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犀回到江府,先问迎上来蔡管家,“老爷回来了吗?”
“没呢,倒是托人带回来信儿说中午不回来吃了。”蔡明永说。
江月犀不悦的“嗯”了一声,才说:“把谢醇叫来。”
蔡明永答应了一声去叫人了,江月犀在正厅含着烟嘴慢慢的吞云吐雾,谢醇过来低头道:“夫人有何吩咐?”
江月犀吐了口烟,把今天在凤林楼的事说了,谢醇听的眉头拧起,再度低头道:“是,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你去吧。”江月犀说。
“是。”
谢醇退了下去,枫儿突然捧了个布包进来。
“什么呀?”江月犀懒懒地问。
“大少爷府上送来的,极品的阿胶和老红糖。”枫儿说。
江月犀鼻子生了灰,“哦,拿进去吧。”
枫儿拿了进去,江月犀默默抽烟,这人的鼻子还是这么灵,打他面前过,竟然就闻出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儿。
晚上,江月犀独自坐在床上有些窝火,傅兰倾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故意没吭声。没想到他竟然也没在意,把一个纸包放到桌上就开始脱大衣。
江月犀憋不过,问他,“你还知道回来,干脆住到工地好了,两顿饭都不在家里吃,我早回来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傅兰倾回头看她一眼,勾唇一笑,清冽如梅枝上的积雪,江月犀没出息的火气散了一半,还是赌气别过头不说话。
“今天工棚搭好了,之前的有些漏水,我让人进了些涂料明天到,哦,预算没超。”他淡淡地说,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妻唠嗑。
一天的功夫就完成了,他确实不是个花架子,可江月犀更生气,他有这份心怎么都不用到自己身上,还预算没超,她江月犀在乎的是钱吗?
见他又去解桌上的纸包不理自己了,江月犀气道:“那什么呀?”
“黑糖枣泥糕。”他说,拿着一块转过身,上面还点缀着核桃仁和瓜子仁。
江月犀故意撅起嘴,“我不喜欢吃。”
“那我吃。”
那块糕点随即就落入他的口中,他转过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真就一个人吃起来。
江月犀彻底忍不住了,光着脚就下床用小拳头使劲擂他的背,不知怎么的就特别委屈。
他招架着回身揽住她的腰,“怎么了,又闹。”
他拿了刚自己咬过一口的糕点送过来,“嗯?”
江月犀瞪着他,小嘴撅的能挂油壶。傅兰倾叹口气,把她揽过来放在自己膝上,“老板跟我说还有个吃法,用这个蘸着热牛乳吃,不但能镇痛,晚上还能助眠,我让枫儿去热牛乳了,一会儿你蘸着吃。”
江月犀别开眼,“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牛乳。”
说完吸了下鼻子,用衣袖蹭了蹭。傅兰倾“啧”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方带着竹香的布帕,帮她把鼻子擦了擦。
“挂着两条清鼻涕,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他低声嘟嚷着。
江月犀终于“噗”的笑出声,小手在他胸口捶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