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也是刚到南浔镇。
幽冥马喜欢在夜间阴气重的时候出没,楚浩正好借着这时间,在南浔镇闲逛,顺便打听下有关幽冥马的传说。
经过众多人的风口,在南浔镇后的万林山中,确实有这异种出没。
当地不少原住居民见过,称之为走阴马,脾气相当暴躁,甚至不少人都被这种怪马伤过。
得知了幽冥马在万林山的消息,楚浩倒也不急了,在街上闲逛着。
“楚哥,你怎么也来这了?”
陈玉云蹦跳着出现在楚浩的身后,惊喜道。
“随便逛逛。”
楚浩笑了笑。
不过他顺着身后一看,便看到了徐婉瑜等人,不禁暗自叹息,此前就知道他们有血光之灾,没想到是应在了这处。
不用想楚浩也知道,他们也是来打听幽冥马消息的。
此马在夜间可行千里,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幽冥马的价值对武道中人来说,是不可估量的。
而且它还是凡间进入地狱,唯一能借助的坐骑。
正是因为幽冥马的珍贵,楚浩才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你也是为了幽冥马而来的对吗?”
陈玉云歪着头,笑问道。
“你们也是?”
楚浩笑问。
“是啊,我是跟婉瑜来的,她们家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我就顺便跟来看个热闹。”陈玉云点了点头。
“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
楚浩淡淡道。
“哟,姓楚浩的,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凭你也想来抓幽冥马?”
夏子凡咬着香烟,晃着肩膀走了过来,冷笑道。
“怎么,耳光还没吃够吗,又想讨打了?”
楚浩剑眉一凛,冷声道。
“姓楚的,这地方荒郊野岭的,你的顾元帅恐怕保不了你,我劝你最好识趣点。”
李刚一捏拳,手指节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脆响,浑身肌肉将衣服撑的滚圆,挑衅十足。
“你这是在找死!”
楚浩眼中寒芒一闪,抬起手臂就要打过去。
“够了,还有完没完了!”
“楚浩,我不管你到底有多大来头,幽冥马不是你能想的。”
“玉云,咱们走!”
徐婉瑜冷冷注视了楚浩一眼,当先而去。
“楚哥,我们就住在东郊旅馆,有事记得来找我哟。”
“婉瑜她很厉害的,她这人就是面冷心善,你别介意。”
陈玉云凑到楚浩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赶紧跟着徐婉瑜去了。
“姓楚的,这事没完,回头再收拾你!”
夏子凡吐掉烟头,手一挥,领着人走了。
“无聊。”
楚浩望着几人的背影,摇头冷笑。
这些人中,李刚应该是刚摸到横炼的门槛,手头也就千把斤的气力。
修为最高的还是徐婉瑜!
从第一眼见到她,楚浩就看出这是个深藏不漏的美女。
她的修为似乎已经达到了横炼巅峰!
这在女修当中是很少见的。
秦玉算是天赋不错的,但也是最近才突破到中期。
徐婉瑜能有如此修为,显然是有名师指点。
这女娃来头不小啊!
只可惜,她煞相已成,注定在万林山有一劫。
夜幕笼罩在静谧的小镇上。
晚上天一黑,徐婉瑜等人背着包裹,人手配上电筒,摸黑进了万林山。
“婉瑜,万林山这么大,咱们怎么找到啊?”
夏子凡走了一路,已经是累的两腿发软,就往边上石墩一坐,喘着粗气。
其他几人除了李刚,一个个也是累的够呛。
徐婉瑜一直盯着手上的罗盘,这会儿才喝了口水,指着夜色下远处的山坳,淡淡道:“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应该会是在那。”
徐婉瑜的师尊,贵为一代宗师,包罗万象,无所不通!
这面三元风水罗盘,取自天地灵气蕴藏其中,具有辨别阴阳的神通。
幽冥马只会在阴元充沛的阴煞之地,而对面那个山坳,正是罗盘至阴所向。
“啊!”
“婉瑜,你这是要累死我们啊,早知道要走这么远,打死我也不来了。”
山中多蚊虫,路又极其崎岖。
陈蓉与冯锐原本是想随夏子凡过来旅游的,哪料到会这般艰难。
“你们嫌累,就先回去吧。”
徐婉瑜没有丝毫的停留,加快脚步往山中走去。
“都他娘愣着干嘛,徐大美女都不怕累,你一个大老爷们连个女人都不如啊?”
夏子凡强提了一口气,踢了冯锐一脚,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
为了追到徐婉瑜,他也是豁出去了!
一个小时后,众人到了山坳口。
一入山坳,阴气直扑面门,刺骨如冰,夏子凡等人那是一个瑟瑟发抖,一路叫苦连天。
“好浓烈的阴气,李刚,小心戒备!”
徐婉瑜冲一旁的李刚打了个招呼。
李刚将虎刺握在手上,在前面小心开路。
几人又往里走了几里地,穿过一个山头后,眼前豁然开朗,放眼望去,此地满山数木全都被夷平了。
漫山遍野开满了一种散发着荧光的矮草,犹如一片荧光大草原,好不壮阔。
天啦!
“我他娘的在做梦吧?这,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
夏子凡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一行人赶紧拿出手机疯狂拍照。
“这是冥河草,来自地狱的灵草,生长于冥河畔,夜幽如莹,昼如枯草!”
“没想到师尊古籍的传闻居然是真的,世间果真有此奇草。”
徐婉瑜脸上少有的浮现出一丝惊喜,大喜道。
哪怕今天见不到幽冥马,能拍到冥河草,也是不虚此行。
“婉瑜,这世上真有地狱吗?”
夏子凡哪见过这等奇迹,惊羡之余,对徐婉瑜的爱意又多了几分。
说话间,他随手拔了一株冥河草,里边黑色的汁液流了出来。
啊!
夏子凡只觉一股奇寒入体,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窟窿,全身经脉、血液像是凝固了,惨叫之余一头栽倒在地上,好不痛苦。
“糟了,这草阴寒无比,你毫无修为,哪里敢碰的。”
徐婉瑜知道他为阴气贯体,从口袋里摸出一颗丹药,喂给了夏子凡。
“婉瑜,我看咱们还是走吧,我看夏少有点撑不住了。”
陈玉云用手电一照,夏子凡嘴唇乌青,两排牙齿直磕碜,脸色苍白如纸,显然中毒不轻。
“这样,你们先带他回去,我再四处看看。”
徐婉瑜艺高人胆大,她本来对夏子凡就没多大好感,家族任务当先,哪顾得上他。
“吁!”
山坡的另一面,隐约有马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