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的秦风感觉身上有些沉重,睁开眼一看,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正趴在自己的身上。
“婉儿?”
拍了拍有些沉重脑袋,昨天晚上的旖旎又重现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洗过澡之后的秦风便上床睡觉,而婉儿这个小丫头竟然一声不响脱了个光溜溜爬进了他的被子之中。而且秦风一说让她自己睡,她便泪眼朦胧,无奈之下的秦风只得答应将她下来。
可惜的是婉儿太小了,哪怕秦风再禽兽也没办法对这么小的小女孩下手,所以,无奈之下的张扬辗转反侧到很晚才睡着。
“少爷,还早啦,再睡一会。”
婉儿说着话还不忘扭动一下自己的身躯,这让秦风的小兄弟差点炸裂开来。
伸手在婉儿娇嫩地臀瓣上拍了一巴掌,秦风大声道:“快起床。”
婉儿娇嗔地看了张扬一眼,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小臀瓣,一只手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爬了起来,不过起床的动作不小,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些敏感的地方,让秦风差点化身成为一只饿狼,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的秦风艰难起床之后,笨手笨脚地穿上衣服,又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壶冷水,这才让某些令人颇为尴尬的地方平复下来。
洗漱完毕,吃过早饭之后,婉儿拿着秦风换下来的脏衣服就去了河边,秦风饶有兴致的跟着后边,仿佛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土包子一般,看着什么都新奇。
婉儿却颇有熟练把衣服放在小河浅滩上的鹅卵石上,把衣服浸湿之后就拿出一个棒槌使劲敲打起来。
至于衣领和衣袖等地方,婉儿则拿出了一个形状仿佛像豆角一般,却大了许多的东西,在衣领和衣袖等地方轻轻擦了擦,然后马上宝贝地把那东西放好,这才使劲揉搓起来。
秦风颇感兴趣地问道:“婉儿,那是什么东西?”
“皂角啊。”婉儿颇为心疼道:“这东西好贵呢,听说只有南陈那边才有,咱们家也只有少爷的衣服才能用。”
秦风看着婉儿那么费力地揉搓才起了一点泡沫,摇头道:“以后不用这个了。”
婉儿诧异地看了秦风一眼道:“少爷觉得太奢侈了?也是,不用皂角婉儿也能把衣服洗干净。”
“不。”秦风有些耍宝道:“明天少爷给你一个好东西,比这什么皂角好用多了。”
秦风有些不确定,不过沪市港那么多的仓库,肥皂、洗衣粉之类的东西总该有吧?
“那是什么?”婉儿瞪着一双疑惑的大眼睛,对着秦风眨呀眨呀的。
“还有...”婉儿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少爷,昨天的牛肉是哪里来的,还有没有?”
秦风愣了一下,这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仓库里的东西拿出来简单,可要是解释不好的话,乐子可就大了,搞不好鹰扬卫都会来请他喝茶。
略微在心中沉吟片刻,秦风开口道:“婉儿,你知道西域吗?”
“知道啊,听说那种葡萄酒就是西域的东西,价值千金呢,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好喝。”
大兴城,也就是长安城,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生活在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西域的消息,甚至很多人都亲眼见过从西域来的胡人。
秦风点了点头,道:“没错,少爷有一个经常去西域的朋友,这些东西都是西域的土产,不算珍贵,但咱们大隋没有,他前两天听说你家少爷清醒过来,特意送给你家少爷的。”
这个借口临时用来骗骗婉儿还可以,但却经不起推敲,看来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才好。
秦风有些不放心叮嘱婉儿道:“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是我的朋友送来的,知道没有?”
婉儿呆呆萌萌地点了点头,显然有些不明白秦风为何对此事这么紧张。
“少爷,少爷!”
秦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略带埋怨道:“我的少爷唉,你怎么在这,我在庄子里找你半天了。”
“找我?”秦风伸手指了指自己,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罢,秦风转过头看向婉儿,婉儿赶紧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有什么事。
秦华喘了两口粗气,道:“少爷,刘家来人了。”
“刘家?”秦风更加不解了,“哪个刘家?”
秦华一拍脑袋,“我倒是忘了,少爷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婉儿,你给少爷讲讲。”
婉儿起身凑到秦风的身边,有些不情不愿地小声在他耳边嘀咕起来。
秦风听了半晌,总算是明白过来,之前婉儿就曾经对自己说过,他那死鬼老爹在很早以前就给他定了一个娃娃亲,而那女方,正是如今登门的这个刘家。
秦风迟疑了一下,问道:“可知刘家来人何意?”
秦华一脸为难道:“少爷,老奴不过一介奴仆,此等大事老奴怎敢询问?”
“也罢。”秦风犹豫片刻道:“既然人都来了,那我们就去看看。”
等到秦风感到秦家庄大堂的时候才发现,这刘家来人居然是个女人,秦风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到是那女人颇为热络道:“这位公子风度翩翩,想必就是秦家少主了吧?”
秦风连道不敢,转头看向管家秦华,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秦华凑到秦风耳边低声道:“少爷,这位是刘家长房的正妻。”
“不知是嫂...嫂嫂当面,秦风失礼了,不知嫂嫂此来所为何事?”
虽然不情不愿,但秦风还是叫了嫂嫂,不管他愿不愿意,这门亲事是他老子秦毅定下来的,若是他随便反悔的话,只怕一个不孝的名头明天就得落在他头上。
可那女人一听秦风的称呼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不咸不淡道:“嫂嫂的称呼不敢当,伯父仙逝,听闻秦少爷变卖了城中的祖宅才将伯父安葬,不知这生活可有困难?”
秦风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他虽然穿越的时间不长,但却不傻。刘家在自己浑浑噩噩这一年里一直不闻不问,自己一清醒就赶着过来,一开口还就是这种问题,只怕不怀好意。
秦风微微一笑道:“大嫂多虑了,秦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但好在日子还能过下去,大嫂远来,有事不妨直说就是。”
女人尴尬地一笑,仿佛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道:“当年伯父在日曾和公公为秦少爷和我家二妹定了婚事,当时只不过两家大人戏言而已,秦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一时之间,秦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不谈他喜不喜欢那个刘家之女,但这种被人上门退婚的感觉,就和被人当面打了一个巴掌一般,若是传扬出去,他这个秦家少爷还要不要做人了?
秦华同样一脸怒色,差一点就要开口喝骂了。
倒是那女人带来的下人一脸讥讽地看着秦风,心中都不自觉地想道:秦毅还活着的时候,秦家倒还勉强能看,把庶出的二小姐嫁给你也没什么,但秦毅一死,秦家已经彻底破败了,你秦风无官职在身,能不能保住这五百亩薄田都不好说,又有什么脸面来高攀我刘家?
那女人话已出口,也没了顾忌,径直道:“此事是我刘家对不起秦少爷,所以事后刘家愿意赔偿秦家五百两银子,如何?”
好大的手笔,这是在场众人一致的想法,不过想想刘家的身份,这五百两银子就又算不得什么了。
秦风强忍怒气,开口问道:“此事,刘伯父可知晓?”
那女人愣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快,这秦风刚见的时候还觉得不错,怎么是个死缠烂打的人,难道他不清楚两家之间的差距吗?哪怕是刘家的庶女,也不是你这个落魄的秦家所能高攀的。
但秦风却丝毫没有这个觉悟,继续问道:“此事,刘家小姐可曾知晓?”
那女人恶感更深,硬梆梆地开口道:“公公远在甘州为官,如何能亲自过问此事?俗话说长兄如父,公公不在,二妹的婚事自然是由长兄来做主。”
秦风冷笑一声,道:“刘伯父不知晓你等便如此做派,不怕刘伯父回来发怒吗?”
“你...”那女人被气得脸色铁青,也不想再跟秦风虚与委蛇,直接把话挑明道:“秦公子可是觉得五百两不够?那我可以做主,再加五百两,一千两请秦公子解除婚约,不知可够?”
说罢,那女子继续趾高气昂道:“秦公子还是见好就收比较好,秦家如今的样子,支撑下去可不容易,一千两银子足够秦公子安然无恙地度过这辈子,而且若是日后有事的话,刘家感念在这份情义上,也能出手帮衬一二,不知秦公子以为如何?”
“若要解除婚约,也不是不可以。”秦风看着那女子脸上闪过的得意,冷笑道:“我现在便能写下一纸休书,至于刘家的臭钱,我分文不要,我只问你,这休书,你可敢要?”
“你...”那女人勃然大怒,尖声道:“不识好歹,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年轻气盛,小心秦家毁在你手里!”
“我秦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华叔,送客!”
秦风被如此羞辱,秦华心中同样怒火万丈,只是他是下人,不好开口,如今秦风发话,他立刻硬梆梆道:“请吧!”
“等着瞧!”
那女人留下一句狠话,气冲冲率人走了。