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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我不回!”秦珊干脆破罐子破摔,她绕过桌案,死死的抱住赵淳的后背,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背上,她低吼道,“赵淳,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秦惜她已经嫁为人妇了,她今天就已经和容恒成亲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死心!这一会儿也许她正在和容恒恩爱缠绵,她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她!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她,你说,你说!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说到最后秦珊的声音终于还是软了下来。
    然而,赵淳的脸色却可以用“铁青”两个字来形容。只要一想到这会儿秦惜和容恒正在翻云覆雨,他就抑制不住身上的怒火。他死死的攥紧拳头,一把推开秦珊,“你给我闭嘴!”
    “我没说错……容恒是傻,可是简亲王傻吗,简亲王妃傻吗!”秦珊被推的跌在地上,地上铺着地毯,不疼,可她的心却疼的厉害,她伏在地毯上痛哭失声,“赵淳,你比我更清楚,简亲王府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孙儿辈的孩子,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等着容念初和容恒谁先生下孩子!简亲王妃多强势的女人?她肯定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容恒好不容易成亲了,你以为她不会教容恒和秦惜圆房吗!赵淳,你死心吧,死心吧!秦惜这会儿肯定正被容恒压在身下肆意蹂躏,她早就成别的男人的女人了!像她那样的女人,你还惦记什么,你告诉我,你还惦记什么啊!”
    赵淳额头青筋暴动,浑身紧绷,眼神阴鸷的瞪着秦珊,“闭嘴!你给我闭嘴!”
    “我就不,我根本就没有说错!她……唔……”
    赵淳再也听不下去,死死的掐住秦珊的脖子,血红着眼睛,大吼道,“不许再说!”
    秦珊被掐住声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淳把她提起来,把她扔到书房外的石板上,对着守卫的侍卫森冷道,“下次再让她进来,你们都去死!”
    侍卫吓的脸色惨白如纸,“属下不敢了……”
    赵淳转身,“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他死死的闭上眼睛,眼睛看不到,耳朵也听不到,可是方才秦珊的话却还是在脑海中回响。
    恩爱缠绵……
    圆房……
    肆意蹂躏……
    每个字都宛若刀子一般,一刀一刀的凌迟他的心。赵淳暴怒,怒吼一声。一脚踹向书架,书架不堪重负,发出一声轰隆的巨响,“砰”的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满书架的书凌乱的散了一地。
    满室狼藉!
    赵淳血红着眼,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秦惜!
    秦惜!
    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他的魔怔,赵淳狠狠的想,如果他得到了秦惜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每天抓心挠肺了!
    这念头似生了根一般,牢牢的扎在他的脑海中。
    终于,疯狂战胜了理智。
    赵淳如野兽般低吼出声!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身!
    而三日之后,就是他的机会!
    ------题外话------
    中暑还没好,亲们知不知道除了藿香正气水,有什么能解暑的办法?头晕恶心干呕,求赶紧好起来。
    ☆、第四章 鼻血飞溅的容恒
    兴许是白天睡了太多,秦惜寅时就醒了过来。
    因为是新婚,再加上容恒和秦惜都不太喜欢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伺候,所以房间里除了她和容恒再无旁人。
    秦惜睡在床外侧,床上大红色的帷幔被放了下来,留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空间。龙凤喜烛烧了整整一夜依旧在燃烧着,秦惜实在睡不着了,干脆小心翼翼的把帷幔用金丝勾起。透着昏黄的烛光秦惜转头看到了身畔安安静静睡着的容恒。
    她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又是第一次,记忆中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同床共枕。
    秦惜侧着身子躺着,瞧着荣恒的睡颜,他睡着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看上去要冷厉的多。嘴唇紧抿,眉心微拧,凤眸紧闭,看上去仿佛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还以为容恒睡着的时候也非常不老实,胳膊腿都会露在外面的,可没想到他只是侧卧着,十分安静。
    一个人睡着和清醒的时候气息竟然差别如此之大,还真是少见的紧。
    秦惜睡不着了,躺着也没意思,蹑手蹑脚的起了身,光着脚走到屋子的窗口边,推开了窗子。
    院子里也是烛光明亮,寒风呼啸,她被冻的一个哆嗦。忽然,脸上一亮,她出手一摸,一点点冰凉的水迹。
    秦惜凝目看去,惊喜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雪花,地上被雪花已经打湿了一层,雪下的不大,偶尔飘来这么一两片,不过这也足够让人惊喜的了。
    “真好……”
    秦惜倚在窗边,含笑看着片片雪花,她最喜欢下雪天,每次看到洁白的雪花就仿佛心灵也被洗涤了一般,无比的安心。
    也不知道在窗口站了多久,直到新床上容恒嘤咛一声,秦惜才陡然回过神来。
    容恒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看到秦惜一身亵衣站在窗口吹冷风,他目光落在她光裸洁白的纤纤玉足上,眸子微微一闪,嘟起嘴吧,“媳妇……你怎么不睡觉啊?”
    “外面下雪了。”秦惜指指窗外,笑眯眯的道,“明天应该就能看到满地的白了。”
    “雪?”
    容恒掀了被子爬起来,高高兴兴的下了床,跑到秦惜身边,看到窗外的雪花,他高兴的直拍手,“哇,真的下雪了耶,今年的第一场雪。”
    “是啊,瑞雪兆丰年,今年应该是丰收的一年。”
    “媳妇你懂得真多。”容恒崇拜的看着秦惜。
    秦惜嘴角一抽,瞧着容恒单薄的衣裳,伸手就去推他,“你怎么穿这儿点儿就下来了,赶紧去床上躺着。”
    容恒没动,“媳妇你也就穿这么点儿啊。”
    经过容恒的提醒,秦惜这才发现自己冻的浑身都僵硬了,尤其是手脚,都有些麻木僵硬了。她搓搓掌心,哈了一口气在手上,“还真的有点冷。”
    容恒顺手关上了窗户,满室的寒气顿时都挡在了外面,他牵着秦惜的手,他的手温热,秦惜的手冰冷。秦惜下意识的就要抽出来,可却被容恒握的紧紧的。
    “容恒,我手太冷了,你别碰,会着凉的。”
    “我要给媳妇暖热。”
    容恒握住秦惜的手,牵着她重新上了床榻,被窝里还有余温,秦惜躺在床上舒服的喟叹一声。容恒躺在里面,双手握住秦惜的手,轻轻的摩擦着给她取暖,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容恒八爪章鱼似的整个都缠在秦惜身上,两只脚也紧紧的贴着她的,“媳妇,你好凉啊,我给你暖暖。”
    秦惜有点不自在,两人身体只隔了两层薄薄的亵衣,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容恒身上传来的热度,那热度烫的她面颊微红,“容恒,我在被窝里待一会儿就暖和了。”
    “不行不行,我要帮你暖暖。”容恒怎么也不肯松手。
    秦惜叹口气,虽然不自在,可是双手和双脚渐渐的恢复了知觉,倒也十分温暖。
    秦惜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想,不多会儿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她闭上眼,片刻之后呼吸就均匀了起来。
    容恒在她睡着之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运转身上的内力帮她驱走身上的寒气。
    容恒撑着脑袋笑看着秦惜的睡颜,他是个十分警惕的人,在秦惜醒来的那一刻他其实就清醒了过来,但是感觉到她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也只好装睡。他以为她会这么一直看下去,哪里知道她竟然光着脚,衣服也没有披一件就下了床。
    他透着微光看着她打开了窗子,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像一般在窗口久久不动,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寒风的样子。他生怕她明儿个就会风寒,这才无奈之下装作醒来的样子。
    容恒看着秦惜的睡颜,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她脸上的妆容都卸掉了,这个时候的她看上去无比的娇小。容恒叹口气,目光落在她小小的胸脯上,再次重重的叹口气。
    他苦笑不已,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他虽然不懂风月之事,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尤其是身边有韩子玉这厮,这厮一度以为他断袖,为了让他“改邪归正”,给他寻了无数的春宫图,他看了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对男女之事还是明白了不少。
    现如今喜欢的人温香软玉在怀,他搂着她,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他心里那一点冲动就爬上来了,渐渐的……还有挣脱理智的冲动。现在再想想那些春宫图……容恒觉得鼻子有点热,他一摸,一手的血。
    嘴角一抽,容恒慌忙拿床里侧的帕子擦去鼻血。
    擦完了,再看一眼秦惜,鼻子又开始流血。
    容恒边擦鼻子边重重的叹口气,仰头望着床顶,心中默默念着清心咒。
    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容恒默默的算了算时间,还有八个多月她才及笄……按最保守的算法,八个月,也要两百四十天。
    两百四十天,想想怎么就觉得那么漫长呢。
    容恒再次叹气,他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身体变化,身子微微往后移了移,离秦惜远一点。
    他觉得如果让他等到二百四十天以后,他很有可能、非常可能,就会终生不举。
    可是……如果不等到她及笄,容恒还真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儿,虽然不少女子都是十三四岁就成亲了,并且很快就怀上孩子,可在他心里,男人最少也要到十六岁及冠,女子最少十五岁及笄,才真正的算是长大了,如果他在秦惜及笄之前对她下了手……他就真的成了韩子玉口中“有特殊癖好”的坏蜀黍了。
    ……
    秦惜是被容恒给压醒的,她呼吸有些困难,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就看到容恒四仰八叉的横在她的身上,他一条腿刚好不好的压在她的小腹上,让她喘息都觉得有些困难。
    秦惜移开他的腿,掀开帷幔,看到外面刺目的白光微微一惊,睡过头了?!今天要去给王爷和王妃敬茶的啊。
    秦惜慌忙去推容恒,“容恒,快起来,咱们该去敬茶了。”
    “唔……”
    容恒眼睑下方微微有些暗沉,揉着眼睛醒过来,“媳妇……”
    “快穿衣服然后洗漱,要去敬茶的啊。”
    “可是我好困……”容恒打了个哈欠。
    昨天他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没睡着,好不容易有了点儿睡意就被秦惜给推醒了。
    “别睡了,等会儿敬了茶之后回来再睡好不好?”秦惜抓紧时间选了套绯红色的长裙穿上,心道,秋意今天怎么也不来叫她。秦惜把荣恒从被子里拉出来,给他也选了一件暗红色的长袍,荣恒瞧见两人衣服颜色相似,这才不情不愿的穿了起来。
    房间里的龙凤喜烛已经只剩下蜡泪,秦惜又披了件披风,然后打开了房门。守在门外的秋意一愣,“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早?
    “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卯时啊。”
    卯时?秦惜松了一口气,那的确还早。
    她目光转到院子里,明白了明亮的光是来自哪里了,经过一夜的大雪,此时的院子里是一望无际的白色,大雪已经落的很大,鹅毛般的雪花落在脸上,满脸的凉意。
    “小姐,奴婢去给您弄水来洗漱。”
    “好。”
    秦惜瞧着还在穿戴的容恒,把门关上。洗漱完毕,绿芜几乎是阴魂不散的,又跟上了容恒。秋意要说什么,秦惜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开口,秋意忍了忍,强忍下这口恶气。
    “小姐……”
    “放心吧,她一个丫鬟翻不出什么风浪。”秦惜拍拍秋意的胳膊,低声道,“你别管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秋意心有不甘也只能忍住,“是,奴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