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八零甜宠日常 第2节
    第2章
    “是,你不是故意的,是无意的。”明言平静地看着满脸怒气的明娇。
    “我当然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才掉下去的,你居然赖我身上!”明娇气得胸口起起伏伏。
    争吵声很快就引来了明家人,李大花一见赵芳赵燕合起伙来欺负明娇,哪能忍?立刻扯起嘴来,厉声道:“好啊,你们做长辈的,居然欺负小辈,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妈,二婶三婶明言都在冤枉我,说是我推明言下鱼塘的!她们都欺负我呜呜呜……”见李大花给她撑腰,明娇率先告状!
    “啥?冤枉你推明言那丫头?”李大花怒睁着脸,“天杀的!她们做婶子的,居然败坏侄女名声,她们这是要你命啊!哪有这样做人婶子的,你们再不喜欢我们大房,也不能做这种事啊……”
    赵芳赵燕无言地对视一眼,李大花这位做大嫂的,一言不合就喊冤喊委屈,活像他们大家都欠了他们大房一家的,两人瞅了眼在角落默默抽旱烟的明建功,暗暗撇嘴,这位大伯也不知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
    明言看着李大花明娇母女演的这出戏,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大伯母,你都没问清楚情况,就说我们欺负明娇姐,这样不好吧,当时可是有人看到的……”
    “明言,你乱说!你就是污蔑我!见不得我好!”明娇尖叫一声,心里极其慌张,那时候居然有人看到了?
    李大花最了解自己小女儿,瞧她那样,哪里不知道明娇是心虚了?
    “大人说话,你一个小丫头,也敢插嘴,瞧你这样,哪家人敢娶你?”李大花一向口不择言,打嘴仗赢了就好,哪管道理对是不对?
    “是呢,小辈不该插手长辈的事,但我这是学的明娇姐啊,大伯母怎么不说明娇姐?”
    李大花被噎住了,看着明言光瞪眼,以往明言这丫头的嘴巴哪有这么伶俐?今日却句句戳她心口!
    “大嫂,你够了啊,再这么嚎,也没人想听你说话,见好就收吧,言言爸快回来了。”赵芳比李大花嘴巴厉害,一句言言爸就堵死了李大花未说出口的话。
    “二婶三婶,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娇娇真错了,我们肯定不会护着她的。”明娇大哥明兴进一听这话,赶紧站出来劝和,那眼睛却直直瞧着赵燕和明言,他的工作,还得仰仗三叔,可不能闹掰了。
    李大花彻底住了嘴,却瞪了眼明言,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哪里能翻起什么风浪?
    赵燕刚才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破口大骂,但明言拉着她,这会儿大家都住了嘴,她看着明兴进,客气生疏道:“事情到底怎么样,就该怎么样,言言今天受罪了。”
    这就是要弄清楚的意思了。
    大房一家面色都不好看,却都忍着了。
    赵芳却大大方方嗤笑了一声,幸好老爷子老太太明智,早早分了家,不然天天看着大房的人作妖,她能忍?天天打架都是轻的!
    明娇一脸的委屈羞愤,想要继续呛声,李大花立刻狠狠掐了她手背一把,呵斥:“作死的丫头,是想害你大哥没工作了?!”声音还不小,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妈你就是偏心!为了大哥的工作,你就宁愿让我受委屈,我明明没推明言!没推!”明娇本还想憋住,结果却被李大花的话浇了个透心凉,干脆不管不顾嚎哭起来。
    李大花双眼倒竖起来,就着手边拿了扫把,“啪啪啪”地就往明娇身上打,明娇到处躲,李大花追着她满院子跑。
    李大花年纪虽然大了,但她常年做农活,身手可不输明娇,逮着明娇就打,“你一个丫头片子,还想跟你大哥平起平坐了?你妈就是偏心你大哥怎么了?啊?你想做娇小姐,你怎么不干脆投生到你三婶肚子里?那样你就是你三婶的宝贝了,你就是没明言有福气!”
    这话粗鄙又恶心人,但明家人却见怪不怪了,李大花常说这些话,赵燕刚开始觉得厌恶,后面就当耳边风了,反正李大花不会改,总归只有年节才见大房一家,也没必要放在心上,没得恶心坏自己的。
    李大花其实没下力气,那扫把落明娇身上,就没重手的,打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来拉她,便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回房洗洗你的花猫脸去,都是定亲的人了,也不知道收着点。”说到定亲,李大花又得意起来,声音都透出炫耀。
    明娇低垂着头,捏紧手心。
    “言言!”明建军急忙忙进了家里院子,却见大家都在院子站着,来不及跟人说话,转头就喊明言。
    “爸……爸……”明言一直维持的温软乖巧在看到那个满脸着急的中年男人时,霎时泪流满面。
    明言一哭,做父母的明建军赵燕就慌了,赵燕更是立刻搂着明言哄,之前她就怕明言憋在心里,自己胡思乱想。
    李大花狠狠瞪了眼明娇,坏事了!虽然李大花觉得丫头没儿子金贵,但明建军赵燕是反着来的,明言平时比明兴语还受宠,看看明兴语平时还让着明言就知道三房一家咋回事了!李大花没少骂三房两人傻。
    “三叔!我没推明言,我们起了争执,明言是自己不小心跌入鱼塘的,你们不能冤枉我。”在明建军要说话之前,明娇猛地抬头,哽咽着看明建军。
    明娇知道,她爸妈大哥这些人都靠不上,她还要跟何斌结婚,何斌又是军人,她怎么能被带上这样不好的名声?所以她只能自己跟明建军说清楚。
    明言抹了把眼泪,看着明娇,再次开口,声音沙哑,看着她爸解释道:“爸,我跟明娇起了争执,打了起来,她失手推我下去了,只是她自己先走了,没喊人来救我,后面是严跃经过那里,才救我起来的。”
    明言并不是要放过明娇,相反,明娇确确实实害了原主,如果没有明娇的一再挑衅,明言不会那样没有理智地跟她打起来。
    更何况,明娇以后也会对他们家动手脚,现在闹开来也只是一时,根本戳不痛明娇,她要明娇一直活着,让她知道,即使她重生了一回,也依然会是凄惨一生!想当人生赢家?那要看她明言愿不愿意!
    明言自认为自己算是心善之人了,瞧,她没杀人不是么。
    “三叔,你看,明言自己都说了,娇娇不是故意推的,是失手,失手,后面明言也被人救上来了,这不就没事了?大过年的,没得一直说这些晦气的话,明进都说了,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李大花忙腆着笑打和场。
    赵芳看傻子一样看着李大花,亏她有脸说出“一家人”这样的话来,真是一家人,明娇不小心推明言下去,就该叫人来救明言,而不是自己逃回家里,便讥笑了句,“大嫂,救言言上来的严跃,可不是姓言的呢,人家就那么好心帮言言?”
    李大花也才反应过来,呐呐着说不出话来,只能使劲用手指点着明娇的额头,没几下,就红了,“你也是,怎么就不知道喊人!”看明娇默不作声承受那样,只能扯着笑,“他三叔,娇娇就是太怕了吧。”
    “大嫂不用跟我说这样的话,言言有不对,也受罪了,她被救了起来,救言言的是严跃,我明建军这辈子记着这份恩情。”明建军看到被明兴语搀扶着进大门的明爷爷明奶奶,再多的话也没说,不必要说得那么清楚明白。
    明兴进的面色当即就白了白,一直当隐形人的明建功终于不再装聋作哑,他满脸疲惫地看着明建军,“建军,这事是明娇明言两女娃的事,我们何必扯到两家上来,这虽有矛盾,但老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
    明建军却没退让:“大哥,我都没舍得让我闺女受一点委屈。”
    明建功干裂的嘴蠕动了几下,到底是没继续说下去,他像是才发现两老似的,忙迎了上去,“爹娘,回来了啊。”
    “姐,药草爷爷来啦!”明兴语叫了声大伯,然后就兴冲冲拉着李药草到明言的房间,“药草,你给我姐好好看看,免得落下那个,对,病根!”
    李药草年纪比明家两老还大,但瞧着比两老还年轻,行动也不迟缓,他也没看明家其他人,直接坐在明兴语给他办好的小板凳上,就替明言把起脉来。
    明言心高高提着,她暗暗打量着明兴语,她前世是独女,可没有弟弟,这世倒是不同,但明兴语长得像明建军这一点,让明言对他的抵触减少了些许。
    明爷爷瞧着一大院子的人,脸上笑呵呵的表情仍然没变,他先看了眼明奶奶的神情,才对明建功道:“嗯,回来了,晚饭准备好了?在河那边捉了条鲫鱼,给言言煲鲫鱼汤喝,补补。”
    这鱼是几人经过河边的时候,明兴语第一个发现的,就在一个地方打转,磨着明爷爷给捉了,明爷爷早年当兵出身,老了身手也不错,三两下就捉住了。
    明奶奶也跟着笑道:“行了,老头子你去看看言言,我去厨房给她煲了这条鲫鱼,言言今晚有口福了。”
    至于院子里微妙的气氛,两老选择性地不提起,帮谁都不行,他们老了,不打算插手小辈的事,很早之前,他们就让几个孩子自己选择,过得怎么样,便是自己的事,兄弟姐妹愿意帮忙的,就帮,他们半只脚踏入黄土了,不管这些。
    何况这事明娇做得真不像样,明建功想要他们让明建军轻轻放下这件事,他们可没这个脸,明言可也是他们的孙女!
    明建功老实敦厚的脸瞬间变了几变,明兴进更是狠狠地瞪了眼明娇,若是他的工作没着落,明娇可别想就这样揭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_^
    第3章
    李药草把了脉,便道:“受了惊,身子有点虚,不过救得及时,我开点药,明言喝几碗就好了。”
    明言听了,看眼李药草,甜甜一笑:“谢谢药草爷爷。”其实原身的情况更糟糕,但明言的木系异能带了过来,便自主地养护着身体,不然她还真的可能会如同原身一样,成了彻彻底底的宫寒。
    原身身体本来就有点虚弱,这一次跌落鱼塘,就是个致命点,也因为宫寒,原身性子变得越来越尖锐,朝着竭嘶底里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为了恶心明娇,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还不值得,而且明言不想爸妈因为自己忧心忡忡的,她有的是办法压着明娇。
    赵燕狠狠松了口气,担心地重又问:“药草大叔,言言的身体……真的没事?”她是知道明言平时多是手脚冰冷的,夏天还好,冬天真是冷着过来的,年年如此,每回月经来,都是痛得小脸发白。
    李药草好脾气地点头道:“没事,不过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保暖。”
    “好的,我看着她,多谢药草大叔。”赵燕又转过头来叮嘱明言,“言言,这几天好好待在家里养着,别出去吹冷风了。”
    明言才见到爸妈没几面,哪里舍得离开?连连点头保证,“妈,我不出去。”
    “真真是个千金小姐的身子!”李大花一直盯着三房,自是听到李药草的话,见没事,又恢复平日作态,啐了句,点着明娇的头,“瞧什么?还傻站着干嘛?等着我给你洗脸呢!”
    明娇吸了吸鼻子,看了自己一家人,又看看三房一家四口,心里又恨又酸,凭什么明言就这么好命,她就得这么命苦?不过,一想到何斌,明娇心情又好了一点,这辈子,她是将军夫人的命,哪里是明言能比的?
    一扭身就离开了这里,话也没多说半句,气得明兴进狠狠瞪了眼她,这是连脸都没给他这个当哥的?
    明兴进满脸高兴道:“言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心里却暗嗤一声,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怎么就用得着请李药草过来了?村里就没哪个丫头有明言娇贵的
    明建功也忙憨厚一笑:“对啊,等会儿吃饭,明言得多吃点,今日是惊着了。”
    赵燕却懒得答话,去了自己房里,拿了钱票和一小包红糖出来,塞给李药草:“药草大叔,家里没什么东西,你拿回去给孩子甜甜嘴,可别推回来,言言没事,我这心就安稳了,不然这大过年的,不得难受?”
    李大花看着那包红糖,眼睛瞪得大大的,都红了。
    李药草听罢,也就没继续跟赵燕推来推去,明家三房夫妻是大方人,手里松,平日也不计较这些,“明言有什么情况,可以去村卫生所找我,我平时就在那儿,这几天都在,就是晚上回家歇着。”
    赵燕笑着点头:“行。”一直送着李药草出了明家大门,才转身回来,见明建军被明建功两父子拉去说话,扬了扬眉,也没去管,径直走回自己屋子里。
    明言正跟明兴语这个弟弟大眼瞪小眼呢,她上下打量着这小孩子,有点奇怪,明兴语却被他姐看得浑身发毛,“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渗人!”
    明言不说话,还是瞧着他,就看看能不能瞧出花儿来了,她前世是独生女,有个弟弟的感觉很神奇。
    “兴语,跟你姐怎么说话的?”赵燕拍了拍儿子的头。
    明兴语机灵,扮了个鬼脸,就跳了起来:“我去厨房看看,爷奶有没有煲好姐的汤了!”
    “言言,以后别凑近明娇,不过咱家也不住在村里,以后少点来往就好。”赵燕憋着气呢,但却没在明言面前说大房的闲话。
    明兴进小夫妻两人结婚的时候,大房没钱,是向他们借的一百,至今没还,其实她也是想着有去无回的,就当是给明兴进这个侄子添的喜钱了,分给他们三房的瓦房,也是给大房住着,没想着要回来,反正他们一家就在县里住着,如今想想,真是养大了大房的胃口!
    以后不能再这么着了!帮兄弟姐妹,也不是这样帮的!
    明爷爷是老军人,立过功的,能送儿子去当兵,到年龄的时候,三个儿子都送去选拔了,前头两个儿子没选上,就三儿子明建军被选上去当兵了,这些事明爷爷就走了个关系,弄了个机会,选不选得上,要看自己本事。
    明建功没本事啊,他回来种地了,日子过成这样,怪谁呢?明建国都能靠自己找门路,去县里学开车,跑长途,做货车司机了,二房日子照样红火!
    都是明家儿子,人跟人的差别就是这么大,其实也难怪明建功心里落差大了,弟弟都比他有本事,做大哥的还在地里刨食,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他就想儿子明兴进也去当城里人!
    “建军,厂子的事都办好了?”明建功到底是厚着脸皮上去搭话了。
    明建军只想看看女儿怎么样,但也不好真的撕破脸了,只是到底心寒,合着他女儿的命就比不上你儿子的一个工作是吧?
    还别说,在明建功父子俩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嗯,发了年礼,就关了厂子,让大家伙回家过年了。”明建军笑着说,却是打着膈应人的心思去的,馋不死你们。
    “你们水果罐头厂福利这么好,还有年礼发啊。”明建功眼神闪烁,也有点心痒,便道,“兴进也是高中毕业的,他懂字,三弟你看这个,过年后,能不能给兴进在厂里找个工作?”
    明兴进赶紧应声:“三叔,你知道的,我会算数,手脚麻利,也能干苦力活,什么事儿都能顶上,家里只种地,实在揭不开锅,铁钉过几年,也要上学了,我是想他考上大学的,光宗耀祖呢,但家里负担实在重,咱家也只能找你帮帮忙了。”
    铁钉是明兴进的儿子,也是大房的宝贝疙瘩,才三岁,调皮捣蛋,脾气大,一个不顺心就嚎哭,整一个小霸王。
    明建功立刻点头,朝着在院子里玩泥巴的铁钉招手:“铁钉,过来爷这里,给你三爷爷问声好。”
    玩得浑身都沾了泥巴的铁钉回头,一歪一扭地跑过来,明建功也没嫌弃铁钉满身的泥巴,就抱着人,笑了好一阵,“铁钉,喊三爷爷。”
    铁钉看着明建军,咧嘴:“爷,我才不喊!我去玩泥巴了!”
    “铁钉!”明兴进眼疾手快地拉着铁钉,笑呵呵对明建军道,“三叔你这么久才回家一趟,铁钉都认不得你了,这不面生吗,铁钉,快喊人,喊了你三爷爷给你糖吃。”
    铁钉一听有糖吃,立刻不走了,高高兴兴喊了三爷爷,然后伸出手来要糖。
    明建军就在旁边看着这三人,转头就朝明兴语喊了声,“兴语,给铁钉拿块糖过来!”又转身笑了,“我平时可没机会逗孩子玩,没带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