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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每天都在装柔弱 第2节
    男生手里拿了个面包,正在取货架上的矿泉水,从他的背后只能看见他脖颈处皮肤白皙。
    翟深目光一凝,只觉那身影和记忆中的重叠,问道:“那人是谁?”
    陶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拧着眉头想了几秒,豁然开朗,“高二十班的裴征,六月刚转学过来,正儿八经的学霸,七月初的月考年级第一,估计下学期就得来我们班了。”
    松阳高中的制度很特别,一班和七班两个重点班,每个学期末考试从普通班级抽取前三名补进重点班,替换掉重点班的后三名,以此激励学生努力学习。
    翟深对着那个身影又看了几秒,突然站起身,准备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陶冀手疾眼快一把拉住翟深,“哥,听说他身体不好,不抗揍,挨两下就能叫救护车的那种!”
    翟深目光不善,但他并不是个主动挑事儿的人,所以陶冀闭着眼睛就能猜到是什么情况,心里暗暗感叹新来的学霸做什么不好,干举报人的勾当,这回好了,那骨瘦如柴的身板儿,还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翟深的一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如约开文啦~
    存稿保障,放心入坑!
    翟(zhai)第二声~
    看到有宝宝没注意文案,再强调一遍哦,裴征攻qaq~
    第2章 软硬不吃
    翟深被陶冀死死抱住了腰,没法往前走半步,他有些不耐烦,但也不能对陶冀动手,陶冀是他表弟,他亲妈正儿八经的侄子。
    翟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小弱鸡从他眼前离开,不过知道了他的名字,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一账迟早要跟他算清楚的。
    人走了,翟深扯开陶冀的手,一脸不悦重新坐回餐椅。
    “哥,息怒,息怒。”陶冀把泡面推到翟深面前,跟他解释道:“那小子是学校特地挖过来的尖子生,校领导当宝贝疼的,你真不能打。”
    翟深抬眸看了眼陶冀,“我爸捐的那栋楼不值一个小弱鸡?”
    陶冀哑然。
    这怎么衡量呢,一边是千金难买的精英人才,一边是财大气粗的直接捐楼,以学校领导那抠搜的作态,估计哪边都舍不得丢。
    “主要还是那小子身体不好,听说之前做了个手术耽误上学,不然也轮不到咱们松阳高中挖人。”陶冀继续分析,“哥你想想,就他那身板,你一拳头下去,他倒地不起,到时候你没解气还背了个锅,也不划算,是不是?”
    翟深觉得这话还有点道理,想想刚刚看到那小白脸弱不禁风的样子,心底的火气消散了些。
    但这也不能让翟深放过他,他一向是有仇必报,那小白脸害他的翻墙视频在学校大屏幕上循环播放一个下午,总得让他吃点苦头。
    -
    一晃几天过去,翟深还没来得及教训那个小白脸,就被隔壁班耳钉仔叫着临时救场。
    也怪那耳钉仔倒霉,翟深前几天翻院墙出校门的时候,碰巧遇见了旁边学校的两个混混,俩混混提着钢管,把一个松阳一中的学生堵在破瓦房后面要钱。
    打劫就算了,劫到他松阳一中头上,真当他翟深是纸糊的?
    翟深纯当是出校见义勇为了,把两个混混一通胖揍,打得俩人嗷嗷叫,然后拍拍手大摇大摆走了。
    十三中的俩混混咽不下这口气,回校找帮手,堵到一中门口准备阴翟深一把,就遇着耳钉仔王旭,王旭常年跟在翟深身边,附近几个学校的混混早就眼熟了。
    没堵着翟深,那就先把他小弟打一顿。
    王旭这倒霉球的就包围了,只能颤颤巍巍戳手机找翟深求助。
    翟深带着一帮子人到学校后门那旧巷子的时候,王旭正抱头蹲在墙角,听见动静抬头看过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十分不讨喜。
    翟深眼皮跳了两下,被王旭现在的模样丑到了。
    本来就丑,被打了就更丑了。
    翟深向对面看去,十三中那个染着黄毛的就是他们的头头,大名陈鼎,长得厚实像个墩儿,估计他出生时他爹想让他顶天立地,没想到最后长成了个鼎。
    陈鼎见着翟深,笑得格外阴险,配上他那脸上的横肉,要是去跑龙套当山匪,剧组都得给他加五十块钱。
    翟深在心底腹诽了一番,才勉强集中注意力。
    眼看那黄毛鼎还想说十个八个来回的废话,大课间快过去了,翟深赶着回去上课,直接抬了抬手,“速度点,你们几个一起上?”
    翟深身后的十来个校服都没来得及脱的学生跟着吼,“就是,速度点!”
    翟深撇了撇嘴,他有些嫌弃,陶冀临时给他凑的班子全是滥竽充数的。
    不过聊胜于无,这几个是带来给王旭抬担架的,不是来帮他干架的。
    对付十三中那几个花拳绣腿的废物蛋,他翟深一个人就够了。
    事实证明,他对十三中战斗力估算得分毫不差,把对面五六个人打趴,也就是十来分钟之后的事,翟深把手里带着锈迹的铁管丢到一边,这路过工地顺手捡的武器沾了他一手铁锈。
    翟深一脚踩在那黄毛鼎的脸上,笑得格外明媚,“还打吗?没发挥好?要不要再约个时间?”
    黄毛鼎在他脚下挣扎,翟深挪开脚半蹲下身子,一把扣住他的黄毛,提着他往上凑了凑,声音轻却带着十足的狠厉,“你去别处耀武扬威我不管,一中的人你再敢动一下,别怪我翟深没教你做事。”
    说完,他一把丢开黄毛鼎,看着黄毛鼎瘫在地上,胸口不停起伏,他勾了勾唇角,拍掉手中的铁锈,站起身。
    跟来当拉拉队的那群男学生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只觉热血沸腾,纷纷叫好,恨不得挽起袖子自己也冲上去来两下。
    翟深又开始嫌他们丢人了。
    他让那群跟来凑数的把王旭扶回去,自己撇开一众人先走了。
    学校北侧的院墙边本来有棵歪脖子树,可上回他被抓着翻墙以后,歪脖子树就被砍了,学校甚至一不做二不休,给那一段院墙上都装上了带电的铁丝网。
    翟深抬头看了看,不打算去测试那铁丝网是不是真的带电,绕个弯儿走。
    西边的围墙是漏网之鱼,翟深后退几步,然后助跑直接攀上墙头,长腿一抬,跨坐在围墙上。
    他低头看脚下的地形,乍然间与一双眼睛四目相对,这一瞬间,翟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头疼。
    这双眼睛在几天前他该是毫不认识的,可如今,它被深深印在了脑子里。
    时隔几天,他再次翻墙的时候,竟然又遇着这个小白脸了。
    小白脸看见翟深的时候眼睛里的错愕一闪而过,他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翟深眉头一扬,气势这种东西此消彼长,那小白脸慌了,他翟深就不客气了。
    翟深撑着墙头一跃而下,两步走到小白脸的面前,堵住他的去路,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去哪儿?又想给校长告状?”
    小白脸抿了抿唇,一言不发,调头就要往回走。
    翟深哪里肯放他离开,拉着他的手臂把人拽回来按在院墙上,“你跑什么?老子还会吃了你?”
    两人对立站着,翟深意外的发现这小白脸竟然还比他高了小半个头,心里莫名有点儿不爽,不着痕迹地掂了掂脚。
    小白脸依然不搭理他,默默靠在院墙上,手里抱着本书,双眸微垂,一副乖乖学生的姿态,看起来很好欺负。
    “这不是上课时间吗?你一个好学生怎么还在学校闲逛?”翟深一只脚踩在墙上,双手抱胸,撑着身体和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翟深皱了皱眉,一中还没人敢这个态度对待他,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语气阴森森的,“嘿,小白脸,问你话呢?”
    小白脸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冰凉凉的,丝毫没有畏缩的影子,有那么一瞬间,翟深竟然被他的眼神震慑住了。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秒的事儿,眼前的人瘦得像个竹竿,一看就是没什么力气的菜鸡,虚张声势。
    小白脸不肯与他说话,翟深的耐心被磨光了,“前两天就想教训你,一直没找着机会,这回可是你自投罗网的。”
    翟深话音未落,就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照着平时的习惯,下一秒他的拳头就要招呼在对方脸上。
    手臂挥动,手下的人僵滞着身体,一动不动,抱着书本的手关节因为握得太紧而发白,而他的脸色,也已经苍白如纸。
    翟深窥见他的姿态,有那么一刹那的出神,还没打着他就已经被吓成这样,这人难不成是纸糊的?
    想到这,他的手下意识地微偏,拳头擦过对方的肩部,砸在小白脸身后的墙壁上,粗糙的墙面硌地他手生疼。
    翟深咬咬牙,忍下手上的痛楚,带着怒气地把人丢开,他手上带着力道,小白脸被他一推,后背撞上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陶冀说,这小白脸身体不好,不禁打,两下就能送急救室。
    看在他这么弱的份上,今天不跟他计较了。
    大概是意外翟深会如此宅心仁厚得放过他,小白脸一时之间没有动作,目光微诧。
    翟深清晰地看见他松开那对方后,小白脸身上那件白色t恤松垮地斜罩在他的身上,一侧的颈肩处裸露,他拳头刚擦过的地方晕染上红色,越来越深,在他那白得发光的肌肤上宛如开了朵花。
    目光停留了几秒,细细打量他,心想这小白脸不仅是身体不好,胆子小,而且还十分娇气。
    只不过是拳头擦过而已,就有了红肿要淤青的地步,若是刚刚他没收手,那这小子现在岂不是已经要爬不起来了?
    注意到到翟深的目光,裴征站直身子,默默把衣服整理好。
    他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不再给人一种他随时会倒下的错觉,翟深手插兜看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抚平胸口处的褶皱,动作细致,跟个爱打扮的女孩子似的。
    “喂,你会说话吗?”翟深问。
    人嘛,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裴征越不搭理他,翟深就偏偏想跟他说话,问也问了,打也打了,怎么还是不出个声?
    软硬不吃?
    裴征没看他,衣服上的褶皱被抚平后他就捏着书转身走开,翟深眉头一皱,跟了上去,“已知小明每分钟走一百二十米,一颗石子砸向他的速度是每秒二十七米,小明先走了半分钟,你说,石子多久后能击中小明的后脑勺?”
    裴征脚步一顿,“会。”
    翟深:“嗯?”
    裴征:“会说话。”
    说完,他又继续往前走,翟深双手插腰停在原地,歪了歪头。
    好家伙,原来威胁学霸开口还得靠委婉的表达方式。
    第3章 你过来
    翟深从后门溜回教室,讲台上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陶冀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问:“哥,解决了?”
    翟深手在桌兜里掏了一会儿,摸出一瓶矿泉水,一边拧着瓶盖一边“嗯”了声,仰头灌下半瓶水,喉结滚动,颈部的汗水未干,滑落进领口。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看向他们的方向,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