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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八章赵家的危难
    眼前这让人恶心的胖子是他人的走狗,这一点赵惜缘心里明白,明白了这一点也同样没有了说话的必要。
    不得已,钱胖子只能骂骂咧咧叫到下一个,轮到吴庸了。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钱胖子面色不善的说道,“我警告你,她们是女人我不好打她们,但你不一样。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保证今晚上你会过的很难受。”
    吴庸闻言一笑,道:“我们是外来务工的,你抓了我们,我们还莫名其妙了,不如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抓我们吧。”
    “好小子,到了我的地方还能保持镇定,你很不错。”钱胖子换了一个姿势,道,“赵家的赵弘毅,被你们废了。我要是把你们送到警局去,根据故意伤害罪的量刑标准,像你们这种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使他人严重残疾的,可是要判七年以上啊!所以我劝你还是坦白,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们送进去。”
    吴庸笑了笑并未说话。
    钱胖子冷哼一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伤害赵弘毅,是受何人指使。”
    “我听闻,”吴庸仰头说道,“赵天德的女人和儿子与他并不是一条心,他的女人叫宋云,他的儿子叫赵弘毅,我觉得应该叫宋弘毅才对。”
    说道这里,吴庸直直看向钱胖子,道:“你是姓赵了还是姓宋了?我猜你是姓宋吧?这个宋家的走狗还真是有不少啊!”
    钱胖子眉头一跳,瞬间暴怒,指着吴庸吼道:“你敢骂我,你这是在找死!”
    “你好威风啊!”吴庸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
    同一时间,吴庸的大师兄陈昆接到一个电话,他认真的聆听了半晌,然后说道:“他现在应该在名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报道。”
    挂断电话后,陈昆立即给吴庸去了电话,但是许久没有人接听,陈昆心里顿觉疑惑。
    沉默了许久,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沈薇之打来的。
    沈薇之这些日子很幸苦,她重启了二十年前的火灾案子,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所以追查的过程难度很大,吴庸临走前让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系陈昆,并且把陈昆的电话号码给了她。
    此时此刻,电话里,沈薇之说道:“我们找到了一个二十年前,给吴教授实验室提供过药品的人,根据他的陈述,吴教授当年的确去过名都,我刚才给吴庸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不知道他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想过去一趟。”
    陈昆思考了一下,道:“好,你过去之后一定要小心行事,随时向我汇报情况。”
    以吴庸的身手,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给他造成麻烦,而能让他有麻烦的只能地狱之门,难道地狱之门的魔抓已经伸向名都了吗?
    如果地狱之门在名都出现,那么问题就有些严重了啊,想到这里,陈昆良久无言。
    沈薇之叫来了两个能干的手下人,说道:“你们手上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刚才接到一个人口失踪的案子,根据报案的家属说,失踪的人是从行伍里退下来的,他是个很优秀的人,所以被分配到了京都,但是他家里最后一次联系时,人在名都。”
    “我们要去名都吗?”外号大壮的问道。
    沈薇之道:“不错,你们立刻准备一下,六点半的时候有一趟航班,我们飞过去。”
    狄龙保镖有限公司里训练场旁的休息室中,钱胖子结束了对吴庸、采薇以及赵惜缘三人的质问,毛情况没有问出来,反而被羞辱了一番,他心情那叫一个糟。可是糟归糟,这事情还不是他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首先,他得把这事情详细的调查清楚,最后向狄龙老大会报,之后怎么处理,还得看宋家的态度。
    钱胖子心里明白,这事儿狄龙老大也是在提宋家办。
    “老大,刚才他们的电话响了,我没有接。”手下人凑到钱胖子跟前说道。
    “哦!”钱胖子闻言精神一震,道,“难道是他们的同伙?”
    手下人点头道:“有可能。”
    钱胖子低头沉思,来回踱步,喃喃自语:“如果是他们同伙的话,很可能那些人已经知道了他们被抓,所谓打草惊蛇,这件事情不能在耽搁了。”
    随即,钱胖子回身说道:“把兄弟们都招呼起来,我们要一举拿下这群人。”
    赵弘毅再一次醒来了,他愤怒过也咆哮过,现在只剩下绝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失去那种能力更难以接受的,况且赵弘毅本身还是个花花大少,与他母亲一样,对哪方面的事情尤其热衷。
    “妈,我要杀了他。”躺在床上的赵弘毅平静的说道。
    “不用你动手,会有人去杀他的。”宋云抚摸着儿子的脸颊,心疼的说道,“你不要害怕,我已经跟你二舅说好了,等你再修养几天,我们就送你去国外,国外的医疗更先进,有很大可能能让你恢复。”
    赵家赵老太爷的后院,父子两人时隔近二十年的第一次同桌吃饭,木德在一旁伺候。
    “这些年来,虽然我有意识将宋家的势力排挤出去,但是宋家的渗透太严重,加上宋云暗中插手,所以……赵天德轻叹一声,道,“与宋家战,可能我们赵家这一次迈不过去了。”
    赵老太爷没有说话。
    看了看老父亲,赵天德又道:“爸,你……”
    赵老太爷捋了捋胡须,接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道:“你知道吗,我等你叫我这一声‘爸’等了二十年。”
    赵天德闻言低头,半响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老太爷接着说道:“你肯叫我,至少说明当年的事情你已经想通了,你现在还怪我吗?”
    “爸,”赵天德沉声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怪自己,世人眼中我是赵氏集团的掌门人,在名都有钱有势,可我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独自推着小车子在街市里卖菜,看着她孤苦无依的养活女儿。我所谓的爱,不仅没有带给她半点好处,反而连累她凄惨一生,我恨啊!”
    “名利枷锁束缚了我一生,也羁绊了你一辈子,天德,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赵老太爷神色悲切,道,“我老了,大限将至,到现在才明白富贵荣华不过一场梦。你不一样,你的余生还有几十年,你的梦不应该在这里。”
    “既然这个赵家让你不快乐,那你就丢了它吧……”赵老太爷佝偻的身子,摇摇晃晃向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