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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人又撩人 第34节
    “不许胡闹!”
    薛景恒嘴上轻斥,手上却没有反抗的动作,由着她抓着他胡闹,却又在她靠近时,不断向后退去。
    这一退一赶间,薛景恒就碰到了身后的床沿,由于崔肆意抓着他的手,于是也被他带的栽到了床上。
    崔肆意看着身下的薛景恒,茫然地眨眨眼睛,显得手足无措。
    薛景恒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自己身下,俯身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这两个月来,他忙得脚不沾地,年前是为了国子监的年终考试,年后又要负责各地新生的入学工作,经常是他回来了,崔肆意就已经睡下了,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她,这一腔思念才找到了宣泄口。
    正当薛景恒想离开时,却被那人的手臂勾住了脖子。
    崔肆意两只手搭在薛景恒的后颈,闭着眼睛凑了上去,一点一点地舔舐,瞬间吞噬掉他仅有的理智和隐忍,于是变被动为主动,轻巧地撬开她的贝齿,试图撷取她所有的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不能自已时,薛景恒终于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扶着她坐了起来,为她整理被他弄乱的额发和皱了的衣领。
    “对不起。”
    崔肆意粲然一笑,抬头在他耳边说道:“没事,我就喜欢看正人君子的薛大人在床上为我疯狂!”
    “满嘴胡言!”
    薛景恒的耳根已经红透了,真不知她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转头却又对上她得意的笑眼。
    “我先出去了。”
    薛景恒落荒而逃,感觉自己要疯了!
    因为有了白天这件事,薛景恒晚膳是在书房用的。
    崔肆意知他害羞,也不说破,自己用过晚膳后,就歪在软塌上看话本,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夜深人静,柳暗花遮。
    崔肆意看完话本,准备休息。
    只见茴香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郡主,竹叶派人传话说大人在书房突然发了高热……”
    崔肆意将刚刚解开的衣带重新系了回去,径直向外走去。
    茴香从架子上取了件披风,为她披上,自己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书房,见白日里还和她好好说着话的薛景恒双眼紧闭,额上布满薄汗,崔肆意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没来由的疼。
    她坐在床沿,从袖中取出帕子,为他轻轻擦拭额头。
    竹叶在一旁禀报道:“属下刚刚已经请了府医来看,府医说是因为公子最近太过操劳所致,现下公子已经服过了药,属下也为公子擦身降过温了。”
    崔肆意这才注意到薛景恒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未着寸缕。
    竹叶又道:“属下无意叨扰郡主休息,只是总想着要将此事告诉郡主一声……”
    崔肆意随意点点头:“你出去吧,我陪着他就行。”
    竹叶面色犹豫,但还是依言出去了。
    月落日出,雄鸡报晓。
    薛景恒像往常一样醒了过来,却发现崔肆意倒在自己胸前,两只小手还隔着被子环着他。
    薛景恒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昨夜他烧得昏迷不醒的情景。
    看来她是陪了自己一整晚。
    又见自己上身赤裸,下身也只着一条亵裤,面上不禁染上一抹绯红,想轻轻推开她,下床穿衣裳。
    不想那人也缓缓醒了过来,一把捂上他的额头,见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已经不烫了。”
    薛景恒微怔,垂下眼眸道:“辛苦你了。”
    若换了旁人,定会说什么照顾夫君是自己身为妻子应该做的、不必言谢之类的贤惠之词。
    可崔肆意不是一般人。
    只见她可爱地耸耸鼻子:“你知道就好,昨晚你的身子烫得吓人,可把我累坏了!”
    薛景恒的耳根,一瞬间红得都能滴血了。
    崔肆意却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嘀咕:“而且我还很担心,你昨天白天刚亲了我,晚上就发了高热,你不会是对我不适吧?就像有人对地豆不适,有人对花粉不适,那我们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薛景恒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只好一只手捂上她的眼睛,一只手撑起身子亲她。
    “好了,没事,你不要担心。”
    崔肆意唇角微勾:“一次半次的,哪说得准?得多试几次才行!”
    薛景恒:“……”
    他向后一仰,躺了回去,没好气地丢开自己的手:“出去,我要换衣服上衙,早膳你自己用吧。”
    崔肆意立马扁了嘴,不满道:“白伺候你一晚上了!”
    说罢,就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出去了。
    薛景恒见她走了,这才起身沐浴换衣,随便用了几块糕点,就向国子监去了。
    路上,他见竹叶神情有些不对,主动问道:“怎么了?”
    竹叶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公子,昨晚属下不是有意要打扰郡主的,只是属下给您擦身时,您一直在喊郡主的小字……”
    回门那日,竹叶听赵王和赵王妃叫过崔肆意的小字。
    薛景恒一向不喜麻烦别人,即便是对薛律和周氏,亦是如此,故平常有个病痛,也是自己找了府医来看,自己吃药,不许竹叶往薛律和周氏那里传话,晚上更是如此。
    “她不是别人。”
    竹叶骤然一愣,一时没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
    薛景恒转头看他,眼带疑惑:“你是说昨晚帮我擦身的是你?”
    竹叶点点头。
    薛景恒咬牙。
    崔肆意,可真有你的!
    竹叶也不知自家公子怎么突然生了这么大的气,小心翼翼道:“属下只帮您擦了上半身……”
    “那也不行!”
    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赤身裸体对着一个男子,哪怕这个男子是他的贴身小厮也不行。
    竹叶颤颤巍巍道:“那万一以后您再发了高热、需要擦身时,可怎么办?”
    薛景恒的睫毛微微抖动,半晌没有说话。
    竹叶又不傻,当下就明白了,恭谨道:“属下记下了。”
    晚上回府时,薛景恒心里还记挂着崔肆意清晨调戏他的事,脸色就不大好看。
    谁知刚刚进了后院,就被那人扑了个满怀。
    只听她语气担忧道:“你白日在衙门里没有不舒服吧?我心里惦记着你的身体,一整日都无心做别的……”
    薛景恒的表情渐渐柔和,温声道:“没事。”
    淘气就淘气吧,她这么喜欢他,淘气一点儿也无妨。
    崔肆意搂着他的窄腰,躲在他怀里偷笑。
    别看她诗书不通,可是在这方面,薛景恒根本就敌不过她!
    第39章 兑换 我看小黄书被抓了。
    又是一年三月三, 花明柳媚,杏雨梨云。
    定远侯府的后花园里,早早搭上了戏台子, 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庆贺世子夫人虞氏十七岁生辰。
    沈老夫人着急抱重孙,故刚开春就为沈融谕办了婚事。
    虞氏坐在沈老夫人和郑氏下首, 面带微笑, 时不时和沈老夫人聊聊戏文, 再给郑氏剥个核桃,端的是一派贤惠孝顺的风范。
    “融谕怎么还没来?”沈老夫人面有愠色。
    丫鬟低头道:“世子说光禄寺这两日事情多,他还有些公文要看。”
    本就是个荫补进去的闲职, 能有多少事情?
    沈老夫人心里不悦,不过没说出来。
    虞氏温柔道:“祖母快别生气了,夫君肯在政事上用心是好事,而且看戏本就是咱们女人的事情,他来了, 反倒影响我们。”
    沈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郑氏轻轻拍了拍虞氏的手, 知道她受委屈了。
    而虞氏口中忙于政事的沈融谕,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 喝着小酒。
    沈融谦笑着上前:“我刚在前面听丫鬟说大哥忙着看公文, 现下就见大哥在这喝酒, 大哥也不知避着些人。”
    沈融谕不在意地笑笑:“你大嫂知道该怎么说。”
    沈融谦微微一怔,看向他:“大哥成婚, 不高兴吗?”
    沈融谕捏了捏鼻梁,轻笑:“也算不得不高兴,她是祖母和母亲选的, 人也还算端庄贤惠,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融谦静默不语。
    沈融谕又道:“怎么四弟突然对成亲感兴趣了?对了,薛司业也是刚成婚不久,你又与他交好,倒不如去问问他。”
    “他现在一下衙就往回跑,我想见他一面都难。”
    沈融谦知道沈融谕差点和崔肆意议亲的事情,但也知不过是家里长辈的意思,故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沈融谕的目光轻晃了一下,笑道:“那我也不知道了。”
    傍晚,看戏的人散去,定远侯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