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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景王(求银票)
    韩策瞒过了所有人。
    “大家看到的也是韩策,只不过是片面的韩策,何来骗人之说,左大人可莫要污蔑我。”
    韩策笑了笑。
    望向左童淡淡的回答道。
    就如同冰山一般,人们看到的只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而远远不知道海里面的到底有多大。
    只能说你缺少发现,不能说冰山欺骗了你。
    “侯爷说的是。”
    左童欣然同意韩策的话。
    “侯爷有什么话就问吧,左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左童爽朗的笑着说道。
    “左大人如此爽快?”
    韩策倒是没想到左童竟然没有丝毫要跟自己谈条件,左童没有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像是无比坦率。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左童说道。
    流放五千里,发配宁古塔?
    左童清楚,萧延隆是不可能让自己活着走到宁古塔。
    卢青死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要遮遮掩掩。
    “我想要知道十年前兵部为何不支援北境!”
    韩策问道。
    朝廷应该知道北境的关键,怎么可能不出兵支援,甚至都没有粮草支援,眼睁睁看着二十万韩家军,葬身在北境。
    “侯爷,这其中原委,我也不完全知道!我只知道林相来过兵部几次,之后北境之事就再也没有人提及过了!”
    左童像是仔细的回忆。
    仿佛回到了那个时代。
    “你说什么?林相去过兵部?”
    韩策听罢有种恍惚的感觉。
    “没错,我记得清楚来过三次,正好是韩家军在北境御敌的时候!”左童他没有记错,就是三次。
    因为那三次都是自己接待林明章。
    “还有别的事情吗?”
    “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兵部发过一次粮草支援!”
    左童又加了一句话。
    “发过一次?”
    韩策再次诧异的问道,这不可能,当年韩家军可是一颗粮草都没有收到,怎么可能有粮草支援过他们。
    “千真万确,当时我们命令北境五郡之地筹措粮草三百万旦,这个事情不可能有假!”
    左童煞有其事的说道。
    言辞当中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这不可能,当年北境,韩家军没有收到一颗粮草。”
    沐寒风说道。
    他有些不相信左童的话,因为幸存下来的韩家军都说过,他们当时是粮草断绝。
    三百万旦粮草到底是去哪里?凭空消失了?
    “多谢大人相告,韩策感激不尽!”
    韩策作揖拜礼。
    “不敢!”
    左童拜礼,跟着转身离去。
    望着左童的背影。
    “侯爷您真的相信左童的话?”
    沐寒风看向韩策。
    “半真半假!”
    韩策自然也不会单纯到完全相信左童的话,就算是左童想要说谎,也必须要有一个事实来做依据。
    谎言也是需要事实来做铺垫。
    “让钱东坡差一下兵部文书,是否真的有给北境支援粮草!”韩策提醒了一下。
    “明白!”沐寒风点点头。
    等了片刻沐寒风,发现韩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侯爷不回去吗?”
    沐寒风问道。
    “你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人要来了。”
    韩策站在路旁淡淡的说道。
    “景王!”
    沐寒风立即意识到韩策说的人是谁。
    他们离开北梁城的时候景王跟他们说过不日他也要返回京城。
    大梁皇帝第三子萧延景。
    封为景王。
    萧延景虽为皇子,却是没有多少皇子的待遇。
    他的生活在很多人看来像是居无定所的人,来来去去总是非常的忙活。
    十五年前,萧延景就被景瑞帝送到了北梁城,拜韩孝忠为老师学习武艺。
    十年前,北境危机,韩孝忠率军御敌,韩家军灭亡,萧延景从北梁城召回京城进入国子监学习。
    五年前,萧延景从国子监毕业,派往北梁城,镇守大梁北境。
    十五年时间,萧延景的身影在朝堂之上只出现过寥寥几次,如果不被人提及,恐怕都已经忽视了这位皇子的存在。
    “景王这些年来一直居无定所!”沐寒风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母亲是北燕的公主,因为和亲嫁到了我大梁,后来北燕和大齐攻打大梁,燕妃自缢身亡,倘若景王身上若没有皇室血脉,恐怕也难以幸免!”
    韩策缓缓说道。
    命运就是如此。
    说到期这所有的事情跟萧延景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人们总是把北燕的仇恨按在萧延景的身上。
    景瑞帝不待见这个儿子。
    北梁军中大家也不怎么喜欢这个皇子。
    就因为他有一半的血脉是北燕皇室血脉。
    “来了!”
    等了不到半天的时间,韩策便听到了马蹄声。
    一队人马来到了韩策和沐寒风面前。
    为首一人,身穿雁翎铠甲,手持长枪,腰佩长刀,背负弯弓,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眉宇之间带着英气。
    眸光更像是利剑一般锐利。
    “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韩策说话,男子便从马上跳了下来,笑着走到韩策面前。
    “怎么说我也是你唯一的朋友,我不来迎接,我怕你伤心!”韩策将手中的烤架放下来,起身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军中生涯,有因为得到自己父亲的真传,萧延景给人一种独有的气质。
    是那种军人独有气质。
    “我又没让你来!”萧延景摆手说道。
    “那你别吃!”
    韩策指着面前的烤肉。
    “那你也别喝!”萧延景一摆手,身后的一名侍卫立即端来了一个酒坛子“北梁城神仙酿的酒,来的时候老板还让我给您多带几坛,奈何路途遥远,就剩下这么一坛酒了!”
    萧延景拍着手中的酒坛子得意的说道。
    这些年来,韩策算是萧延景唯一的朋友。
    韩策从来没有因为萧延景母妃的缘故去敌视萧延景,去排挤萧延景。
    “威胁我?”
    “不敢,只是在谈条件!”萧延景笑着说道。
    俩人坐下来,身后的侍卫们也一个个跟着下马休息。
    他们是萧延景的心腹。
    十五年的时间,萧延景也有了自己一批忠实的追随者。
    不过他的这些追随者都是来自军队,而且地位上也不怎么高,可大家对萧延景非常的忠心。
    战场上都是共同进退,荣辱与共。
    “刚刚我在路上看到的一批流放的人,好像是礼部尚书左童!”萧延景看向韩策,自己应该不会看错。
    “没错,当年夏勇一案被平反,左童伪造兵部文书,流放五千里,发配宁古塔!”
    韩策淡淡的解释道。
    “那主谋呢?”
    “所有的罪名左童一个人扛下了!”
    韩策无奈的说道。其实就算是供出萧延隆,十年过去,萧延隆也不可能受到多么严重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