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狠收拾一顿都对不起她珍贵的生命!
“那女生还在上学呢,送她进牢里不是毁了她?”薄妄往后避开一步,她大概是用了点樱桃味的沐浴露,皮肤热度上升后,蒸发出了一种樱桃被咬开后的清甜香气。
他受不了这种似有若无的引诱。
“不可能!”般弱断然否认,“你绝不会因为这种理由放过她!肯定还有我不知道的内幕!说,你是不是跟齐小薇交易什么了?”
对于犯到他头上的,无论男女,待遇都是一样的。
不可能轮到这个就例外了。
而薄妄听见“交易”两词,神经就被挑动了。
他眼皮一跳。
“没有交易,你适可而止。”
“你让我适可而止?”小绿茶要炸了,“当时要是差一点儿,我就死翘翘了啊?你不追究,你是佛祖哦,反正我不是!”
般弱一脸认定“你俩之间肯定有猫腻”,讥讽道,“算了,反正你要哄小姐姐开心,砸死一百次恐怕也没所谓的,你喜欢不追究,就随你咯!”
那阴阳怪气的造作劲儿,可以说是非常挑战薄妄的忍耐性了。
“我跟她没关系。”
薄妄的嘴角弧度下沉,“这一点你要我重申几遍?”
而般弱被他的处理方式气到,更是口不择言,“怎么没关系了,你们是神仙爱情啊,齐小薇刚见到你,你不是给她烤鸡翅了吗?我哥都逗不笑的人,你哄她笑了好几次啊,这不是铁证是什么?我可真幸运,见证了神仙爱情的萌芽——”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喜欢我?哦,是不是走的迂回路线,先把我泡到手,再去搞她啊,妹夫和姐姐,很刺激的吧?”
阴影骤然覆盖下来。
他叼了她嘴唇一口,特别的野。
般弱瞬间懵逼。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
薄妄低头睨她,桃花眼晃荡着薄薄的冷光,略带嘲讽。
般弱:“你,你们真是天作之合,我——”
他又歪下头,狠狠吮了她脖子一口。
般弱有一种被吸血鬼咬破血管的刺痛感,她连忙捂住脖子,“你干嘛,我在跟你说话!”
黑影又倾覆下来。
般弱这次学精了,立刻矮下腰。
他也跟着矮下去。
最后她变成了一团小球,委委屈屈缩在地上,而对方则是单手松松撑在地面,蹲着看她,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遮住。
薄妄轻嘲,“你凶啊,怎么不凶了。”
般弱为了避免再次被袭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跟脖子,露出一双眼睛,“我告诉鹿嘉和,你欺负我,你完了,人渣!”
“那你快告诉鹿嘉和,我们已经发生不正当的关系了。”
他漆瞳幽深,并不是在开玩笑的。
这是要……逼婚?
般弱立马怂了,“你怎么玩不起呢!”
“我就是玩不起,不行?”
他又伸手,般弱为了避他,摔了个屁股墩儿,她还没爬起来,对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拽住她的脚杆子,拖了回去。
他的视线悬在上空,侧边是窗户的晚霞,从冷到暖,在男生的脸上渲染出一点红酒般的色泽,“虽然没有追究刑事责任,但其他地方的处罚,足以让她们对这一次的教训刻骨铭心了。”
薄妄凝视着她,“我为什么息事宁人,你真的不懂吗?”
他希望她是被万人宠爱的。
更应是干干净净的,不沾染一丝的因果。
如果在比赛前夕,传出来有人高空砸物,她怒而送一个女大学生去坐牢,媒体会怎么写她?如果是般弱受伤了,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轻拿轻放,幸好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受伤,他可以选择另一种体面的方式,既教训了人,又保护了她的干净履历。
或许这种牺牲在她看来是很“愚蠢”的。
那女生的家长,一看就是那种穷乡僻壤的刁民,真把他们逼到了绝路,为了不成器的女儿,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他不希望她被极品泼脏水。
倒不如自己吃点亏,捏住他们的把柄,以后他们敢乱说,自己这边也是有理、被同情的一方。
碍不着她的声望。
“你说话就说话,你,你拖我的腿干什么!”
般弱的脚杆子有点麻。
上次也是,她撩拨到半路后悔了,又被他捉住脚踝拖了回去。
荒野再度起火。
就很惨。
“哥哥觉得这样说话方式,你或许可以安静点。”
他笑了下,黑发红唇,颇为妖孽。
般弱:“……我呸。”
她是被吓安静的好吗。
薄妄松开了她的腿,般弱一骨碌爬起来,直奔门边,仿佛想起了什么,丢出一句,“你就在酒店待着吧,别去现场,那里人多,万一再把你磕着碰着了,我哥不把我给撕了呀。”她认真强调,“这次真的不要跟过去,你会让我分心的!”
薄妄就笑,“那你不分心,能拿奖牌吗?”
小绿茶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那当然,你等着,我给你拿个金牌回来!”
该怎样形容这一刻?
那傍晚的霞光照射,她眉眼弯弯,嘴唇也好似沾了一层金粉。
绝美的,闪烁的,宛若神明。
他恍惚有一种她轻描淡写许他爱恋的错觉。
“那哥哥等你的好消息。”
薄妄刚受了伤,失了一层血气,苍白脆弱的,桃花眼漫溢着温柔。
般弱不敢回头,怕自己趁人虚弱,又干出点什么禽兽事儿。
那就更不好脱身了。
第二天选手们集合出发,薄妄就在酒店门口送她。
“加油。”
他抬起没受伤的手,揉了揉她马尾。
“哥哥等你凯旋。”
颇有宠溺的温柔意味。
般弱也没识趣到拒绝人的赛前祝福,她乖巧点头,“……嗯!”
薄妄又冲着队伍里一个女生点头,她则是做出一个“放心吧交给我”的手势——短短时间内,薄妄“收买”校队女孩子,拜托她们有空的时候录一些般弱的视频,或者照片。以致于上车的时候,那女生还跟般弱嘀咕,“我现在相信他是你哥了,比我老妈还操心。”
般弱嘻嘻笑了。
薄妄在酒店里的确是坐立不安,比高考陪考时还多了一份紧张。
“咚咚咚——”
有人敲门。
透过猫眼,是一张怯怯的脸庞。
薄妄皱着眉拉开门,“你怎么来了?事情不是搞完了吗。”
齐小薇搓着小手,“是这样的,小菲她觉得赔偿费有点高,而且你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所以……”
“所以我们就活该被砸?”
薄妄嗤道。
“在她父母面前,给她留了点脸儿,怎么着,还觉得委屈上了,不给也行,让她去局子蹲几天吧。”
齐小薇急急拉他,“你怎么这么狠心呢!你是个男生,又没砸多重!”
薄妄慢条斯理抽出手臂,“齐女士,你该庆幸,砸的是我,如果是我家小孩受伤了,她要付出代价的,远不止如此。”
她似乎被打击到了,喃喃道,“是不是她不肯放过小菲……”
得,跟这种小圣母是无话可说的。
薄妄推上门,“我要休息了,请回。”
齐小薇一惊一乍的,她手掌撑在门把上,坚定地说,“小菲是我的同学,我可以替她弥补的。”
薄妄挑眉,“给钱?”
女孩子脸色旋即一红,“我,我钱也不是很多,你知道的,鹿般弱他们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所以……”
薄妄点头,“你妈是小三,如果你是鹿伯父的血脉,还是婚内出轨呢,私生女把人原配气到郁郁而终,他们没拿斧头砍你,还给你钱,实在是很善良了。你还有什么话要挑拨离间的吗?一并说了,我可以转达。”
齐小薇凝固成雕像。
她眼泪掉下来,“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看我,可是你们哪里知道我也很痛苦啊,我上到初中,都没有爸爸接送,骂我是野种。”
薄妄反问,“那你上的是贵族学校,坐的是豪车,吃的是西餐厅吗?如果是,那可以闭嘴了。你应该让你妈妈反省,为什么放着正经的老婆不做,要去给人做小情人,这不是天生来讨骂吗?别什么好处都受了,还觉得自己委屈。”
“你真有骨气,就该在成年的时候离开鹿家,自力更生,而不是现在还在一个野鸡大学混着,吸的还是鹿家的血。”
齐小薇的眼泪又被他的疾言厉色吓了回去。
她委委屈屈擦着眼泪,“你不理解我没关系,我也不需要别人理解……我是来替小菲赎罪的。”
“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