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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295节
    “那老奴就去试一下。”朱大娘终于有了底气,出了府门直奔刑部大牢而来。
    结果到了丁田跟前,这底气就跟初春的积雪遇到了暖阳一般,融化了,消失了,剩下瑟瑟发抖了,这里的确不是他们家后花园,这里是刑部大牢……。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主动上门
    丁田非常不客气的打发了这个姓朱的婆子,并且告诉门口守卫的狱卒:“以后别什么人都往里头放。”
    “是,大人!”
    两个狱卒赶紧点头哈腰,心里埋怨了一下那朱大娘。
    她竟然信口雌黄,说是未来的夫人让她过来的,麻蛋蛋的,他们就不该听风就是雨。丁田这一天接了不少的犯人,大概是天气回暖了,这能上路的就上路,能进京的就进京。而王佐那边,也开始忙了起来,会试结束,殿试就要开始了。
    四位皇子的禁足时间,也快要到期了,但是在各位娘娘的共同努力下,这禁足提前结束了
    可惜啊,马上就要殿试了,他们就算是想招揽人才,也没那个时间。
    一个个都要气疯了,偏偏无可奈何。
    永庆帝就喜欢儿子们憋着,倒是王佐,每次看到这四个皇子的委屈样子,开心的能多吃半碗饭。
    这天,在宫中用的午膳,其中有一道天香鲍鱼,王佐看上了,指着菜品道:“这个给臣再做一份,带走。”
    永庆帝看着那道菜:“这个你不是不太吃么?”
    王佐嫌弃这道菜味道太甜,别看叫“天香鲍鱼”,实际上,主料除了鲍鱼外,调味料里加的第一多的是冰糖和蜂蜜,其次是食用盐,然后还有用鸡骨架、猪骨架和羊骨架、新鲜的鱼骨
    熬的高汤。
    虽然菜品非常不错,可王佐并不爱吃。
    “臣是不爱吃,有人爱吃。”王佐低头吃椒油茭白,这道菜清淡,他爱吃。
    永庆帝愣了一下,想了想:“让人去做一份这个,给宁王带走,哦,还有那个新的点心,那个千层糕,也做了给他带走。”
    “皇上,御厨房里还有新做的艾窝窝……。”米英小声的道:“也来一份?”
    “都来一份吧。”永庆帝说完就问王佐:“听说,端王去镇国公府提亲了?”
    “是,估计快来您这里求圣旨了。”王佐想了想:“长春侯府那边还没动静。”
    “长春侯府最近很热闹。”永庆帝其实也有点喜欢八卦,只是平日里要端着个架子,能跟他一起八卦的人不多,王佐算是一个:“听说那个宝贝疙瘩,成了大家闺秀,也不满京城的祸害大姑娘了,反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蹲着,孵蛋呢?”
    “嗯,孵蛋呢。”王佐点头。
    “哈哈哈……。”永庆帝一阵大笑:“长春候那个老家伙,憋屈坏了吧?”
    “都要吐血了。”王佐淡淡的道:“镇国公府那边的把柄,据说已经毁了,长春侯府再也不能威胁镇国公府了,我那个舅舅,可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人。”
    “姚大将军这两年修身养性的,朕以为他成了个佛爷了呢!”永庆帝摇了摇头:“其实,他还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活阎王。”
    “嗯。”王佐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老虎打个盹儿,猴子就想称大王,做梦。”
    “呵呵……长春侯府!”永庆帝突然咬牙切齿:“现在,也该到收拾他们家的时候了。”“吃饭。”王佐用公筷,给永庆帝夹了一颗三仙丸子。
    永庆帝平静了一下心情,吃了丸子……。
    而丁田在休沐的时候,去看了看金不换,发现金不换小日子过的……有点惨。
    “嫂子呢?”丁田看了看他们家,发现就一个管家在家,其他人都不见了似的,整个家里静悄悄的。
    “你嫂子跟我闹别扭。”金不换苦笑:“正跟我使性子,发脾气呢。”
    “你得罪嫂子了?”丁田幸灾乐祸:“嫂子收拾你了。”
    金马氏大概是因为从小受了不少苦,有点外柔内刚的性子,自从生了儿子,又得了朝廷的敕封,那是将金不换死死地攥在了手心里。
    如今想拿捏一下金不换,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是啊!”金不换小声的抱屈:“前两天的事情,她知道了。”
    “啊?”丁田果然,也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不要说的吗?”
    “谁说的呀?是高家派人来了,被我拒绝了亲事……。”金不换不高兴的道:“结果他们家倒是偃旗息鼓了,可高三小姐亲自派人来……哎呦呦,这哪儿是千金小姐啊?都快赶上青楼楚馆的窑姐儿奔放了。”
    丁田目瞪口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家来人了。
    高三小姐,亲自登门。
    “滚出去!”金不换对着管家怒吼:“让她给我滚。”
    “不是啊,老爷,他们说是来登门感谢救命之恩的……。”管家为难了:“这怎么撵人?
    ”
    要是来说亲事的,撵人就撵人了,这是来谢救命之恩的,撵了……不太好吧?
    “放他们进来!”
    就在金不换不高兴的时候,金马氏出来了。
    丁田见到金马氏,一愣:“嫂子,你这是?”
    “我倒要看看,谁那么不要脸。”金马氏坐在了主位上:“老爷,你也坐下吧,田少,请坐,请坐。”
    “那个,我……不太合适吧?”丁田尴尬了一下:“要说起来,还是我害了不换先生……
    ”
    “跟您没关系,有些人不要脸,主动送上门给男人占便宜,你就是身边跟着阎王爷,也躲不开。”金马氏倒是非常理解他们男人的苦处,这女人死不要脸的贴上来,男人很难拒绝的,何况还被人算计。
    丁田摸了摸鼻子。
    金不换跟他难兄难弟的坐在一起,俩人之间隔了一个茶几,上面摆着的是茶果点心。俩人相顾无语,一致决定,将这个战场,让给金马氏。
    金马氏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个奶娘,正抱着金家大少爷。
    椅子旁边站着一溜儿的四个大丫鬟,八个小丫鬟,还有十六个婆子。
    丁田来过金家很多次了,平时金家的下人也很朴素的,毕竟金甲本人没多少家资,又是在京城,根本奢侈不起来。
    可是如今,这帮子下人奴婢都打扮了起来。
    大丫鬟的头上都戴着一根金簪子,两朵珍珠头花;小丫头的头上,也戴着两朵珠花,金银耳坠,环佩叮当。
    穿的也不是平时见到的细棉布印花衣裙,而是绫罗绸缎。
    比过年的时候都隆重。
    奶娘倒是因为要抱着大少爷,没戴东西,因为小孩子这个年纪,正是抓到什么就想往嘴里塞的时候,所以奶娘打扮的非常素净,不佩戴任何首饰,更不擦脂抹粉,怕熏着大少爷。
    可是,这位奶娘穿着的衣服布料非常好,虽然是素色的,但却是难得的贡缎,巴掌宽的腰带,用的是织锦金缎子……特别的显眼。
    金不换见丁田打量她们,小声跟他道:“都是你嫂子的主意,我可一个字都没敢说……。
    ”
    丁田:“……呵呵……。”
    大门口,得到可以进入的许可,高三小姐深吸一口气。
    今日前来,除了道谢外,她还想见一见金马氏。
    在她的想象之中,一个乡下来的女人,她有什么可让金不换不离不弃的?
    不论是家世、还是容貌、还有嫁妆……她能带给金甲什么呢?
    而她不同了,她是诚意伯府的三千金,她可是大房一脉的女儿。
    “走,进去吧!”高三小姐这次出来,是跟家里人打了包票的,说是一定能让金不换来提
    亲。
    高三小姐这次来,带的人不少。
    一个乳母,就是朱大娘。
    两个大丫鬟,一个是嫡母派来的,一个是她生母柳姨娘派来的……四个小丫鬟,八个婆子外头两个健仆挑了两个担子,是此次的谢礼。
    五辆小马车,一辆大马车,车夫五个,护送她的护院十二个,都骑着马。
    这样的队伍看着人挺多,其实在京中,再平常不过,并不太引人注意。
    只可惜,能进去的都是女眷,其他的人都被隔在了大门外,两个健仆的礼物,也被人接手抬了进去。
    高三小姐是在二门那里下了轿子的,在进正房客厅之前,她想的是如何跟金马氏深明大义,最好是让金马氏主动求去,不想当下堂妻的话,那就……暴毙也可以。
    一些说辞,她都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遍,可是进了客厅的门槛,看到正堂上的情况,立刻就愣住了!
    只见正堂上,一边坐着两位男子。
    两个人她都见过,正是那天早上,她的目标。
    也就是说,一个是金甲,金不换;另一个自然是丁田,丁大人。
    中间一个长方桌,上头摆着的四个碟子,四个高脚盘子,墙上挂着的是一副当代才子王时敏的《云山图》,两边是一副对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横批没有,但是这两句话说的相当的大气。
    而坐在女主人的位置上的,是一个穿着朝廷敕命服饰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的是女子的朝服,端庄而大气,坐在那里,眼神冰冷而挑剔,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将她的衣服都剥了,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看的特别仔细。
    高三小姐心里顿时就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样的女人,她能说得过么?
    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她的嫡母一样,端庄,大气,拿得出手的嫡妻修养。
    而她……第一次觉得,不管自己多聪明,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论心机,凭手腕,恐怕不是这些女人的对手。
    她还真没猜错。
    金马氏今天这一身打扮,就是要让对方知道,她,是朝廷敕封的正六品安人,是有敕封圣旨的,哪怕是六品的安人,也是朝廷承认的嫡妻人选。
    在高三小姐自以为没被人注意到的偷偷的用自己的眼光打量金马氏的时候,金马氏却在大刺刺的打量她。
    高三小姐的本钱不错,长的的确是好看,但见她身穿翠绿色织银丝牡丹团花薄衫,逶迤拖地牙白色杭绸华裙,身披草绿色底团花碧霞罗。顺滑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双环望仙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镶金点翠铀,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缠丝手镯,腰系烟霞底蝴蝶结子长穗五色网绕,上面挂着一个墨绿色绣着寿星翁牵梅花鹿图样的香囊,脚上穿的是蜜合色底撒花蝴蝶小靴,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青春与活力,偏偏有着一双水汪汪的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你的时候,眼中倒映着你的样子,看起来就楚楚可怜,小小的櫻桃小嘴一点红,惹人怜惜…
    比起自己清秀而端庄的容貌,这样的女子,才更得男人的喜欢……金马氏不由得用眼角看了一眼金不换。
    发现她白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