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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狼狈的模样
    江逸轩的脸忍不住抽搐一下,只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仿佛是说什么话都会立刻被别人否认,也会立刻被别人打脸。
    每一次当江逸轩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说法的时候,就会有人出来将江逸轩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大概这一辈子,江逸轩都没有这样的狼狈过了。
    但是江逸轩好在也算是一个知道现在不是要保全自己面子的时候,君贤和君仪两个人显然是指望不上了,江逸轩自己带来的军队,也都大部分都已经投降了。江逸轩现在,显然是没有了任何的王牌,也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保障。在这个时候,江逸轩很清楚,自己定然是不能够轻易的离开景荣这块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江逸轩的心情是崩溃的,若是自己不是这样的胸有成竹,若是自己没有这样看轻楚衡,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现在悠闲的人应该是他江逸轩,被别人指指点点讽刺的人也应该是楚衡,而不是他。但是现在,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尽管江逸轩知道,自己就算是和楚衡正面对上,也定然是不会赢了楚衡的。但是,若是能在死之前给楚衡一点重创,江逸轩的心中定然也是舒坦的。
    这一辈子,江逸轩和楚衡已经斗了太多年,也确实是楚衡棋高一着,能够这样轻易的打败江逸轩。江逸轩愿意承认,楚衡确实是比较幸运,若是没有楚如风和殷常言两个人加入,现在的情况也绝对不会是一边倒的。
    但是,所有不可能的事情现在都已经发生了,所有在江逸轩意料之外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江逸轩现在也不得不承认,确实自己还是太过于狂妄了,竟然也是能够忘记楚衡是一个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人。楚衡能够这样胜利,定然也是对于江逸轩的部署还有人了解的分外的透彻,江逸轩才不会讲楚如风和殷常言的出现当做是一个意外。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意外和巧合,只不过是有些人会特意的去准备罢了。
    江逸轩从来都不是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的人,既然是错了,认了便是。只是江逸轩也明白,就算是知道错了,他也是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不管楚衡是不是心地善良,终究也是不会轻易的就放过江逸轩。因为楚衡很明确的知道,若是真的有下一次的话,江逸轩定然不会是这样的粗心大意。
    江逸轩突然间一阵狂笑,疯疯癫癫的看着楚衡,道:“我原本就一直觉得,我和你两个人之间没有谁胜谁负,我了解你,你也是了解我的。所以我总是很不明白,为什么殷傲雪宁可选择你也不选择我。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她。明明当时想要阻止她结婚的人,就只有我,也明明我对她的好,要比你早了很多喝多。可是结果,偏偏是她选择了你。我恨,我自认为我不比你差,甚至于你会的,我也会。可是结局就是这样的造化弄人。”
    楚衡却是一直都在冷眼旁观,江逸轩的话或许会让人觉得心中难受,但是情感也好,其他也好,不是谁付出的多就能够得到的多的。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事情与事情之间就是这样的好笑,就是这样的天意弄人。这就是人生,没有任何的办法,也没有任何能够解决的途径。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的不同,有得到的,总该也有失去的。
    江逸轩现在已经全然不顾别人看他的表情了,现在连性命都要没有了,江逸轩也没有任何的心思去在意别人的想法了。他仿佛是将自己心中的话压抑了太久,现在终于能够找到一个突破口,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吐露出来,也好让自己的心中能够稍微好过一些。
    “你说,你的命途悲惨。是,你的国家,你的家人,都是被我们天启彻底的毁灭的,但是这能够怪的了我吗?这原本就是一个适者生存的年代,你们太优柔寡断,所以就活该被别人欺辱。我们是正正当当的用兵马攻击进来的,若是你们有能力,你们有实力,自然也是可以用兵马攻击回来,不是吗?不过就是弱者被人淘汰了,你就这样记挂了一辈子?”
    江逸轩只顾着自己说着,全然没有看到别人的表情。或者是看到了,但是仍然是不在意的。有些景荣的人已经将自己的愤怒分明的摆在了脸上,能够这样大言不惭的说出这是景荣活该这样的话来的,估计也就只有江逸轩了。而剩下的一些北祁还有天启放弃抵抗的人,脸上全都是灰败。或许江逸轩的话没有错,但是战争原本就是残酷残忍的事情,原本就不应该发生,况且那一次还是他们先联手起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抵抗的了两个军队。江逸轩的话,未免也太过于主观主义了些。
    楚衡的心中自然也是愤怒的,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说话,也从来都不会有人能够将景荣灭亡的责任全都推脱到了景荣的身上。毕竟在事实面前,景荣才是那个受害者。只是楚衡很清楚,自己的愤怒不会带来什么好处,甚至还会让江逸轩越发的疯狂,这样不明智的事情,楚衡自然是不能做的。他倒是想要看看,江逸轩还能够耍什么花招。
    江逸轩全然在自己的生活中,喃喃道:“或许你是悲惨的,但是我呢?我做错了什么?我的母妃被别人害死,可是我连报仇都做不到。我想尽办法的希望我能够留下来,但是我的父皇,因为听信了女子的枕边风,想尽办法的让我离开。我又做错了什么?原本太子之位应该是我的,但是现在我却是一个外姓,眼看着那些夺走我所有东西的人耀武扬威,换做是你,你能够忍受吗?我只不过是想要把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彻底的拿回来,我根本就没有做错!错的是江祁言,还有江祁言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