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了恐龙世界,被一只特别丑,长得跟蛤.蟆似的恐龙一口吃掉了。后来就不知道了,大概是变成了恐龙便便吧……
想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么鬼畜的梦,意义何在?【手动再见】
☆、第55章
第54章
“自打出了那事之后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很少出来……”林氏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显然也已经知道大妞身上发生的事儿了。
阿枣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又惹出什么祸事来了就行。
余光瞥见身后赵氏脸上的阴沉之色,阿枣垂下眸子,没有再说话。
虽寻常百姓不似大户人家有“祖父母去世,守孝一年”的规矩,但陈氏刚走,大妞肯定不能马上嫁人,所以她原本打算一回家就把钱给赵氏,让她先去稳一稳宋小虎家,以免那家人抓住这个空子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想着方才院子的事情,阿枣却淡然地收起了这番好意。
赵氏的所作所为堪称恶毒,她心中自然是生气的,若非看在宋靳的面子上,她管她去死呢。
如今,且再让她着急着急好了——横竖有宋靳在,那宋小虎家也赖不到哪儿去。
何况……
想到陈氏的死,阿枣心中微顿,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冷意,而后仔细地打量起房间里的摆设。
“阿枣。”
宋靳的叫声让阿枣一下子回了神。
“来了。”放开林氏的手,阿枣快步朝床边的宋靳小跑而去。
陈氏正一脸死气地躺在床上。因她是突然去世的,众人惊慌失措之余便也没敢动她,只等着宋靳回来商讨后事。
那双深深凹陷,总是精光闪烁的眼睛已经彻底闭上,再不能从中看出任何情绪。那张会刻薄地骂人,也会慈爱地喊他“乖孙”的嘴巴也紧紧抿着,再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宋靳静静地立在床边,看着陈氏的遗容,心中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倒不是多么悲伤痛苦,只是……
任何生命的流逝都是叫人怅然的。
更何况,还是自己身边相熟的人。
沉默片刻,宋靳对阿枣道:“你看看吧。”
阿枣点头,也不说什么,只伸出小拇指不着痕迹地勾了勾他的手臂,见他眸底一动,轻轻泛起温柔,这才垂着眸子,快步走上前去给陈氏检查起了身子。
一旁的林氏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阿枣。
“怎么样?”见阿枣突然身子一顿,迟迟没有再动作,宋靳眉头一跳,沉声问道。
阿枣回神,飞快地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哎呀你快说啊!娘到底咋去的,啊?!”小陈氏是最着急的,“你,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是啊是啊,快说啊,瞧这模样怪吓人的,你到底发现什么了?”赵氏也急声催促道。
林氏没有说话,但目光也紧紧地看着阿枣,神色焦急又担忧。
视线缓缓地扫过众人,将大家的反应都尽收眼底,阿枣这才看着宋靳,沉声道:“阿靳,奶奶……没有喝我留下的药。”
“你,你说什么?!”林氏三人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宋靳冷冷地眯眼,没有说话。
“奶会突然去世,是因为这些天她根本没有按时喝药。她年纪本就大了,又因常年劳累伤了身,这回接连受遭受剧烈打击,更是彻底伤了心肺,若非我一直用家中祖传的秘药吊着她的性命,她早就……如果能按时喝药,待再过七八日,她彻底垮掉的身子就差不多能好起来了,可是这最关键的几日她停了药,所以身子才会越来越虚弱,终至在睡梦中……”
回过神的小陈氏一听这话顿时抖着手怒道:“闭嘴!娘的药都是我亲自熬,亲自喂她喝的!怎么,怎么可能没喝?你个死丫头分明就是在胡说八——”
话还未完,便见宋靳突然弯腰蹲下,往陈氏的床底下看了看。
“靳儿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赵氏忙凑了过来。
“发,发现什么了?!”小陈氏也顾不得骂阿枣了,忙跟着凑了过来。
宋靳飞快地直起身子,拍了拍袖子,淡淡道:“看错了。”
赵氏这才面露失望地转过了脑袋,可随即下意识松了口气似的动作,却没有逃开一旁阿枣的眼睛。
果然与她有关。
阿枣眯眼,就不知她具体都做了什么,其他人又为何都没有发现。
侧头看了看宋靳,见他眼底也是一派幽暗沉静之色,阿枣不由心中一叹,刚想说什么,鼻尖突然隐隐闻到一股药味。
这味道……
“阿靳!”阿枣叫了一声便往身后半开的窗户跑去。
“怎么了怎么了?你又发现什么了?”赵氏的心又是猛地一提,飞快地转身跟了过去。
宋靳也大步走上前:“发现什么了?”
“窗户外头……你跟我来!”阿枣说完就飞快地拉起宋靳跑出了门,朝那窗户外面的土地跑去。
果真,离得越近药味越浓。
飞快地弯下腰蹲在地上仔细辨认了一下,阿枣这才抬头看着宋靳:“这里药味很浓郁,若没有连着几日用那药浸泡,不会出现这样的味道。所以……阿靳,真的有人把奶喝的药从窗户里倒了出去。”
换而言之,陈氏的死……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不是意外。
宋靳脸色不变,只眼底的冷色更浓了几分。
“这……这怎么可能!”窗户里头的林氏三人听到这话,却是一下子白了脸。
尤其是每日给陈氏喂药的小陈氏,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打颤,哑着嗓子哭叫道:“我……我……这……这不可能……我真的有……有给娘喝药……”
赵氏听了这话,突然扭头死死地盯着小陈氏,十分痛心道:“一定是你故意把药倒了对不对?好你个陈凤,娘平日里带你不薄啊!你怎么敢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恶事来!你……你简直是禽兽!”
小陈氏一愣,而后就整个人炸了。
“放你娘的狗屁!赵翠梅,你竟敢污蔑我!看老娘不撕了你的臭嘴!”飞快地扑上去抓住赵氏就是一巴掌,惊怒交加之下,小陈氏几乎是疯了一般地扯着赵氏打骂哭喊,“娘可是我亲姑!我就剩下这个一个长辈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你这个贱人,你一直对娘心怀怨恨,一定是你害了娘……”
“你,你们!当着娘的面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林氏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可她素来没什么威严,二人并不理她,只自顾自地扭打成了一团。
趁二人闹得正厉害,宋靳飞快地凑近阿枣,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她,压低声音道:“奶床边的地上捡的,你看看是什么。”
是一小块类似药渣的东西。
阿枣飞快地握紧手心,低低地“嗯”了一声:“我方才四处打量过了,奶的屋子被人翻过,目的应该是钱财。所以……应该是她没有错了。”
家里急需用钱的,只有赵氏。
宋靳沉默片刻才淡淡道:“捉贼拿赃,没有证据她怕是不会认,还是得劳烦娘子陪为夫演一场了。”
因还没分家,宋家的钱财全部都被陈氏握在手里,她又素来对钱财看得比命还重,因此藏得非常小心,宋家除了她没人知道宋家现在有多少钱,那钱又藏在哪。再观之赵氏的反应,她应该还没有找到陈氏放起来的钱……
阿枣一下子就明白了宋靳的意思。
没有说话,她只是紧紧握住了他的大手。
***
重新回到屋子里,厉声喝止了还在掐架的赵氏和小陈氏,等她们各自冷静下来,宋靳这才肃然道:“三婶,你确定自己每天都亲眼看着奶喝药了吗?”
“我当然——”
见小陈氏突然僵住,阿枣眸子微凝:“三婶?”
“我……我想起来了!这几日……这几日我端药进屋的时候,娘总说太烫太苦了,要,要放凉一些才喝……”小陈氏越说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显然也是意识到不对劲了,“可,可是我干完活再进屋的时候,她,她的碗里都是空的啊!而且,她……姑母也都说自己喝完了……”
阿枣一愣:“这么说是三婶出去干活的时候,奶自己把药倒了?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这不可能的!”小陈氏又惊又惧,忍不住尖叫道,“一定是有人害她!一定是有人害她!”
“大家都在干活儿,谁有那功夫害她?况且娘是长辈,就算平日里对咱们多有呵斥,那也是咱们的亲人家人,你倒是说说谁会这么狠毒……”一旁的赵氏冷笑道,而后阴阳怪气地看了阿枣一眼,“按我说,定是娘觉得那药喝了没用,自己突然不想喝了……否则若是真有人害她,她能这么配合?”
这话不无道理,众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半晌,阿枣有些犹豫地看向宋靳:“难道奶奶真的是自己……”
宋靳没有说话,只是面上也露出了迟疑之色。
“不管怎么样,奶都已经……”又沉默了一会儿,阿枣突然道,“总不能叫她就这样等着,不然我们还是先替奶准备后事吧?”
“是啊是呀,”赵氏一听这话,顿时眼睛微亮,忙点头道,“总得先把娘安心地送走才行!”
小陈氏愣了愣,之后也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林氏当然更不会反对。
沉默片刻,宋靳也垂下眸子叹道:“那娘和二位婶婶便着手准备吧,家中的钱应该都在奶这儿,拿出来用了吧,奶辛苦一辈子,走的时候总得让她体面些。”
“可你奶的钱放在哪儿咱们不知道啊!”小陈氏说着又落下泪来,“她走得仓促,啥都没来得及说,连遗言都没有留下一句……”
“可不是么!”赵氏一听这话忙道,随即便试探地看在宋靳,“靳儿奶有没有告诉过你?”
宋靳拧着眉想了想,半晌才不确定道:“我记得以前似乎听奶说过,好像是放在什么暗格里……”
“暗格?!哪里的暗格?”
“这个便记不起来了,不如大家一起找找吧?”
众人都称好。
可找了一圈,翻遍了整个屋子,大家还是没有找到陈氏藏起来的银钱。
许久之后……
“这天都已经晚了,咱们还是明日再来找吧。”阿枣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胳膊,抬头对宋靳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可不能一直再这样弯着腰了!”
宋靳还没说话,一旁气喘吁吁的小陈氏已经点头了:“是啊,咱还是明儿个天亮了再来吧,我这眼睛都瞧花了……”
林氏也抬头看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轻声道:“瞧这天色像是快下雨了,院子里还有很多东西要收呢,且咱还得先帮娘换衣裳,整理衣物……”
赵氏却是有些不甘心,但到底没说什么,只不甘不愿地点了头。
阿枣便扶着宋靳回屋了。
“是不是伤口又扯到了?你呀,方才叫你别爬那么高你不听,哪儿有人会把钱藏在房梁上呢……”
“好了,我这不是没爬上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