莜莜打断表示不想听获奖感言。
“那若雪情况怎么样?她的毒可以完全清除掉吗”凌莜莜继续询问道。
凌楠:“唐若雪同学的病况尚在初期,这个病人需要我这个专业医师救诊,你就不用操心了。
反正对方针对的并不是她,过几天我再施几针,吃点药就好了。”
凌莜莜笑着说:“老哥你还真有本事,走,为了犒劳你,回家我弄几个菜,也给你露几手。”
……
二人说着聊着走到了芬达广场。
广场奶茶店门口,一个30岁左右的光头男左顾右盼,晃荡了几圈后,慢慢靠近了围着买奶茶的人群里,瞟了几眼四周,手指便伸向了一个女孩露着半截手机的牛仔裤后兜里。
动作十分娴熟。得手后,光头男顺势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离开。
“哥,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偷手机?你说咱要不要替天行道?”
一旁的凌莜莜把偷窃过程看了个满眼,鄙夷的说道。
“必须的,光天化日就敢行窃,老哥我生平最恨偷手机的人,今天我还非得伸张正义。”
说罢,凌楠也学着光头男双手插兜大摇大摆迎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