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陪我睡。
陈安衍:现在又晓得他是谁了。
许希言,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许希言狡黠一笑,往他身上扑,将他扑到了床上,躺在他的身上。
想睡了你啊。
许希言说完,低头,吧唧一口,亲在了陈安衍的嘴上。
陈安衍脑袋嗡地一声,那些紧绷的弦瞬间断得稀碎。
还没等许希言做出下一步的动作,他的脑袋被陈安衍扣住。
陈安衍呼吸急促,看着一脸茫然的人。
他的记忆现在似乎只有七秒的时间,无辜的样子,像已经忘记了刚才他在做什么。
陈安衍盯着他的唇,隐忍着问:许希言,你知道你在做
他话还没说完,许希言又低下头,亲了下他的嘴,像个流氓一样笑嘻嘻道:在亲你啊。
陈安衍的理智已经支离破碎了,他翻身,将那个不识好歹的人压在身下,板着一张脸,吻了下去。
醉鬼一开始挺能咋呼,可动真格的时候,却乖巧得不像话,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陈安衍陷入其中,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的理智已经全线坍塌,只剩下感官的刺激和本能的驱使。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耳朵,眼睑,鼻梁,仿佛摆在眼前的人是奇珍异宝,想捧在掌心温柔呵护,可又忍不住将他揉得稀碎,吞入腹中,占为己有,不让世人窥视分毫。
他明明一滴酒都没喝,可却醉得不省人事。
等许希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头疼欲裂,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瞬间清醒了。
他怎么没穿衣服?
不对,他怎么只穿了一条小内内?内内是新的?
怎么锁骨下方还有好几个红疙瘩?
过敏了吗?
可是,过敏了怎么可能只长这么点疙瘩呢?
他挠了挠红点,不疼不痒。
许希言脑袋嗡了一声,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臀大肌,没什么奇怪的撕裂的感觉。
周身也干干净净,好像没人来过。
他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生什么酒后乱
不过有点虚,感觉好像泄了把火,还泄得挺狠
他只记得去了酒吧,和林勇交谈了一整个晚上,然后接下来的记忆,一片空白。
许希言扶额,喝酒断片这个事,怎么这么普遍呢。
他打电话给周子宴:昨天晚上,我怎么回来的?
周子宴沉默半晌,爆了句粗口后哀嚎,我说许少爷,你喝酒断片儿的事能不能去治一治啊。
许希言喝酒确实断片,而且忘得干干净净,如果当时的情景不再现,几乎约等于失忆。
情景再现,才会想起来。
许希言: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昨天我怎么回来的?你有没有聚众
我呸,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周子宴想到昨天晚上陈安衍跟他打电话的那气势,像恨不得把他宰了似的,心里一寒,你跟林勇喝高了,安衍哥给我打电话,叫我立刻送你回去,我一脚油门把你送到你家门口,你自己进去的。
许希言松了一口气,没有酒后乱
气刚松下来,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从床上跳起来,声音也变了,陈安衍给你打电话?
周子宴:对,吓得我赶紧把你运回去。
许希言茫然了一瞬,看了眼手机日历。
陈安衍不是还有两天才回来吗?
嘶
他低头看了眼锁骨下方的红点。
应该是过敏吧。
好像有点辣。
作者有话要说: 陈某回味,啧,你可辣了
第58章
天清湖项目资金全部到位, 许氏集团全体员工跟过年似的,欢欣雀跃。
董事长办公室里,大家都缠着叶云星, 让他讲一讲他们去谈判时的修罗场,以及老大如何征服那些谨小慎微的外国人。
叶云星咳了两声, 整个办公室立刻安静下来,准备洗耳恭听。
叶云星笑笑,董事长就说, 这是最后一次谈判, 如果不签,许氏自己开发。
卧槽,牛逼。
就应该拿出这态度来。
有时候我也不太理解, 为什么一定要拉外资,许氏完全有这个能力。
叶云星笑而不语, 陈安衍刚上任就动了这么大的项目,引进外资,倒不是迫于公司那些老古董的激烈反对, 只是为了让许昌远和丘梦晚不这么担惊受怕而已。
天清湖的项目,许昌远松口的时候,额外加了个条件, 要能吸引到资金投资。
老板,是个有孝心的老板。
无论如何,签上了都是好事。
是呀,老大也很开心,今早的例会笑着开的,稀奇。
对,老大今早如春风化雨, 神清气爽。
正在大家激烈讨论的时候,苏雅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开口:难道,你们都没发现,董事长的脖子上,有吻痕吗?
她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吸引了办公室所有人的注意。
像陈安衍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形象,很难想象脖子上居然会有吻痕。
众人思考了一阵子,有人得出了结论。
苏雅,你肯定看错了。
苏雅不服气,作为一个已婚妇女,我难道连吻痕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吗?
苏雅这么一辩,他们这么深入一想。
董事长那如春风化雨的样子,确实像
做完了好几次大保健。
正在众人脑补时,刘唐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
他一脸八卦地来到苏雅身边,苏秘书,你说谁脖子上有吻痕?
苏雅赶紧摇头,刘总,我没说谁,你听错了。
当着上司的面说顶头上司的闲话,好像不太聪明。
刘唐看了她片刻,吊儿郎当地说:你们说eric对不对?
苏雅:
苏雅不知道,董事长去哪里捡的这个总经理,一天到晚没有个正经样,也没个上下级的概念,整天到处串岗,太过亲民,和董事长有着天壤之别。
刘唐不禁感慨,目光悠远:看来,风情街的戒指太灵了,eric送出去之后,立刻就啧啧啧。
刘唐有一点后悔,没有买下来送给许希言一个。
众人:?
叶云星:
在刘唐捶胸顿足懊恼时,陈安衍已经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立刻埋头,假装认真工作。
不过,刘唐浑然不知。
刘唐啪啪啪地鼓了两下掌:怪不得,今天eric这么温和,原来是爱情的滋润。
众人:他为什么还要鼓掌。
叶云星忍无可忍,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叫了声,董事长。
刘唐正坐在韩宇的办公桌上,闻言,差点从桌上掉了下来。
陈安衍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正埋头努力工作的人趁着间隙抬头,不约而同地看向陈安衍的脖子。
不过,陈安衍的白衬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领带打得笔挺板正,他们只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喉结在耀武扬威,并没有看到什么吻痕。
所有人悄咪咪看向苏雅。
苏雅耸了耸肩膀。
陈安衍眼神一扫,所有人立刻识趣地低下了头。
他淡淡看向刘唐,把你办公室的椅子给撤了,如何?
刘唐立刻从韩宇的办公桌上弹起来,笔直站好。
陈安衍收回目光,紧了紧领带,走进办公室。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董事长那个紧领带的动作,怎么看起来有点欲盖弥彰呢。
董事长恋爱了也挺好,有了点人情味。
刘唐挑了挑眉,跟着陈安衍走进他的办公室。
陈安衍正在处理文件,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有事说。
刘唐:eric,你那个戒指,这么快就送出去了?
陈安衍眼睛闪了下,笔尖一顿,这回眼皮都不抬,有公事说。
刘唐不再转移话题,老老实实说公事。
他一说完,陈安衍头一偏,行,你回吧。
刘唐正要走,不经意间,他瞟了眼陈安衍的脖子。
一个红点在他冷白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吻!痕!
真的有吻痕!
藏在他挺立着的衬衫衣领里,若隐若现。
陈安衍垂着眼睑看文件,像感应到了刘唐的眼神一般,他又下意识地抬了下衣领,又紧了紧领带。
看他欲盖弥彰的动作,刘唐揭穿他:eric,你别再紧领带了,再紧你就把自己勒死了。
陈安衍放下手,动作略显僵硬地动了动脖子。
刘唐一脸暧昧问他:eric,你是不是戒指送出去了,才收获了这么多的吻痕?
陈安衍抬眼看他,沉默不语。
刘唐不满,我说eric,你抢了我的戒指,我都不跟你计较,难道我就没有权利知道,这本属于我的戒指,功效到底如何吗?
陈安衍没有理会他,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刘唐丧丧地叹了口气,真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你甜甜蜜蜜,我却失恋了。
一直冷淡的陈安衍挑了挑眉,你失恋了?
看到陈安衍一副听到了天大好消息的模样,刘唐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看吧,你不同意我追求你弟弟,也不能阻止他跟别人恋爱,希言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正在热烈追求他,你对我还算知根知底,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呢。
喜欢的人?
刘唐捂着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递过一张群聊天的截图,群名是,【浪得起飞】。
刘唐:我的小号打入了他们的内部,你看,希言还说,追上了请我们吃饭。
陈安衍盯着刘唐的手机不说话。
刘唐:eric,你安慰我一下吧。
陈安衍默了默,拉我进群。
刘唐:你没有心。
许希言这一整天过得挺忐忑的,他洗澡的时候,越看越觉得锁骨下那几道红痕是吻痕。
如果是吻痕,那是谁的吻痕呢?
周子宴说接到了陈安衍的电话之后,就直接送他回家了。
昨晚回来的时候,陈安衍应该在家。
难道是陈安衍?
这个想法一出来,许希言立刻吓得灵魂都快出窍了,连忙否认。
怎么可能呢。
可都留下吻痕了,那战况应该相当激烈才对,为什么他身体没有一点感觉呢?
虚虚的感觉,应该是宿醉后遗症。
难道昨天晚上光埋雷不放炮?
不可能!
都有吻痕了,谁还忍得了?但凡是个男人,肯定忍不了的。
许希言想来想去,如果这几道红斑是吻痕,那只能是陈安衍的。
陈安衍光吻他然后啥不干?
怎么可能!
过敏而已,不是吻痕。
许希言没再多想,下楼吃饭。
恰好,陈安衍也刚好回到家。
他站在玄关处换鞋,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有点僵硬。
许希言挠了挠头,别扭地扯出一个笑容,哥,你回来了。
陈安衍收回目光,下意识地摸了下领带,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嗯。
许希言有点心虚,昨天晚上他的记忆停留在林勇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加油,然后他喝下了一杯伏特加,接而什么都记不得了。
虽然陈安衍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可许希言总有点莫名的心虚。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问陈安衍,昨天晚上他回到家之后,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只好转移话题,那,洗手吃饭吧。
许希言说完,就溜进了餐厅。
陈安衍洗了手,也走进了餐厅。
餐桌上的氛围不对,丘梦晚和许昌远都板着一张脸,谁也不理谁。
许希言问:爸妈,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丘梦晚没好气地说:你问你爸去,别问我。
许希言问许昌远:爸,您怎么惹妈妈生气了呢?
许昌远:我没做什么,我只是吃了一块红烧大肉,你妈就
你知道一块红烧大肉有多少油脂吗?
还没等许昌远你说完,丘梦晚打断他,疾言厉色道:你血压高,血脂高,不能吃荤,你还偷吃!荤油这么好吃吗?好吃到你连命都不要了?
见老婆真生气了,许昌远顿时没了脾气,低声下气赔罪,肉太香了,我忍不了了嘛。
忍不了也得忍!
好好好,我忍,我一定忍,忍着不吃荤,我忍者神龟,好了吧。
丘梦晚被逗笑了,噗嗤一声。
此时,正在喝水的陈安衍被呛了一下,剧烈咳嗽。
丘梦晚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这边,安衍,你吃个饭,领带系那么紧做什么?系太紧了,容易呛到。
许希言连忙给陈安衍递纸。
他从没见过如此一丝不苟的陈安衍如此失态,忽然想逗一逗他。
他单手托着下巴看向陈安衍,一手给他递水,十分欠地开口。
爸好幽默,忍者神龟,哈哈。
哥,你也觉得忍者神龟很好笑对不对?
觉得好笑就笑嘛。
憋着多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