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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节
    进了厅中,没瞧着秋怡,随口问道,“秋怡她们还在收拾赏赐之物?”
    “回夫人,正是。”
    方晓吩咐着下人将晚膳摆上桌,这才说道:“秋怡向来心细,对古玩物件儿也颇有门道,这会儿正在入库记帐,想来还有些时辰才能忙完。”
    方晓这话,宁夏点头认同,秋怡着实是个好姑娘!冬沁虽说有些莽撞,倒也是个直率性子。
    “忙归忙,也别饿了身子,让她们先用晚饭,今儿个忙不完,明儿再忙也成。”
    宁夏这般说,方晓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夫人向来随性,用饭不定要人伺候着,说起来,夫人许多事都是亲力亲为。
    方晓走了,宁夏一个人在厅中吃着晚饭,刚喝了碗汤,瞧着一只巴掌大小的蜘蛛从门槛上爬进来时,面色一变,猛的站了起来。
    这蜘蛛她今儿个才见过,那是五毒子之物。
    毒蜘蛛爬到这儿来了,莫不是五毒子进了府中?
    宁夏心中一紧,却听得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哎,小乖乖,你别跑啊。”
    鬼医的声音,让宁夏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当她看到鬼医闪身而来,将毒蜘蛛捧在手心时,甚是诧异,“师父,这不是五毒子的宝贝吗他怎么给你了?”
    鬼医捧着毒蜘蛛走了进来,瞧着桌上的三菜一汤,摇了摇头,“还道今日成功,你会做好吃的庆祝庆祝,怎么吃的这么简单啊?我不高兴!重做!吩咐下去,重做!”
    “师父。”拉长的声音,宁夏指着毒蜘蛛,“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毒蜘蛛为何在你手中?”
    若是鬼医抢了五毒子的宝贝跑她这儿来,呆会儿她这庄府就该变成战场了!
    所以,她必须问清楚!得在事故发生前,把人给赶出去!
    鬼医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将毒蜘蛛放到桌上,端起汤盆子,直接喝了起来。
    喝了大半,这才放下汤盆,咋巴着嘴,“饿死我了,好不容易才把那老小子给做了花肥,你不是应该做些好吃的奖励奖励么?”
    鬼医这话,宁夏一时愣住,“师父,若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五毒子死了?”
    “嗯!死啦!自然是死了!他不死,这小乖乖怎么跑我手上的?”
    说罢,鬼医一脚踩于椅上,一手按着桌子,将今日与五毒子的大战绘声绘色的给描述了出来。
    “你是不知道,早就看那老小子不顺眼了,要不是你师兄让我杀人要杀的有用处,我早就将那老小子给弄死了。”
    他这一顿的口沫横飞,描绘出一副惊天动地的世纪大战之后,宁夏微张着嘴,缓缓的伸了手,朝他竖起拇指,“师父,你牛!”
    牛!太牛了!
    不但弄死了五毒子,还把宇文瑾安排给染九的人,统统的玩儿翻了,想来开春之时,林子里的树木会生的更旺。
    五毒子有多厉害,她也算是见识过了;第一次见着之时,就被追的跳进河里保命,第二次见着,就是跟鬼医打的惊天动地,那二人内力的余波,生生将人震死;故此,两大高手到无人之处大开大合,那场面不难想象。
    “师父,你和五毒子,谁更厉害啊?”
    好奇心作祟,宁夏眨巴着眼,尽量摆出不耻下问的模样。
    她实在想知道,五毒子是输在鬼医的功夫之下 ?还是输在了他们的精心安排之下?
    鬼医一听此问,一声冷哼,“自然是你师父我了!以前没杀那老小子,是因为他总躲在大宇干缺德事儿!他要是敢跑到东周来干缺德事儿,我早弄死他了。”
    鬼医豪气万丈,宁夏听的也是热血沸腾,一拍桌子,沉声喊道:“来人!去找秋怡要火锅的单子,让厨房马上准备食材!”
    今儿收获太大了!不涮个火锅,喝点小酒,着实对不起大家的付出!
    外头的人一听这话,不懂得什么是火锅,进来欲问,瞧着不知何时进屋的鬼医时,明显一愣。
    “去!去找秋怡!让她先别收拾东西了,先去厨房准备火锅的东西!”
    说罢,命人喊来方童,“你去寻逸轩,告诉他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吃火锅,让他完事儿赶紧过来!”
    今儿个抄不完,那就明儿个继续!又不可能通宵达旦,何必那么辛苦自己?
    反正小皇帝也不放心他办事,倒不如直接翘班,让小皇帝的人自个儿去办!省得往后给他定下这样那样的罪名。
    方童见她面上尽是喜气,眉宇之上也染上的笑意,忙牵马出了府,去寻主子了。
    鬼医一听有火锅吃,那激动的,也跟着一拍桌子,“还是小丫头爽快!对老夫的味!”
    秋怡得了吩咐,忙将库房一锁,带着北宫逸轩拨来的丫鬟,去厨房里准备食材。
    做火锅的食材,在别院之时宁夏就写了出来,本就是准备着完事儿之后大家聚一聚。
    “哎,小丫头,你师兄今儿个来过没?”
    摇头晃脑的在屋子里看了一圈,鬼医问着宁夏,“那小子没在质子府啊,我道是往你这儿来了,就寻了过来。”
    宁夏摇头表示没来,鬼医啧了一声,捧着毒蜘蛛站在屋门口,“没理由啊,就算是五毒子传了内力给染九,那二人也不该到此时还没个完吧?他这是跑哪儿去了?”
    鬼医虽是相信宝贝徒弟不会失手,可天黑也还没个消息,难免不放心。
    瞧着宁夏不以为然的坐在那儿不接话时,嘿了一声,“小丫头,你有点儿良心成不?你师兄可是为了你才会亲自出手,你怎的半分不担心啊?”
    “我担心什么?”抬眼凉凉的看了鬼医一眼,宁夏走到院中,抬手接着空中的雪花,“他今日出手,只是在了结旧仇罢了;他与染九之间的仇,我还是清楚的。”
    瞧着鬼医跟出来又要胡编乱造之时,宁夏抬手阻止了他,“师父,别说他是为我什么的,这不实际!你若说,他为了自己的皇位,与我合作期间还背后捅刀子,这还比较真实。”
    鬼医不知真假庄映寒之事,更不知道那什么草药啊,功夫啊什么的;听她说起背后捅刀子,便是一愣,“怎么了?你师兄又算计你了?你被算计着了?”
    说到被算计着,鬼医隐隐有些兴奋;不管怎么说,宝贝徒弟能算计到这小丫头,也是喜闻乐见之事!
    鬼医兴奋,宁夏又是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便是不再多言。
    看她这模样,鬼医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最后一声轻咳,转着心思。
    瞧她看着雪花失神之时,眸光一转,问着宁夏,“哎,丫头,今日可曾觉得你师兄英俊不凡?”
    “那人本就英俊不凡啊。”说到这,宁夏想到了那自带后期效果的衣裳,一转身,看着鬼医,“对了,师父,今日周宇鹤穿的衣裳好像很不错哎。”
    她这提起,鬼医顿时笑眯眯的点头,“那是,那可是天蚕衣!千金,哦不,万金,十万金也难求!”
    天蚕衣?那是什么东西?
    她以目光询问,鬼医得意的在院子里跳了两下,这才说道:“那可是我费尽千辛弄来的天蚕丝,寻了江湖上有名的奇巧娘子做成的;那衣裳穿上可好看了!”
    ...
    ☆、0425:我负什么责?
    “只是好看?”宁夏一脸的嫌弃,只是好看,还什么万金难求,那也太扯了!
    “不是,我还没说完呐!”鬼医忙说道:“天蚕衣冬暖夏凉,世人可稀罕了!”
    冬暖夏凉?哎,这个不错啊!
    对于没有功夫的人而言,这个功效,绝对的让人心动好吧!
    见她终于点头表示不错之时,鬼医这才笑眯眯的低头暗自琢磨着。
    二人这谈话之间,宁夏转眼瞧着墙头,见那人果然跃墙而入时,抬手轻抚着闪身而来的两个小东西。
    “哎,宝贝徒弟,你总算是回来了!雪貂呢?不是让你弄死染九,把雪貂弄来的吗?”
    没看到周宇鹤的战利品,鬼医表示很不解,“你可别告诉我,雪貂也给你弄死了!”
    周宇鹤走来,宁夏却是一眼不看,低头逗弄着赤灵。
    说实在的,对于周宇鹤背后捅刀子,她还是有些不高兴。
    都已经合作了,还在背后给逸轩招麻烦,这个男人很让人讨厌!
    鬼医问着周宇鹤,周宇鹤看着宁夏,宁夏逗弄着赤灵,这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鬼医瞧着自个儿徒弟情绪有些不对时,一把拉着他的手臂,把人拉的远远的,低声问道:“怎么的?别告诉我,你把人放跑了?”
    瞧着周宇鹤点头之时,鬼医一巴掌就给他后脑勺拍了过去,“五毒子传他内力,老子也传你内力!你功夫胜过染九,怎的把人放跑了?不是让你把染九杀了讨小丫头欢心吗?”
    分明商量的好好的,他杀了五毒子,解了小丫头的后顾之忧;宝贝徒弟杀了染九,给小丫头一个惊喜。
    结果这小子却把人放跑了!这真是……真是气死人了!
    白瞎这些日子又是设计引五毒子上勾,又是使法子引染九上当!
    “师父,你别管!”
    鬼医这一巴掌拍来,周宇鹤抬手揉着脑袋,显的很不耐烦。
    瞧着宁夏转身欲回大厅之时,周宇鹤抬步挡了她去路,“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那人命令的口吻,终于让宁夏正眼瞧他;看到他面上怪异的神色之时,撇了撇嘴,“有话便说,别像个大姑娘似的磨叽。”
    她这态度,让他不喜,瞧她神色之间又添厌恶之色时,一咬牙,捉了她的手,便往书房扯。
    “周宇鹤,你给我松手!这是庄府,不是你家!”
    被他拉着,宁夏忍不住的低声叫骂;鬼医瞧着她被周宇鹤拉进书房之时,摸着下巴琢磨半响。
    瞧着书房的门被关上之时,鬼医拍着毒蜘蛛笑道:“乖徒弟总算是长心眼儿了,不容易啊不容易,总算知道在逍遥小子不在的时候耍流氓了,真是好样的。”
    外头鬼医很欣慰,书房中,宁夏狠狠一甩手,却是甩得手腕生疼。
    “周宇鹤,你又发什么疯?”
    她叫骂,他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松了手,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庄映寒?”
    “是与不是,你不是很清楚吗?我不懂药材,不会穴位,不懂功夫,只会美食;我的不同之处,不胜枚举,你心里头一清二楚,还来问我?”
    她这怒言,他一时语结,沉默半响,这才问道:“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你背后捅刀子,捅的可是高兴?与我说着合作,又与皇上交易,将逸轩推到刀刃之上。周宇鹤,这就是你所谓的君子之道?”
    四目相对,她眸中尽是怒火,他眸中亦难平静;看到她为北宫逸轩还未到来的危险发火之时,他亦是扬了声音。
    “是!我不是君子!难道你们就是?我不过是学你们惯用的技俩罢了,你就受不得了?若不是你们,此时我已经登基为王,如何会在此沦为质子?为了回国,还要与你合作,与你卖命,我沦落至此,你就没有责任吗?”
    “责任?我有什么责任?若是你一辈子当不了皇帝,要不要我养你一辈子啊?”
    责任?他与她提责任?真是好笑!
    在这尔虞我诈的算计之中,谁该为谁负责?
    她这话,气的周宇鹤一抬手,瞧着她扬脸不惧之时,巴掌握成拳头,狠狠的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