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的话让屋子里人一愣,目光在陆庭宥和顾南溪的身上游离着,往外走的脚步也就此停了下来,显然是在等待着陆昊口中那不好的事儿给说出来。
陆庭宥目光在屋子中一扫,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头,想要让旁边的侍应生让将其余的人给带出去的,只是人还未带出去,陆昊的话还未说完,一道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却在这个地方响起了。
“哎了,别忙着走呀,独乐了不如众乐乐,有好玩儿的事情大家一起听着乐呵乐呵。”
话落,一个许久不见,衣着褴褛的人,看起来面黄枯瘦,头发犹如稻草一般的人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众人看着这个像是乞丐一样的人眉头紧紧的皱起,不明白今日陆家曾孙子的百日宴会上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人。
顾南溪看见来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当认出这个人是谁的时候,整个人紧绷着,像是受到攻击的刺猬一般,竖起了自己所有的刺,警惕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一脸得意的人:“何文新,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南溪的话一出,房间里有听过这个人名字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仔细的辨认着面前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将眼前的这个人和从前的那个新闻记者相联系起来,只是联系起来之后,众人的疑惑便给更深了,以一个个交头接耳,叙叙的讨论着。
陆庭宥在看见何文新的那一刻自然也回忆起从前与这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带着责问的目光看向何文新身边的陆昊,无声的询问,何文新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地方。
只是被他看着的陆昊却轻轻的摇了摇头,何文新出现的太过突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等到他看到的时候,何文新就都已经找到了陆庭宥他们所在包间,就差开门闯进来了而已。
何文新看到陆庭宥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得意了,“陆庭宥,我们的陆大总裁,你的安全系统还是非常的先进的,只是在先进的系统也会有漏洞的,只要我很想想要进来,总会找到办法的,就如同你们千方百计想要隐瞒的事情也总会被人给知道的。”
“何文新,你别太过分。”顾南溪盯着何文新意有所指道,不管有意无意,这个何文新看到的不该看的东西太多了,若是那些事情被他说出来,绝对能在江城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第一次,顾南溪有些后悔没有动用狠厉的手段彻底将一种将何文新给知道所有的何文新给抹杀掉。
“哟,哟,大家看看,这还威胁上了。”何文新说着,身子微微退后一步,正好站在了门口处,挡住了众人要出去的路,手指直指顾南溪:“你们想不想要知道为什么外面面前,聪颖贤惠的陆家少夫人,诗洛帝雅的总裁顾南溪会一看见我就变了脸色嘛?”
在场的众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竖着耳朵,明明心中非常想要知道何文新口中的秘密,却还偏偏得做出一副什么都不想要知道的模样。
“那是因为我知道她的秘密,那些糜烂的,鲜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的何文新心中已经被嫉妒,恨意,报复这样的阴暗心理给侵占了,整张脸扭曲的不像样,那模样看着犹如一个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疯子。
因为遇上顾南溪,他失去了工作,而后报复顾南溪不成,却被陆庭宥找来的人给围在小巷子里给打的几乎没有了性命,之后他就没有了家,一直住在地下通道里,被人那些人给不当做人的对待着。
而他之所以会过那样的日子都是被顾南溪害的,他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唯一一个疯狂想法就是要将害的自己成为现在这个模样的顾南溪给拉入地狱,他也要让她看看地狱长什么样子。
所以,即便他知道厉思恒的死和顾南溪根本就没有关系,但是他也会硬将她说成是杀人凶手,即便没有几个人相信,不过最后还是会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个挥之不去的污点,即便在这件事儿后失去他这条命也无所谓了。
“你们很久中有人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恒亚总裁厉思恒了,难道你们就不好奇,他到底去了哪里吗?”
何文新这么一说,众人这才纷纷响起许久不曾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的厉思恒,想到曾经厉思恒在一些场合对顾南溪的特别,虽然摄于陆家的威严不敢直接去看顾南溪,只是眼睛的余光却不停的在她身上打转着。
“那是因为厉思恒其实是被顾南溪……”何文新说着手指着顾南溪,冷声喝到;“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亲手推下去的。”
何文新的像是炸弹一般在众人的耳边轰鸣着,轰的众人的头脑都混了,忘记了心中的顾忌,惊呼出声:“不会吧?”
“怎么可能?”
“你弄错了吧?”
……
就在何文新说话的时候,陆昊悄声的走到他的身后,想要将他给打晕了拖出去的,只是人还未走到,神经紧绷的何文新却感受到了,咻的转身,看见身后的陆昊像是找到了有利证据一般,得意的指着陆昊对着大家大叫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若不是心虚,他们何必如此的怕见到我,刚刚那么说是想要将我给拉下去杀人灭口吧。”
陆庭宥脸色越发的幽暗,刚刚陆昊的行为若是成功了,那么则大家不会说什么,他们也可以成功的阻止何文新将那些不该看到的画面给说出来。
只是现在问题是,陆昊失败了,要说众人刚刚看着顾南溪的目光中只是好奇疑惑的话,现在则带上了浓厚的怀疑。
何文新冷冷一笑;“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所以他们才会看到我脸色都变了,才会这么不想要我出现在你们的面前,而且想必以陆家的权势,都已经杀了一个人了,再多杀一个我又有什么所谓呢。”
“何文新……”顾南溪瞧着众人的神色,心中暗叫不好,可是面上的神情却越发的镇定,“我说你一个男人,至于如此的小肚鸡肠嘛,不过是就是因为当初在星河集团下我让人将你给赶走了嘛,不过一件小事儿,也值得你如此怀恨在心,费尽心机的想要给我泼脏水。”
“一个男人如此的小肚鸡肠可不太好。”
“笑话,厉思恒是怎么死的你自己知道。”何文新说着视线在周围的人身上打量着;“顾南溪你这么说,不过是想要混淆别人的视听,误导他们认知而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何文新再不济,曾经也是一个新闻记者,混淆视听,引导思维这样的事情他做的最多了,顾南溪在他面前玩儿这样的心思,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
顾南溪冷哼一声,傲然回答:是,我是知道,可是也只是知道而已。”
众人听见这话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因为顾南溪的话除却证实了恒亚总厉思恒已经死去的事实外,还证明了这件事儿顾南溪的确知道之外,而且若他们猜的不错,她还跟这件事儿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听到这样的地方对于何文新想要说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知道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不宜他们听的过多,这下不用陆庭宥开口,他们自己便主动开口了,纷纷的告辞表示自己还有事儿要离开了。
趋利避害是这些人天性,亦是他们能够爬到现在这样地位的本能,所以当听何文新说出顾南溪和厉思恒的死亡搅和在一起的时候,与普通的大众不同,他们现在最做的不是听猛料,而是走,赶紧走。
可这些隐秘的心思怎么是生活在下层人的何文新能够考虑到的,他只知道这鞋人要走了。
在他爆了那么猛烈的料之后,这些人居然不询问他接下去的事情,反而一个个急着要走。
这下他立刻便急了,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爆料,还有好多关于顾南溪的丑闻没有让人知道,如果这些人就这么的走了,那么他要告诉谁去,而且他敢肯定若是这些人走了,陆家立马就能让人将他给结果了。
何文新虽不聪明的,但是也的确不笨。
关键时刻急中生智,退后一步,两手的推过一旁的门,直接将门给关了,那些想要走的人自然也走不成了,一个个瞪着何文新,看着他犹如看着一个疯子,一个死人。
可是现在的何文新可管不了这些,从他进来这件房间的那一刻,他就从未想到过要出去这回事儿。
要走的人中,不乏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都有着自己的脾气吧,本来被迫听了一些不太想要听的事情就非常的不高兴了现在看着他这个动作,心中的怒火就更加的旺盛了,对着何文新大吼道;“何文新,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他想要报复的人是顾南溪,可不是他们,意即不要搞错了对象。
“呵呵……”何文新闻言,转头直直的盯着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眼里浮现一抹疯狂的笑意,手放自己自己破烂的衣服里,不停的摸索着。
顾南溪看着他的动作,和陆庭宥对视一眼,眉头狠狠的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