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不傻，但也不算太聪明，一直以来对付敌人都是砸钱，要么耍点小手段，因为敌人太弱，所以靠着这些小手段无往不利。
    但是这次针对凌楠，他发现自己的那些小手段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杨帆集团损失不小。这个时候父亲说出来这些话，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爸，你说凌楠到底有什么背景，为什么他没有什么顾虑？何应春被他搞成这个结局，他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杨鼎鑫欣慰地看着儿子，这么多年，儿子总算学会思考问题。
    “凌楠的背景我们暂且不管，他做事肯定经过深思熟虑？就拿对付何应春来说，他算准了何应春不敢声张，就算吃亏也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后来何应春又找到杨帆集团，想要靠手里的那些东西威胁我们，这跟凌楠又没什么关系，再后来何应春找雇佣兵对付凌楠，可惜雇佣兵也没把凌楠怎么样，反而他自己死了。”
    杨帆听得头皮发麻，这一连串的事情，除了自己联系何应春报复凌楠，何应春回头找杨帆集团，好像也没多少跟凌楠有关系的。
    何应春的死怪不到凌楠头上，凌楠把何应春打成残废，没人举报凌楠肯定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可以说凌楠一直置身事外。
    只有何应春和杨帆集团接触跟他的死有关系，凌楠没有任何损失。
    这还只是凌楠没有动用任何人脉关系的结果，如果凌楠真有通天背景，这些事足够把杨帆集团架在火上烤。
    “爸，这么说我们现在没办法对付凌楠了？”
    杨鼎鑫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付凌楠，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你跟凌楠的意气之争。”
    杨帆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
    以后做什么事都要顾全大局，自己是自己，杨帆集团是杨帆集团，哪怕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也不能把问题牵扯到杨帆集团。
    这点杨帆算是想得明白，他依靠的是父亲的资源，依靠的是杨帆集团，一旦父亲倒台，杨帆集团破产倒闭，自己将会没有任何倚仗。
    父子两人又聊了很久，杨帆这才离开公司，开上自己的法拉利外出寻找乐子。
    红莺酒吧，杨帆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不急不慢喝着酒，身边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不时扭动身躯，撒娇求安慰。
    放在以前杨帆肯定早就把持不住，领着女人去开房。
    现在他已经对这些女人产生了厌恶，大家都是同龄人，凌楠现在已经事业有成，有自己的医馆，还有强硬的背景。
    自己跟凌楠比起来跟废物没什么区别，一切都要靠父亲，做了错事还要父亲给自己擦屁股。
    他大概明白过来，为什么唐若雪一直看不起自己，对自己不闻不问，他跟凌楠有本质上的差距。
    再看那些跟在自己身边的狗腿子，无一例外都是冲着自己的钱来的。准确来说是冲着杨帆集团的钱来的，自己要是变成穷光蛋，恐怕他们马上舍弃自己。
    想到这里杨帆下意识把身边的女人推开，起身走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不比凌楠差，要钱有钱，要资源有资源，他也应该跟凌楠一样，混出一个人样来！
    回到公司，杨帆主动找父亲说明了情况。
    “爸，从明天开始，我要跟着你学点东西。”
    杨鼎鑫有些诧异，自己的儿子自己比谁都清楚，平日里总会找一些狐朋狗友瞎折腾，今天好像有点反常。
    “小帆，怎么想起来要跟我学东西了？”
    杨帆沉声道:“我怕哪天你不在，杨帆集团又给不了我帮助，我可能活不下去。我不想成为一个什么都不会只能混吃等死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