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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容厉云心中气恼,可到底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而且今儿的事情的确是他顾虑不周,想着借此小惩大诫,没成想却被人给绕了进去。容厉云扶着椅子的扶手,淡淡的看了楚容一眼,今日楚容态度明显,分明就是一定要给秦惜主持公道了,他也不想完全撕破了脸,于是和缓了语气,对秦惜淡淡道,“秦惜,今日是父王听信谗言冤枉了你,是父王的不对,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下一次了。”
    秦惜挑眉,是陷害的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还是说这样证据不足的诬陷不会有下一次了?
    如果今天容厉云如同冯氏那般冷硬着就是不肯道歉,秦惜对他还会少一些戒备,可他竟然如此能屈能伸,秦惜反而觉得危险了!
    可不管如何,简亲王都已经道歉,她作为晚辈自然不能揪着不放,含笑点点头,“父王也是受奸人蒙蔽,所以才会冤枉了儿臣,儿臣不怪父王,只是今日大年初二,舅舅那里瞧见秦惜匆匆忙忙的赶回王府,实在是不放心,所以秦惜想让身边的人回大学士府给舅舅和舅母报个平安,也能让他们放下心来,不知可否?”
    容厉云抓住扶手的手微微收紧,秦惜句句字字都是软话,可其中含着的淡淡威胁之意他却听的分明。她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两件事。第一,孙清正对她这个外甥女十分看重。第二,她秦惜不是孤儿无依无靠,她的背后还有大学士府给她撑腰!
    容厉云不由得细细的打量秦惜一眼,不得不说,对于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小女孩来说,能处变不惊已经是一种本事,还能不畏强权,半点都不害怕他,话里话外软硬兼施,这也是她的厉害之处了。
    以前寰儿要给容恒娶亲,他只当是娶回来和容恒作伴,无非是府中多养一个闲人,再加上他也不想让寰儿日日夜夜为容恒操心,他如果能有一个妻子,从此占据容恒大多数的时间也好。免得寰儿每日每夜的和容恒都在一处,这样的话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生分?
    因此,他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了容恒的婚事。
    可如今看来,容恒娶的这个小媳妇可不甚简单啊!
    心中闪电般的闪过诸多念头,面上却淡淡一笑,“你舅舅如此关心你,也是难得,的确该让人回去报个平安。”
    秦惜立马让青翎回大学士府一趟,给舅舅一家报个平安。
    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沈氏从座位上起了身,走到秦惜身边,握住她的手。她此时的容颜已经软话下来,没有了方才的盛气逼人模样,而是平日中面对她和容恒时的模样。沈氏羞愧的对她道,“惜儿,今日委屈你了,你才入府这么几天,就生了这些糟心的事儿,今日母妃也对你不住,母妃心里也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怀疑,母妃给你保证,从今往后,对你一定和恒儿一样疼爱。今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情,母妃都不会对你产生半点的怀疑!母妃为今天的怀疑跟你道歉,希望你一定能原谅我。”
    秦惜叹口气,回握住沈氏的手,沈氏对她有怀疑其实是正常的,毕竟她刚入府没几天,沈氏对她不了解,而且种种证据都指向她,也难怪沈氏会怀疑。
    这样也挺好的,能经历一些事儿,让沈氏更加信任她!
    她摇摇头,“母妃,无碍的。”
    “娘……”容恒也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过来,握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的手,纯澈的眼睛满满的都是高兴,他嘟着嘴巴,“娘你以后不能怀疑媳妇,媳妇多好啊,要不然媳妇会很辛苦的。又要照顾我,又要管好多好多的事儿,还要被人家怀疑,媳妇好委屈的。”容恒一只手放在胸口,睁大眼睛看着沈氏,瘪着嘴道,“别人怀疑媳妇我不难受,可娘你怀疑媳妇……恒儿这里好疼的!”
    容恒的话虽然没有条理,可沈氏还是听懂了。
    她心中越发的愧疚了,是啊,秦惜又要照顾恒儿,又要开始着手掌管中馈,院子里还有一堆糟心的事儿,身边还有冯氏安排的人,她才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的确是难为她了。
    沈氏暗暗下定决心,今后对秦惜一定当成恒儿来对待!还有一点她比较欣慰,恒儿竟然知道心疼人了。
    她微微一笑,“好,娘知道了,娘以后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了!”
    容恒嘴角顿时勾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来。
    这边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和和美美,被排除在外的容厉云心里却不甚好受。他轻咳一声,瞧着众人的视线都看过来,含笑和楚容道,“今日的事儿劳烦楚太子亲自跑一趟了。”
    是个人都听出容厉云话中明显的送客意思了,楚容见事情已经落幕,秦惜也没有受委屈,含笑从椅子上起了身。其实是他和苏荣景关心则乱了,他想起上一次在山洞里碰到秦惜的时候,那时候几乎都是绝境,她都能成功逆转,而且据他的可靠消息,秦惜并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她也是从秦家那样如狼似虎的府邸里走出来的深闺女子,怎么可能连这样浅薄的陷害都应付不了?
    此时看到秦惜没有大碍了,他自然也不跟着凑热闹了,他缓缓起身,欣长的身形优雅而从容,清润的眸子泛起淡淡的笑意,“既然好戏落幕了,那本宫就不凑热闹了。不过王爷这府邸的好戏真是让本宫诧异,哎,多么浅显的陷害,竟然没有人看的出来,幸好本宫跑了这么一趟,否则本宫心仪的女子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容厉云国字脸笑意缓缓收起,楚容这是在骂他蠢呢!
    “王爷,既然无事了那本宫就告辞了。”说着他看向秦惜,笑吟吟的道,“秦小姐,本宫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意和本宫一起回大景?本宫可以承诺你,你去了就是太子妃,而且本宫肯定护着你,不让你受委屈!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秦惜还没表示呢,已经被沈氏拉到身后了,容恒叉着腰上前,扬着下巴怒视楚容,“你都有那么多媳妇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媳妇!”他上前就推他,“你赶紧走赶紧走,不许你打我媳妇的主意!”
    沈氏脸色也不太好看,方才楚容帮忙的感激全都消散了,她防备的瞧着楚容,缓声道,“楚太子,对于你方才的帮忙本王妃很是感激,可恒儿说的对,挖人墙角可不是君子所为,而且我们惜儿和恒儿两情相悦,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楚太子还是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吧!”
    楚容负手而立,无奈的笑笑。他环目四顾,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是很友善,他摇摇头,“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回驿站了!”
    容恒巴不得他赶紧走,挡在他面前,不让他再看秦惜一眼。
    楚容笑笑离去,有时候啊,越是看的紧的东西,越是留不住啊!他最后瞧秦惜一眼,目光中的深沉的笑意让秦惜微微蹙了眉。
    再一次和秋意告别,秋意在秦惜耳畔提醒她,“小姐,你要小心提防院子里的人,奴婢来的时间短,不知道究竟是谁受人收买,梅蕊性子不稳当,还是含雾老实细心一些,您不妨让她多注意注意院子里人的举动,自己的院子里有旁的人,总归是不安全的,您这事儿一定要放在心上。”
    秦惜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
    她嫁给容恒就知道他院子里肯定不太平,沈氏虽然会给她层层选拔伺候的人,但是有些人是无孔不入的。只是这两天过年,她不想在这样喜庆的日子做什么糟心的事儿,所以才没有查。现在她自然是不会容忍了!
    秦惜和秋意还能告别,可和苏荣景却连句话都不能说,她知道哥哥担心她,可她连安慰的话都不能说。
    她不着痕迹的瞧着他的身影,哥哥正月十五过完了之后就要和楚容一起去大景,她现在和哥哥见面的次数是属于每见一次便少一次。
    秦惜暗暗发誓,她一定尽快查出容厉云陷害爹爹的证据,还爹爹清白,然后让哥哥能不戴面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任何地方,不受任何限制!
    ……
    苏荣景几人被容厉云送着离开之后众人也就散了。容念初和温婉一起离开,容厉云也没有再回来。沈氏瞧容恒和秦惜两个人急匆匆的赶回来,知道他们两个也该累了,就让他们回房。
    秦惜和容恒告别了沈氏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青翎也已经回来,跟着两个人一起进了屋。
    梅蕊见几人回来,立马殷勤的往屋子里端茶送水。
    方才秋意刚刚提过含雾和梅蕊,秦惜瞧见了才梅蕊却不见含雾,不由得就问了一声,“含雾呢?”
    她记得以前秋意给梅蕊和含雾分了工作的,梅蕊管的是院子里的事儿。而含雾管的则是她屋子里的事儿,因此平日中含雾在她和容恒身边伺候的比较多。秦惜是挺喜欢含雾的,人老实,细心。属于少说话多做事儿那类的,而梅蕊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管院子是刚刚好的。可今日怎么没瞧见含雾?
    “少夫人,含雾她身子有些不适,所以在屋子里歇着,让奴婢来给她在少夫人跟前请两天假,这两天由奴婢伺候您和二公子。”梅蕊垂着眸子道。
    秦惜点点头,脱下身上的大裘,没有半点疑心,她把脱下来的大裘递给梅蕊,随后十分自然的走到容恒身边给容恒解下大裘,边动作边问梅蕊,“含雾是染了风寒还是怎么了?等会儿我去瞧瞧,她不在身边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含雾这姑娘就属于润物细无声的,平日中不显山不露水,可什么事儿都给安排的好好的,也知道她的生活习惯。所以秦惜瞧不见她还真的觉得有点别扭。
    可她这话落在梅蕊的耳中就变了味道了。
    梅蕊挂衣服的动作微微一僵,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了。少夫人就这么不想让她在屋子里伺候!这分明就是在处处提防她,那婆子说的果然没错,少夫人就是看不得她过得好的!
    还说要把她和含雾都给许配出去,她咬着唇,一定要在她动作之前把二公子给收入囊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谁还能说什么!
    而且她作为秦惜的贴身丫鬟,有些事儿可比旁人知道的清楚。秦惜和二公子虽然成婚了,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圆过房!她猜测,要么是二公子不懂。要么就是少夫人表面上对二公子好,实际上看不上二公子,所以才不让他碰!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他们总归是过得没有旁人眼中看着的好的,那就说明她有机会!
    伺候了秦惜和容恒洗了脸,又点好了火盆,梅蕊就立在了屋子里。秦惜习惯和容恒说悄悄话,自然不喜旁人在屋子里候着。含雾平日中没事儿是肯定不会立在屋子里的。
    因此秦惜就打发了梅蕊,“你回屋子里歇着吧,天也冷,别在屋子里站着,回屋躺一会儿吧,等有事儿了我再叫你。”
    梅蕊勉强一笑,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秦惜,“少夫人,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
    秦惜诧异,“怎么这么说?”
    “要不然为什么让奴婢回去啊,奴婢是您的丫鬟,理应贴身照顾您的啊。”梅蕊委屈的道。
    “没有的事儿,我喜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含雾平日中也很少在屋子里待着的。你快回去吧。”秦惜并没有对梅蕊起疑心。
    秦惜都这样说了,梅蕊自然是不能再留在房间,她咬着唇,缓步退了出去。
    梅蕊放下屋里的帘子,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少夫人明明说不喜人伺候,那为什么不把青翎给赶出来!分明就是故意让青翎有机会接近二公子,就跟那婆子说的一样,就是为了让青翎给二公子生个孩子,到时候养在她的名下!
    一定是这样!
    梅蕊捏紧拳头,常人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少夫人却一点旧情都不念,这样的好事儿不想着自己人,全都去便宜外人去了!
    梅蕊想了想,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轻轻关上房门,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圈,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既然少夫人不给她机会,那她就自己创造机会!
    梅蕊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勾勾手指头,唤来一个二等丫头在院子里候着,“如果少夫人和二公子要寻我,就说我有事儿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二等丫头对梅蕊羡慕不已。
    少夫人对身边的人真好,没事儿都不使唤她们,还让她们有时间做自己的事儿,真好呢!她点点头,对梅蕊十分恭敬,“梅蕊姐姐你去吧,少夫人如果问起了,奴婢一定照你说的回。”
    梅蕊仰起下巴,十分享受这种被人敬着的感觉。她高傲的点点头,扭着身子就走了!
    而此时,屋子里的容恒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别摆脸子给人看了。”秦惜倒两杯茶推给两人,自己也端了一杯握在手中暖手,她摩擦着温暖的茶杯,轻声安抚容恒,“后院里这种事儿总是避免不了的,这一次是我疏忽大意了被人算计,有了防备她再想动我就难了!而且我瞧着冯氏不是个聪明的,要想整治她应该不难!这府中的一些事儿我也不晓得,你给我好好分析分析,我也好对他们的事儿都有些底。”
    容恒抿了唇,他从来都没有把冯氏放在眼里过,他恨得是容厉云!
    他敢说今天的事儿容厉云一定看出哪里不对,可他不但不让人查,还顺水推舟准备把丫头的死赖在他媳妇的身上。他不就是想报复秦惜,在他和秦惜成亲的那一日,没有让容念初迎亲吗!
    灌了一口茶,勉强平复了心中的恨,容恒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沉声和她分析府中的形势。
    “府里你最需要防备的就是冯氏和温婉,尤其是冯氏,这个女人从来都吃不得亏,今天母妃责罚了她,她不敢把怒火撒到母妃身上,而且今天容厉云的态度已经让她知道,她就算动了你,容厉云也不会管,所以等她缓过劲来,恐怕还是会报复在你身上。”容恒冷笑,“这女人别的本事没有,唯独一个看人脸色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今日容厉云的放任已经让她看出来你是她能动的人了!”
    这一点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冯氏那个女人虽然狠,但是却少了点儿脑子,秦惜还没有放在眼里。可是那个温婉……她蹙眉瞧着容恒,“我总觉得温婉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这样,我可不记得哪里得罪过她,是不是你无意中得罪过温婉,所以她就把对你的恨转移到我身上了?”
    除了这个原因,她找不到别的理由了。
    提起温婉,容恒的面色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目光闪躲,“反正你小心她就是了,不过温婉自持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轻易算计人,反正她嫁到王府五年我没见她算计过人。应该也不至于会算计你……”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秦惜一看就知道容恒有事儿瞒着她,她眯着眼睛瞧着容恒,“这里面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吧,快说!”
    容恒干笑着抿着茶。
    青翎见了不由得“噗嗤”一笑,她笑眯眯的看着秦惜,一双英气的眉毛微微上扬,“既然主子不说,那就由属……不对,由奴婢告诉您吧。少夫人,您恐怕不知道呢,温婉差点成了主子爷的妻子呢!”
    秦惜瞪大眼,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一茬。
    当年哥哥在她耳畔提及的都是容恒的各种战功,可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他的感情问题。
    她张张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容恒是五年前装傻的,而温婉……好像也嫁到王府五年了,难道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故事?
    青翎捧着茶杯,大手一挥,兴致勃勃的开口,“少夫人,您是不知道,当年主子爷没装傻的时候那真真是迷倒万千闺阁少女,那时候京城中还弄出一个什么票选,选自己心仪的男子,主子爷可是位居榜首的!那时候的主子爷皮肤可不像现在这样白皙,而是古铜色的皮肤,一双凤眼不知道电倒多少人!再加上文武双全,身份高贵,尤其是骑着白马的时候,啧啧啧,那时候京城中哪个女儿家不想嫁给他。别说是京城里的女儿家,主子爷常年在边关,战功赫赫,名声早就传到了大景朝,据说大景的女子们都春心荡漾,还有些懂巫蛊的女子打算跑到边关来给主子爷下情蛊的,据属下所知就有一个女子险些成功了的,那女子伪装成被大景朝士兵追杀的女子,被主子爷救了,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听韩子玉那厮说,那女子容貌绝美,绝对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倾城美女,那女子正打算给主子爷下蛊虫呢,被主子爷发现了,把蛊虫给杀了,那女子却逃跑了!”
    秦惜一愣,怀疑的看着容恒,“你不是说你比韩子玉的武功还高,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从你手底下逃跑?你故意放人家走的吧!”秦惜酸溜溜的道,“是不是看人家长的美,所以起了怜惜之心了!”
    容恒大冬天的额头竟然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干咳一声,警告的瞪了青翎一眼,对秦惜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可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那女子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却懂好多歪门邪道的东西,我一时掉以轻心才被她逃了的!”
    秦惜轻哼一声,没理他,让青翎继续说,“你只管说,他还惹了多少桃花债!”
    青翎点点头,继续笑眯眯的道,“少夫人你肯定不知道,主子爷十一岁的时候就和温婉订了亲了,主子爷在边关的时候日子再怎么难过都没有碰过女人,据韩子玉那厮说,他这是在给未来的妻子守身呢。他当时未来的妻子是谁?还不是温婉?啧啧,这要多深的感情才能这样干啊,少夫人你说是不是!主子爷十八岁从边关回来的时候其实也是打算回来和温婉完婚的,那时候温婉都十六岁了,哪里还能再耽搁,可谁知道主子爷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突袭,一系列的转变下来,容念初就成了府上的世子爷,把温婉给娶了!”
    青翎小口啜了口茶,眯着眼睛笑,“少夫人,我们主子爷的魅力可大了,人家温婉当时知道要嫁给容念初的时候都要疯了,听说又是闹自杀又是绝食什么的,还说主子爷疯了也好,傻了也好,她就是认定主子爷了,就是嫁给一个傻子照顾主子爷一辈子她也认了!但是后来还是敌不过家里的反对,还是把她嫁给了容念初!”
    秦惜斜睨容恒一眼,酸溜溜的道,“呦,竟然还有这一茬呢?容恒,你瞒的够深的啊,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呵呵,也对,那个才是你认定的未婚妻呢,还为人家守身呢?没娶成温婉你是不是特伤心特难过特失落啊!容恒,你干脆老实的交代了,你到底外面还有多少桃花债!”
    容恒苦笑着走近秦惜,揽住她的肩膀小声的哄,“……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而且我可不是为了温婉守身,我十一岁跟她定亲,一直到十八岁都没有见过她一次,跟她根本连认识都不认识,我那是对自己负责呢,除了自己的媳妇谁也不要啊!”
    秦惜冷哼一声,用一根手指头推开他,“别转移话题!赶紧的交代清楚,你外面还有多少桃花债!”
    “没有……真没有了,我傻都傻五年了,除了我自个儿媳妇,还有谁瞎了眼对我倾心啊,你说对不对?”
    “那可不是。”青翎继续添油加醋,“还是韩子玉那厮说的,说边关那边民风彪悍,当年主子爷在边关扎营的时候,好些个女子偷偷的爬他的床呢!”青翎故意没说那些女子被容恒狠狠的扔出去了。
    秦惜眉毛狠狠一跳!
    竟然真的有这么简单粗暴的?!
    秦惜得出结论,“所以温婉完全是嫉妒我嫁给了容恒,所以才故意给我脸色看?!”
    青翎同情的点点头,“据旁观者分析,应该是的!”
    秦惜冷哼一声,周身都写满了生人勿进四个大字。
    “哎呀呀,奴婢忽然想起还有事儿没做呢。主子爷,少夫人你们好好谈心啊,奴婢先告退了!”青翎搅乱了一潭池水,立马就一溜烟的跑了。
    “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