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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一生究竟爱过多少回
    阎阀大阀主一路逃出了皇城,出城十里,正要缘离水上行,身前忽然浮起一只星辰,一道身影出现在那里,那个人一身黄袍,气息强大无匹。
    阎阀大阀主顿时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诧异说道:“祭酒先生……您怎么会在此?”
    皇家大祭酒威严无比地看了他一眼,淡漠说道:“奉旨行事而已,阎国公,你还是自裁吧,不要让老夫动手。”
    阎阀大阀主顿时愣住了,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愕然半晌,才颤抖着声音说道:“先生,是……陛下要老臣死么……”
    皇家大祭酒轻轻点头:“是啊。”
    “为何,老臣侍我皇如履薄冰,尽心尽力,难道我皇会因一个左星尘,要杀尽我五阀么……”
    “你五阀是自己捉死,怪不得别人!”
    “请先生明示,我五阀究竟因何非亡不可……”
    “哼,你这都想不明白么,阎国公,皇家最忌讳的莫过于内乱了,武皇最头痛的事,并不是各大门阀的强大,而是皇族越来越强,最近几年,更是隐隐凌驾到吾皇之上,而你五阀之错,就是视二皇子与齐王为马首,所有的朝政,你们都站在他们一边,你们不死,谁会死呢。”
    阎阀大阀主冷汗淋淋而下,迟疑片刻,才长叹了一声。
    “原来如此……我触犯了皇威……”
    “若非如此,这场血狩就不会存在,你自己看看,皇城让左星尘闹成了什么样子,置我皇威何地,这个……这个让人头疼的小子,还真把紫微城当成了战场,连累的无辜,会达到十几万之多,你阎阀整个小西城,都快让这小子毁了,唉,闹得如此不可收拾,皆是你五阀之罪,阎国公,还请上路吧。”
    “祭酒先生,阎某不服!我要面见我皇。”
    “有什么意义,你服法吧。”
    “我不服……”
    轰……
    阎阀大阀主怒而释放出无边武力波来,一柄星魂凝刀,没命向着皇家大祭酒斩了过去。
    皇家大祭酒淡淡一笑,一挥手,一拳击了出去。
    只是一记皇拳,但在他巅峰战皇的手上,却有着撼动天地之力,瞬间,方圆十里,都在他的拳威笼罩之下,草木低伏,空气震荡。
    阎阀大阀主拼尽全力地斩出,一刀斩在了皇家大祭酒的皇拳之上,却被拳山击成了无数的星辉,那只拳山,轻易破开所有的阻碍,一拳轰入了阎阀大阀主的胸口,将之一拳轰碎!
    皇家大祭酒收回拳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立在半空中,望着下面的离水出了会神。
    他想不通,这条离水究竟有何神圣之处,竟然让一个少年郎,一跃成王,成为帝国最可怕的强者之一呢……
    整整一天,左阀的左武卫依然大大小小的战斗了许多场,五阀在帝都扎根百余年,在帝都内的势力,盘根错节,只要左星尘认为有威胁的,都要一一清除掉,宁肯杀错了,也不可放过。
    一直三天后,左阀才彻底清理干净了五阀的残余,并将清剿出的大批珍宝,五阀的所有积财,都运回了左阀。
    五阀的产业,都被左阀接手,正如左星尘所说的,那些用来买五阀产业,花掉的帝国金又回到了左阀手中。
    左阀现在富可敌国。
    左阀的血狩震动了整个帝都。
    紫微城一片寂静之中,各大势力,都有些胆寒,左阀所表现出的战力太惊人了。
    五阀号称七百万之众,在星辰榜其间,左阀就平灭了牛阀,之后的四阀,依然有四百万的战力,但在左阀不足百万的战力下,一天一夜就彻底崩溃了。
    左阀至今,虽然只有五位战皇,但仅左星尘一个人的战力,就可以无视战皇级的强者,他引领的威锋杀阵,斩杀起战皇级强者来,如杀鸡屠狗一样,轻松惬意。
    左星尘本来已经作好了迎接各大势力弹劾的准备,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根本没有替五阀出头,更没有人指责左阀的过份血狩,甚至于,最后一战对于小西城的损失,那些累及的无辜,也无人提出。
    但就算如此,武皇也拿小西城作由,重罚了左星尘一记,将左阀的血狩所得,硬生生罚去了三分之一。
    散朝加来后,左星尘召集了左阀所有高层,商议左阀大事。
    说是商议,其实左星尘很难听得进去别人的话,他心中早有主意,只是需要众人加以完善,再去实施而已。
    “众位,左阀危矣!”左星尘看了眼殿内诸人,面容沉重。
    众人一愣。
    左阀如日中天,此时此刻的左阀,宝库从没有如此充实过,战力也没有如此强大过,甚至当初的左王,也不过如此。
    这危机来自何处呢……
    五长老摇头:“殿下,我们现今正是巅峰,危机在何处?”
    “我们太强大了,或者说,不够强。”
    众人顿时一静。
    左星尘缓缓说道:“强,令人惧,令各大势力不安,眼下的局面,再一味地藏锋,韬光养晦,已经不适合左阀,昨晚连灭三阀之时,我看到高高在上内皇城时,忽然非常不安,这种不安,甚至令我怀疑此次血狩,是不是错了。
    但,血狩一定要进行彻底,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狡兔三窟。我们要减弱左阀在帝都的存在,我们不能将自己命运,全握在帝国手中,各位,我的意思是,将左阀一分为三,遗忘川派去三个主支,十几个分支,扎根在那里,
    同时,泗罗川也是一样,那里虽然艰苦一些,但也是国中之国,是我们安身立命之处,可以派大批的左阀族众过去,经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作为左阀另一个根基,而紫微城,只留一脉,这样,三足鼎立,无论将来有什么事,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都能从容应付,各大势力对付起我们来,也会诸多顾虑。”
    左星尘一番话,说得人人点头不已。
    左砺夫叹息说道:“不错,正应该如此,树大招风,左阀连灭五阀,恐怕会引来各大势力的反噬,我们不得不防。”
    众高层纷纷点头。
    实际上,如五阀这样的势力,在帝国其他州县皆有分支,只不过他们的主要根基,都在紫微城,这就让左阀一次血狩,就令他们于无重振的机会。
    左星尘这番话一说,实际上,等于三分左阀的主意,已经不容人更改,能更改的只有谁去遗忘川,谁去泗罗川罢了。
    留下左阀各上层接着讨论三分的事宜,左星尘与李龙凤一起回了后院。
    书阁内,李龙凤将一杯热茶,送到左星尘的手中,左星尘将茶水放在一边,伸出手臂,将这位帝国上将军,轻轻拥入了怀里。
    “龙凤,血狩结束,我就请命出征湮罗。”
    李龙凤一愣。
    “那么,至强榜呢?”
    “还有一个月,才是至强榜,我等不急了,我想先接我二哥回来,既然知道他在哪儿,想着他在受苦,我根本就坐不住,我打算明天上朝,就向武皇请命。率领我的族狩大军族狩湮罗川。”
    李龙凤怔在当地,心情极其复杂,许久才缓缓说道:“一个月的时间,哪里能族狩湮罗川,当年左王爷,率百万之众,战王千员,苦战九年,也没能拿下湮罗川,反而将自己,与两个儿子都陷落在那里,星尘,你……你再强大,那里也是湮罗啊,是绝境,是连接遗落世界,上古战场的凶险之地,哪是一个月的时间,能改变的……”
    左星尘郑重说道:“我可以请万岁下旨,将至强榜拖后几个月,容我从湮罗回来,再战此擂。”
    李龙凤摇头:“星尘,你不可以恃宠而骄,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三榜,如此下去,不但引起众臣的不满,武皇也会对你生厌,再说,还有一个武天晴,你还娶不娶回来了?”
    左星尘笑道:“我差点把一场婚礼给忘掉了……”
    李龙凤笑道:“这句话,我要不要说给天晴妹子呢?”
    左星尘笑道:“说吧,没关系,她向我问罪,我就说从没有说过这话,是你李大将军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想她会信谁?”
    “哼,肯定会信你!算了,就当我没提醒你,你明天滚运湮罗吧,在你的眼里,兄弟的位置,总要高过我们这些女人。”
    左星尘微微一笑,长久地沉默后,才轻声问道:“龙凤,如果知道二哥在受苦,你还会这么说么?”
    李龙凤一怔,随即摇头:“不会,我当初深爱过龙罴……”
    “什么……”左星尘吓点跳了起来,两眼直盯着李龙凤,震惊至极。
    李龙凤苦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的是实话,你大哥不在我身边,我心情非常不好,我逼着你二哥天天陪我疯玩,想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刁难就怎么刁难,他在我身边,就象一座大山,当皇家暗恃围杀我时,他就从天而降,挡住所有的刀光血雨,当我难过时,他就傻笑着,一直陪着我玩,当初,如果世上只有一个人爱我,我深信,那个人就是你二哥……”
    “可是……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太……”
    “想骂我贱么?”李龙凤直视着左星尘,两眼如星闪亮。
    左星尘长叹了一声,没有说下去。
    李龙凤惨然一笑:“我爱过左师凰,爱过左龙罴,更深爱着你,信不信我可以把心刨出来给你看,此时此刻,我的心,每一刻的跳动,都是为了你,星尘啊,我爱你,正如当初我爱左师凰一样强烈,正如当初我爱左龙罴一样强烈,正如我可以为你而死一样,我的爱是真的。”
    一句话落,李龙凤泪如雨下。
    左星尘无奈地看着这只雨中白荷,心情复杂,他看得出来,这位高高在上的帝国娇女,竟然没有撒谎,那么,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灵呢,她们的心,会为几个男人跳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