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走过来,直接揽着她走到餐椅上坐下,一边盛汤一边说:“饭前吸烟,你这都什么毛病?”
南风笑了一下,一口烟气吐到他侧脸:“我毛病多了,不仅饭前喜欢,事后更喜欢,你不知道?嗯?”最后那个‘嗯’字字尾音不轻不重,却暧昧至极,犹如微烫的巧克力,绵绵划过某人的心尖,迅速融化在心口上。
季逸盛汤的手忽然抖了一下,半勺汤‘哗啦’一下全部洒回到汤钵里。
他抿着嘴角,神情难测的看她一眼,而南风则笑的一脸纯良无害。
季逸无奈叹息,他不疼不痒的挤兑了她好几次,而她却都没反击,而且真的按他吩咐的那样乖乖做完了饭,是他得意忘形了,早该想到,不找机会扳回这一局来,她就不是秦南风了。
两个人安静的坐在餐桌两边,先喝汤,再吃饭,南风看他夹了半只虾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又神色无常的喝了口汤,慢悠悠的一来一去间,南风微微皱了下眉。
就这样?难道不应该说点什么才对么?
季逸看出她的脸色,轻声说:“味道不错。”
其实不止是不错,甚至已经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
“嗯,我知道。”南风慢条斯理的喝着汤,没抬头。
季逸忽然有点想笑,真是,又别捏又幼稚!
吃完饭,南风站在一旁,又点上一支烟,看季逸收拾碗筷。
南风跟在他身后来到厨房门口,季逸站在水池前洗碗,水池的高度设计的似乎有些欠缺,他个子很高,洗碗时需要躬着身弯着腰,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见他黑色紧身t恤的下摆稍微窜上去了一些,露出他一小截肌理分明的腰身,暖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晃得南风有点眼晕。
她熄了烟,静悄悄的走过去。
南风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整个人轻轻覆在他的背上,抬起一只手,手指沿着他的喉结一路向下,轻轻滑过。
她能感觉到他背部线条陡然间绷得僵直。
季逸用还沾着水珠的手拍了拍她另一只环在腰际的胳膊,声音中有隐忍的喑哑:“别闹,我洗碗呢。”
南风的手指没停,一直向下,在他腹肌上左右逡巡:“嗯,你洗呗。”
季逸艰涩的闭了闭眼,心中苦笑,他还怎么洗得下去?
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想留下?”
南风手指犹若无骨,轻而易举的从他腰间探了下去,又稳又准又狠,只须片刻,她轻声说:“你不也想么。”
季逸眉间都要皱成一个‘川’字,一声闷哼忽然破喉而出,他一下拉出她的手,转身就对上她带着顽劣的眼神,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瞬间把人抵在料理台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夜半时分,季逸把已经虚脱的人从床上捞起来,打横抱着去浴室淋浴。
他将喷头摘下来,拧开水,才将她放在地上,南风站不稳,就勾着他的腰,整个人倚在他怀里,任他一手拿着喷头,一手环着她肩膀的冲洗。
季逸问她:“要不要洗头发?”
南风说:“嗯。”
“闭眼。”
她就把眼睛闭上。
温热的水花从头顶浇下,长发浸湿了水,头上的重量变得很沉,她就侧头靠在他肩膀。
不需要她自己支撑。
最后的时候,季逸冲掉两个人身上沐浴乳的泡泡,拿浴巾把她裹好,又抱回了卧室床上。
床头的灯光是淡淡的玫红色,照在她通体雪白的身上,愈发显得柔媚动人,季逸拉过被子盖到她肩膀处,一抬眼,就看见她清亮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一瞬不瞬。
他吻在她的眼皮上,她反射性的闭了下眼,而后又睁开。
季逸将裹着她的浴巾从被子里拽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又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回来。
他坐在床边,接好电源,将她拉到怀里:“给你吹头发。”
南风额头抵在他锁骨下方,说:“好。”
吹风机发出细小的嗡鸣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显得微微刺耳,暖风偶尔吹在她的脖子和侧脸上,她心里却觉得安静至极。
吹完了头发季逸扶着她重新躺好,自己也在她身边半躺着靠在床头上,扯了一点被子,盖到腰上。
他转头,发现她还是目光笔直而柔软的看着他的脸,他想起她做完饭说的那句话,笑了一下,问:“想要烟?”
她却摇了摇头,说:“拿不动了。”
他低声笑了出来。
良久,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学他的样子靠在床头,季逸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说:“你之前,问我要一个说法,今天,在我家,你给我做了晚餐,而现在,你躺在我床上,人在我怀里,还需要那个说法吗?”
南风想了想,说:“你误会了。”
“嗯?”
南风说:“从一开始,我要的也不是什么说法,而且,我也不在意所谓的何种关系。”
季逸的眉头动了动,问:“什么意思?”
南风说:“你一直要我看清自己的心,要我自己确定自己的位置,其实,自从我从香港来到s市以后,就没再理会过什么心不心,位不位置,关不关系的事情,我不需要这些。”
季逸低头看她,眼神中有震惊之色:“那你之前闹的那些别捏?”
南风:“纯粹看你不顺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